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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意!天意!这绝对是天意!”
全然没想到躲雨,兰斯洛用雨水淋洒着脸,高兴的手舞足蹈起来。
在雨幕中,紫钰见到桥上一个长发怪人,大声呼喊,挥舞手脚,状甚滑稽,不觉莞尔,又是一笑。
虽然大雨滂沱,且隔了老大一段距离,这一笑,却还是教兰斯洛给瞧见了,掩不住胸中惊喜,又跳又叫,一个不小心,左脚踩空,跌了个四脚朝天。
“真是老天不长眼……”小草喃喃自语。
看着兰斯洛为此狂喜若斯,心中难言地,感到股苦涩的疼痛,她不知道那种感觉是什么,只知道,对于这种感觉,她十分害怕,一点也不喜欢。
半晌,雨滴渐小,兰斯洛自喜悦的情绪中,稍稍清醒。
“不行!既有天意为媒,那我就要立刻付诸行动,不能只是空想。”
“大哥!你要去哪里啊!等等我啊!”
兰斯洛一个劲地,猛冲下桥,朝适才紫钰远去的方向追去,小草紧跟在后,发力狂奔。
历史上,有某些英豪,靠直觉做事,身体反应优先于理智,兰斯洛,或许也是其中的一员吧!
直奔到湖边码头,骤雨已停,暖阳重现,只照得湖面上一片波光潋潋,淡淡的雾气,犹如轻纱,更添西湖绰约风光。
湖上画舫扁舟无数,歌舞之声,不时传来,兰斯洛临岸眺望,不知伊人究竟何处?
一旁的小草,力竭汗喘,一副快要倒毙的样子。
“两位客倌!”
正自旁徨无计,一名船夫起身招呼。
“二位,可是要找刚刚上船的那群姑娘们?”
“正是。”兰斯洛喜道:“船老大知道她们往哪去了吗?”
“那群姑娘们,好像知道两位爷们会来,留了把伞,说是给两位爷遮雨的。”
船夫抬头看了看天,笑道:“这雨来的快,去的也快,倒是让两位爷多添了件行李。”
一旁的小草,隐约感到不对,对方怎知自己会来,但兰斯洛不假思索,将绣伞收下,问道:“船夫,大爷想租你的船,有空的没有。”
船夫还是惯用的笑脸,笑道:“使得,使得,爷儿们是想追上姑娘们是吧。成!请上船吧!”
兰斯洛问也不问,拔腿踏上了船,独立于船头,小草无奈,只得跟进。
船夫手中船篙微一使劲,将小舟推离岸边,扬桨轻划,朝湖心划去。
“爷们初到西湖啊!”
“是。”
“想必是来做生意的!”
“不是!”
“来学人吟诗作对的!”
“没那个闲!”
“来找寻芳问柳的!”
“没那个钱!”
眼见兰斯洛独立船头,目光搜寻着过往船只,小草心中不悦,与船夫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却不料,祸从口出,谈没几句,船夫察觉事情不大对,悄声问道:“那群姑娘们,是爷儿们的朋友吗?”
“目前不是。”
“爷儿们认识她们吗?”
“不认识。”
“你们有钱付船钱吗?”
“没有。”
此言一出,小草登时惊觉,知道事情不妙,果见船老大脸色不善,沉声道:“好小子们,没钱,想学人家想搭霸王船啊!天下可没这等好事。”
“哇哈哈哈……”
听到了后方的对话,兰斯洛仰天大笑。
“你笑什么?”船夫问道。
“你载也载了,现在船离岸这么远,木已成舟,看你能怎样?”
兰斯洛个性,本亦蛮横,哪管他谁是谁非,劈头就骂,小草想要拦阻,却已晚了一步。
“哇哈哈哈……”
船夫闻言,亦是仰天哈哈大笑。
兰斯洛与小草面面相觑,不知道对方的葫芦里,卖什么药。
“哈!老子摇船几十年,你道是第一天遇到想赖帐的客人吗?”
