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就放手。”
“呵呵!我家老大听到你这席话可能会气得翻眼,哪有人玩到一半才说不玩的,又不是小孩子玩家家酒。”
“我会跟他说的。”
他马上说:“记得通知我。”
“想看热闹?”
“不,想躲远一点,免得被冷风扫到。”
她闻言呵呵笑,“如果告诉他,人家醒来发现喜欢的人是冷雨律,这股冷风吹起来呀……看你能躲到哪里?”
冷雨律故作惊慌地摇着手,“手下留情啊,我的后半辈子还要在这里生活。”
“不和你扯了,我还要去巡视我的病人。”她爬下床,一开始有几分昏眩,她闭上眼睛让晕眩的感觉稍逝,再睁开眼睛时,发现冷雨律忧心忡忡的看着她,她安慰地笑道:“我没事的。”
冷雨律叹口气,“什么时候你才会说‘有事’呢?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你了,你是个小姑娘,不需要像个男人一像咬牙苦撑,没有人会因此而瞧不起你,其实你已经比任何人都要勇敢坚强,我都自觉……咦?人呢?”
“在这里。”她的声音自下方传来。
他发现她蹲坐在地上,不解地问:“你蹲在这里做什么?”
“等你发完牢骚啊。”
他俊脸微红地说:“我有这么唠叨吗?不说了,我陪你去。”
她站起来拍拍衣服,“我自己去就可以了,你帮我把这里的补药处理掉。”
“怎么处理?”
“吃掉喽——呵呵。”
她才跨出门槛,就看见冷云齐匆忙地走来,冷静的他行事匆匆,表示事情不小。“我师妹昏倒了,我爹请你过去一趟。”
冷家兄弟哪里冒出来一个小师妹?而且还是个绝色大美人,看见冷风行待在小师妹房间里,秋漱玉心里的滋味真是又酸又呛,自己醒来时怎么不见他守在一旁?
他的话犹记在耳,你是我惟一关心的人,想不到有效期限只有一天。
冷云齐解释地说:“我师妹今天回来,结果才跟大哥说几句话就昏倒,她已身怀六甲,所以才急着找你来诊治。”
看到她已为人妇的份上,秋漱玉勉强决定出手医治。走到床边发现这个师妹真是美得不得了,简直就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得可以,而她就是水面沉下去的丑鱼、天上掉下来的呆雁,于是她从怀里拿出一块丝巾绑在脸上,自卑感才稍稍减退一点。
众人见她举止怪异,躺在床上的方羽柔纳闷地道:“姑娘……”
秋漱玉挥着手,“没事、没事。”她当然不会说出自形惭秽的话来。
冷风行走过去将她的丝巾扯下,“这里没有畏首畏尾的人。”
秋漱玉狠狠地瞪着他,真不知道这种人哪一点值得人爱。
方羽柔悄悄地扯着她的裙子,怯怜怜地唤,“姑娘……”
秋漱玉只好低下头来,“你身体不舒服躺着别乱动,我先替你把把脉。”她坐在床边,轻轻地握着她的手腕,专心地闭自诊脉。
嗯……她有个健康的小娃儿,秋漱玉甚至可以感觉到娃儿的脉动,推算一下,产期应该不远了,至于母体……咦?她的身体健康的很,为什么会躺在这里被当成病人呢?她得再诊察仔细一点,否则让人笑成庸医,可不是拆牌能解决的耻辱,嗯。
“咦?!”秋漱玉微讶地睁开眼睛,想掀开方羽柔的袖子,却被她紧张的眼神阻止,慧黠的秋漱玉转过身对屋内的人说:“我要检查她的身子,闲杂人等请避开。”
直到屋子的人退去,秋漱玉才掀开她的衣袖,雪白的手臂果然带有几处新伤旧痕,像是遭人虐待的样子,怎么有人狠得下心来欺负这么美丽的人呢?秋漱玉脸色难看地问:“是谁?”
方羽柔怯生生地说:“你会告诉大师兄吗?”
