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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运狂想曲-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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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配合治疗,飞凌姐得先治好他的病才行。”
  五月想破头也想不出自己身上会有什么暗疾,难道是与无双或夜摩交手时中了什么阴毒的招数而不自知?
  应该不会,自己曾默察体内,没有什么异样啊!
  正摸不着头脑时,屁股上被白清倩狠狠掐了一把:“请飞凌姐姐一定要治好他一见到美女就狂喷鼻血的恶疾,不然我绝对无法怀着良好的心情接受治疗。”
  飞凌忍不住哈哈大笑,五月顿时恨不得地下有个缝好让自己钻进去,只得喃喃低语:“这,这是男人的生理现象啊,唉哟!”
  又被白清倩狠抓一把,火辣辣的作痛。
  以厚厚布帘隔开,在另一头将配有其它辅助药物的冰雪莲捣碎服下,那冰雪莲不过是巴掌大的一朵雪莲,但如冰雪般寒冷,花开后三日内自谢,如不采取做适当保存则失神效,但如果以其他药物施以王佐之道,却立成疗伤解毒的圣品,再配合雷火金针能立起沉疴。
  白清倩脱下衣衫,窈窕身影缓缓躺下,冰雪莲药力发作下,只觉浑身如坠冰窖般难受。
  雷火金针长九寸三分,金光闪闪,本是天外陨铁,自具雷性,再经极火铸造而成。金针刺下,肌肤凹陷一个小坑随即被尖利破入,肤下犹如雷击火灼,进入到足够深度,混合冰雪莲之药力后,金针方圆三寸处清凉一片,有着说不出的舒服。
  一根根金针刺下,将冰雪莲的药力和白清倩自身的生机激发出来,而五月则在布帘另一头手握白清倩双足,缓缓输入真气替白清倩全力护住心脉,黑魂丝虽扩散开来,但随着雷火金针的刺下,久缠不去的毒性化成一丝丝肉眼难见的黑气被逼出体外。
  最后一根金针拔起,耗尽心神的飞凌,疲惫的声音从布帘一端传来:“可以收回你的真气了。”
  五月这才缓缓将双手离开紧握着的白清倩的双足,开始内察调息。
  白玉般的双足调皮的踹了五月一脚才收回,布帘一端传来嗦嗦的穿衣声,飞凌从另一端走出,金针刺穴耗去她极多的心神,显得很疲劳,但双眼却透出兴奋之色。
  “如果没有你的真气替清儿护持心脉,我也不敢这样任由黑缚丝之毒扩散开来,如果任它集中在一起,实在是极难消解,纵是金针刺穴也没有把握,清儿的生气虽没恢复,但却因你而生动活泼起来,所以才能这样顺利。我再开个调理顺气的药方,包还一个活蹦乱跳的清儿给你就是。”
  五月放下心来,心中实在是极为感谢飞凌。
  飞凌缓步出门,听到关门声,布帘被掀起,露出白清倩宜喜宜嗔的娇颜,低声问道:“飞凌姐姐走了吗?”
  五月点头,白清倩拉起五月向门外走去:“我们出去说话”
  两人跨出庐门,白清倩停下,双眼睁大:“这一刻我才敢肯定一切都是真的。”
  五月道:“奶还当是假的不成,非要在疗伤前逼飞凌配出什么治我恶疾的药方,我可是打死都不吃那什么药的。”
  “你敢!”白清倩大嗔:“你知道吗?我的父母在我出世不久就去世,哥哥虽然极为痛爱我,但是却身为白家宗主,只有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才是最快乐的时候,才能忘记一切烦恼。但是如果你每次看到美女就流鼻血,叫清儿怎么能开心得起来。”
  五月心下感动,忽然托起白清倩的樱唇,印下深深的痕迹,第一次的笨拙令白清倩有些不知所措,但情动之下终於银牙被破,嫩滑丁香小舌与五月的贪婪之舌纠缠在一起,直至呼吸困难。
  强忍着诱惑,五月离开那香甜无比的小嘴,恋恋不舍地道:“最好这次南方之行能顺道赚上几笔,好给我的清儿买点胭脂水粉。”
  白清倩顿时红云再起娇艳欲滴,嘤咛一声,将头埋於他颈间不停厮磨,弄得五月痒痒的:“谁要说要你的胭脂水粉了。”
  “我一定要赚来数之不尽的金钱,然后与奶再带上雅典娜一起买船出海,周游天下。”五月口中说着宏伟的计划,想起口袋中只有几枚金币,如果再不设法解决经济问题,不要说买船出海,只这南方之行怕就要中途受阻,对金钱的欲望忽然间无限高涨起来。
  白清倩深情相望,似乎想把此时的五月深深刻在心上,忽然仰起头来将脸移近,微张鲜艳的樱唇主动婉转相就,希望能以自己的温柔将心意清楚地表达给他知道。
  五月再次深吻而下与口舌交缠在一起,直至两人喘不过气来,两情相悦的时候就要全心全意的享受这份快乐,不懂得珍惜眼前一刻的人,才是最愚蠢的人。
  第七章 水月天都
  三天后,五月和白清倩来向飞凌辞行,再次叩谢救命之恩。
  “飞凌姐也要回去了吗?”
