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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做是犯法的耶,只要报警,你就完蛋了。”
“少骗人了,我才要一百万就完蛋,我妈每次都向孟华浩拿三百多万,她怎么不会完蛋?我不要再和你讲下去了,我要回南部了,有空回来看我,拜拜。”
录音带到此算是结束了。
盼盼吁了口气,提吊的心终于放下来。“怎么会这样呢?”华浩在那个家中,无论扮演什么角色都是很得体、很好,◇庭怎能如此对他?
华浩疲累地靠在椅背上。“盼盼,过来。”他让盼盼坐在大腿上,盼盼低伏在他的胸前——每次他感到无力、无助,都特别需要她在怀中,以确定他还有完全属于自己的东西。
“华浩不要伤心哦,盼盼会陪着你,永远都陪着你。”如果这种事发生在她身上,她一定会很伤心的。
“嗯,只要你完全属于我的。”把她完全纳入胸怀,他觉得悲哀不再那么难以忍受。
录音机此时又有一段内容放出来,吵吵闹闹的,他们两个起初都吓一跳。
“华浩,我们知道这是你心上一道不能碰的伤口,但是……”
“喂,你太一板一眼了啦,滚开!”
“华浩,想办法离开那些吸血鬼吧,像他们这样需索无度,就算有十座金矿山也会被挖空……”
“华浩,不要理他们啦,那种人就算饿死在路旁,人家还嫌破坏环保。”
“华浩,我跟你说真的,你如果还不肯和他们划清界线、保护自己,我就跟你绝交。”
“华浩,这些年来,你对他们的付出已经够了,已经可以对伯父交代了。”
“华浩,甩掉他们,不管你怎么做,我们都支持你。”
盼盼似乎能感觉到他的情绪,抬起头,迎见他热泪盈眶。
“盼盼和他们一样爱你,支持你。”她跪在他的腿上,把他的头抱入怀中。“真的,无论如何,盼盼都是站在你这边、支持你的。”
多年压抑的孤独和痛苦随着盼盼的体贴决堤,热泪如大浪湍流。
“盼盼……盼盼……”泪水不断地涌出眼眶,逼迫他向这个小女人解放自己,所有的痛苦与挣扎,全都教泪水洗去,全都由于她的了解和体贴,而宣泄……再也不会了,再也不会有人像她待自己这么好了……
泪水洗净了痛苦和孤独,相信明天,他会有更多勇气和自由。
第八章
孟华浩在他父亲忌日当天才回农场,一切果然如他所料:他和盼盼的行李被搜得乱七八糟,继母一脸败坏地等在门口,随时要扯住他破口大骂。
孟母已经没有几天前的豪华贵气,手上、颈上的贵重金饰不见了,脸上的妆残败,穿着也邋遢不堪,甚至连头发也任其垂垂挂挂。
“有什么事等我拜过我父母再说。”他搂着盼盼往后山移动——他的父母葬在那里。
孟母一阵错愕,随及讥讽地说:“对啦,看你怎么向你那短命的父亲交代!你分明是想饿死我,你去向他说,说你是怎么对待我这个后母,钱不汇给我,支票也不留下半张,就这样出去玩,一、两个星期才回来,你去对他说你这是什么意思;还有,记得问问他,一年只给三百万的生活费,教我怎么过日子,看他会不会显灵来教训你这个不孝子!”
“你有完没完?!”华浩回头对那歇斯底里的女人吼。
华浩从没如此对她说过重话,当下,后母吓了一跳,随即呼天抢地起来。“哎哟,大家来看看,这是什么态度,念两句就不行了,那可是对后母的态度?到底有没有把我这个后母放在眼里?哎,谁来为我评评理,死了丈夫,连继子也欺负我,我到底还要不要活?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倒不如死了算了!你们都不要拦我,让我去找我那短命的丈夫,让我去向他说他的好儿子怎么对待我!”她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堪称唱作俱佳,只可惜没有如她所愿引来邻居围观,也没有出现所谓“拦她”的人。
她尖锐的嗓音极难听又让人极不好受,尤其话又是如此尖酸刻薄,连盼盼这个局外人都有胸口被刀剐过的痛觉。
在这样的家庭中,温暖变成了多么奢侈的名词?
