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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眼少女佩吉·苏-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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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千万别过来!”他抖动着身体,对佩吉喊道,“真的!我感到有三个看不见的美人鱼攥住我的脚,想把我拖到河底!”
  “我对你们说过嘛,”塞昂得意扬扬地说,“想喝水的话,要饮用水坑或泉眼里的水,那里吸气的力量要小一些。”
  他们鱼贯而行,向雾茫茫的荒原奔去。白鸟在他们周围飞来飞去,密切注意他们的说话。
  “什么也别说,”塞昂低低地说,“否则,它们马上会到处去喊,人们就会猜到我们的存在。”
  “存在!存在!”飞禽们立即吼叫起来,它们有着非凡的听力。
  浓雾发出一股菠萝的味道。
  “有人说,呼吸菠萝的味道,就可以获得营养,”塞昂低低地说,“我不知道这是不是真的。”
  佩吉·苏感到每前进一步都很困难,因为怕痒草不停地解开行人的鞋带。第一个障碍跨越后,有生命的草地开始脱闯入者的鞋子,然后,剥去他们的袜子。得不停地跪下来整理一下。为了夺回她的袜子,佩吉必须同草茎作斗争。
  “草地喜欢让我们光脚,以便更好地胳肢我们。”塞昂抱怨道,“如果它成功了,我们就会笑得直不起腰,一步都迈不开。”
  这场时刻都在进行的战斗,使这群人行进缓慢。蓝狗失去了耐心,开始用牙齿将一丛丛的草拔掉。
  当他们走出一个小山谷时,塞昂突然让他们趴下。一支武装的队伍在原野上移动,他们举着火把,拿着大弓箭。佩吉认出,有好几个是沙卡…康达雷克的居民,当中有面包店和肉店的老板。他们步伐坚定,表情粗野。
  “那是一个突击营,”塞昂将嘴巴凑近佩吉的耳边,悄声地说,“他们要去把蝴蝶从它的藏身处赶出来,强迫它飞行。”
  少女咬紧牙齿。那些猎人样子十分可怕,与史前的人类十分相像。
  “好奇怪!”她想,“他们来到地下王国以后,好像都退化了。他们的头发像地上的草,脸颊上的胡子让人想到蔷薇的刺儿!难道他们正在变化?”
  那群好战的人们朝一座岩石山冈走去,浓雾罩住了山顶。他们到达这微型大山脚下后,立即挥动手中的武器,大喊大叫起来。
  “他们试图吓唬蝴蝶,”塞昂低声地说,“他们不给它喘息的机会。当它想到某个地方歇一歇,恢复力气时,猎人们便用箭攻击它,迫使它继续飞行。”
  “真可恶!”佩吉脱口而出,“可怜的动物想必已经筋疲力尽了。”
  “是的。”塞昂·多热蒂确认,“我曾经试图让他们听从道理,可他们都像是疯了。他们要求得到每日的幸福。他们说,这是一种基本权力,不能不让他们享受这个权力。”
  现在,猎人们拉开弓,向山里发射火箭。火箭划破长空,像旗帜在风中飘扬那样,发出哗哗的声音。
  这一伎俩持续了几分钟。人们发出战争的叫嚣,互相鼓劲儿。最后,当山冈被黑烟笼罩时,蝴蝶从它的藏身地突然出现,它的样子十分可怜。
  “啊!”佩吉悲叹道,“它变小了,翅膀边沿损坏了,甚至颜色也变苍白了。”
  “真的。”蓝狗说道,“它看上去身体不好,它像一块被人用来擤过四十次鼻涕的旧纸巾!”
