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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朝夕相处的人们站在停放木子小姐的高高木堆前,默默地怀念着呜咽着。木子小姐静静地躺在她亲手浇灌的鲜花丛中睡着了。她一定在做梦,梦见自己和白马王子相逢。
火从木堆下点起来了,渐渐地烧向惨淡的夜空,发出噼里啪啦的呐喊声。这世界为什么容纳不下一个火热的生命?
山寨里已经没有哭声了,泪水早就流干了,怀念亲人的泪水汇成复仇的滚滚洪流,流进每一个人的心中。
金木子火化后的一个狂风呼啸的夜晚,金虎让孙三和于刚和十多个手下留守山寨看家。他和杨凤仙带着几十名强盗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山路上向松江县城疾行。
颜记粮店自从金木子被打死后,又花重金请来几个本地武艺高强的武士,并与驻守县城的官兵沟通好了,如果颜记粮店方向起火,就说明强盗来复仇了,官兵们就赶去增援。颜树利父子和请来的武士整日严加防范,特别到了夜晚更是不敢掉以轻心,每晚都不敢睡觉。可几天下来,一点动静也没有,平安无事。时间长了,颜树利父子和武士们的身体受不了了,精神头也不像开始时那样足了,思想也开始涣散麻痹了,都有一种侥幸的心理。颜记粮店在县城里,县城里住着百十来人的官兵,强盗们不敢轻举妄动的;大不了也就派几个强盗下山偷偷防火或者暗地刺杀颜家父子,不会大规模兴师动众下山复仇的。
这天晚上快吃晚饭了,颜文彪和仆人带着些酒肉到兵营慰问官兵,官兵首领非要颜文彪陪着喝酒。颜文彪虽然会喝酒但酒量有限,平日很少喝酒的。颜文彪推脱说:“官爷,我不会喝酒,再说我家与花园山的强盗结了仇,现在处境在危险关头,离不开我。”
官兵首领瞪着眼睛不高兴傲慢地说:“不就是花园山那几个山匪吗?有什么担惊受怕的?咱们不是说好了嘛,只要强盗来了,你一点火,我们看见火光就快速赶到,杀他个片甲不留。小兄弟,我告诉你:山匪没那么傻,不会来送死的。今晚风这么大,别说山匪了,你看到没有,门口那棵大树都要被连根拔起了。来来来,这些夜晚我和兄弟们也困乏了,你陪喝几碗表表心意,让大家心里亮堂亮堂。”
颜文彪喝也不是走也不是,左右为难。走吧,得罪了这些官兵,强盗来了,他们动作迟缓,自家就会吃亏,说不上就会灭门;喝吧,一是自己酒量有限,更主要的是家里离不开自己呀。最近,颜文彪也看出来了。家里请来的那些武士不像以前那么尽职尽责了,有时偷懒睡觉。颜文彪只好每晚亲自带人巡逻,武士们碍着面子强打精神防范着。听了官兵首领的话,颜文彪觉得今晚不喝酒是走不出兵营了。颜文彪让仆人回家转告父亲,他在陪官兵们喝酒呢。随后,颜文彪和官兵首领请求说:“官爷,我少喝点,表表心意就走,还望官爷们多多包涵。”
官兵首领兴奋地笑着点头默许了。
酒杯一端,颜文彪就放不下了。什么感情深一口闷呀,什么好事成双呀,什么三杯美呀。平日花天酒地的官兵首领几个回合下来就把颜文彪喝多了,再加上连日来的疲倦,颜文彪趴在桌子上呼呼睡着了。
“着火了,着火了。”放哨地官兵在兵营的高处高喊着。
醉眼昏花的官兵首领急忙放下酒杯穿起盔甲,手提长枪摇摇晃晃上了马,带着酒气熏天的官兵朝着火光冲天的颜记粮店奔去。
天亮了,颜文彪被一阵凉风吹醒,他揉了揉眼睛,发现自己坐在空荡荡的兵营屋子里,赶紧跑出屋,问留守的官兵:“人都到哪里去?”