华浩是如何度过以前的日子呢?盼盼翘首望他,只看见他刚毅的轮廓没有任何表情。她默默地偎紧他。
“要死要活自己知道就可以了,没必要大肆宣传,不过在那之前,得等我把事情处理完。”他抛下话,迳自搂着盼盼往墓地去。
后母在原地踱脚,心中决定等他回来,好好训他一顿,当然重点是狠狠地捞他一票!
墓地上杂草丛生,像座无主孤坟,四周森然,感觉有点荒凉。
“这里风景真好,视野也很广,你看,从这里可以看到山下哦。”盼盼兴奋地站在小山丘上往下望,远处是山峦重重,山雾袅袅飘过,很赏心悦目。
“当初爸把妈葬在这里时,他就站在这里指着下面对我说:妈生前最喜欢站在这儿往下看,他总是说‘大地这么辽阔地包容着所有的人,我们要学这种忧宏的胸襟’,把妈葬在这里,妈就可以看到她热爱的这片土地,她又心系我们,在这里也可以看到我们的家。”华浩转个方向,从竹林稀疏的缝中,看见农场上的宅子。“爸爸意外死亡后,我也把他葬在这里,让他和妈妈在一起。”
“你妈妈人很好吧?”盼盼想像着他母亲的慈祥与温暖。
“她是我所见过,最好的女人……”华浩跌入美丽的往事中,但是并没有继续对盼盼诉说。“以后再慢慢把我妈的事告诉你,现在我们先把这些草拔除吧。”
华浩从方才准备好的工具中找出镰刀和锄头,开始割墓地旁边的草,才一年而已,草就长得又粗又高,用镰刀要好久才割得断,连华浩也割得很吃力。
“我也来帮忙。”盼盼拿起另一把镰刀。
“要戴手套哦。”华浩笑着叮咛她。
“好。”盼盼听话地戴上手套。“你也要把伯父的事告诉我哦。”盼盼很感兴趣地要求。
“好。”华浩深情地对她笑,她贴心的感觉,再次温暖了他的心。
待近中午,他们终于将韧草割得差不多时,艾曼达出现在这里。
“原来你在这里,我找了好久。”她一脸刚睡醒的模样,却猝不及防地给华浩一个拥抱。“你们这几天到哪里去了?我真想念你。”完全将盼盼视作无物。
艾曼达的出现使盼盼大感威协,暗想她不知又有什么花样?
“你这几天过得还好吧?”华浩随口问。
“我?”艾曼达指着自己的鼻子笑开来。“很好呀!我一直待在农场中,这里的生活很单纯,人们都热情,我想我不介意三个月都陪你生活在这里。”
“找我有什么事?”华浩很难对她表现自己的喜恶,只好以冷漠待之。
“喔,是没什么事,只是觉得伯母太可怜了……”根据孟◇庭的说法,是华浩没尽孝道,没按时把生活费给她,才让她三餐不继、生活困难,只好典当嫁妆、家产,落得穷苦潦倒。也就是如此,她才会派来当说客。
嗳,这也不是必要的,只是顺便以此和华浩交谈罢了;事实上,艾曼达对他们的家务事,根本没半点兴趣。
“是吗?”华浩挑挑眉,心中知道又有人说了不实情节给她。他不动声色的把盼盼拉到身边说。“如果没事,你可以走了,我们很忙。”他在告诉她,他很介意别人干涉他的家务事。
“是吗?也许我可以帮上什么忙。”她异常热心地拿过华浩手上的镰刀,藉机把盼盼推开,挑逗地握住他的手,给他暗示的笑容。“割草?是不是这样?华浩教我嘛。”
“不用你帮忙,我们自己可以搞定。”这是工作之外,他第一次如此直接谢绝她。“对了,我们想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和盼盼可能会在近期结婚,所以……劝你不要白费心思在我身上。”华浩对她的暗示给予明确的拒绝,不想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喔,那我先恭喜你们,不过,这不表示什么,不管如此,我都还是有机会——”
闻言,盼盼倏地打断她的话。“你的意思是说,不管我和华浩结不结婚,你都要来抢?”