  白清倩有些依依不舍,忽发奇想地道:“不如和我们一起去水月天都吧。”
  飞凌摇头:“在这里配制完药物后还要再上玉龙雪山去采集几种药物,苦命的我才可以结束苦差回去向战家讨赏。”
  飞凌拿出一些白色药丸和几瓶黑色药水递给白清倩道:“姐姐答应过奶的东西一定会记得的,这算是临别的一点点礼物吧。”
  五月凑过头来,好奇地道:“这是些什么?”
  “那些不过是以冰雪莲为主制出的解毒丹。”
  飞凌将一张写好的药方递给五月。
  “是吗?”五月看了看药方,飞凌的字迹一如其人,清秀飘逸,正想大赞几句拍拍马屁,忽然想到一个恐怖的事情,脸色顿变,声音不免颤抖起来。
  “那,那些黑色的药水呢?”
  “我答应过清儿为你配制出治你恶疾的药水啊,它有个好听的名字叫做清心寡欲液,记得每日一瓶,饭前空腹服下效果最佳,十瓶药水服完,你的毛病应该能根除。如果不行,就多服几个疗程,我把这个药方也抄给清儿好了。”飞凌以捉狭的语气道。
  咚!这是某人昏倒的声音。
  “唔,姐姐等等,我去找纸和笔。喂,还有你啊,别装死了!快起来,现在就给我服下一瓶试试。”
  雅典娜手指轻击桌面,陷入沉思之中。
  停战已经三天了,原本欧灵和威尔斯的强袭应该能造成提坦军更大的伤亡,但由於对方援军赶到,最可恨的是圣殿骑士来得太及时,他们的逆袭几乎让提坦军反败为胜。还好黑之军以火炎魔法阻隔了攻势,只是虽然天气越来越冷,但西部向来空气乾燥,秋末冬初草原上的枯草极多,即使是始作俑者的黑之军也没想到火焰魔法造成的火海会越燃越烈,甚至造成两军休战。
  值得庆幸是风势向提坦方劲吹,逼得提坦军只有暂时退出阿难城前的草原地带,避往丘陵山坡,攻城之势不得不中止,为来援的欧灵和威尔斯争得时间安营扎寨。
  细算两军损失,西部联军战死三万馀人,伤两万之多,且阿难城壁破损极大,没有十天半月无法修复如初,城防大幅度下降,十分不利。
  提坦一方伤亡更大,死伤近十二万,但大多数是从各地调来的城防军,相对於四十万的总兵力来说,主力还没有受到真正的打击,且如果不是因为火海的阻隔,很难挡住提坦军连续不断的攻击。
  这几天联军固然得到难得的喘息机会,但敌人也正在恢复之中,一旦火熄之后攻势必然更加凶猛,提坦军一定希望能诳ub降雪之前攻陷此城。
  “你们能肯定两天后的晚上就是狮子流星雨爆发之时?能测算出极精确的时间和坠落轨迹吗?”