官兵认识经常来送酒肉的颜文彪,看着他纳闷地说:“你怎么还在这里呀?强盗来了。我们的人早就去你家了。”
“哎呀!”颜文彪给自己一个嘴巴,急忙解开拴在兵营树上自己的马,跃上马背疯了似地朝家驰去。
惨不忍睹呀!颜记粮店偌大的院落和几十间房屋被火烧得七零八落,遍地的瓦砾和带着余火冒着青烟的木头中一具具尸体已经分辨不出面目了,空气中弥漫着腥臭和烧焦混合刺鼻难闻的气味。浑身灰土和鲜血的官兵,一个个伤痕累累。被灰土弄得满脸黑花的官兵首领正组织人员抬伤员和灭火。
颜文彪呆傻地坐在马背上,看着眼前曾经生意兴隆、幸福甜蜜的家园,无言无语。也许颜文彪骑的马惦念呼唤着自己的同伴,扬起头嘶叫着。颜文彪才从僵死中缓醒过来,他跳下马背,边哭嚎着“爹、娘”,边滚趴着在遍地的尸体和瓦砾中寻找着父母。
金虎一行人昨晚到了颜记粮店不远处潜伏下来,手提朴刀的金虎和手使双剑的杨凤仙先轻身来到颜记粮店附近进行观察。
颜记粮店门前的两个大灯笼,好像被吼叫的狂风摇晃迷糊了,放出昏暗的光。厚重的大铁门死死地关着,高高的瞭望台上偶尔有人影走动。
金虎和杨凤仙分别从怀里掏出事先准备好的石子,向两个还在怒吼的狂风中垂死挣扎摇摆的灯笼打去。灯光灭了,颜记粮店大门口前漆黑一片。灯灭就是信号。金虎和杨凤仙几个跳跃来到墙下,一纵身上了墙。金虎刚跳进院内,觉得脑后有劲风,他缩头回身就是一刀,只听“妈呀”一声,一个黑影倒了下去。金虎用朴刀将大门锁劈开,打开大门。早已等在门外的强盗们手持兵器和火把潮水般杀进院内。杨凤仙在瞭望台上挥动双剑,如切瓜削菜般地结果了两个瞭望武士的性命。
这时,强盗们手中的火把已经将颜记粮店的房子都点着了,一时间,凶焰滚滚,颜记粮店院子里如同白昼。
花园山的强盗人多势众,颜家请来的武士有的拼命厮杀,有的见大势已去,杀条血路逃命去了。
金虎见一个武士仍在与自己四个手下苦苦厮杀,一纵身跳进人圈,抡起朴刀泰山压顶劈向武士的脑袋,手使长枪的武士抖了一个枪花,*退眼前的四个人,慌忙收回长枪往上一迎朴刀,火花四溅,虎口震得发麻的武士提枪后退,金虎手中朴刀顺势秋风扫落叶,武士赶紧旱地拔葱躲过一刀,杀红眼的金虎在空中车轮般地翻转着身子吼叫着:“呀!”,飞舞的朴刀将武士劈为两半。
颜树利被屋外的喊杀声厮打声惊醒,睁眼一看,院内火光冲天。“完了,这下全完了。”颜树利边慌乱哆哆嗦嗦地穿着衣服,边自言自语地说。自从媒婆贾氏离开颜家,颜树利就想到,早晚会有这么一天的。但颜树利宁可这样被斩尽杀绝毁了家业,也不肯让儿子当强盗。颜文彪怎么这么没出息呀!在兵营喝什么酒呢!颜树利睡觉前听仆人说;颜文彪在兵营陪官兵喝酒。他就埋怨骂个不停。
天意呀,天意。颜树利刚想出门,金虎一脚见将屋门踹开了。颜树利见浑身是血象杀人野兽的金虎闯进屋来,吓得直往墙角后退。金虎上前象抓小鸡似地把颜树利拽了过来,瞪着眼睛恶狠狠地说:“姓颜的,老子实心实意求婚,却被你骂个狗血喷头;木子又亲自上门求婚,你们却杀了她。世界上为什么有你们这样无心无肺的人?今天我杀了你们父子为我的女儿祭灵。”说完,金虎就将朴刀架在颜树利的脖子上。
颜树利眼睛一闭,心想:骂人不假,可金小姐的死确实是场误会。事到如今,解释也没用,还不如死得壮烈。于是,颜树利睁开眼睛轻蔑地看着金虎,骂道:“不要脸的畜生,我*八辈祖宗。”
金虎手下一用力,颜树利的人头掉在地上。金虎用被单将人头包裹一下,系在腰间。
颜树利的老婆吓得在被窝里直蹬腿,金虎掀起被子,白花花的身子暴露出来,金虎挥刀砍去,女人被砍成两半。
金虎闯出屋门,问正在院子里四处搜寻的杨凤仙:“找到颜文彪了吗?”
