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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过著名的《电子情书》吗?剧中的男女主人公就是通过E—mail来相识相知相恋的。巧的是,我和梁凯也是这样认识的。我偷偷的弄到了他的E—mail地址,发出了第一封邮件,只是没想到他竟然开始回复。从此,逐渐变得熟悉。所以,他经常会说:我要感谢比尔盖茨,感谢IBM,感谢中国网通……哈哈哈,他就是这样,可爱得一塌糊涂。
他会在夏夜里给我讲两栋楼之间的月亮有多美;
他会告诉我大多数咬人的蚊子都是母的;
他会在凌晨一点钟发短信告诉我他有点想我了……
我们像所有恋人一样学着亲密。他的唇干净而又湿润,似乎等待着被温暖。我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烟草味道,慢慢地在我们四周氤氲着,让人沉醉而不自拔。我能感受到他的欲望在膨胀,我愿意作他的女人。却没想到他总是婉转的拒绝。然后笨拙的和我说着各种道理。那一刻起,我想我愿意嫁给这样一个可爱的男人——即使他一无所有,即使他并不英俊。
我确定自己爱上了他。而他爱我吗?我不知道。因为他从来都不说出这个问题的答案。
“梁,你爱我吗?”
“小莫,我不能轻易地说爱谁或者不爱谁。你知道的。”
是的,我知道。我不能像所有恋爱中的女孩子一样大声地向全世界宣布我的爱情。因为梁凯,他有女朋友。而我,仅仅只是个第三者。我也曾经想过自己是否道德败坏到要去掠夺另外一个女人的幸福。我想过放弃,想过不理他,可是每每这时,思念便会趁虚而入。
在爱情面前,我只有投降。
前天晚上,我喝醉了。给他打了个电话,不记得都说了些什么,只记得我不断重复的一句话:我要和你在一起。不知道是不是这句话促使他最后作了决定。
我不知道这样的爱情会对那个女人造成怎样的伤害,我真的只想和他在一起。
我很自私,是吧?
可爱情面前又有谁会不自私呢?!
B梁凯
我叫梁凯,男,29岁,大学教师。
很多人都觉得我很幸福。体面的职业,健康的身体和爱我的女友。我应该没什么理由不幸福。然后事实偏偏不是这样的。我的工作是很不错,可是却要常常面对变态上司的无理要求;和女友马晓晴恋爱六年,同居三年,彼此之间的感情如今也是波澜不惊了。她总会告诉我哪的楼盘便宜哪的家居在打折。似乎在她的生活中所有一切都是在为结婚做准备。我不能说马晓晴因此变得世俗了,但最起码他和以前不一样了。也许,是我自己变得不一样了。了无生趣的同居生活,让我开始不想结婚。我不知道结婚之后这样毫无激情的日子该怎样继续下去。朋友们说,通常这样的情况下我有两个选择:一是和马晓晴结婚,继续我的平淡;二是和马晓晴分手,寻找新的爱人。关于和马晓晴分手的事,坦白说我有考虑过。可最终,在一起六年的事实让我打消了这个念头。而现在,关于分手的念头再一次变得强烈,因为桑小莫。
桑小莫,是我认识的一个女学生。
在她的脑子里总会有一些稀奇古怪的想法,让我觉得特别新鲜。
她会在我上班的时候突然给我送来一盒咖啡,告诉我上班是不可以偷懒的;
她会在大半夜里给我唱《恰似你的温柔》,只因为我喝多了之后不想睡觉;
她会在我心情很差的时候拼命给我讲笑话,想办法的让我开心;
她甚至会在我过生日的时候录上自己的声音送给我……
桑小莫展现给我的世界是那么的与众不同,她就像是我阴郁生活中的一道阳光,开始让我觉得快乐。甚至有时,我会特别想念她。我知道自己这样做不对,我有女朋友,她叫马晓晴,我得对她负责,我得娶她为妻。我努力的控制自己的情感,但终于有一天,我还是吻了桑小莫。当我亲近她时,我能闻到她长发飘扬的味道,我能感受到她少女的气息。舌与舌的纠缠,我竟不忍舍弃。
我爱桑小莫吗?这是她经常会问我的一个问题。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准确地说,我不能回答。我是个有女朋友的人,怎么能对别的女人说爱呢?!可事实上我吻了她。想念桑小莫成了我每天的必修课。
甚至在与小晴ML的时候也会不由自主地想起她!我是爱桑小莫的。我却不能对她说。如果那样的话,马晓晴怎么办?这个28岁的女人把最好的年华都给了我们的爱情。我没有道理不爱她。
前天夜里,小莫给我打了一个电话,对我说无论怎样都要和我在一起,她爱我,超过了爱她自己。
小莫喝酒了,否则她不会说出这样的话。她很懂事,从不向我问起我与女友的任何事情。我想起她明媚的笑容,皱皱的鼻子,我知道自己该做出一个选择了。我应该像桑小莫一样勇敢。可我该如何开口说分手呢?唉,见到小晴再说吧。
她问我:“梁凯,你爱我吗?”
