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啐,压根儿没有半点科学根据!连他这个崇尚科学的人也会胡思乱想,想一些什么前世今生。
有谁能够证实人类拥有灵魂,有谁能够提出前世今生最具体的证据?
那不过是一些无聊的想望,只是人类强加上去的一点浪漫传说罢了。
「妳今天要睡这里吗?」蜀倥茗咽了咽口水。
「相公,你为什么会这么问?」黄绶坐在床榻,益发觉得他古怪得令她不安。
他一会儿转好,一会儿又变怪,让人猜不透他到底是在想些什么,他就像是换了个人似的;但是不管是他的外表、他的言行举止,全都是她的相公,只不过他偶有的举动却令她不解。
「呃,我八成是在大战中伤了脑子,有些事情总是想不起来。」蜀倥茗傻笑蒙混过去。「比如说,我们之间应该是没有孩子的,对不对?」
唉!他不是很喜欢这个角色,但是有些时候自己是做不了主的,不是他说不愿意就可以抛下这一切;就算他真可以抛下这一切,他又能去
哪里?在这个时代里,他连最基本的自保能力部没有;倘若不待在这个军营里,说不定他只要一路出这里,便会被敌人给杀了。
虽说他不认识他们,但是难保他们会不认识他。
说他无耻也好,反正身为一个商人,首先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确定利润多寡;当然,在这个时代理自然毫无利润可言,所以他只好往能够保住他性命的地方窝。总之,要先保住性命,他才能想办法回到二十一世纪。
不过,到底能不能够回去,这也是无解的。不管,先活下去比较重要,倘若她真要服侍他的话,只要闭上眼,还是可以凑合一下的。
「是这样子吗?」原来如此,难怪总觉得他有点古怪。「相公,我们之间并没有孩子,不过你倒是从你大哥那儿过了个孩子来,成为你的养子。」
「这样啊……」他拉长尾音。
原来她的巍峨也让正牌的诸葛孔明下不了手,是不?
就说嘛,一般男人哪里会置鲜嫩多汁的糖醋排骨不吃,反倒是要啃那皮韧肉硬的干烤羌肉?不,说是象肉也不为过,虽然有点残忍。
「你记得了吗?」黄绶好意地再提醒一次,想要藉由自己的解说谟他恢复点滴记忆。
「记得了、记得了,只要妳跟我说过一次,我就会记得。」要不然他的脑袋是用来做什么的?「那么,妳今天打算和我一起睡吗?」
这才是重点。
倘若可以让他节省体力,避免不必要的劳力付出自是最好的。
「我……」黄绶羞红了粉脸,一双晶莹似水的眸子含羞带怯地看着他,彷佛有点娇羞的意味存在。
蜀倥茗吓得他瞪大了眼。
她是在害羞吗?
真是太意外了,原来她也是会害羞的。她算不上绝艳的脸虽不是他偏爱的类型,然而她没来由的飘上一抹酡红的俏脸,却令他怦然心动,教他直盯着她羞赧的丽颜,有点失了神。
她有这么美吗?他感到有点疑惑,却移不开视线。
黄绶微勾起不算丰润的菱唇,淡淡地勾起一抹羞怯的笑,缓缓地褪去自己的袄子,露出里头的儒衫;继而慢慢地拉掉儒衫在腋下的绳结,露出几欲包裹不住丰满浑圆的抹胸……
「妳、妳在干什么?」
蜀倥茗瞪大眼,不敢置信的惊诧喊着。
她现在是在打什么主意?为什么无缘无故地脱起衣服,她该不会是想要诱惑他吧?
他可是丑话说在先,他对她这种身材的女人完全没有兴趣,肩那么宽、背那么广……呃,好象错了!尽管她的身段在宽大的衣衫之下显得有些男态,可一旦将这些累赘的衣衫脱掉之后,她却是一个货真价实的女人,拥有一具足以让男人神魂颠倒的躯体。
以往是他自己有眼无珠,是他没有一双透视眼,看不穿她包裹在布料下的躯体竟是如此的婀娜多姿。
天!他向来抗拒不了女人的,千万别在此时诱惑他如薄冰般脆弱的意志。
天下女人何其多,他最不想拥抱、最不想有所牵连的女人就是她;千万别让他在丧失理智之后,化身为无耻之兽将她给吞噬了。
不要,他真的不要啊!
