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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这几个字,张一凡就心头一热。什么是真正的好官,什么是有良心的人民公仆?大概就只有温长风这个人才能理解老百姓的痛苦。
不管怎么说,能有这种心态,有这种情怀的人,张一凡相信,绝对不会是坏人,也不可能是贪官。但是偏偏一个不是贪官的人,被定罪为贪官,而且不明不白地死了。
张一凡很心寒,也很愤怒。
温长风这案子,老子管定了!
再翻开笔记本,里面的字迹苍劲有力,一画一划都写得那么清晰。温长风的字属于那种比较正楷的字,看起来很舒服,也不用费力。
这里面,记载了他上任以来的每一件事情。有事实也有数据,张一凡一边看,一边想,其实涉及最多的,竟然是常务副县长黎国涛。
黎国涛有问题!至少他有重大的嫌疑。
看到后面,张一凡就渐渐地明白了,温长风之死,缘于对矿区的整改与规划,他的所做为所为,影响了好些人的利益,于是就有人暗中要对他下手。
准备地说,这只是温长风平时习惯的一本工作笔记,但是最后的几页,却被撕掉了。张一凡将目光落在这几页纸的缺口处,温雅就解释道:“我们找到这个本子的时候,后面的三页纸就没有了。
关键的三页纸究竟去哪里了呢?因为温长风在记录中写道,自己喜欢把很多重要的数据,归纳在最后的几页纸上,因为这样一来,查找的时候比较方便。
偏偏这三页纸不翼而飞,张一凡拿着日记本,陷入了深思。
是别人捷足先登?还是温长风事先察觉到了什么?自己把他撕下来了呢?
张一凡马上否定了前面的设想,如果是别人捷足先登的话,绝对不会留下这么个本子给两人找到,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也许温长风察觉到了不妙,自己把它撕下来藏在另一个地方。
“辰博,你用相机把这上面的资料拍下来留个底。从今天起,你们就接着这个本子去调查,取证,一定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把这些人挖出来,还温县长一个清白。”
“好的!”李辰博接过本子,“那我们先走了。”
张一凡点点头,“有什么需要,随时跟我说。我会派人协助你们。”
目送两人离开,张一凡又看到了温雅复杂的眼神。感激与委屈,饱含在那宁静的眸子里,温雅变得成熟了,学会了忍辱负重。
温长风的案子,将展开对沙县的廉政之风。到底会牵系到多少人?这个答案恐怕没有人能说清楚。当官的,没有人不贪,有的贪名,有的贪利,有的贪权,有的贪色等等,不言而论。
没有几个男人,能逃过得色与权的诱惑?
沙县虽然得到了暂时的平静,但是时日一久,那些心思泛滥的人势必又会死灰复燃。如果温长风的死,真与黎国涛有关,那么必定牵系到佟建成。
真要查起来,与佟建成他们这些人建立起来的联盟马上就会瓦解,张一凡思来想去,凭自己一己之力,恐怕还是压不住这些人。或许与郑茂然联手,党政两大一把手来主持这件事的话,情况就大不一样了。
只是郑茂然又愿不愿意跟自己站到同一条线上呢?这是其一,其二,万一这上面也牵系到了郑茂然,或者郑茂然下面的人,自己又该怎么办?
跟整个沙县的官场势力为敌吗?这个问题,让张一凡也很难决择。
身在官场,有时不但要斗智,还要斗勇。张震南的出现,让沙县官场感到一阵强烈的震憾。张一凡就是决定趁他们畏手畏脚的时候,迅拉开对温长风案子的调查。
下班后,张一凡哪里都没去,直接回了自己的住处,这一夜,张一凡想了很久。
夜深了,张一凡却怎么也睡不觉,就一个人来到阳台上,看着那轮弯弯的月亮。
没想到对面的阳台上,同样站着一个人。
温雅就靠在窗台的铝合金窗台上,同样望着夜晚的天空。张一凡现了她,她也现了张一凡。
“怎么还不睡?”