船夫仰头大笑,猛地翻身,跃入水面,了无踪影。
兰斯洛与小草相视一眼,一起大笑,想不到对方有如此高明的败中求胜的绝招。
“哼!算你走的快,不然本大爷把你打成肉饼。”兰斯洛笑骂道。
小草看着船桨,暗自担忧,她不会划船,想来兰斯洛多半也是不会,再者,她有个最糟的预测,虽然不见得会发生,但以今日一整天的运气之差,实在是不得不……
果然,不多时,小舟的底部,开始咕噜咕噜地冒起水来,却是那船夫落水时,顺道凿穿了船底,以做报复,这下…惨了。
“该死的船夫,果然是个坏胚子。”
兰斯洛开始惊慌了,他虽粗识水性,只是此地距岸边颇远,要游回去,势必大费周章,只气得大声咒骂,连连跳脚。
小草却是连骂人的力气都没有了,她深吸了口气,做泅水的准备。
细述今天的遭遇,不过是几个小时而已,从被围殴、被追打、到跳船泅水,可说是天上地下满街跑,从陆上到水底,变化之大,匪夷所思,看来,今后跟这个人在一起,绝对不会无聊了。
闭上眼睛,用力一蹬,两人一齐落入水面。
好半晌之后,岸边某处,两道身影,狼狈不堪地自湖中爬出。
恢复力举世无双的兰斯洛,甫一站定,立刻破口开骂。
小草斜倚着树木,设法吐出腹中的湖水,她体力普通,刚才有几次,若不是兰斯洛伸手急救,她说不定就要不明不白的没顶于西湖之中了。
精采绝伦的骂词,说到一半,兰斯洛止住了嘴,双目炯炯有神,好似有所领悟。
“二弟,为兄想通了一个道理。”
“什么道理?”小草有点畏缩地问道,对于这个大哥,她实在有点害怕。
“做人,一定要发财。”
兰斯洛板着脸孔,彷佛在叙说一个大道理。
“废话!”
小草吐出了最后一口积水,全身无力。
“什么废话。哼!我告诉你,你兄长我,决定干一票大的绑票案子。”
说话的同时,兰斯洛的眼中燃起雄雄壮志,表达出非此不可的决心。
一旁的小草,听到了这句话,差点当场翻白眼昏过去。
“走!”
“去哪里?”
“去这里最大的一所妓院。”
“为……为什么要上妓院?”
想到兰斯洛的用意,小草为之惊恐不已。
“因为,我们现在要作大案子,所以要去安全的地方,而根据自古以来的英雄守则,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兰斯洛正色道:“所以,最人多嘴杂的地方,就是最保密的地方,因此,我们要去妓院,再说,身为男子汉,又怎么可以不去见见世面呢?贤弟,你说是吧!”
也不管小草反应如何,就拖着她直走。
“喂!不要拉我,我不要去,喂……”
小草的声音,恍若惨叫,响彻西湖。
和煦的阳光,照在两人的身上,为即将展开的动乱交响曲,拉开曲目,直至此时,尚没有半个人知道,这两人对日后的风之大陆,将造成多大的影响。
在日后,天地有雪所编纂的“风之大陆杂史轶闻”中,有着如下记载:
艾尔铁诺历五六五年六月二十日,兰斯洛王,初识莉雅公主于西湖畔。
————源五郎
第二章 千里姻缘巧安排
艾尔铁诺历五六五年六月二十日艾尔铁诺王国杭州
“何处高楼无可醉,谁家红袖不相怜”,细数天下的烟花风华之地,最为人所津津乐道的,莫过于河西回廊中的沙漠绿洲,香格里拉,六朝古都的金陵……等一流大都市。
西湖一带,自古便是纸醉金迷的繁华所在,骚人墨客,三五成群,附庸文雅,吟赏风月,伴以葡萄醇酒,美艳歌姬,软语呢喃,香风飘送间,往往挥金如土,引以为豪举,之中韵事不断,故而此地烟花极盛,舞榭歌楼,绵延十余里。
朱门居,是本地屈指可数的高级妓馆,像这一类等级的妓馆,与普通的娼寮不同,内中常驻的歌姬,尚琴艺、谙歌舞、通诗文,打着卖艺不卖身的旗号。
内里的消费极为惊人,若是没有个几百枚银币,莫要说是一亲芳泽,就连喝杯茶水也成问题,故而自有“朱门居,大不易”的谚语传出。
“呀……”
晌午时分,代表朱门居的那两扇大红朱门,蓦地打开,两个衣着褴褛的少年,给重重的抛了出来。
“臭小子,没钱也敢学人逛妓院,滚,别再让大爷们看见你们。”
护院的武师,丢下了狠话后,用力的关上了门。
“唉欧!痛死了。”
“胆敢这样对待本大爷,你们不想活了吗?”