“你如果不说,我现在就去告诉他。”她的心情果然不是很好,因为她最恨对妇女施暴的人,尤其是这么娇弱美丽的女人。
“我说就是了。”方羽柔被吓得花容失色,然后泫然欲泣地说:“是南天。我怕大师兄知道了会不让我回南天的身边,若不是为了肚子里的孩儿,我是不会回来的。”
“南天是谁?”秋漱玉还搞不清楚他们之间的关系。
“我丈夫。”
“啊!”秋漱玉不信地瞪着她,遇人不淑这等惨事怎么会发生在这位超级大美人身上?
方羽柔悄悄地垂下眼睛,我见犹怜地说:“当时大师兄就反对我嫁给南天,可是我爱惨了他。大师兄喜怒无常的爱让我没有安全感,只有南天那种狂热的爱才能让我想要一起燃烧。”
大师兄喜怒无常的爱?等等,这个女人在说什么?
不待秋漱玉问出声,方羽柔又说道:“南天是真心待我好的,他打我是因为喝酒的关系,所以我不怪他,但是他上次差点失手打到孩子,我吓慌了,情急之下只好向师兄求救。”
秋漱玉有点清楚状况了,于是她再问:“你为什么要装病?”
方羽柔满是惊讶地望着她。
秋漱玉说明,“你的脉象一切正常,不像生病的人。”
她神情黯然地低下头,“大师兄知道我偷偷跑出来,气得要把我送回去,情急之下只好……希望你别告诉他。”
“唉,我无法替他判断,因为情况太复杂了,不过你有孕在身,应该尽量保持身心愉快才是。”
“其实我们的情况并不复杂,大师兄是我的初恋情人,可是他的爱却像他的人一样一下子好、一下子坏,我因此感到气恼、沮丧,后来认识了热情开朗的南天,几乎很快地就被他吸引,当我告诉大师兄想嫁给南天时,他一怒之下居然向南天挑战!任凭我如何哭求都没有用,虽然最后他还是准许我嫁给他,但是那个爱我的大师兄就不见了,后来大师兄也娶了君如玉。”
秋漱玉发现她的心已经酸得快滴出汁来,他不但有个深情不忘的亡妻,还有如此美丽的初恋情人,自己又算什么呢?一怒为红颜,相较之下,自己是多么地不堪。
方羽柔看见她脸上奇怪的表情,小心问道:“姑娘,你还好吗?”
“你好好休息吧,我得去向他们报告你的情况。”
“漱玉妹妹,关于我的身子……”
“放心,我不会让他知道的。”才怪。她在心中加上这句,她不会放任方羽柔继续忍受婚姻暴力的。
冷家兄弟都在门外等着她,秋漱玉要求先休息一下,毕竟他们的狂怒是可以预期的,而她实在累得没力气去在乎。
出人意料地,冷风行竟然应允了,他约她晚膳后到秋思湖畔详谈。
秋漱玉偷得空闲洗个舒服的药浴澡,然后偷偷睡个小眠,以弥补近日的劳顿。
醒来时果然神清气爽、精神百倍,她穿着那件“寿衣”,因为其他的衣服都被好心的婶婶阿姨们收去洗了,狼族人的好客真是叫人感动。
她依约来到秋思湖畔的小凉亭,而冷风行已经在那等她。
他意态悠闲地负手仰头望月,十五的月光照出他潇洒不羁的侧影,波光粼粼,他缥缈的身影独立在苍茫的天地间,与天地融合成一幅致远宁静的山水图。
此时明月在湖面上映出美丽的倒影,今夜的秋思湖有如盛妆的美人,四周悄然无声,只有他们两人的小凉亭,她竟有“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的错觉。
她发现雾水已然沾湿他的衣角,纳闷他到底来多久了?记得自己只有迟到一下下而已。
她开口打断他的沉思,“你等很久了?”