这句话,竟然同时出自两人之口。
“睡不着!”这个回答,又是那样的巧合。
温雅穿的是睡衣,在这个初春的季节,看起来是那样的单薄。张一凡就安慰了一句,“别想这么多,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人总不能一直回忆在痛苦的。你现在要做的还有很多,我可不希望你垮下去。”
“放心吧,我很坚强!”温雅隔着窗台看着张一凡,心情十分复杂。
父亲是因为插手矿区的事而遭到别人陷害,报复,张一凡插手父亲的案子,会不会有危险?
第204章 这内衣好看吗?
人生就在忙忙碌碌中反反复复随波逐流,在扫清清水堂这个犯罪团伙之的日子里,张一凡反而更回忙碌起来。
县长热线的开通,基本上交给秘书秦川去处理,但是很奇怪的事,自从来通县长热线以来,群众的反应并不怎么热烈。
一天也接不到两个电话,有时一整天基本上没什么事做。两个女孩子呆在办公室里也挺清闲的。
刚开始,张一凡还道这是群众的认识不够,但是一个星期过后,反应平平。偶尔有一二个电话打进来,也只是一些鸡毛蒜皮的事。
张一凡就隔三差五问一个情况,看看两个女孩子的记录。看不群众对县长热线不怎么信任,必须加大宣传。
也许在群众的眼里,打县长热线,无疑是就告状,因此一般的人都不怎么敢打。
自己轰轰烈烈搞起来的热线,居然是这么一个现状?张一凡就要秦川到电视台去走一趟,多多加强宣传。
干部问责制度的实施,倒是让很多人收敛起来,再也没以前那么嚣张跋扈。沙县的风气,一时好了许多。
郑茂然也不得不在心里佩服,这个年轻人有一套。只是有些事毕竟关系到自己的权威,那是不能退让的极限,因此,郑茂然对张一凡还是没有改变太多的看法。
三月二十六号,是林鸳的生日。
以前林鸳过生日的时候,张一凡总要给她送点礼物。今年送她什么好呢?林鸳是林书记的独生女,以前张一凡当秘书的时候,林书记一忙,很多事情都让张一凡打理了。
有一次也是林鸳过生日,林书记和老婆都没空,就让张一凡带了点钱和礼物送到了林鸳学校。自从那回之次,每逢林鸳过生日,张一凡总要抽空去一趟。
想到上次送她笔记本的那份欣喜,张一凡无由地笑了笑。这丫头倒也挺有意思的!
只是送她个什么礼物才好?想来想去,张一凡决定买个手机送给她。
林鸳在学校读书,平时要一个月才能回一次家,也没什么联系工具。送部的手机应该是比较合适的礼物。张一凡对林鸳的好,完全是因为林书记,这也算是一种报恩的行为吧!
林书记平时对自己和家人都比较节省,尤其是对子女的要求,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也舍不得让她大手大脚。就算是张一凡看了,也觉得挺委屈的。
不要说他堂堂一个县委书记,就算是那些乡长,科长之类的子女,平时在学校里也是一付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样子。
要是象李庆松这样的财政局长,你看他的儿子,都变成什么样了?
喝酒,泡吧,调戏女孩子,吸粉,放高利贷,什么事他不做?只要是坏事,就少不了他李智。除此之外,人家出门的时候,一大帮哥们,前呼后拥,开着宝马车到处招摇过市。
而林鸳与他们这些干部子女相比,可谓是平民待遇。张一凡现在有钱了,他就觉得应该让林鸳过好一点。老领导的女儿,能关照就尽量关照。做人,最重要的不能忘本,这是张一凡的一贯原则。
打定了主意,下午二点,张一凡就开着那辆二手普桑赶往交州大学。
从沙县在交州大学有三百多里,坐车要好几个小时,如果自己开车,估计二个半小时就够了。张一凡算好了时间,赶到学校,应该是四五点钟的样子。那时,林鸳也快下课了。
再一次来到交州大学,张一凡感慨万千。
才一年的光景,学校的大门重新建过了,改成了宽余十几米的电动门。门卫室也焕然一新,高大的石碑上,写着交州大学这几个大字,落款是交州市长古清扬的手迹。
张一凡将车子停在路边一处宽敞之处,正准备横过马路,不料一辆白色的宝马车刷地飚过来,不偏不倚地在张一凡面前停。
这车停得也太没素质了点,张一凡暗自道了句,就见从宝马车的驾驶室里跑出来一个司机,那司机小跑过去,拉开了后面的车门。一脸媚笑道:“方少,请!”