杨凤仙摇了摇头,说:“没有,我正在找呢。”
金虎从倒在地上的人里找个还喘气的颜家仆人,凶狠地问:“颜文彪呢?”
满脸是血的仆人,闭着眼睛张了张嘴,有气无力地说:“在兵营。”话没说完就死过去了。
这时,院外喊杀声又响起来了,原来是官兵到了。
官兵首领虽然喝酒了,但武艺高强,手中长枪上下翻飞杀死几个强盗。金虎见官兵人多,并且个个勇猛顽强,颜文彪不在其中。颜文彪一定跑了,以后在杀他也不迟。金虎忙打个呼哨,强盗们边打边往外撤。官兵首领见手下的官兵死伤不少,强盗各个身手不凡,拼死厮杀,追下去也没什么好处,追出一段路也就不追了,回到颜记粮店收拾战场。
金虎带人返回了花园山。
官兵首领见颜文彪哭得死去活来,忙叫人将颜文彪抬着护送回兵营。然后,他急急忙忙赶到县衙向县官汇报花园山强盗下山杀人放火一事。县官听后大吃一惊连忙起草文书,派人送往州府请兵剿匪。
颜文彪醒来后,在官兵首领帮助下安葬了无头的父亲和身分两半的母亲。他在兵营住了几天,觉得总在兵营也不是长久之计,要想为父母报仇,必须远走高飞拜名师高人学精湛的武功。
身穿孝服的颜文彪没有想到,他一离开兵营就被花园山上的两个强盗跟踪了。晚上,颜文彪刚在客栈落脚,跟踪他的两个强盗就要杀了他。于是,他们就撕打在一起。多亏,晓月出手相救,不然颜文彪早就命丧黄泉了。
正文 第六章
更新时间:2010…11…24 12:25:55 本章字数:7528
晓月听完颜文彪的讲述,感觉自己在不知不觉间已经涉足到江湖仇杀里了。他委婉地谢客又带安慰地对颜文彪说:“别担心了,没事的。颜兄快去安睡吧,明日还要赶路呢。”
颜文彪抓住晓月的手激动地说:“英雄如果不嫌弃我,收我为徒好吗?”
晓月笑了笑谢绝地说:“我这两下子护身还可以,让你见笑了。颜兄还是安歇去吧。”说完,晓月一甩手做了个请的手势。
颜文彪看着晓月的样子,摇了摇头,不情愿地回到自己房间去了。
晓月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觉。那两个黑衣人一定回花园山搬兵去了。花园山离此地不远,天明前花园山的强盗们可能要赶来。那时,自己就真的脱不了干系了。想到这里,晓月起身收拾收拾东西,到马厩牵着马离开了客栈。晓月骑在马上缓慢地前行着,身后突然传来急促的马蹄声。晓月心想:谁这么早急着赶路呢?一匹白马超过自己,调转马头拦住自己的去路。晓月手握剑柄仔细地看着马背上的来人。
“英雄不收我为徒带我走路总可以吧?我怕花园山的强盗再来杀我。”颜文彪在马背上恳求地说。
晓月见颜文彪可怜的样子,心想:不同意吧,他已经追上来了;再说,怎能见死不救呢?可花园山的强盗若是追上来,免不了有一场血拼的。晓月犹豫着。
“我知道跟着英雄会给英雄添麻烦的,如果英雄再拒绝我,我死了算了。何必难为英雄呢?现在不死,早晚也会被花园山上的强盗杀死。”颜文彪说完拔出宝剑就要自刎。
“颜兄何必呢?走吧。”晓月无奈地说了一句,然后催马前行。
颜文彪见自己的小计谋得逞了,高兴地收起宝剑,一提马缰绳跟在晓月后边。
太阳出来了,两人在一个村庄旁停了下来。看着马儿撒着欢地吃着路边的青草,晓月也觉得肚子饿了。两个人牵着马来到村头一户烟囱冒着烟的人家,晓月轻轻地敲打着门环,院内有狗叫声和脚步声。门吱呀一声开了个缝,一个满脸皱纹的老头探出头来,看了看晓月和颜文彪,然后把头缩了回去,门吱呀一声又关上了。晓月赶紧说:“老人家,我们有事到聊城去,急着赶路忘记投客栈了。我多给些银两,能给我们弄点吃的吗?”过了一会,门又开了。老头探着脑袋看着晓月手里的银子,问:“是不是遇到强盗了?”晓月一听老头这么问,回头看了看颜文彪缠着布带受伤的胳膊,明白了老头的意思。晓月忙解释说:“老人家,我们没遇到强盗。那位兄弟着急赶路不小心从马上掉了下来,胳膊摔伤了。”
颜文彪赶紧陪着笑脸,说:“我骑的这匹马不受使唤。”
老头将信将疑地说:“不知你们到聊城做什么呀?”