“今夜伊人来不来?教人立尽梧桐影。”随着沉稳简洁的声音,他徐缓地转过身来,一双清朗如明月的黑眸含情脉脉地打量着她。
好陌生的眼神、好陌生的语气,秋漱玉转身寻找那位让他等待的人,看看到底是谁软化他冷峭孤意,可是身后连个人影也没有。
他声音低沉地说:“我以为你不会来了。”
“你在等我吗?”她仍然觉得自己不是那个让他立尽梧桐影的伊人。
“你认为还有谁每次让我枯等呢?”
她马上赔着笑脸,“人家这次改进了嘛。”
“这件衣服很适合你。”一身的湖绿与秋思湖一样轻盈凝雾,而她的眼睛就是映着明月的湖面。听到他的赞美,她的薄脸皮悄悄地发烫,今晚的他与以往大不相同,是什么让他变得如此奇怪,是不是因为他心爱的师妹回来了?原本想开口问他,但是他的眼神又变得深邃难解,害她问到唇边的话儿只好又吞回去。
“你的身体可有不适?”
“一点点。”
“你,害怕吗?”
他的语气含有很深很浓的关心,她知道他的关心是出自于强者对弱者的同情心,所以她说:“其实你一点也不需要同情我,昨晚当我的灵魂离开我的身体时,我感觉前所未有的轻松,轻飘飘地没有丝毫的疼痛,我发现我不怕面对死亡。”
“我怕。”
她的心跳没由来地加速,面对他专注的眼神,她失神地问:“为什么?!”
他没有回答,只是一双足以叫皓月失色的俊眼深情款款地注视着她。
book_18982_9。txt
||||||云上晴《伴君泪》
字体大小 大 中 小 颜色 …
第九章
他的眼睛想要传达什么讯息吗?他的眼神和往日不同,但她却无法捕捉其中的深意,他这个人心思深沉难以捉摸,更何况此刻脑内一片空白,难以正常运作。不想镇日胡思乱想地揣测他的心意,只好找些安全的话题,“你约我来的目的是想知道楚南天待她好不好,对不对?”
“他对她不好。”
“既然你都知道了还找我做什么?”
“我要证据。”
唉,秋漱玉不知该不该说,没有一个正常的男人可以忍受曾经爱过的女人遭人虐待的,“要我说可以,不过你要向我保证绝对不会冲动行事。”
“我不会答应你任何事。”
“那我就不说了。”说完她真的转身就走。
他无声无息地来到她面前,沉着脸,“不说今晚就别想离开。”
“是她不要我告诉你的,她不希望你伤害楚南天,也不希望你把她强留在这里。”看到他沉下脸来,她竟然有几分心慌,一五一十地告诉他实情,真是有负人家的请托。
“还有呢?”
“她的手臂淤青了好几块。”秋漱玉忍不住叹出气来,自己可真是守口如瓶啊,想不到她的原则竟敌不过他一双逼视的眼。
“还有呢?”
“没有了。”想去找人家拼个死活就尽管去吧,她又何必在乎呢?反正他们三人复杂的感情原本就与她无关,她只是个不相干的路人罢了。
她沮丧地坐在秋思湖畔的石椅上,身后没有半点声音,想必他又无声无息地走了。她无言地阖上双眼,享受孤独袭上心头的落寞,小手轻抚着胸口,因为那里正幽幽地疼着,此情无计可俏除。
“你身体不舒服?”
“啊!”她整个人惊跳起来,这个人……这个人怎么还没走?
她似乎很容易被他吓到,但是这次他真的不知道原因为何?话讲到一半她突然神色凄苦地坐下来,抚着胸口深眉不解,以为她的毒发作了,才想关心一下,不料又吓着了她。
秋漱玉知道自己又脸红了,而且是红透耳根子,自己怎么会突然发起花痴来,而且还在他面前?
她的脸红更叫人纳闷,冷风行蹲在她面前不确定地望着她,只见月光下的她美极了,尤其是此刻云娇雨怯的模样。
秋漱玉阖上眼睛,所以错过他赞叹的表情。“你怎么还没走?”
“为什么要走?”他似乎有点弄清楚她的状况了。
“你应该义愤填膺地去找楚南天算账啊。”
他淡淡一笑,“为什么我该义愤填膺?”
