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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兵-第1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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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阿田没来拜师,他妈妈管得严。”十二、三岁的男孩挥著手说。阿毛气呼呼地站起,坚持自己才是大师兄,他向李岳问:“师父,你自个儿说,谁才是大师兄?”
  “大师兄?”李岳自言自语了一会儿,听阿毛这么问他,茫然地问:“什么是大师兄?”
  “就是师父你的大弟子、大徒弟、最喜欢的孩子。”阿毛一面问,一面还比手划脚地划著圈圈,作势拿著往嘴里送,暗示他白天曾包子给李岳吃,理所当然有资格当大弟子。
  李岳呆滞半晌,抬头看向远方,喃喃地说:“公……孙遥……”
  “公……”阿毛张大了口,感到失望,说:“原来在我前头,还有一个‘公师兄’啊……”阿毛不知“公孙”是复姓,只当这大师兄姓“公”。他叹了口气,又说:“好吧,那我只好当二师兄,先受了师父铁指功的小田是三师弟、阿华是四师弟……”
  那年纪最长、个头最高的男孩听自己只是“四师弟”,气得跳了起来,对著阿毛说:“咱们来比划比划,武功高的才能当大师兄。”
  “啊呦,你胆子不小。”阿毛听阿华这么说,想也不想地卷起袖子,捏著拳头,说:“你明知师兄我今天和师父学会了飞天腿,还敢来找打,好,过来。”
  那八岁孩子与九岁孩子没理会阿毛和阿华在一旁切磋武功,他们追问著李岳:“师父,那大师兄长什么样子?怎地他没跟你一起啊?”
  “因为……”李岳看了看两个小孩,答:“我时常打他,他……他不要师父了……”
  地城堂本是八长老用以进一步控制地下海来所成立的堂口,当初八长老为防这势力坐大后难以控制,因此未设堂主、副堂主,而是简陋规划数个阶级,听从八长老直接号令,再经地城堂中各个小头目自行带领手下办事,因此这三日下来,卫靖每日以神武堂侍卫的身份四处巡察、吩咐事情时,三句话不离“驼爷”、“长老”,一干地城堂大小喽啰们也理所当然地将卫靖视为顶上头头。
  卫靖观察了三日,发现这第五支道中的十来个神武堂侍卫除了驼神以及自己所假扮的那黑面罩侍卫之外,身手皆平庸无奇,顶多体格较一般闯天门帮众好些,推断是大方楼一战之后,神武堂好手牺牲大半,元长老为了壮大声势而临时招募而来的二流人士。而原先残存的神武堂好手,此时自然仍在元长老身边护卫。
  卫靖尽管戴著黑皮面罩,但与那些神武堂侍卫擦肩而过时,气焰也会收敛些,担心让神武堂侍卫认出他不是先前那个黑面罩侍卫,但他渐渐留意到即便是神武堂侍卫之间,有时也会错认彼此,他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些临时招募而来的神武堂侍卫,由于种族互异,对异族长相本便不易辨认,便连他自己也分不清那三个金发侍卫当中,究竟谁是谁,反倒是他戴著面具、腰间系著双斧,倒成了辨认标记。
  一干神武堂侍卫知道这黑面罩侍卫本便与驼神亲近,现下见他时常进出驼神居室,更是毫无可疑之处,卫靖偶而故意将驼神扳正坐直,将门揭开,大声说话给外头人听,使得大伙都以为他是驼神身前的红人,或许还有机会升任副堂主,更是对他恭敬有加。
  卫靖威风了三日,却没有探出什么有用情报,只知道平时与长老传递消息时,大都由驼神亲自外出接令,不然便只有等著长老人马带话下来,卫靖渐感不耐,只怕外头已经发生变故,他还在底下装这黑面罩侍卫耍威风。
  更让他不安的是,满全利、秦孟先这两个难缠家伙伤势好转,尽管仍然听从他的建议安静留在五号支道几间隐密室中歇息,但眼神之间已流出冷酷杀意,只怕一句话谈不拢,便要翻脸摊牌。
  卫靖替驼神换过药,问了些话,见驼神仍然不答,心中无奈,想捶他几拳,又不忍下手,毕竟此时的驼神已经是个四肢俱废的驼背老人。
  他搔了搔头,提著双斧出房,想四处溜达,只觉得颈际一凉,脖子上已经架著一只勾,他心中大呼不妙,脑袋缓缓转动,苦笑著向后头说:“秦副堂主,咱们无冤无仇,且前几天也是我出手帮你,难道你都忘了?”