  在荒原上,那些好战的人发出胜利的狂叫,他们坚持朝神奇的昆虫射箭,阻止它返回山里。
  蝴蝶无力地飞来飞去,不知道去哪里。它惟一关心的,似乎就是逃到正在瞄准它翅膀的箭射不到它的地方。它的影子在地上奔跑,随荒原的地形而起伏,但比以前缩小了许多。
  “可怜的动物!”佩吉叹了口气说,“必须不惜一切代价找到帮助它的办法。”
  “当然。”塞昂咕哝道,“照这样下去,它活不了多久了。随着时间一周一周地过去,它将变得越来越小。人类可能吸完它的精髓,却不让它有时间再生。”
  佩吉眯起眼睛。为了跟随蝴蝶的影子,成群结队的男男女女毫无秩序地在草地上奔跑。当蝴蝶的影子遮住他们时,他们快乐得时而大笑,时而大哭。有时,在拥挤中,他们踩到了别人的脚,也毫不在意。
  佩吉观察那只鳞翅目昆虫,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画在它翅膀上的奇特象征,从来没像现在这样苍白。
  “就像一张正在变得模糊的星星地图。”她想,一种不祥的预感使她揪心彻骨地疼痛。
  如果她不赶快行动,地心蝴蝶不久就会一命呜呼。
  蝴蝶的眼泪
  蝴蝶呈之字形飞行,仿佛很难辨清方向。佩吉·苏明白,它是想飞出被微型太阳照亮的地区。一旦进入黑暗中,它就会马上停止在地上投影,人类就不会再来骚扰它。
  可惜,那些好战的人识破了它的意图,弓箭手们在黑夜区的边缘排成阵线。每当那鳞翅目昆虫企图接近黑夜区,他们就举起弓,向天空发射一连串冒着火焰的箭。于是,那昆虫只得向后转身,不然它的翅膀就可能被烧毁。
  佩吉和朋友们观看着这令人心痛的场面,怒火中烧,但又无可奈何。
  蝴蝶仿佛对这些迫害已忍无可忍,突然变得没有任何颜色了。一时间,佩吉以为它就要隐身了,结果却是另一回事。它刚变成白色,一种纤细而冰冷的粉末脱离它的翅膀,撒满整个洞穴。
  “雪!”少女看到一种棉絮状的东西落到自己鼻尖上,惊呼道。
  “是它的眼泪!”蓝狗吠叫道,“雪……那是蝴蝶的悲伤!”
  那动物振动翅膀,将棉絮变成风暴,散到四面八方,仿佛永远不会停止。转眼间,气温下降了二十五度。现在,蓝狗的嘴里冒出水气,佩吉却感到手指上长了冻疮,非常难受,她发现自己直打冷战。他们中无论是谁,身上的衣服都不能抵御这突如其来的严寒。
  暴风雪熄灭了火把和火箭,如果一直仰着脑袋,眼睛一定会发花。
  “照这样下去,”蓝狗咕哝道,“一小时之内原野就要全被覆盖住了。”
  如果不想冻死,就得赶快找个藏身之地,塞昂把朋友们带到一丛繁茂的香蕉树下。树木也和人类一样打冷战,战栗摇曳着树皮。少年们挤在一起,形成密集的一堆,减少寒风袭击的可能。
  “我有问题了。”塞巴斯蒂安突然用一种变了样的声音结结巴巴地说。
  “你说什么?”佩吉问。
  “将组成我的沙粒黏结在一起的水开始结冰,”男孩含糊不清地说,“再过十分钟,我就动不了了……我正在变成冰雕。佩吉……啊!我很抱歉……”
  少女急忙抓住塞巴斯蒂安的手,她感觉接触到的是一座大理石雕像,墨西哥少年的指头像石头一般坚硬。
  “啊!不!”她呻吟道,“别扔下我!”
  男孩试图说话,可是,他的上下颌已不能动弹。
  “这下完了!”塞昂指出,“如果搬动他,他会有骨折的危险,他结冰了。糟糕!我不知道能做什么!”