原来这个人果真是无情到骨子了,秋漱玉睁开眼睛,忿忿地说:“因为楚南天错待了她,达她身上怀有他的骨肉都下得了手,难道你能坐视不管吗?”
“凡事都是有因才有果的。”
秋漱玉倒抽一口凉气,“虽然她移情别恋,但你不该如此绝情!”
他冷冷地望着她,“你相信?”
“我为什么要怀疑一个心碎的女人,曾经真心爱过一个人,不管结局是喜是悲,它都是神圣的,我讨厌忘情背信的人。”至少她心中是这么认定,纵使生命短暂如朝露,她仍愿意勇敢地面对它。
他冷哼道:“这世上只有你会替她抱不平,愚蠢的女人,在你伸张正义的同时,别忘了给自己的愚蠢留点后路。”
秋漱玉突然觉得喘不过气来,痛苦地抚着心口,“老天爷给我不留后路的……的特权。”
他扶着她的手臂,“你还好吗?”
她挥开他的手,“不用你来关心。”心痛的感觉一直蔓延,而且眼睛也开始发酸,眼泪慢慢地凝聚。
冷风行不再迟疑,抱起她以最快地速度往圣花飞去。
愈是靠紧他,心痛就愈是厉害,她哀求地说:“放开我。”
他终于来到圣花旁,望着怀中佳人哀伤忍泪的模样,战战兢兢地问:“是不是红蛊又发作了?”
听到他关心的语气,她终于忍不住落下泪来,“我不知道,它从来没有回头过,可是我的心口好疼好难过。”
圣花怎么还不开?他的冷静渐渐被焦虑取代,终于忍不住伸手要掀开她的衣襟,检查红蛊的位署。
秋漱玉拉住他手臂,泪光迷蒙的大眼带着忿怒地望着他。
“难道你要我傻傻的等吗?”他的眼睛有两团火球在燃烧,昨夜的记忆刺激着他。
“就算痛死、病死也比羞愤的死好!”她固执而坚决地喊着。
冷风行从牙缝里迸出声音,“我管不了这么多。”说着,他开始动手解开她的衣服。
“你?!”她气忿不已,张口就往他的手臂用力地咬去,牙齿深陷他的皮肤里,感觉到血液的腥咸,她急忙地松口。只见鲜红的血液沿着齿痕缓缓地流下,两个人的动作同时停了下来。
“你为什么不闪?”
冷风行一动也不动地看着清楚的齿痕,发病的人怎么还会有这种力气?自己是慌了、乱了,所以没有发现她的身体不像昨天那般急速虚弱,这个发现让他紧绷的神经突然松弛下来。
她用袖子擦拭他手臂上的血液,难过地说:“都怪你乱来。”
“我是心乱了。”他的语气含有无法解读的艰涩。
秋漱玉不解地望着他,却看见一双令人心动的眼睛,她的心中更是迷惑。
“你不懂吗?你不懂吗?”他无心地轻声呢喃着。
“我该懂什么?”她幽幽地问着。
他低叹出声,然后轻轻地将她揽在怀里。
她被蒙在他怀里,只能用呜呜的声音说:“我是不懂,你今天晚上好怪,是不是因为漂亮的小师妹回来?爱一个人是什么滋味,为什么会让人一下子就改变。”
他看她一眼,轻笑道:“你不懂爱一个人是什么滋味吗?”
“我又没资格谈情说爱。”
“你是没资格。”
“可是你也不要回答的这么快。”秋漱玉负气地说。
“你的心口不痛了吧。”
“咦?”经他一提起,她才发现心口真的不痛了,她惊讶地坐直身体,“为什么?刚才明明痛得很,为什么被你闹一下就不痛了?刚才的痛很闷很苦,也让人很想哭,莫非那是伤心的心痛?”
“你分不清两者的差异吗?”他无奈地问,毕竟他是最直接的受害者。
“都怪你啦!没事多一个漂亮的小师妹,还是该死的初恋情人,害我伤……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