  “哼。”秦孟先冷冷一笑,将那勾紧缩了缩,勾刃贴上卫靖颈部皮肉,说:“东西给我吧。”
  “什么东西?”卫靖笑嘻嘻地问。
  秦孟先缓缓地说:“秦孟先升任总堂副堂主的旨令。”
  卫靖一愣,陡然明白那时他捏了小撮迷药迷昏驼神,从驼神怀中摸出那卷轴旨令的一举一动,原来让秦孟先瞧见了。他奇怪当时已经对秦孟先施了迷药,却又如何能让他见著,但转念一想,知道秦孟先自是假睡,待卫靖转向他们施洒迷药之际,只要闭住气,便不会吸入迷药,只要微微睁眼,便见著了卫靖在驼神身上搜出升任旨令的情形。
  当时秦孟先见著那旨令,记在心中,逮著卫靖外出时便伺机拷问驼神几句,便得悉了这升任旨令的详细情形。
  “你跟那驼子很熟?怎地我问他话,他理都不理,你问他话,他便回答?”卫靖哼哼地问。
  “我只不过用勾子尖挑了挑他的指甲缝,问他什么他便都答了。”秦孟先忍不住笑起,卫靖不忍对残疾老人挥拳相向,秦孟先哪里管这些。
  “啧……”卫靖哼了哼,说:“秦副堂主,你若是杀了我,可没办法逃出这地底呀,你对地底不熟,加上外头现在全听我的,那干神武堂侍卫,你应付得来吗?”
  “是吗?”秦孟先哈哈一笑,押著卫靖前进,走过几间大室,那几间大室门板半掩,秦孟先轻轻一踢,将门推开,只见里头数个神武堂侍卫已经死去。卫靖惊愕之余,又见另外几间大室也是同样情形,那些神武堂侍卫毫无反抗地死在床上。他心中一凛,知道是秦孟先既然见他摸出驼神身上的卷轴,自然也见著他藏放迷药的地方,借点来用用,也没什么。
  “难道你能将外头所有的地城堂帮众全杀了?”卫靖莫可奈何地说。
  “臭小子。”秦孟先哼哼一笑,一把扯下卫靖脸上那黑皮面罩,跟著连他身上那神武堂侍卫的衣衫也扯破,又将他腰际那双短斧也扯下扔在地上,说:“你现在出去喊几声,看有没有人听你的话。”
  “他们认得我的声音。”卫靖哼哼地笑。
  “你试试看呐。”秦孟先也笑。
  “好!”卫靖这么说,同时猛而侧身一倒,终于让脑袋脱离那利勾挟持,但秦孟先另一勾已经掠来,卫靖再一扑滚倒,手臂给划出一道血痕。
  卫靖从地上蹦起,拔腿便跑,一面取出八手、扳出小刀,心想秦孟先伤势尚未痊愈,当真要打,也有信心取胜,正这么想时,前头转道闪出一人,却是满全利,卫靖赶紧嚷嚷:“满副堂主帮我,秦副堂主发疯了!”
  满全利冷冷看著他,长剑横起,阻住卫靖去路。卫靖只好停下,双手举起作势投降,说:“原来你也知道啦,好,我东西给你们,可以了吧。”
  秦孟先见到满全利挡在这儿,也颇为讶异,便说:“你也瞧见这小子动手脚啦?”
  满全利也不答话,只是看著卫靖,卫靖紧靠著墙,伸手在怀中掏摸半晌,取出一个卷轴,抛给秦孟先,秦孟先接著这卷轴,揭开一看,却恼怒地说:“这是姓满的,不是我的。”他扬手一张,那卷轴垂下,上头的名字果然是满全利,秦孟先随即将这卷轴卷起,作势要交还给满全利,又对卫靖说:“将我那份给我!”