「相公,你不是要我……同你一道睡吗?」经他这么一问,黄绶向来鲜少形于色的俏脸更是蒙上一层教人意乱情迷的嫣红。
蜀倥茗不由得倒抽一口气,悄悄地移动手来到自己的大腿上,狠捏了一把,残忍地扼杀甫萌生的情欲。
他懂了,他总算明白了。
原来她是以为他打算和她……不不不,她想错了,这纯粹只是时代背景的不同所衍生出来的误会,他真的没有那个意思;一开始没有,现
在没有,往后更不可能有,绝对不会有!
他只是想要睡觉罢了,想要确定自己的清白是否守得住罢了,请不要误会他,千万别误会了!
不怕她的诱惑,就怕自己的兽性大发,将会导致悲惨的未来。
「我们是要一道睡,不过……」听说古代的女人矜持得很,如果他现在拒绝了她,说不定她会上吊自杀,倒不如让他委婉一点的劝她。「为夫的只是想要抱着妳一道睡罢了。」
呜,不是这样的,他只是想要她离他远一点。
天啊!他在自掘坟墓。
「抱着一道睡?」黄绶似乎有点不解。
蜀倥茗为免她有太多的联想,索性一把将她拉进怀里;然而一碰到她的雪脂凝肩之后,却又像是触电似的,连忙将她推开自己的身边。
「相公?」
「睡吧,明天还有很多事要忙呢!」蜀倥茗随口说着,连忙闭紧双眼,就怕自己会不小心又起了歹念。
黄绶闻言,却轻轻地将身子偎进他的怀里,令他霎时化为不得动弹的化石。
「相公,你还是我的相公吧!」她轻叹着,芬芳的香气在他的鼻息间缭绕,搔动他难以把持的恶欲。「我好怕天一亮,你又变成另外一个
人了。」
原本像是一匹恶狼般,蜀倥茗正打算抛去他向来引以为傲的自制力时,听及她所言,不禁放下了欲将她强压在身下的双手。「放心吧,我是妳的相公,永远都是妳的相公,妳不用害怕。」
天,对女孩子的温柔,终有一天会替他惹上杀身之祸的!
他根本就不打算要安慰她,但是一听及她原本清淡而冷静的低柔嗓音变得有点微颤,怜惜之心不禁油然而生。
唉!女孩子终究是女孩子,还是得要人疼的;不管她的身段如何,在体内总有一颗属于女子的纤柔之心。算了,就给她一点温柔吧,要不然若是让她知道他不是她的相公,他真不知道她会如何反应。
也罢,坟是他自己掘的,是好是坏他也得要往里头钻才行。
不过,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他的手轻轻地环过她的身子,感觉到她矜持地战栗不安;没来由的,他居然想笑,但并不是嘲讽她,而是……
唉,该怎么说这种心情呢?只觉得心里喜孜孜的、甜丝丝的,一种说不出的温馨,一种没尝过的滋味,自然他也说不出口。
但是,这样的滋味还不错。暂时抱着她,他还是可以容忍的。
反正不过是一夜罢了,要他满足一个空虚寂寞的女人一夜,他想他还是做得到的;只是,这样会不会太奇怪了?
算了,他不过是怜悯她一夜罢了,反正她身上挺香的,抱在怀中的身躯也挺柔软的,只要把眼睛闭上,只用双手摸索,感觉上倒像是抱个女人……呃,她原本就是女人。
是谁说怜悯她一夜的?
这根本是折磨了他一夜!
为什么他会如此的真气昂扬?一夜下来,即使他憔悴了几分,但他却仍感到高昂不己。他承认自己风流,承认自己喜于接受女人的争风吃
醋,更爱在女人的床上流速数夜而乐此不疲,一天都少不了女性的气味。
一连两天身旁都缺少女伴,已经是破了他近年来的记录;但是,他现在却因为窝在怀中的娇躯而蠢蠢欲动?
天,他病了!
否则他怎会对她的身躯有所反应,而且是一触即发,他却不得不紧急煞车,免得一失足成千古恨!
他要女人,只要长得像女人一点的女人都可以,给他一个女人吧!