靠,什么年代,还玩这一套?里面坐的是什么鸟人啊?架子不小。看来又是一个摆阔气的富家子弟,只是这*也装得太大了点,居然还弄个司机开门,真把自己当古代的王公贵族了。
紧接着,从宝马车里钻出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这人有点胖,戴着一付宽大的墨镜,洁白西装,金利来的领带。要命的是,这人手里拿着一束花,鲜红的玫瑰花立刻招来了很多学生妹的惊讶与羡慕。
又不知道是哪个校花有这么样的福气,居然有开着崭新的宝马,穿着洁白西装的白马王子,捧着玫瑰前来接驾。
在那些爱慕虚名的女孩子眼里,全然忽略了这个年轻男子身上所有的缺点。油光可鉴的分头,被装扮得有几分酷酷的样子,只可惜,人太胖了一点,而且不是很高,估摸着也就一米六五左右。
这可是洪金宝式的白马王子,张一凡笑了笑,以前在学校的时候,这种装*的人见多了。他也没怎么在意,直接朝校门口走去。
没想到,背后有人叫住了他,“喂?站住!”
张一凡没理他,也不知道他在叫自己,因为交州这个地方,他没什么熟人。
就在他继续朝前走的时候,刚才那司机就跑过来,拉住张一凡道:“你这人聋了是吧?没看到我们方少要进去吗?”
张一凡停下来,打量着司机拉住自己的手,轻轻地弹了一下。
可能是张一凡的眼神有杀气,那司机本能地松开了,冲着张一凡道:“让方少先进去,识相点。”
这么大的校门,牛马都可以过了,不要说是他一个方少?凭什么要别人让路?他先进去?他有优先权么?这权力是谁给的?张一凡毕竟年少气盛,虽然身为领导多年,也不禁有些气愤。
他就回了句。“这么宽的校门,就算是再肥的猪都可以横着进了,难道他比猪还肥?”
“草,你这人怎么说话的。欠揍是吧!”司机听到张一凡说这样的话,立刻就火了。有种要找张一凡拼命地味道。
后面的方少瞪着张一凡看了一眼,摆着一付很高傲的姿态,“老宋,走吧!”看他的样子,好象有种犯不着跟张一凡计较的味道。
那司机就瞪了张一凡一眼,骂了句土包子。
什么鸟人啊?算了,懒得跟这种人计较。唉!这社会,都出些什么货色?跟在人家后面当狗腿子还这么耀武扬武的,真令人无语。
犯不着跟这种人计较吧!张一凡看看手表,早过了放学的时间。从校园里出来的男男女女,成群结队,很多人看到方少抱着这么大的捧鲜花,情不自禁地哇了一声!
