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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似乎有人动过办公室的东西。”忽然想到什么,他迅速地翻箱倒柜。
小助理被他的举动吓到。“特、特助……不见了什么吗?”
“这次的活动企划案不见了。”
“……什……什么?”她瞪大了双眼。
“先别慌,也别把文案遗失的消息传出去,等我与董事长商讨过后,再做决定。”
说完,张守赫遣走了助理,匆匆赶到董事长办公室。
“这事大有蹊跷……”赵仁德在得知企划案失窃后,眉头深锁。
“董事长,对不起,是我办事不力。”张守赫对于自己的失职,倍感歉意。
“花时间自责内疚,倒不如赶紧将偷窃者逮着,免得他逍遥法外。”赵仁德问:“需要联络警方来公司调查吗?”
“应该不用,董事长您还记得先前我曾经要求的事吗?”
“要求的事……”赵仁德沉思了一会儿,恍然大悟。“既然如此,还不快指证出是谁?!”
“是的,董事长。”张守赫赶忙拨了通电话到保安室,调阅了这两日的录影存档。
而在同一时间内,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董事长,是我。”宋熙远推门而人。
“有什么事吗?”赵仁德问道。
“董事长,听说这次文案失窃了,所以我便赶紧到董事长办公室来。”其实从张守赫进到办公室后,他就不停地注意他的一举一动。
“哦?”张守赫狐疑地看着宋熙远。到目前为止,文案失窃之事应该只有三个人知道而已,他怎么会这么清楚呢?
“董事长,这次的活动三番两次出问题,难道不该追究责任吗?”
门外再度传来了敲门声,保安室的警卫将录影带送了上来。“这是什么?”宋熙远好奇地问。“上次企划案出问题之后,董事长便同意在我的办公室内安装监视系统,所以只要调出录影带,就足以证明谁才是偷窃者。”张守赫立刻抽出资料袋里的录影带。
宋熙远心里危颤颤地发抖。他并没有料到张守赫会来这一招。
放映着这两日的录影,张守赫先将影带快转,直到画面上出现一道人影,他才放慢成正常速度。如果原本还有什么可以辩驳否认的,也已在萤幕前无所遁形。
“原来……你现在还有什么话说!”赵仁德手指着宋熙远,气愤填膺。
“董、董事长……这一切都只是误会……我……”事实摆在眼前,他根本无力辩驳。“张守赫,你跟我来阴的!你早就知道是我,所以故意设下圈套引我上够了。”
“你错了,我根本也不知道是你,只能肯定偷窃者是冲着我来的,所以才会要求董事长在文案第一次失窃后,就安装录影机,并且不让其他专员拿到文案的副本。”张守赫解释。
“你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赵仁德看着一手栽培的下属,不胜曦嘘。
“没想到我宋熙远竟然也有这一天,哈!”宋熙远干笑了几声。“张守赫,你确实没猜错,我就是冲着你来的。在赵氏奋斗了这么多年,我好不容易才爬到行销部经理的地位,而你呢?只不过是庄静的男友,就可以当上董事长特助,往后还可以接任赵氏企业,从此乎步青云、扶摇直上!
“我不甘心,董事长没有子女,赵氏肯定会传给有能力胜任的人,但绝不该是你这种侥幸的人得到,所以我才会再三地将你的企划案偷走,好让你被董事长资遣,因为你根本没资格待在公司里……”
赵仁德怒斥:“我想你还没有搞清楚是谁没资格待在公司里,为了你的不甘心而无所不用其极地争权夺势,像你这种人,我们赵氏请不起也不敢用!”
“董事长,张守赫在公司既没建树又没有能力,公司用他的话,迟早有一天会垮的,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公司着想啊!董事长您千万要相信我!”
“你所做的都是为公司着想?哼!”赵仁德嗤之以鼻。“我看是为了你自己着想吧!把公司的利益弃之不顾,你还有什么资格左一句为了赵氏、右一句为了公司?!我虽然老了,但还不至于老眼昏花,你耍的把戏我看得一清二楚。”
赵仁德看向张守赫。“把这些证据交给警方,将宋熙远起诉。没有人能在赵氏里坏事干尽还能全身而退的。”
听到赵仁德说的话,宋熙远双脚都软了下来。“董……事长,不……不要啊!这一切都只是……误会而已,我、我以后不会再这么做了……董事长您放过我吧!董事长……”一听到可能会吃上官司,再有男子气概的他,也不由得放下自尊,摇尾乞怜。
赵仁德不语地看着他,没有半点心软及怜悯。
“董事长你确定……”张守赫忍不住出声。毕责也同事一场,没必要处理得这么绝。’“守赫,没必要对自己的敌人仁慈,知道吗?”赵仁德告诫他。“可是宋经理也曾为您尽心过,就让他自动离职,这件事既往不究,这样好吗?董事长。”他不忍心看宋熙远就这样断送前程。
“张守赫……”宋熙远没想到他会为自己求情,一时间茫然地说不出话。“你犯得着为他说话吗?守赫,在商场上人人手段用尽;妇人之仁对你没有半点好处的——”
“或许董事长说得对,但是我只知道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来得好。我相信宋经理会记取教训,不会再做出害人又害己的事了。”
“好了,什么都别再说了。”赵仁德兀自沉思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说道:“宋熙远,你该知道跟赵氏对抗是不会有好处的,这次的事我可以放弃起诉,但你自己好自为之。”他看向守赫。“剩下的事,就交由你处理。”
“是的,董事长。”张守赫放松紧绷的肩,事情终于告一段落。“董事长,谢谢您。”宋熙远诚恳地说着,并颇有深意地看了张守赫一眼,未说出口的感激,在双眸中表露无遗。
第九章
“……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如需要留言请按……”
张守赫挂上了电话。这阵子,不知为何拨打庄静的电话,不是已关机就是没有人接,甚至有几次他下了班勿匆赶去接她,却发现店里的铁门早就拉上。
从济州岛回来后,每个人都怪怪的。贞贤的殷勤让他敬谢不敏,庄静的冷淡更让他摸不着头绪,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吗?