  雅典娜抬起头来,语气微微有点异样。
  接受公主殿下召见的人看起来是与这场战争毫不相关的,几个城中的占星家对望一眼,其中一个大着胆子道:“尊敬的公主殿下,根据我们的测算,几可断定狮子流星雨必是在那晚凌晨爆发。”
  另一个人阿谀道:“公主殿下是想观赏这场难得一见的流星雨吗,我可以为公主提供城内最宜观赏的地方,那将是我的荣幸。”
  “公主殿下,这是我们所测算出,流星雨的坠落轨迹。”
  “谢谢你们,两天后的晚上,希望你们也仔细看看今年的流星雨与往年有什么不一样吧。”
  雅典娜接过卷轴,有些漫不经心的回应,目光落在展开的那绘有流星雨轨迹的卷轴上,像钢铁遇磁石般再也离不开。
  占星家们顿时喜笑颜开,能接受公主的赏识是何等荣耀之事,少许稍有头脑的人迟疑了一下,问道:“不过,公主殿下,现在敌人不是正在进攻我们吗?”
  雅典娜的眼睛仍然没有离开卷轴:“是的,所以我还会让他们和我们一起来观赏这场意义非凡的流星雨,我保证他们绝对不会忘记这场流星雨的。对了,你们真能占卜命运吗?谁可以告诉我,命运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尽管吃惊,有人仍诳uㄕ^答道:“我们都知道,这个世界是由创世神创造的,但世界形成之后,天地万物受各种元素的相互影响,比如日升月落,狮子流星雨莫不依行一定规律路线,都是不会改变的,我们正是依此原理来推算命运,虽然不敢说真能预测出天人间的细微变化,但看破星宿变化确能趋吉避凶。”
  “根据星辰变化来占卜就是这样的吗?你们下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雅典娜左手支起额头,右手示意这群占星家退下。
  占星家们推开门走了出去,最后一个当然没有忘记将门轻轻掩上。
  “都是不会改变的,真的是这样吗?”
  雅典娜身上再也找不到一丝弱不禁风的样子,反有一种指天划地的皇者之气。
  芙蓉惊讶的看着雅典娜:“公主殿下,奶……奶休息一下吧,奶已经有三天没阁眼了。”
  从座椅上起身,娇柔的身体挺得笔直,彷佛脚下踏足的是整个大地,雅典娜对芙蓉微笑道:“我一定能完成那个咒文的,看着吧,芙蓉!”
  大陆诸城中,水月天都一向与北方的波罗,中部的襄阳齐名。物产丰富,商人云集,贸易发达,方圆一带清溪河、玉带江等三江四河环绕,不但灌溉便利,而且远古时代的魔导师们更凭借天然的水源布下水属性的防御结界阵,令防御力位居南方之冠。
  眼前人如潮涌,车如马龙,店铺林立,杂耍人的千奇百怪,商人的殷勤都给五月留下深刻印象,记忆中与北方人的直爽不一样,这里所见之人莫不在精明中透着一股生意味,盯人的眼光直似在盘算对方价值多少,让人不免有些厌恶。
  两边是精巧细致为主的房屋,但琳琅满目的街景没有一丝吸引力,白清倩脸上洋溢着阳光般灿烂的笑容,初坠爱河的女孩细细回味着与五月缠绵的每一个细节,偷偷看看爱郎,忽然将柔躯偎依过去,鼻间又传来五月的体味,彷佛一切又回到了昨天。
  五月东张西望,一阵莺歌笑语传来,几个充满青春活力的女孩姿态各异的走来,五月投以注目礼,肋下理所当然的一痛,白清倩的声音清晰传来:“你又在看什么?今天吃药了没有?”