“那可不,我喜欢谁就和谁在一起,抢不抢不是重要问题。”艾曼达笑得花枝乱头。“你真是一个愚蠢又天真的女人。”
盼盼气鼓了腮帮子。“你这样说很令人生气耶,你没有真正爱过,没体验过往在乎一个人的酸甜苦辣,就残忍地以这种可恶的方式去伤害别人、笑别人愚蠢,实在是……可恶!”这是盼盼以为最伤人的话了。
“哎,别用那么尖锐的字眼,在我看来,死心塌地地守着一个男人,才是女人最可悲的抉择,而你这种可悲的女人正适合这种可悲的下场。”艾曼达又哈哈大笑。
“你……”盼盼气死了,这女人的言词好犀利,她从来没能在口头上占一点便宜。
“别生气、别生气,我也不会那么没品霸着你老公,顶多想和你分享一个男人罢了,这对你没有任何影响。”艾曼达说得很潇洒无害。
“什么没影响,我在意啊,你能和许多人分享一个男人,我不能!”讨厌,艾曼达这样说真令人讨厌!害得她情绪低落地红了眼眶。
“你们别再吵下去了,艾曼达,你要是敢弄哭我未来的妻子,明年你就不要再出现在孟氏了。”华浩揉揉盼盼的发,把她的脸按在胸前。
“知道了,我尽量在不弄哭你老婆的情况下成功地勾引你,这总可以了吧!”艾曼达耸肩摊手,完全不把华浩的恫吓当一回事。“现在先来个勾引之吻吧!”她飞快地在华浩唇上轻啄一下,然后很快地跑开。
“艾曼达!”盼盼气歪了。
“现在我知道你有多在乎我。”华浩把她搂回怀中,笑谑地亲吻盼盼的气愤。“建议你常常表现出你的在乎,因为我很难保证自己永远不会被热情、坦率的艾曼达吸引……”他故意用话逗弄着她。
盼盼握起小小的拳头,不高兴地捶打华浩的胸口。“讨厌啦!最讨厌啦你!”就会取笑她。
“最讨厌我是吗?那我就不用向父母介绍你是我想娶的人喽?”他吻她怕痒的颈窝,惹得她格格直笑,双手兀自在她身上不规矩地抚触。“真的最讨厌我吗?”
“是啊,最讨厌你,越来越油嘴滑舌。”她像温驯的猫,伏在他胸前,他的爱抚总是令她很舒服、很安全。
“如果我向父母说,我要讨一个世上最讨厌我的人为妻,他们大概会反对。”他把她拉到一旁的树荫下。“你觉得在这里吻你,够不够浪漫?会不会使你少讨厌我一点?”他轻覆上她含笑的唇。
这一吻缠绵悱恻,是盼盼从未体验过的激情,几乎使她呼吸停止、失魂掉心……她闭眼享受他所给予的亲密接触。
华浩的手从她的衣服下摆伸入,爱抚她滑嫩的肌肤,不意接触到她背部的凹凸坑洞,心中阵阵发疼。“还痛吗?”眼中浮现的是那道血淋淋的伤痕,还有那个令他痛不欲生的夜晚,仇恨回到他的心。
“只一点痛。”说是一回事,实情又是另一回事,当他无意中加大手劲时,她还是发出了痛苦的呻吟。
“你骗我。”他啃咬她的耳垂,惩罚她。
“我不要你担心。”她闪躲着,全身酥麻的感觉,令她泛起一阵阵的颤栗。
“你不说实话,我才会担心;对丈夫说谎是不好的习惯,要改,知道吗?嗯?”这次他没有咬,改以缠绵的唇舌抚弄。
“嗯……知道。”盼盼不知意识在何时飘离了自己。
“知道不够,我要你记着。”他暗哑的声音,充满浓郁的情欲;一手撩起她的长裙,若有似无地轻抚她柔滑的大腿,另一只手则在她高耸的胸部游移,而盼盼的背脊抵着树干,娇喘不已。