只要不是她,只要是拥有女人特质的女人,他都可以接受。事到如今,他是不会太挑的。
「相公?」黄绶彷佛感受到他的躁进不安,蓦地睁开惺忪的水眸。
蜀倥茗敛眼睇着她,怦然心动。
他是想女人想疯了吗?为何他会觉得她有点美?一点点而己,真的觉得她比之前美一点点而己。
「妳总算睡饱了,能不能起来呢?」蜀倥茗斜躺在床榻上,只手托着沉重的头,一双酸涩布满红丝的魅眸直睇着她,无法自制地放任视线直往她雪白的颈项下移,停留在她呼之欲出的浑圆上。
该死,诱惑了他一整夜,倘若他不是一个自视甚高的人,老早把她强压吞噬了,哪里容得了她如此的挑诱?
他作梦也没想到,在她那副酷似男性的身躯里,竟藏着如此惑魂的身段,白皙的就像是铺上一层雪般;在她丰满的浑圆周围居然还泛着点点的玫瑰色,让他联想起他最爱的草莓冰沙,让他很想在她身上狠狠地咬上一口。
这个时代没有草莓冰沙,甚至到目前为止也没出现她以外的任何一个女人。唉,他真的不想再待在这个地方;只是若不待在这里,他又能去哪里?
公元三世纪初,他能要求有多好的生活品质?
「相公,肚子饿了吗?要不要我先到外头去,瞧瞧伙夫们处理得如何?」黄绶突地撑起上身,有点傻气、有点慵懒,甚至还带点女孩子家的娇媚。
霎时,蜀倥茗又看傻了眼。
她一头乌发如瀑地披散在肩上,而她衣衫不整的雪脂凝肩、娇嫩如玫瑰色般的唇瓣微启,挑诱着他薄弱的意志;她肚兜上头的绳结已经掉了一边,眼看着几乎要整片滑落……他只觉得火气直窜上胸膛,瞬间冲上脑门,导致他的眼前一片晕眩,几乎忘了自己身在何处。
他一直不知道原来她也会有这样的表情,如此娇柔而惹人怜爱……完了、完了,他几乎快要把持不住自己,他快要踏上会让他瞬间摔死的不归路了;但是他的身体却拒绝他的控制。
老天是在考验他的自控能力吗?
可恶,她既然长得像个男人般粗犷,她何不当个男人算了?当不成男人便罢,为何还要露出一般女子妩媚的眼神挑诱他?
天知道他得要花费多少的心力来控制自己?
难道真要这样折磨他到心力交瘁?别傻了,那向来不是他的行事作风,他还不至于傻得伤害自己。
眼前既然有个可以供自己发泄的女人,他为何要违反人的本能反应?更何况,她还是他的妻子……呃,算是他目前的妻子,如果他真的宠幸了她,想必她亦会甘之如饴的,是不?
「相公?」久久得不到他的响应,黄绶不禁抬眼瞅着他。
有谁能够抵抗这一双勾魂的醉人迷眸?至少他不能……
蜀倥茗突地将她强压在床榻上,用微微敞开的胸膛环住她,用彼此的肌肤感应着内心的悸动,用彼此的温暖燃起欲火。
他迫不及待的吻上她,霸气的舌迅速深入她口中,一味地掠夺她羞涩的甜美,驾驭不了的情欲不断的冲上心头,左右着他分崩离析的意志,狂切地指引着他的情欲熨烫在她似雪的肌肤上,烙下属于他的痕迹……
「先生,呃……」低沉的男音甫传进来,却又戛然停止。
蜀倥茗微恼地瞪视着又躲回帐外的不识趣家伙,居然一大清早便断了他的销魂梦。真是该死,难道连敲门的基本礼仪都不知道吗?不过,这里似乎也没有门,只有一层薄薄的布帘充当门板。
「相公,我先替你更衣……」
蜀倥茗不悦地敛眼睇着身下的人儿,乍觉她居然羞赧得闭上限,没来由的让他也感到羞赧。
啐,他羞个什么劲?
打他十几岁起,可就没什么事能让他感到羞赧的,如今却为了她……说到她也真是的,有人窜到里头来了,她居然还不知道要遮蔽自己;
尽管从背影看来是有点像男人,但好歹属于女性该有的特征她全都有了,她是不是应该稍微遮掩一下?