  “点一堆火!”佩吉决定地说,“快!趁树枝变得迟钝的机会,把它们点燃。”
  塞昂赶紧照办,他也冻得牙齿对打。
  他急忙将树皮碎片和散乱在地上的树叶堆在一起,然后,他竭力打着打火机,点燃这堆可怜的柴火。幸好树皮点着了,它们发出呛人的烟味,但它们发出的热却很受欢迎。佩吉、塞昂和蓝狗走到营火跟前,为火苗挡风。鹅毛大雪落在他们的肩胛和后脖子上,冻得他们难以忍受。蝴蝶每振动一次翅膀,暴风雪的强度便增加十倍。
  “它想惩罚人类,”佩吉·苏思忖,“大雪只要不停地下,就能保护它。这样,猎人们就要找一个避难所,就不会继续追踪它了。”
  “奇怪。”塞昂·多热蒂低声说,“火的热量好像在减少。你瞧!我用手指头接触火苗,丝毫没有烫手的感觉。”
  “真的。”佩吉把手放进火里,说道,“这……这样说可能有点愚蠢,不过,我觉得火也正在结冰。”
  “又是一个该死的魔法!”蓝狗吠叫道。
  他们睁大眼睛,俯身看那堆可怜的柴火,它的火苗已变成乳白色。
  “玻璃,”佩吉·苏想,“像毛玻璃。”
  不久,火苗停止摇曳,凝固成晶体状和玻璃状的雕塑,不再发出一丁点儿热量。
  佩吉转向塞巴斯蒂安,用力摇他,她以为碰到了一堆混凝土,那男孩比一具矗立在台座上的雕塑还要僵硬。
  “假如这种情况继续下去,我的獠牙会像玻璃那样崩裂的。”蓝狗唉声叹气地说。
  佩吉·苏感到一种绝望情绪将在她全身蔓延,她竭尽全力同它作斗争。
  “我们不能待在这里,”塞昂指出,“大雪就要把我们覆盖了。应该下到山谷里去,找个岩洞躲起来,下面不远的地方就有一个。”
  “我不想抛弃塞巴斯蒂安!”少女喊道。
  “他不会有多大危险。”爱尔兰人大声说,“在现在这种情况下,他不会再发生什么了,我们很容易找到他。来吧!不然,我们会像这火苗一样结冰的。”
  佩吉·苏心情沉重地让多热蒂拖着离开了,寒冷使她透不过气来。
  “如果我太用力呼吸,”她想,“我的舌头都会在我嘴里结冰!”
  她确信她的头发已变脆了,下意识地摸了摸。
  她被白雪刺得几乎成了瞎子,跌跌撞撞地来到塞昂所指的岩洞里。洞并不深,却能让他们逃脱正在蹂躏荒原的暴风雪。
  树木纷纷折断,发出玻璃破碎时的声音。怕痒草也结了冰,从此,它们的茎看上去像海胆的刺,鞋底踩在上面咯吱作响。
  佩吉·苏蜷缩在岩洞的最里头,忍住哭泣,免得泪水凝固在脸颊上。
  村庄
  暴风雪下了好几个小时。雪停了,可严寒仍在继续。那是一种施了魔法的严寒,与佩吉·苏在地球表面所经历的各种严寒完全是两码事。在这里,在这被魔法统治的领土上,一切都会发生,少年们意识到了这一点。
  当他们离开小岩洞时,少女用目光寻找塞巴斯蒂安的身影。在穿着一件厚厚的白大衣的原野上,依稀可辨一个雪人样的身影。
  “是他!”她想,“但愿我能在离开地下王国之前把他收回。”
  他们踉踉跄跄地在荒原上行走,最后来到一个村庄,简陋的茅屋都快被积雪压塌了,居民们用阴郁的目光打量着他们。
  “佩吉·苏,”人们窃窃私语,“佩吉·苏……就是她害得我们这样。”
  这样的指责不公正!
  “我从没劝他们跟随蝴蝶跳入深渊!”少女想,“我觉得他们太过分了。”
  这里也一样,营火变成了一具玻璃雕塑。佩吉看见孩子们走到营火跟前,将火焰砸成小块,然后,他们将这些碎块含在嘴里。她问其中一个孩子为什么这样做。
  “当它融化时,就变热了,”小男孩含糊不清地解释说,“就像喝滚烫的牛奶一样。”
  佩吉困窘不已,决定试一试。她意识到那孩子说的是真的,结冰的火焰碎块在她的舌头上融化时,她的嘴里渐渐充满了一种带有牛奶味的沸水。
  这当然很奇怪,但是,不必为这区区小事而大惊小怪。在这地下王国里,也许充满了比这更令人瞠目结舌的谜呢。
  她把她的发现告诉了塞昂。
  “奇怪,”后者咕哝道,“含冰块取暖……什么怪事都有!”
  塞昂试图用小东西换些衣服、食物,但是人们把他推开了。一群男人围上来,挥动拳头,大声辱骂。
  “你难道不知道那条谚语吗?”其中一个人抱怨道,“如果你肚子饿了,就把你的狗吃了!”