连日来工作的繁忙,让他没有多余的时间思考他们之间的问题,但他并没有忘记在济州岛的第二天,庄静黯然的神色,以及近日来的冷淡。
或许他真该抽出时间,直接到赵家找她,不然再这样下去、他们根本就断了联络。
因此,今天下了班,张守赫心急地来到赵家。
“守赫怎么过来了,有事吗?”赵仁德安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
“董事长,我是来找庄静的,她在吗?”
“找小静啊?她在楼上,这阵子她都早早下了班,一回家就关在房里,而且安静了不少,脸上都挂着牵强的笑容。虽然她没说,但我看得出来,你们之间怎么了,吵架了吗?”林彩荷絮絮叨叨地问着,关怀之情表露无遗。
女人就是爱大惊小怪!“唉啊,他们小俩口吵吵架没什么大不了的,不用这么慌张。”赵仁德气定神闲地说。
“我们没有吵架,我也不了解她怎么了,赵姨,我可以上楼找她吗?”
“去吧!有事好好说,知道吗?”
他应允后,连忙上了楼,敲了她的房门。
“阿姨我真的吃不下,晚一点饿了我会自己下去吃的。”隔着门,庄静说着。
听着她在门内的应答,他忍不住打开了房门,看她静静地站在阳台。
仿佛感应到背后有一道强烈的目光,庄静蓦然回头,被来人狠狠地吓了一跳。
“你怎么会在我房里?”淡然的语气没有一丝温度。
他仔细地观察她清瘦的脸。除了刚才一瞬间的惊吓外,随即又恢复了冷漠的面孔。
“我特别来找你的。如果我没有登门拜访,恐怕你就从此消失在我的世界里了。”虽然他语带戏谑,但神情却是严肃认真。
“有什么事吗?”她公式化的口吻,将两人之间的距离拉得好远好远。
“这句话该我问你吧,我们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吗?”张守赫低下头,关心地问。
“你想太多了,并没有任何的不愉快。”庄静扯了扯嘴角,扬起了没有笑意的笑容。不想再多提令人伤心的话,就让他和她之问的感情慢慢稀释掉吧!
“是我想太多了吗?那为什么这阵子我打电话找你,不是不接就是关机;去店里接你,却每次都扑了空?”他托起她的下颌。“我觉得你在躲我。”
他过度亲密的动作让她不自在地后退了一步。“我刚换了新的手机号码,而且这阵子也提早打烊,所以你才找不到我,并不是我在躲你。”她口是心非地说着。
“换了手机号码?怎么没有让我知道,虽然我们就住在隔壁,可是我还是找你找得很辛苦……新换的手机号码给我,我把它输人手机里。”
他违说边拿出手机。她贝得随意说了个借口。
“刚换而己,我也背不起来,下次再抄给你好了。”
“哦?”张守赫审视着她的双眼,企图看出端倪。
“没什么事的话,我想休息了。”被他看得慌,庄静下了逐客令。
她真的很不对劲,仿佛不想再和他有接触一般,对他的触碰刻意回避,冷言冷语,一点也不像往常的她,甚至比一开始认识她的时候还淡漠……
不行!他无法忍受这样的相处,今天他想开诚布公地和她谈谈。
“静,从济州岛回来后,怎么你整个人都变了,是我哪里做错了吗?你可以告诉我,我会改的。”他拉着她的双臂,不解地问。
“你没有效错什么,是我变了,我没有办法继续维持我们的关系。”她摇摇头,违背心意地说着。既然答应了文贞贤,她就会信守承诺。
而且,她的心也确实变了,没办法再像以前一样爱他。
呆愣了好长一段时间后,他震惊地看着她。“为什么?我不明白。”
“没什么好不明白的,难道你没听说过女人是善变的吗?我不爱你了,所以我无法跟一个我不再爱的人在一起。”她故意漠视他的惊讶。
“不爱了?你就这样随口说句不爱了,我们之间的感情就烟消云散了吗?你有没有顾虑到我的感受,我还深爱着你啊?!”