无视于兰斯洛的暴跳如雷,朱门居的大门依旧紧闭,小草揉了揉被摔痛的屁股,暗叫倒楣。
这样的结果,早在她意料之中,两个人身上,连半毛钱也没有,明明连晚饭的着落都成问题了,居然还想进妓院,学人一掷千金的豪气,简直是天方夜谭。
但兰斯洛却说什么,“自来侠女出风尘,像我们这样的少年英杰,一定会被具慧眼的红颜知己所赏识”之类的理由,不顾反对,要进妓院一遂心愿。
果不其然,负责接待的龟奴,看到两人的打扮后,原本堆满的笑脸,开始皱起眉头,接着转为倨傲的木板脸,“颇有礼貌”的请两人离开。
大失所望的兰斯洛,以极辛辣的言辞,问候着龟奴的全家亲戚,结果,在四等亲尚未有个了结之前,两人就给揪住领子,一手一个地甩出了大门。
不过,小草心中亦是忙叫侥幸,倘使当真进了妓院,自己还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呢!
“可恶的家伙,狗眼看人低,早晚要你们磕头认错。”
眼见兰斯洛兀自漫骂不休,小草摇了摇头,道:“我早就说不要的,现在被赶出来了吧!”
“哼!此处不留人,自有留人处。本大爷难道还怕没地方去吗?愚弟,随着贤兄我另觅他处。”
“大哥,你要去哪里啊!等等我啊!”
对于兰斯洛层出不穷的古怪词句,小草已是见怪不怪,当下只是奋步急追,同时暗暗祷告,可千万别再去什么奇怪的地方了。
“大哥!我有点疑问?”
“什么疑问。”
“为什么我们要跑到这种地方来?”
“我们兄弟俩要商量发财的大买卖,自然要找个隐蔽所在,而想要隐藏一棵树,最好的地方,就是树林。这里四周全是人群,你不认为,这是个绝妙所在吗?”
“啊!这句话不是这么解释的吧!”
看着四周人声鼎沸,船来船往,小草一面划桨,一面为兄长的少根筋,低声抱怨。
绕了半天,两人又回到西湖上,兰斯洛突发奇想,到岸边偷了只小舟,泛舟于湖上,想在这个掩耳盗铃的隐蔽所在,商议大计。
不消说,因为兰斯洛认为自己负责动脑子的重责大任,所以像动手划船这一类,小小的劳役任务,自然落到了小草的头上。
周围的船,一只只的驶过,因为是商业鼎盛之地,所以除了乘着画舫游湖的游客外,还有不少脑子灵光的小贩,带齐了种种乱没地方性的小吃,驾着只小舟,在湖面上吆喝叫卖。
“大哥。那边好热闹。”
“不关你的事,好好划你的船。”
“不知道大哥有什么点子呢?”
因为知道这个兄长随时会大发脾气的个性,小草谨慎地问道。
“嘿!我已经有了计画,要干一票大的绑票生意。”
“这句话,你上一次说过了。”
“大人说话,小孩子不要随便插嘴。”
兰斯洛不耐烦的挥挥手,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左右,低声道:“第一个被本大爷锁定的肥羊,就是雷因斯。蒂伦王国的储君,莉雅公主。”
“莉雅公主。”小草失声惊叫道。
惊慌之下,第一个反应便是跳船逃生,但是瞥见兰斯洛的脸色,并无变异,不似识破了机关,勉强压下心里慌恐,强笑道:“大哥与莉雅公主,往日有仇?”
