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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意!我愿意!”她迫不及待地答应,怕一迟疑,这句话会灰飞烟灭。
“不后悔?”他慎重地问她。“不用问过你的家人?”
“不用,我愿意嫁给你,真的愿意!”话声还没落,她焦躁的话语全数被夺去,刹那间她陷入他那霸气而温柔的深吻中。
“这是订情之吻,我会把你带到我父母的坟前,告诉他们——这是他们的媳妇儿,叫盼盼。我决定把农场买下来,给我的后母他们一笔钱,叫他们离开农场,离开我的视线。”他眼中的坚毅光彩,令人难以忽视。
“这样好吗?”她偎在他的胸口,觉得好安全,愿意为他承受任何苦难。
“没什么不好,当年他们想尽办法把我赶出农场,现在我只是用客气的方法要回我的东西。”这是多年以前的伤痛往事了。
“可是他们是你的继母和亲人……”
“她气死我父亲、赶走我的时候,根本没想过自己为人妻、为人母。”这个伤口到如今仍令他隐隐作痛。“我们不要再谈这些了,谈谈未来吧。”
“未来?”这么快就要谈了吗?她都还没确定他是不是真的想和自己结婚。
“我们生四个小孩,让他们在农场中玩耍,在大自然中成长;我们把公司的长假分散,每季有一个月的假回台湾……”他已开始编织一家人在农场中和乐融融的生活美景。
“早上在鸟叫声、水声中,花香中醒来;中午在大树下野餐;傍晚在炊烟袅袅中返家;晚上在农场上追捕萤火虫、赏月;最后在凉爽的夜风和虫鸣中睡去……”他细细地低诉往日的童年回忆。
“好美啊!我们真的能过那种日子吗?”盼盼期望地抬起头来望着他。
“只要你愿意,我们能过任何幸福的日子。”他保证道。
盼盼浓情蜜意地看着他。“只要和你在一起,无论到哪里都有幸福。”她攀着他的颈项,轻轻在他唇上一啄。
“这件事正是我想告诉你的。”不让有离开的机会,他加深那一吻;而在情感流露之间,无论是疼痛或伤害,似乎都变得微不足道。
在孟家的农场里,正如台风过境般惨况严重。
孟家的一家之主在宅子里发火,闲杂人等躲在后门发牢骚。
“妈又在发什么神经?”孟青柏不耐烦地问妹妹。
这里只有他们兄妹俩,艾曼达被差遣下山购物去了。
“还不是孟华浩还没有把钱汇入她的户头,而且在他的行李中也没有找到半毛钱,害她打麻将没有本钱,在抓狂喽。”孟◇庭的回答也很不耐烦。
“怎么回事?那两个人就这样一声不吭地走掉了?”孟青柏疑惑地问。
“大概伤得很重吧,哼,死了活该!”孟◇庭恨恨地撇撇嘴。
“谁伤得很重?”
“那个女人啊,还有谁?她居然想跟我抢孟华浩!当着我的面跟他接吻,我一气之下就拿棍子揍她,结果棍子上有铁钉,她大概快挂了吧。”孟◇庭半点也没有内疚的表情,反而露出“她活该”的脸色。
“会吗?”孟青柏丝毫没有意外、责难的表情,好像这种事对他们而言极为稀松平常。“不过……如果她死了,游戏就玩不下去了。”
闻言,孟◇庭的眼睛一亮。“咦?你有什么计划吗?”