  “我建议我们别在这里耽搁了,”蓝狗呻吟道,“这些人的品位实在令人厌恶。”
  三位朋友离开村庄,佩吉·苏把她在营火附近捡的火焰冰块分给大家。
  必须同蝴蝶接触
  “有一股凝乳香味,”塞昂嘴里塞满了火焰冰块,含糊不清地说,“可是很烫,这是最重要的。”
  因为积雪没到了蓝狗的前胸,佩吉把它抱起来,紧贴在胸口。可怜的动物冻得牙齿直对打,发出像摇动一袋弹子球那样的声音。
  “我有一种不好的感觉,”塞昂·多热蒂气喘吁吁地说,“随着我们离那座山越来越近,寒冷也越来越厉害……”
  “对!”佩吉承认道,“我想蝴蝶这样做,是为了保护自己免受人类的侵犯。”
  “如果气温继续下降,我们就不能继续往前走了。”那男孩结结巴巴地说,“在这之前,深渊里可以说一直很热,是热带气候,我们中间没有人想到要面临这样寒冷的冬天。”
  一只患白化病的小鸟从他们的头顶上掠过。
  “寒冷!”它叫道,将塞昂的声音模仿得惟妙惟肖,“这样寒冷的冬天!”
  这些话刚从小鸟的嘴里吐出来,便在空中凝结成冰,落到地上,变成了一个个用冰块雕刻成的字母。
  “喂!这是什么?”佩吉弯下腰,结结巴巴地说。
  可是,令她瞠目结舌的是,她看见自己说的话在冰冷的空中立即凝结起来。那句子像一套拙劣的组合,在空中悬挂了一秒钟,然后,组成这句话的字母散落在雪地上。少女用食指抚摸它们。
  “就像是儿童识字的字母表,”她说,“字母……用冰水铸成的字母。”
  她说的话越多,空间就越是充满新的词语,它们互相碰撞,发出冰块的撞击声。冰识字课本在她脚下越积越多,她惊愕得直往后退。
  “如果我们继续前进,会发生什么呢?”她问蓝狗。
  “不知道,”动物承认道,“我们的思想很可能在我们的脑袋里结了冰块!”
  佩吉想像自己的大脑被碎冰占领,不禁毛骨悚然。
  三位朋友开始撤退。
  “必须同蝴蝶接触,”少女建议道,“通过心灵感应,给它发一个信息。运气好的话,它可能会同意接见我。”
  “我看这是个好主意,”蓝狗说,“不管怎样,我们不能再往前走了。从这里开始,天气冷得一切都会结冰,连那些通常为非物质的东西也会结冰。你瞧:白鸟们都在逃避那座山。它们害怕被冬天变成石头。”
  “帮帮我!”佩吉命令说,“如果把我们的精神力量合到一起,我们就有更多的可能让蝴蝶听见。”
  “好吧。”蓝狗说,“我只是希望,我们的思想不会像从嘴里说出的话一样,在空中结冰。”
  佩吉闭上眼睛,聚精会神。她别无选择,必须在人们死亡之前,让天气重新变暖。
  “蝴蝶,”她想,“我不是你的敌人。铁匠铺爆炸时,我就在云上,是我、我的朋友塞巴斯蒂安和蓝狗一起把它炸毁的,我想帮助你。我知道生活在平原上的人迫害你,不过,也许可以找到解决问题的办法。你同意和我谈一谈吗?”
  她在思考时,感到很困难。她觉得她的大脑就像被遗忘在冰柜里的蛋白松糕,正在她的头颅内结成冰。她赶紧从衣袋里掏出一块火焰冰,含在嘴里。
  “这样不行。”蓝狗低声地对她说,“我认为,我们的信息可能在从这里到那座山之间的某个地方的空中凝固了。我感到我的思想变厚了,大脑运转变慢了。”
  “时间……”塞昂喘着粗气说,“时间也正在凝固。时间不以正常的速度流逝了,时间的长河顺流冲走冰块。当它完全结冰时,一切都会停止,我们都将变成石头,成为永恒的一秒钟的囚徒!”
  “不!”佩吉通过心灵感应抗议说,“这是不可能的。我丝毫不想在一个洞穴里度过永恒的剩余部分!我想收回我的朋友,回到地球表面去!”
  她愤怒不已,她集中所有精力,又向蝴蝶发出信息。她是那样烦躁不安,她感到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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