  “好……”卫靖缓缓又取出一份卷轴,本要抛给秦孟先,突然又说:“等等,我是不是该将这卷轴先给满副堂主,然后你俩再交换比较妥当。”
  “为什么?”秦孟先喝问。
  “要是你拿了两份升任旨令,却又将满副堂主的旨令撕了,阶级便比满副堂主还高了,这怎么成?”卫靖这么说,一面向满全利说:“满副堂主,你说是吧,来,给你。”
  满全利虽未答话,倒是向卫靖伸出手,要接那份秦孟先的升任旨令,像是同意了卫靖的建议。
  “姓满的,那是我的,你接什么?”秦孟先喊著。
  “那你将我那份还我。”满全利向秦孟先伸了伸手。
  “我拿到我那份旨令,就将你的旨令还你。”秦孟先不悦地说:“你别听那小子挑拨离间,咱们若是在这地底恶斗,两个人都活不成,我空有旨令又有何用。”
  “到底要给谁啊……”卫靖挥著那张旨令,一会儿朝著满全利,一会儿朝著秦孟先,突然将那卷轴扬开,撕成两半,大骂:“妈的老子火了,谁都不给!”
  卫靖这么做的同时,飞身奔纵,满全利长剑一击,却是差了半步,没能刺中卫靖,秦孟先狂怒追来,破口大骂:“你为何撕我升任旨令?”
  “你把你手上那张的名字改掉便是你的了!”卫靖哈哈笑著,拔腿飞奔,同时将秦孟先的升任旨令撕得更碎,捏成了一团。
  满全利、秦孟先追赶一会儿,始终追不上拔腿狂奔的卫靖,满全利突然回身一剑,刺向秦孟先心窝。
  秦孟先赶紧向后一跃,气愤地说:“你做什么?”
  满全利说:“将我那份给我,我帮你杀他。”
  “你先杀了他,我便将你的旨令还你。”秦孟先冷冷说著,心中倒是记得卫靖方才说的──将名字改去便是自己的了。他此时便不将旨令还给满全利,而是缓缓塞入怀中衣襟。
  他们虽知这地底之约是元长老的设局陷阱,但升任旨令却是真的,总堂副堂主的权位等同闯天门副帮主,此时当然不肯放过。
  “相争这么些年,这下子当真摊牌了……”满全利长吸一口气,缓缓挺剑,又闪电般贯出。
  “早就想摊牌啦!”秦孟先双勾齐扬,格开这剑。
  两人飞身乱纵,在这狭长支道中激烈斗开,终究那秦孟先三日前一战伤得较重,他让黑面罩侍卫飞斧掷中,伤了筋骨,不似满全利只是皮肉刀伤,此时一阵飞身激战之下,秦孟先伤口剧痛,血流不止。
  满全利身上也有几处伤口崩裂,红透包裹巾布,但他一剑快过一剑,剑剑直取秦孟先咽喉、心窝。
  秦孟先知道自己伤势较重,久战无益,便要使出厉害杀著,他将双勾微微一抛,迅捷地再取出一副双勾,勾上他方才抛上半空那两柄勾,像是杂技团一般以勾带勾地挥耍。
  “华而不实。”满全利冷冷一哼,长剑厉扫,大战几招,一剑将秦孟先右手那两柄勾打脱了一只,同时顺势去刺秦孟先下巴。
  “来──”秦孟先身子后仰,左手双勾挥来,那双勾互扣相连,荡上长剑,前头那支勾绕了一圈,将满全利长剑夹著;秦孟先右手一勾疾出,眼见便要勾中满全利颈子。
  满全利左手却轻轻一抛,抛出一个小包,正中秦孟先脸面,砸出一片粉尘。
  “哇!”秦孟先向后一纵,只觉得双眼灼痛、泪流不止,口中也是一阵剧烈麻痒刺痛,他连连呛咳,破口大骂:“姓满的,你拿什么东西扔我?”