“当然是夺走他的所有东西,击倒他!”他露出与自己脸上亲和表情非常不搭的奸诈。“我既然能夺走他的农场,就没有夺不到手的东西。”
“你想要他的公司?”孟◇庭挑眉一问。
“哼,我想要他的女人。”
“啊——”孟◇庭发出兴奋的欢呼。“我帮你,有我帮忙,一定能使你如虎添翼,因为我也要孟华浩。”无论是得到孟华浩还是得到他的公司,对他们而言,都是有百利而无一害。
“你要怎么帮我?”孟青柏眼中飘着令人毛骨悚然的狡黠光芒。
“过两天就是他老子的忌日,他再怎样也会回来,到时,妈一定会扯着他讨钱,我们再用计把那个女的骗来,要把那个女的怎样就随你,等你办完事,我再跳出来破坏那个女人的名声;趁孟华浩莫名其妙时,我就可以乘虚而入……”兄妹两人交换着恶毒的眼神。
“想不到你这么厉害……”
“开玩笑,不厉害,怎么勒索同学?妈随手给我那几万块,塞牙缝都不够!”别看她才十八岁了,不但尽得母亲真传,还青出于蓝胜于蓝。
“你快要跟妈一样了。”孟青柏的话似褒似贬。
“还好啦,我还没有像她那么苛刻。”孟◇庭觉得至少自己这点比她强,此时一阵汽车声由远而近传来。“那个洋女人回来了,我还要打发她去跑腿;这几天好好照顾你的兄弟,别让它临阵不管用。”她做了离开表示。
“啐!十八岁的女孩说这什么话?”青柏瞪白眼责怪她。
“难道你刚刚说想要那个女人,不是这个意思?别骗人了!”她蹬上脚踏车,打算骑过农场。
孟青柏倒是被说得哑口无言,只是不知他妹妹何时变得这么精明。
这样也好,如此一来,他也不用费心向◇庭解说他的计划了。
盼盼在三天后出院,孟华浩没有再带她回农场,因为他还不想那么快面对后母——他一直没有把钱汇进她的户头,暗忖:她一定会气得口不择言,而面对这种情况,当然能避则避。
另外,他要仔细想想如何让他们把农场卖给他;并且要多少钱,才能迷惑他们,让他们不再来纠缠。
除此之外,他还想带盼盼去和他生命中的贵人、挚友见面。
他们在周六的下午来到位于台北市的孟氏台湾分公司。
“嘿,看看是谁来了。”他们才刚进办公室大门,就有一阵意外的欢呼。
“守卫说老板来了,我还以为他是在开玩笑,原来是真的。喂,摸鱼打混的人,快回你自己的工作岗位!”也有人很紧张地喊……只是让人一听就知道是在开玩笑。
“警卫说老板破天荒带了个美女过来,你们有没有看到?”另一个不知死活的人,故意跑过来凑热闹。
“喂喂喂,你们在混什么?不想要年终奖金了是不是?去年我不是叫你回家吃自己吗?怎么今年还看见你?”华浩一脸严厉地指着那个倒霉的冒失鬼,然后很快地笑开来。
“你们怎么还是老样子?”他迳自拉盼盼到沙发上坐下,看着那些穿西装打领带的人,也靠了过来。
“怎么?今年有美女相伴,就取笑我们啦?不知是谁把这家公司丢给我们,害我们日夜打拼,没空交女朋友,变成王老五的?”