晓月说:“在聊城经商的家叔病危,我们去看看他老人家。”
“啊哦。”老头点了点头,将晓月和颜文彪让到院子里,两匹马却栓在大门口的拴马竿上。
五间房的上房,东西两侧各有三间厢房,晓月一看就知道这户人家生活富裕。谈话间,晓月了解到这个村庄叫陆家庄,老头是这个院子的主人名叫陆文明,是庄里的小财主。爱贪小便宜的陆文明收了晓月的银子后,兴高采烈地让晓月和颜文彪到厢房长工的屋里休息。接着,他招呼家人给晓月他们做饭。晓月和颜文彪躺在散发着臭汗味热乎乎的炕上很快就睡着了。
饭好后,陆文明来到长工屋里招呼晓月和颜文彪吃饭,一看二人呼呼睡的正香就没忍心叫醒他们。
快到晌午的时候,晓月才睡醒。他看了看太阳,忙用手扒拉还在睡梦中的颜文彪。颜文彪激灵地坐了起来,揉了揉眼睛,问:“怎么了?英雄。”
晓月用手一指窗外的天,说:“颜兄,咱俩睡了一上午。”
洗漱完,陆文明忙派人端来热气腾腾的饭菜,二人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花园山山寨大厅里,金虎听完两名手下在客栈刺杀颜文彪的经过,摸着络腮胡须沉思一会,问坐在一旁的孙三和于刚,说:“这个年轻人是谁呢?方圆几十里没听说过有这么个人呢?”
于刚和孙三摇着头,异口同声地说:“没听说过有这样的高手。”
金虎自言自语地说:“伸手干净利落,内功深厚。是哪一门的功夫呢?”
于刚站起来说:“大哥别担心,一会我带几个人下山收拾这小子去。”
孙三也不甘示弱的说:“我也去。”
金虎看了看跟了自己多年的两个弟兄,说:“你俩先带些人去。天亮后,我安顿完山上的事,我也下山。”
于刚和孙三带着十几个弟兄连夜下山直奔客栈,到了客栈晓月和颜文彪早就走了。于刚和孙三询问了客栈的守门人,得知晓月和颜文彪的去向后,派一个人回山通知金虎,带着其余的人沿路追了下来。
快到中午的时候,于刚和孙三一行人追到了陆家庄。刚进庄,强盗们就看见陆文明家门口拴着的那两匹马了。昨晚跟踪颜文彪的那位黑衣人一眼就认出颜文彪的马来。他兴奋地对于刚和孙三说:“头儿,门口那匹白马就是颜文彪的。”
铁拳无敌孙三走到两匹马前用坚硬的拳头使劲地打了白马耳朵根部一拳,白马疼得践踏着四蹄支撑要倒下去的身体,鸣叫着。
晓月刚吃完饭端着水杯漱嘴,猛听得大门口马儿凄惨的鸣叫声,忙对刚放下筷子的颜文彪说:“颜兄恐怕出事了。”
颜文彪莫名其妙地问:“怎么了?”
晓月没有答话,闪身出了屋来到大门口。
孙三见一位潇洒英俊的白衣男子走出院门,上下打量着。黑衣人在人群里喊道:“头儿昨晚就是他帮助颜文彪打我们。”
还没等孙三动手,于刚一个力劈华山挥动手中一寸粗的铁棍朝晓月头部砸来。晓月脚下没动,一歪头让过棍锋,一抬手抓住铁棍。于刚见这招没打着晓月,忙往回收铁棍,可铁棍的一头死死地攥在晓月的手里。一旁的孙三运足了气力挥拳朝晓月前胸打来,晓月松开铁棍,跳到一边躲开孙三的拳头。运足气力往回拽铁棍的于刚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