张守赫不可置信地摇着她。“还是,你心里有了别人?”
“不管有没有别人,对你,我已经没有任何感情,既然如此,我们不如早早分手,放彼此自由……”被他摇得头晕,她推开他的手。
他的表情让她愈说愈心慌,为什么花心的他竟会有这么痛苦的神情?
是不是她误会他了,或许事情根本不是她所想的那样……
但是,那铁一般的事实是她亲眼所见、亲耳所听,怎么可能还会有错?!
想起那一夜,她的心又再度刺痛。
或许男人都无法接受被女人拒绝,所以才有这样的反应吧,。应该是这样的吧!
他们曾经相爱过,她无意伤害他,可是仍然被他眼神里浓烈酌情感深深地震撼了。
他大笑了几声,猛然紧紧地抓住她,一双眼锐利地仿佛刺进她的灵魂。
“你在跟我开玩笑对不对?静,别这样,我没有这么强的心脏,想吓我也别开这种玩笑。”他将她紧紧拥人怀中,揉着她的秀发,并在她额间洒下细吻。“你知道我最爱你了,不是吗?下次别再开这种玩笑,不然我会吊你起来打屁股的。”
“我不是跟你开玩笑,我是说真的,守赫你别这样……”庄静含着泪,在他怀中挣扎着。
“不是开玩笑?!”她认真的神情让他瞪大了眼。
“分手?你要跟我分手,在我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就莫名其妙要分手?别这样,静!别这样……我只想要你,如果……我有什么地方做错了,跟我说,我会改的!真的!”
张守赫心慌得语无伦次,霎时眼眶也红下起来。他从来没有这样求过任何一个女人,宁可自己的自尊被践踏在脚下,也没有办法让她离他而去。
他哀求的模样让她好心痛,这样的守赫是文贞贤口中的那个人吗?
可是,那晚她的确听到了他们俩缠绵的声音啊!
庄静大力推开他,眼泪也跟着决堤。
“张守赫,我跟你说过……我不爱你,你到底懂不懂?!我们之间的事就当……过眼云烟,你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也不要来烦我!”
连苦苦哀求也只换来拒绝,他的心情转为忿恨。“原来你们女人就是这样善变,随意地践踏别人双手奉上的真心,玩弄别人的感情,然后一句不爱了就抹杀了曾经有过的一切?!在你脚下到底有多少男人像我这样,弃尊严不顾,低声下气?”
对于守赫的指责,她只有强忍着眼泪,沉默不语。
他怒极反笑。“哈……哈……庄静,你这招够狠!算我栽在你手里了!”话一说完,便像一头受伤的狮子那般,冲出了赵家。
对于他的指控,她无力辩驳。他的滥情伤了她的心,而她的无情也摧残了他的自尊,那么他们也互不相欠了。
她哭倒在床边,一夜,任眼泪模糊了双眼。
★★★
与庄静决裂后,张守赫开始夜夜流速Pub买醉,白天带着微醺埋头工作,下了班便用酒精麻痹自己。
他把自己搞得没有多余的时间胡思乱想,因为只要脑袋——清醒,就会想起她,那个伤他甚重的女人。
“这……守赫哥?”文贞贤进到店里,就看见在吧台前独自喝得烂醉的守赫哥。这几天想找他出来吃饭,却联络不上他,没想到竟然在这里遇到他,她快步走向他,坐在他身边。
“守赫哥,你怎么自己一个人在这里喝酒?”
“……唔……是贞贤啊……哈、来陪我……喝酒……”张守赫半眯着眼看向来人。
“别再喝了,守赫哥,你都醉了,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文贞贤纳闷地问道。
“把酒……还给我……”他伸手夺回酒瓶。“我还要……喝…
文贞贤看着他,满身酒气又喃喃自语,她倾身听着他的醉话。
“别离开我……庄静……唔,我不要分手……我不要……”他趴在桌上语无伦次地说着。
庄静已跟守赫哥分手了,所以他才在这里喝闷酒?!想到这儿,文贞贤就开心得笑了。只要他们分手,她就可以乘虚而入了。
“守赫哥,别再为庄静伤神了,她不爱你是她的损失嘛,何况她根本配不上你,你要的是能全心全意爱你的人,不是庄静,知道吗?”她柔声说着。
“那谁才……是能全心全意……爱我的人?”
她再也不顾任何矜持,深情地凝视他的双眼。“我,只有我才能,守赫哥。”
“你?哈、哈……你们女人没一个可以信赖的,我再也……不会笨到去相信……你们了……哈……”他摇头晃脑。
“守赫哥,我是绝对可以信赖的!相信我,我是真的很爱你!”文贞贤急切地表达心意。
守赫哥眼中的鄙夷和深刻的怨恨,不由得让她心慌。
莫非庄静真的伤他很重,让他不再相信爱,也不再相信女人?这怎么行!她可是好不容易才等到他们两人分开,没道理还不能让他爱上她!
她应该再加把劲,只要耐心地守候在他身边,他总有一天会动容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