“好吧,反正都是我的错,我们结婚时一定请专机来接。”华浩快乐地认罪。
“哈,论及婚嫁了?现在才带来给我们看?有点过分哦。”
“她叫盼盼,是我的新娘,我们打算近日择期结婚。”华浩搂搂有些失神的盼盼。“他们是我的挚友和贵人,当年我被逐出家门时,是他们收容我;要远走美国时,是他们把小小的积蓄筹出来借我买机票,他们是我这一生中最重要的人。为你们做个介绍……”时至今日,他对他们还抱持相当的感激。
“哎呀,讲这些做什么?美女都听得想打瞌睡了。”一个有可爱娃娃脸的男人挤到盼盼前抢话道。“我自我介绍,你叫我小二就可以,因为我在这家烂公司做的是跑腿工作,他们都这样叫我。如果你发现华浩不是你理想的对象,请第一个考虑我,我向来对候补很感兴趣……”他说得口沫横飞,盼盼却全然未进入状况。
“没有……我没有在打瞌睡。”她连连摆手,一脸慌张。“我没有不喜欢你们……”她从来没有看见他那样开朗地笑过,更没有看见他有过那么多不同的表情,她甚至因此而神魂颠倒。
“小姐,是我在和你说话,请你注意我。”小二发出不满的抗议。
盼盼因他的话有一点无措,讷讷地说:“对不起……”连忙往华浩身旁靠。
华浩边大笑着揽紧她,边对着小二道:“看吧,你没有我的吸引力。还有,你被这家烂公司革职了。”既而在她心慌的脸上轻轻一啄。“别紧张,他们跟你开玩笑的。”
“别这样嘛,总寨主,我是逗大家玩的,不要把我革职……”小二求饶道,可任谁都看出他们是在闹着玩。
办公室霎时热闹得和通化街的夜市一样,大家都很开心。
“什么总寨主?照你这样说,这里岂不成了龙门客栈,我成了赵二娘?”另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把小二推开。“小二排一号,我报名排二名,他没希望,我的机会就大得多,叫我掌柜的就可以,因为这里归我管。如果将来想离家出走,尽管来投奔我,我一定敞开门户欢迎你……”
“好了啦,换我了。”又来一个把掌柜的扔开,大剌剌地说:“我是掌厨的……”
“好啦,好啦,嗦!”掌厨的被推走。“我是出菜单的……”
“我是磨刀拆骨的那个……”
“我是敲算盘的……”
“我是通风报信的……”
“我是到处发传单的……”
盼盼听得丈二金钢摸不着头绪,苦着脸百思不得其解。“好复杂喔。”她不知道龙门客栈是什么。
“不复杂,他们只是看见你太高兴,耍耍宝以示欢迎而已。”华浩揉揉她的发。
那些人非常热闹地勾肩搭臂、打来打去,华浩也很高兴地加入他们,盼盼看华浩开心,也跟着快乐起来。
“好了,如果闹够了,就开始干正事吧。”
叙旧告一段落,华浩卷起袖子发号施令。
那些跑堂的、掌柜的、掌厨的、敲算盘的,全慌张四窜,不久后,每个人手捧一叠资料,跑进另一间办公室。
华浩也牵起盼盼跟着走进办公室,那里面的办公桌上已经有一叠比他们还高的资料。
秘书泡两杯咖啡放在桌上,华浩坐在办公桌前开始翻阅那些文件,把磁片放入电脑中,看阅里面的资料。
盼盼坐在他的桌旁,看他批文件、读电脑资料的神情,他效率迅速、认真而专注,她不禁为之深深着迷。
“很无聊吗?等我批完这些文件,再带你出去走走。”他转头发现目不转睛的她,对她温柔一笑。
盼盼起身走到他身后,柔柔地环住他的肩。“我只要能看着你,就很开心了,你不用在意我,没关系的。”他的肩膀又宽又厚,她好喜欢——只要是他,她都好喜欢。
他执着她的下巴,印下一吻。“我爱你。”
“我也爱你。”他最近常对她说这句话,令她觉得自己好幸福,而她也因此找到机会对他说爱,她希望能有更多机会说爱他。
缠绵绯恻的一吻既罢,盼盼双颊绯红地从他的肩上离开,害羞地低头兀自喝着咖啡。
呵!这小妮子不好意思了呢!华浩戏谑地搂搂她,继续投入工作。