她的上衣不知何时被卸下,华浩埋在她的胸前,以唇解开她的胸衣,头发若有若无地扎刺,撩拨着她的敏感。
“华浩……”他居然拉下她的底裤,探索她身下的敏感地带,令她发出颤抖的呻吟。
“如果我要这里占有你,你……”欲望随着手中的触感和耳中的悦耳呻吟高涨,华浩发现这次他超过了安全界限,自己再也停不下来。
“啊……”盼盼的头因欲望而后仰,上半身形成极具诱惑的曲线,脸部不经意地摩擦着他的胸膛,更掀引他的欲望。
有一瞬间,盼盼失去了华浩的踪迹,但,随即从大腿传来的滚烫察觉了他的举动——他竟钻进自己的裙子里,咬啮自己身下的火热幽地……
“华浩……”盼盼觉得自己在他的挑逗下即将爆炸。“华浩……”她无助地轻呼他的名字,娇躯不断地扭动。
“我在这里……宝贝……我在这里……”他抱起她,温柔地抬起她的腿,让自己坚挺的欲望抵着她滑润的入口。
盼盼立时紧绷起来,双腿不禁地夹紧他的腰身,更令他激情亢奋到了极点。
“宝贝……把你交给我,不要怕……把一切交给我……”他亲吻她胸前的美丽,吸吮、抚慰、小心的啃啮。“是我……你可以感觉、触摸……是我……”他把她的手拉在他的胸前,要她确定他的存在。
“华浩……”在他的带领下,她果然伸手轻抚他发热、坚实的躯体,紧张的情绪因而松缓下来。
“你很美……有完美的身体……美好的曲线……有这世上最性感的一切……”他不断地哄她、挑逗她,直到她渐渐放松下来。
“放心地把你自己交给我,嗯……我会很轻……很柔……很慢……”他的欲望慢慢滑进她的紧密小穴。
“嗯?”盼盼粗喘一声,体内像有什么要被撕开,那感觉除了痛楚,似乎还有别的什么……她害怕地望着他。
“别怕……我在这里……是我……”华浩试图安抚她的情绪,把她的双手拉到自己的背上,不住地在她耳边轻声呢喃。“盼盼……告诉我……你爱不爱我……”
“爱……”盼盼的火热情潮也被挑引了起来,双腿间的湿润,令华浩知道她已准备好接受他了。
就在此时,华浩一举冲入,埋进她的体内,并吻去痛苦的尖叫!
半晌,等她适应他的存在后,他开始缓缓地律动,缓缓地体会合而为一的美好……
“很痛吗?”华浩跪坐在盼盼身侧,她默默的垂泪模样令他心疼。
“嗯……”盼盼坐在树荫下,背靠树干,此刻她全身乏力,两腿间刺痛不已。
“告诉我,要怎么做,才可以减轻你的疼痛?”他与她的手交缠,小心翼翼地亲吻她的指尖。“下次我一定要小心、更轻柔。”
“嗯……”他的吻很温暖,把她当宝贝似地,她喜欢他这样细细地吻她。
“别哭了,嗯?”他捧起她的脸来,亲吻她的泪。“你饿不饿?我去找吃的。”
“我跟你去。”她想跟他在一起。
“别逞强,你在这里休息一下,我马上回来。”山风有点冷,他把外套披在她肩上。“在这里等我。”他轻啄一下她的唇,然后沿着来时路离去。
越过一片小小的竹林,他在小径上碰见孟◇庭。
“大哥!”她一如往常地跳到他身上,脸上完全没有任何愧疚之色。“你终于回来了。”对他又咬又啃,亲昵得不像兄妹。
华浩若不知她的事迹,也许就会像以往一样,把她当妹妹看来,不介意她不合时宜的举动,可是,现在不同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