我听见自己说:“我不爱你。我从来都没爱过你。那只是一场游戏。现在游戏结束了,你也该退场了。”
然后我看见她哭着跑开了。她为什么不回头呢?如果她回头就能看到我脸上也有同样的泪光在闪烁!我多想冲过去抱着她,吻着她的眼泪告诉她我有多爱她。可是,我不能。我不能舍弃一个已经有了缺陷的马晓晴。我有义务照顾她一辈子。也许我们之间早已没有了爱情,但是责任却还在。
忽然发现今天参加婚礼的人还真多。每个人都端着酒杯说着恭喜我们的话。一杯,一杯又一杯。原来我的酒量这么好,怎么喝都不会醉的啊?如果醉了是不是就可以少想她一点了呢?我结婚了,我是马晓晴的丈夫,我失去了爱桑小莫的资格。她的笑容,她的眼泪,她的眼睛,她的嘴唇……都和我没有任何关系了。
从明天起忘记那个叫桑小莫的吧。
这一生,遇不到彼此是寂寞;遇到了,却还是寂寞……
可是,
小莫,小莫,我爱你。
你还能听到吗?
C马晓晴
现在是8月8日晚上9点40分。热闹的婚宴终于平静了。我终于嫁给了梁凯。
在婚宴上,我笑容如花的面对宾客和梁凯。他装出一副很幸福的样子,看起来真是虚伪极了。我知道他在想念那个桑小莫。他和别人不断的拼酒,喝到最后竟然流泪了。难道他真的就那么爱那个女人吗?
此刻的梁凯正烂醉如泥的躺在床上。看着他,我竟然有些悲哀:千辛万苦换来的婚姻到底值得吗?
梁凯啊梁凯,你知道我为了你付出了多少吗?
不仅仅是腿上的那条伤疤啊!
你知道主动迎着飞驰的汽车撞过去需要多大的勇气吗?
你不知道。
就像你永远不知道我有多爱你一样。
而这个秘密从那一刻开始就注定了只能属于我一个人!
尾声:
桑小莫毕业后离开了梁凯所在的城市。
梁凯与马晓晴依然过着别人看起来很幸福的乏味生活。
而桑小莫与梁凯永远都不会知道,那次车祸,是马晓晴一手制造的。
遗失
(一)
一直以来她总觉得自己是个顽固的人。总是认定一种东西。喜欢用一个牌子的香皂,喜欢一种颜色,朋友说她执著。
是固执。她反驳。
不,你总是对某种东西倾注感情,不是你不愿接受新的,而是无法割舍自己以往的感情。
她并不想信他们的话。因为她不承认。
“但,也许……”她总再加这么一句。
就像她还是时常喝着绿茶。尽管它对她来说已没有味道。她还是坚持。尽管那个总买绿茶给她喝的男人走了。她还在继续。
我是有着天生的孤独感的人,她对杰说。
人怎么会生下来就孤独呢。那是在你慢慢长大的过程中由痛苦积累下来的情愫,杰看着她。
我在很多人在场的情况下会感到更孤独,人们不是说母亲的怀抱是最温暖的吗,可我躺在她的怀里,总觉得心痛,而且母亲并不经常抱我,她看了杰一下,突然觉得很紧张。
杰紧紧抱住她,让她的脸深埋在他的怀抱中,说,还心痛吗?宝宝。
(二)
感觉那是很遥远的夜里,她只记得天上有很多星星。母亲抱着她坐在奔驰的车上。寒冷的风勿勿地从耳旁吹过。冷的发抖的她紧紧地贴在母亲的怀里,突然有一种冰凉的东西滴在她脸上,一滴滴,一直流到心里,留下冰冷的忘记。是母亲的泪。
那时她已经两个月不见母亲,她在上学,母亲在照顾父亲,父亲在医院躺着,没有任何知觉。
母亲瘦了,眼睛又红又肿,头发白了,在母亲还年轻的时候。
以后年轻的母亲不见了,只有半夜里会哭的女人把她从睡梦中惊醒,她躺在她怀中帮她擦泪,任泪水一滴滴流到她脸上,冰冷的颤抖。
只有靠在杰的胸前,听到他有力的心跳,感觉到他的温暖时,才会忘记那种冰泠,她爱他。
那一天,在小路上独自散步时遇到杰,喜欢他的眼睛,第一眼就知道,那里面有她要的爱。后来还知道他住在她的附近。
一起去玩,他总是给她准备好绿茶放在包里,或者在玩的时候,她说口渴了,跑很远的地方,给她卖来凉凉地绿茶。
为什么总是喝绿茶。杰问。
因为你第一次就是给我喝绿茶。除了妈妈再也没有给我喝过这种茶了,后来,妈妈也没有了。
我不知道你喜欢喝什么,因为我喜欢,所以给你也选绿茶。
正合我口味。她笑
她依然独自散步,写着冰冷的文字,只有在他的怀里才感到温暖。
爱情就像这瓶绿茶。喝下去,是甜,可留下的却是苦苦涩涩。甜蜜过后,也许只会痛苦。
有一次她躺在杰的怀里,他对她说。
她愣愣地看着那瓶绿茶,突然感到害怕。
杰走了。