  五月想起当时只喝了一口就狂喷出来并刷牙不止的情景,立即苦笑道:“那个清什么液比臭水沟的水还要难咽十倍不止,让人足足一天一夜没有胃口进食,现在才稍好一些。”
  “没听说过忠言逆耳利於行,良药苦口利於病这句话吗?人家飞凌姐姐为了你不辞辛劳的配制出药水,你如果不坚持下去怎么对得起她的一番心血。”白清倩苦口婆心地道。
  五月听得头大,指着路边一家食铺如获救星地道:“哈,这里有奶曾说过的南方小吃天都汤包,让我品尝一下是否真如奶所说,好吃得能让人连舌头一起咽下。”
  “不要想扯开话题,准你饭后服用便是。”
  白清倩看到迎风而展的白底大字“天都汤包”,嘴上仍不肯罢休,脚步却比五月还快的向店中移去。
  荼罗城中也有这种小吃,皮极薄,一咬一口汤,沁人心脾,美味之极,但到底不如水月天都这家最着名的“天都汤包”正宗。
  五月亦步亦趋地跟上,如果在饭前服用了那该死的药水,今天一天又没有胃口了。
  也不知飞凌在配制药水时是否有弄错其中一味药?这清心寡欲液影响人的食欲倒是多过影响人的情欲,昨天被白清倩捏着鼻子硬是灌下半瓶,才知道自己夸下海口容易,做下的心理准备却还不够,臭水沟的水和之一比已是琼浆玉液。
  从没有见过如此怪异的药水,又苦又涩又酸又咸,美好的味觉一种都没有,败人胃口的味觉一个不差地纷呈而上,最后再混合成一种从未有过,找不出任何适当形容词,勉强以恐怖二字都只能稍稍形容那种滋味的强烈异味。
  当时只咽下一小口便全喷了出来,害得一路上向白清倩磨破嘴皮才让她相信不是自己没有诚意,而是那药水的确是,的确非常可怕啊!
  找了一张乾净的小桌坐下,四周人头攒动,生意极好。
  侍者送上两笼才刚蒸好的汤包和两碗乌鸡糁汤,这糁汤是以乌骨童子鸡加特殊药料熬出,天寒时节喝上一碗暖和之极,好半天身子都是暖洋洋的,据说还有补身健体之功。
  青竹编织的小笼打开,热气腾腾,一笼二十个汤包小巧玲珑地摆放在内,下面是黑松丝铺底,汤包的香气混合着黑松丝具有的清香扑面而来,五月精神大振,被清心寡欲液折磨了一天的味觉神经受到强烈刺激而复苏,不由食指大动。
  先殷勤的挟起一个汤包放在白清倩面前的碟子,五月迫不及待的大口咬下,表情顿时变得古怪,白清倩掩口惊叫:“这汤包里面全是油,很烫的,你怎么可以一口咬下?应该先咬破一个小缝,慢慢吮吸才好啊。”
  诳uㄠq怀里掏出丝巾替五月擦拭,又招呼侍者送碗凉水来。
  “三笼汤包,两碗糁汤。”送凉水的侍者差点跌倒,幸好被人拉住。
  声音就在耳边,五月侧头望去,一个肩扛长剑的浓眉汉子,黑发披肩,皮肤微黄,虎虎生威地站在旁边,没有持剑的手将一碗凉水放到桌上,竟也是与赵子龙一样的轩辕族人!
  侍者感激之馀,侧头对五月道:“不好意思,这里已经没有座位了,如果您不介意的话,是否可以让这位大哥和您同桌呢?”
  四周食客有人道:“是辕辕族的人。”
  古代的轩辕族人曾经创下不可一世的帝国,但旧日的辉煌早已不再,如今的轩辕族人在诸国眼中不过是又恨又瞧不起的低贱之人,只配拥有东方那种荒芜之地,在南方因是轩辕族人旧有之地,兼有不少诸族混血儿在内,岐视稍轻,但如东来的轩辕族仍是自成一个小圈子,出必成群,很少单人公然出现在这种大众场合。
  白清倩抢先道:“这张桌子能坐下四人,这位大哥请坐就是,嗯,五月,我们和这位大哥同坐好吗?”
  五月毫不介意的为他拉出一张凳子,笑道:“你好大的食量,我们两人才两笼汤包,你一个人就要三笼。”
  持剑汉子略一踌躇便坦然坐下,将剑放置桌上一角,那剑全包在一副极旧的剑鞘中,连剑把也是颇有磨损,看来似乎不是什么好剑。
  露出整齐的白齿一笑:“我生平别无长处,唯比常人能吃一点而已,这三笼不过六十之数,想来还是不够的。”
  “哈哈哈,你真是个能吃之人!在下五月,这是清儿。”
  五月介绍白清倩时将身体向其倾斜,一副生怕别人不知道的样子,白清倩不由大窘,狠瞪五月两眼。
  持剑汉子看在眼里,对二人关系已是心知肚明:“叫我柳生吧。”
  “侍者,为什么将我的汤包先送去给那黄肤的贱种?难道大爷我的钱是臭的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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