这一年来,孟氏的业绩稳定成长,开发部功业彪炳,他打算多拨些红利给这些伙伴;业务部也有显著绩效;企划部连明年计划表都呈上来了,那上面全是企划部的血汗,他很认真、用心地看过、批过、衡量过,才在上面签名;打开会计部呈上来的文件,里面有一封信掉了出来。
信飞到盼盼的椅子下,她很快地捡起来,随口一问:“是情书吗?”相信有不少人用这方法向上司递情书。
他二话不说地把信抢过来,当场撕得粉碎。
盼盼当场愣在一旁。“你生气了……”
“我不是在生气,是在减少我们之间的困扰,如果一封信造成你的误会,造成我们的感情发生问题,那倒不如不看。”他深情地凝视着她,温柔地告诉她。“我在意你的感觉,因为这世上,只有你是真正属于我的。”
“嗯……”盼盼皱着眉偎进他怀里。“我不是在意,只是随口说出来的而已,因为我知道艾曼达也用这方法递信给你……只是一时的联想啊,你不要太认真……这样我也会很紧张……万一那是很重要的信……”盼盼思绪纷乱,开始语无伦次。
“别紧张,我只是要让你知道你有多重要。”华浩拍拍她的手,继续把注意力转移到桌上,才发现盼盼担心全是多余,因为那类信竟不只一封。
他随手拿一封拆开来,把内容递给她,自己也拆了另一封。
“啊?勒索信?”盼盼惊叫出声,那上面写着如果不付出一百万,这栋大楼会被炸得粉碎。字是用报纸剪来印的,其中有好多错字,而且看了半天,上面根本没写交付地点和日期。
“一个迷糊的歹徒。”孟华浩不屑地啐骂。
华浩继续翻看其他的信封,结果从另一个信封中发现一卷录音带,又从另一个信封中发现一叠相片。
相片中有个女孩在大楼出口徘徊,另一张是方才自称小二的人在和她谈话的过程,另一张手拍着他给她一张支票,是当他们不想付帐时开的那种——他们已经很久没有用这种支票了。
相片中那个女孩赫然是——孟◇庭!
“这是什么意思?是◇庭勒索你的公司吗?”盼盼不明所以。
华浩看完相片后极为不悦,把录音带放进放音机,上面出现◇庭的声音……
“钱准备好没?我马上就要去拿!”
“不准报警,听到没?!我一看到附近有警察,就马上按下定时器,你们知道下场。”
“现在你们派人送来给我,走路出来,到对面的便利商店再打电话回去问下一步。”
“出门了吗?叫他过红绿灯,直走,然后上陆桥,在桥上抢鬼脸,再下桥,向那栋灰色建筑的守卫借电话打回来。”
“很好,我都有看到,叫他对停在计程车招呼站的司机扮鬼脸,骂三字经,然后回门口等我。”
“喂!是你做的好事啊!你在干么,在我差点被计程车司机追杀。”
“故意整你们的啊!不乘机整整你们,我不就白跑这一趟了?”
“孟◇庭,你真的很过份耶!”
“我是真的放了炸弹哦,你们信不信我一不高兴,你们就全完了。”
“◇庭,你这是在做什么?这是你大哥的公司,每年分红都是分给你们的,炸掉了,你们家靠什么过活?”
“分红利都是给我妈,又不是分给我,我现在是要我的份,你们最好拿出一百万来,否则……”
“你知不知道你这是犯法的?我可以找警察来捉你?”
“警察到这里时,这栋大楼已经变成废墟了。”
“你……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变得很厉害是吗?废话少说,快把钱拿出来!”
“为了替你着想,我准备了支票……”
“支票?支票是什么东西?我要现金!”
“◇庭,我告诉你,拿支票比较安全,在台北这种复杂的地方,拿那么多现金是很危险的,我开一张划线的支票给你,你拿这张票到我们的银行去领,就可以领到现金。”
“真的。”
“当然是真的。”
“那就快开。”
“真的是一百万,写我的名字。好吧,看在我们是邻居,你又对我这么好的份上,我就老实告诉你:这里根本没有被放置炸弹……”
“原来你骗我们的!你想吓死我们!”
“对呀,就是想吓你们,等我花完这些钱,再打恐吓电话、寄恐吓信,让你们鸡犬不宁,你们就会乖乖把钱交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