哇噻!好漂亮——也不知道谁这么有福气,浪漫死了。
张一凡朝林鸳的宿舍楼走去,跟守门的阿姨说了句,我来接林鸳的。
守门的阿姨见过张一凡,以前林鸳来上学的时候,还是张一凡送的。那次林鸳的行李很多,拿不上去,于是他塞了阿姨二百块钱的红包,结果从那以后,只要张一凡来了,她就立刻放行。
“林鸳刚刚回宿舍,你上去吧!”阿姨还笑眯眯地传递了个情报。
就在张一凡上楼的时候,后面传来一阵争吵,“为什么不能上去?那他又怎么进去了呢?我要向你们学校投诉你。”
张一凡回头一看,却是刚才那个比较肥的方少带着司机来了。手里捧着大把的鲜花,正跟守门的阿姨理论。
“你有人家帅吗?长得象个坨螺似的。”阿姨说话也挖苦,居然这么形象生动地把人家的特点给表现出来。
方少就火了,“你再说一遍,老子叫人打烂你的嘴!不就一条守门的狗嘛。”
守门的阿姨哪里肯卖他的帐,当下就跟方少吵了起来。这也怪这个方少傻不拉叽的,给人家一点好处不就行了?偏偏要处处表现出自己高人一点,这让谁看了都不顺眼。
更何况,他还骂人家是守门的狗,凡是看门卫的,都忌讳人家这么骂她,这位阿姨也不例外,因此双方就吵了起来。
张一凡来到女生a栋3o4,敲了门进去,就听里面有人应道:“进来!”
这是林鸳的声音,张一凡推开门,就看到林鸳正坐在床上玩电脑。“林鸳。”
“张一凡——你怎么来了?”林鸳看到张一凡,立刻就惊讶得张大了嘴巴,霎间又红着脸喃喃道:“我还以为你们都忘了我生日呢!”
“怎么会呢?”张一凡笑了笑,走过床边。这是一间四人室的宿舍,除了林鸳之外,并没有看到其他的女孩子。
“坐吧,我给你倒杯水。”学校的条件好,三十几平米的房间,除了四张床,还有饮水机,电视,衣柜。
就在林鸳准备起身倒水的时候,从洗手间里走出来一个女孩子,“林鸳,你说我这内衣好看吗?”
“啊——”
一声尖叫传来,张一凡只觉得眼前一团雪白晃了晃,那女孩子就象闪电似的窜了回去。
张一凡大窘,不过他不得不承认,那女孩子的身材不错。刚才穿的是一件洁白的胸罩,下面应该是条纯棉的小内裤。
身材很好,皮肤很白,除此之外,哦好象看到了胸前那两团鼓鼓东西,刚才她跑进去的时候,剧烈地晃动了几下,整个人就消失不见了。
林鸳抹了把汗,刚才居然忘了提醒她,没想到让张一凡饱了眼福。
“死林鸳,怎么来了人也不跟我说一声!”洗手间里传来那女孩子埋怨的声音。
第205章 这丫头蛮恐怖的
林鸳无语地笑了笑,“我忘了嘛!不过没事,他你认识的,张一凡啦。”
“是你爸那个秘。
“对!就是他。”林鸳将水递给张一凡,吐了吐舌头,做着怪脸。
女孩换好了衣服,从洗手间里出来,看到张一凡后,红着脸笑了笑。“你说的男朋友就是他吧?”
她这句话,可把林鸳给急死了,连连朝人家使了使眼色。这时,张一凡疑惑的目光投来,林鸳的脸立刻就红了。
到底是机灵的女孩子,林鸳马了换了个话题:“这位就是瞿静,你们见过的。”
“你好!”张一凡因为刚才不小心看到人家走*光,脸上就有些不好意思,还是人家女孩子大方,朝他伸出了手,“你好!大秘书。”
林鸳就得意地道:“人家早就不当秘书了,现在是沙县县长。”
“啊?县长?”瞿静显然不敢相信,这么个丁点大的男孩,比自己两人也大不了多少吧,居然是一县之长?大四的瞿静,自然知道县长是个什么概念,那是一个很牛B的存在。
林鸳笑笑道:“我们的瞿妹妹也是东临市人。都是老乡啦!”
“哦,你好!”
张一凡与她打了声招呼,现这个瞿静长得还挺漂亮的,想起刚才的事,不由一阵尴尬。张一凡就老脸一红,瞿静当然知道他为什么红脸,现这种事,换了任何一个人也会觉得不好意思/没想到一个男孩子也会脸红,应该说红脸的是自己才对。因为,她就不勉多看了张一凡几眼。都当县长的人了,没有一点架子,会不会林鸳是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