要不然,岂不是便宜了外头那个混帐?
「妳先把妳自己顾好吧妳。」啐!真是气煞他了。
胸口上的火烧得又烫又烈,如今要他如何消火?
不过,他倒也是要感谢外头那个人,感谢他在他几欲陷入万劫不复时,将他拉回正常的世界里,不至于让他饥不择食地吃掉她。真是善哉善哉!真是差那么一点点,他便要破戒了。
然而,当黄绶一站起身,望着她窈窕的背影,他霎时又停止了呼吸,只怕自己的呼吸会浊了她的美。
天,她的那一双美朋、她的腰、她的臀、她的一切竟是原地美好、活地迷人。
依他长年猎艳的经验告知他,她明明是一个十足十的女人,不论是她的韵味、她的气息……可为何他总是会以为她是个男人?
是因为他总是认为姚纤仪是男扮女装,所以连带的也以为她是个男人?不过说真的,她和姚纤仪简直是同一个模子印出来的,而她们之间
最大的差别应该是装扮和一副眼镜。
不对,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他干嘛拿两个人作比较?
管她长什么样子,反正两个人都不属于他,而他也不想要,他又何必把两个人摆在一块儿?
完了,他一定要跟她分开,要不然,总有一天他会失控而成为一只饥不择食的野兽,等到把她吞了之后再自责不已。聪明的人是绝对不会让自己有自责的机会,更不可能把自己逼进危险之中。
他要悬崖勒马、回头是岸,千万别废了自己多年累积下来的功力,以至于毁了美丽的前景。
前景?待在这个时代里,他还有前景可言吗?
唉!
「主公,请到里头吧,外头寒风刺骨哩!」黄绶早已利落地套上衣衫,顺而拉开布帘,将一脸尴尬的刘玄德带进帐内。
蜀倥茗抬眼睇着他,厌恶地瞪视那张与老爸相似的脸;看来要在这个时代活下去,他也只能依附他了。反正他扑朔迷离地来到这个时代里,也不见正主儿,而大伙儿部以为他才是正主儿,那他也只好将错就错了。
不过,他比较想当曹孟德耶,不知道可不可以?
第五章
「左督军周公瑾打算以东吴军力拿下江陵城和夷陵城?」
正在搞不清楚自己身上的儒衣到底要怎么绑上绳结时,听闻刘玄德如此提起,蜀控茗不过是挑了挑眉,再无其它情绪。
废话,没回他一句干他屁事,他就该庆幸了。
他又不是这个时代的人,管谁要抢谁的土地、管谁要杀谁,那全都不干他的事;既是不干他的事,他又何必替他人紧张?
岂不是一点道理都没有吗?
不过他提到公瑾这个名字,害他突然想到他的大哥弓堇。不知道大哥和二哥到底是怎么了……不管他现在怎么焦急也没有用,毕竟他连改变自己现况的能力都没有,即使拥有超高智商又如何?在这个时代里,一点屁用都没有,毕竟这儿的状况并非他用脑袋便可以改变的。
「他是想要一榄大权。」刘玄德没发觉他的异状,又道:「这江陵和夷陵乃是掌握荆州的要脉,这两个据点若是被东吴军所掌握,咱们这一场战役可算是功亏一赞了。」
「是吗?」蜀倥茗心不在焉地回着。哦,该死,这烂衣服到底要怎么穿?
黄绶在一旁见状,连忙替他把绳结绑好,又自花几上头取下铜镜,替他绵起一头长发,再替他戴上青纶。
蜀倥茗看着铜镜中模糊的自己,宛若一副古代人的打扮,像是戏台上的演员;不同的是,他现在并不是在戏台上,而是在历史的洪流中,而且他也不是个戏角,而是古史中的诸葛孔明。
他原本一直以为自己是掉入某种异次元空间来到古代,但是以现况看来,依这头长到腰间的头发……他想或许是由于车祸的撞击过大,导致灵魂弹出体外而来到古代。
很夸张对不对?
连他都不信,却又不得不信!
「不知先生有何高见?」刘玄德呷了一口淡茶又问。
「嘎?」蜀倥茗呆愣一下。他哪里有什么高见?他连江陵和夷陵到底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