  满全利哼了哼,说:“你能拿那小子的药,我便不能拿吗?是什么药,我倒当真不知,或许过一会儿,瞧瞧你的尸体,便能知道是什么药了。”
  “喝──”秦孟先厉声一吼,扑向满全利,双勾齐斩,但他双眼看不清楚,满全利飞身闪开,绕至他处,轻易闪避这勾。秦孟先愤然转身,要从模糊的视线中去寻满全利的身影时,满全利已经一剑刺进了秦孟先右臂。
  秦孟先射出左勾,满全利抽剑荡开,再刺进秦孟先左臂,跟著抽剑,虚指秦孟先上身,却突然转向,斜斜削去秦孟先大半边膝盖。
  秦孟先闷吭一声,向后坐倒在地,他双手负伤、一腿废了、眼睛朦胧、口舌渐渐溃烂,胜负已定,秦孟先万念俱灰,连连喘气,恨恨地说:“若我未负伤……你胜不了我……”
  “我还是胜得了你。”满全利立时答。
  “你胜不了我!”秦孟先大吼,奋力抬起负伤右手,抓开衣衫,将满全利那升任旨令扒出,想一把撕毁,但满全利动作更快,一剑斩断了秦孟先右手,将旨令挑上半空,一把接住。
  满全利抖开卷轴,正要细看,秦孟先突然蹦弹起身,红眼怒睁,嘴巴鼓起,朝满全利手上那张旨令猛喷一口鲜血。
  满全利急忙向后避闪,却慢了半步,他那张有著金花绣饰的升任旨令,给秦孟先一口血染成一片红。
  秦孟先缓缓倒下,凄厉笑了起来。
  满全利杀气冲腾,长剑雷厉贯入秦孟先张开的口中,穿过他脑袋,刺入土墙数吋。
  满全利不停抖甩那张升任旨令,又往身上擦抹,但血污已经渗入纸中,抹之不去,还将“无双堂满副堂主”几个字抹得污糊了些,他愤怒大吼一声,回身猛拔出剑,反手一扫,将死去的秦孟先脑袋也给斩下,登时鲜血喷发,染红了满全利大半边身子。
  卫靖接连奔了数条支道,见后头已无人追来,便放慢脚步,他身上神武堂衣衫虽然破烂,但里头倒还挂著神武堂令牌,他撕下一截衣角,将大半边脸蒙上,沿途碰上地城堂喽啰拦阻问话,便摆出头头架子,反倒教训起他们。这些地城堂喽啰本便身份低微,尽管觉得卫靖形迹可疑,但见他胸前的神武堂令牌,也不敢多问。
  卫靖又走过几条街,心想在这地底继续待下去也不是办法,便要找路出去,走了一会儿,只听见远处地道中骚骚嚷嚷,像是一下子涌入大批人马一般,他犹豫半晌,还是决定过去瞧瞧。
  他提心吊胆地朝那声音寻去,只见到数条街上一下子多了一大群人,衣著装扮和地城堂截然不同。他从先前大扬府上雷南所言得知土匪们会经由地下海来抄走近路,因而交战时数度取得上风,此时这批人马个个粗鲁蛮横,一脸土匪样子。
  “神武堂大爷,咱正要赶去通报驼爷呢!咦?你……”一个地城堂小头目远远见了蒙面的卫靖,便奔来禀报。这三日卫靖时常四处巡察,有时气焰嚣张,牛皮吹得夸张,一会儿说谁不好好办事便要惹驼爷生气,一会儿说那个家伙挺能干的要向驼爷推举连升他三级。这些地城堂小头目便也记得驼神手下有个蒙面侍卫,此时远远见了便奔来禀报,见著卫靖脸上却不是那黑皮面罩,而是衣角破布,感到有些奇怪。
  “皮罩子脏了,正洗著呢!”卫靖赶紧摆出神武堂侍卫的架子,指著前头那批家伙,将话题转开,问:“这些人是谁?”
  “他们是四方会。”这地城堂小头目认真地报告,跟著转身喊著:“各位大哥,咱头头来了,请您和他说吧。”
  那批土匪之中几个领头大步走来,当中一个异常高大,足足比卫靖高了一个头半,掌如蒲扇、脚似大舟、眉骨突出、嘴巴宽阔,卫靖见这人面貌特异,个头比牛参还高出不少,此时站著,脑袋离甬道顶端只剩不到二尺,是他有生以来见过最高的家伙。
  “四方会,韩野。”这高大男人冷冷的说,他虽未说出自己在四方会中阶级如何,但旁人一看即知,这韩野定是四方会的大头目了。
  韩野左右还有二人,一个一身蓝衫,面貌便如寻常的街上大叔──苏军;另一个身形粗壮,耳朵特大──高大耳。这两人在四方会中的地位仅次于韩野,此时先后报了名号。这三人之后还有三人,地位似乎再低一阶,卫靖便也没细听他们报上的大名,随口敷衍了几句。
  “神武堂里看门的。”卫靖指指自己,大场面他见得多了,此时也没让这几个土匪头子吓倒,他知道这批人中定有重要情报,又怕先开口问惹人怀疑,此时便故意装著一副理所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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