“没有。”
“那是与雷因斯。蒂伦王国,近日有冤?”
“也没有。”
“那为什么要绑架她?”
“绑架就绑架,还需要什么理由?”兰斯洛面不改色,一本正经道。
小草只觉得哭笑不得,这个仅仅结拜不到半天的兄长,拉着自己跑了大半天,想不到第一件要做的正事,就是绑架自己,怎不教她啼笑皆非。
“雷因斯。蒂伦王国,国势不弱,莉雅公主是储君之尊,身边护卫必多,就凭你我兄弟,只怕……”小草试着劝兄长打消主意。
“所以就说你笨嘛!谁说真的要绑架了。”兰斯洛大笑道。
兰斯洛虽是做事卤莽,脾气暴躁,却并非蠢人,早在下山之时,他便特别溜去杭州城门的红墙,查阅了最新的悬赏消息。
目前最大的悬赏,就是雷因斯。蒂伦王国,王女莉雅公主的失踪消息。
雷因斯。蒂伦王国,雄踞东方,是历史极为悠久的古国,追溯国历,远至九千年前,艾尔铁诺王国亦难以望其项背,环顾当代,可说是出其无右。
虽为大国,却与后起之秀的艾尔铁诺王国不同,雷因斯。蒂伦王国,素来由女王实行和平统治,并没有刻意对外发展的野心,九州大战时,该任女王锐身赴难,战后,顶极高手为之一空,元气大伤,加上连续几代继位者碌碌,国势已大不如前,远逊于战后蓬勃发展的艾尔铁诺之后。
尽管如此,雷因斯。蒂伦,仍有其不可忽视的实力,除了崇高的精神地位外,远自数千年前起,该国便有“魔法王国”之称,能人异士辈出,五支魔法军,威震天下。
而三贤者中的皇太极、卡达尔,亦修业于此,其实力精强,可见一般。
雷因斯。蒂伦的惯例,女王每代只生一女,甫一出生,便确定为储君,接受最严格的教育。
期间,只修文事,不修武功,直到十九岁的洁身大典。
雷因斯。蒂伦的王族,是种相当特殊的血统,具有天赋的异能,每当年满十九岁后,王女会进行洁身大典,敬告天地诸神,然后由神官们进行典礼,开启公主的灵窍,之后,公主会得到一项属于自己属性的异能。
至于是哪种能力,会随公主本身的性向、气质、未来际遇而定,除了这项能力以外,该王家在修习魔法上,亦是令人咋舌的天骨,多少才智超人之士,数百年苦修不成的秘术,她们往往在听过一遍后,便唾手可得,靠着这份天赐,世界魔导师公会的主席,此无上的荣耀,素来由该国女王兼任。
而历代女王,相当珍惜这份天赋的荣耀,皆以“博爱、慈蔼、高洁”三原则自期,故素有“人类的母亲”之称。
莉雅公主,全名“莉雅。迪斯。拉普他。苍月”,是本代的王女。
在东方诸国中,以其高人一等的智慧,与传自母亲的美貌,享有“才女”之名。
两个月之后,莉雅公主即将满十九岁。
在被送往神殿,进行准备工作的途中,竟尔失踪,原因不明,这已是近时日以来,风之大陆上,最大的消息,雷因斯。蒂伦王国,为此闹翻了天,提出了钜额的悬赏。
当兰斯洛见到了布告,马上有了点子。
“诺,他们既然肯出一百枚金币来悬赏,你兄长我索性来个将计就计,发张信函,就说莉雅公主在本大爷手上,要他们付一千枚金币来赎人。”兰斯洛得意洋洋道。
“如此一来呢,又不必真的去绑人,要是事迹败漏了,也不至于有什么问题,你说,这是不是个好主意啊!”
听完了话,小草放下心头一块大石,不单是为了自己的身分没被拆穿,也是为了这个兄长,并非作奸犯科,为求富贵不则手段的奸人,而暗喜在心。
想起自己之所以逃家的理由,再想起宫廷内那些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