他说,宝宝,她不能伤害你,你有大把的青春等着你去享受。你应该快乐地生活。世界上有很多东西都不能由自己来决定,正如我不能跟你在一起。
他的泪留在她有脸上,还有吻。
杰真的走了。为了他五岁的女儿。
她依然独自在路上散步,写着冰冷的文字,只是再也没有温暖的感觉。
(三)
难道不能换一种饮料喝吗。
为什么喜欢绿茶。
一个叫军的男孩不停地问她。
那是杰走后一年的事了。
她翻遍了所有的地方,才发现杰竟什么东西都没留下。只给她留下了一个习惯,她就一直守着这个习惯。
房间里到处都摆满了绿茶,那种涩涩的味道,使她想起他的言语,他的怀抱以及他的吻。
真的不能遗忘吗。有那么深吗。
军总在她默默喝着绿茶时问着类似的话,眼中充满了哀伤与怜惜。
她明白他的心,但她只能选择沉默。
9月在这个南方城市依然是热,只是在早晨有微微的凉意,那一天是星期日,早晨下了一场小雨,下午路面已干。她出外散步。空气中难得有淡淡的清新。沿着公司里一条石子铺过的小路慢慢走,毫无目的。有时觉得来到世上,也只是来四处看看,虽然看似在忙碌的寻找,只是不知自已想要什么。
又想起了杰。她脑海中总能突然影现他的样子。那么清晰,好像他一直在她身旁,就像绿茶一样从没有离开过。
也许,她该认同朋友的话。她并不是执著一种物品而执著于一段情。
一瓶红茶出现在她的面前,是军
她犹豫一下,军示意她接住。
她拿在手中。瓶的外面有因冷气而凝聚的水珠,把手沾的湿湿的。
又是一个人,出来散步。他问
她点头。
他们默默地走着,她在前,军在后,没有言语,没有尴尬,倒有一份随意,她喜欢这种感觉。
换一种茶好吗,比如这种。军说
也许我会不习惯,她知道他的意思,但还是摇头。
试一下,好吗。
她看到那双原本明亮而阳光的眼睛里的忧伤,突然有一种不忍
她轻轻地打开了瓶盖。红色的茶,有种淡淡的柠檬的香气,喝下去甜甜的,柠檬的味道遮去了茶原有的苦涩,一股凉意充满了全身。一种与绿茶不同的感觉。
一年以来,除了绿茶外,再没有尝试过其他饮品,绿茶对她来说,像水,更像生存的手段。
军笑了,一脸的天真。
从此每天早晨上班,桌上总有一杯冲好了的红茶等她,这时军总是笑着向她招招手。刚开始大家惊讶。到后来大家只是会意的笑。
下班后他们有时一起散步。他们是好朋友。她以为。
只是夜深人静她无法安睡,打开冰箱拿起一瓶绿茶,握在手中,阵阵冰泠侵袭全身,一阵扯心的痛。
12月的某天,她的生日,她请假。
她去了那条小路,是她和杰相遇的小路,自从杰走之后,她从那里搬了出来,再也没有去过。
她又看到了那家冷饮店,因为季节变化已开始做热的珍珠奶茶。
那时候,杰时常从店里卖冰的绿茶给她。他是那样爱她,宠她。她不自觉站在那里,店里的阿婆竟也认出了她。
好久都没来过,阿婆笑着说。
她点点。
他呢,他对你可真好。
她笑了笑,依然要了一瓶绿茶,匆匆地走了。
杰,连阿婆的唠叨都没有变,为什么我们的爱情却离开的这么快?
她坐在那条小路旁的草坪里,盯着那瓶绿茶,流下了泪。她说,我又长了一岁,我要老了,为了你。
夜很深,她喝了很多酒,坐车回家。
这是我二十一岁的生日,所有的结果就是这样的。她坐在车上这么想着。
她摇摇晃晃地上楼,开门时,一只手在前面拦住了。
你去那儿,我找了你一整天,是军。
是吗,找我干什么,该走的,不该走的,都走了,你为什么还在这儿。泪水爬满了脸。一滴一滴使她想起那个夜幕下母亲的泪。
因为爱,只因为我爱你,我爱林君雅。
军把她紧紧拥在怀中,激烈地吻她。
爱?在这个世界,她只要爱。
她沉浸在他的爱中,任他的吻布满全身。
清晨阳光躲进卧室,也许酒精的作用。头浑脑胀,她微微睁开眼睛,发觉军坐在旁边注视着她。
醒了,去洗一下,军轻轻地说着,把衣服抱给她,出去了。
她洗漱完毕。桌上已经有冲好的红茶,和早餐。
她默默地吃,军则在一旁默默地看。
对不起,我是真的爱你,我会负责。军说。
我不想要你的负责,忘了吧。她假装平静,淡淡地说。
怎么会忘记,你告诉,你想让我忘记什么,是昨夜,还是以前。军突然很激动,大声地说。
她看着他,这个纯洁的男孩,整颗心都可以在阳光下展开来的干净的男子的感情真的让她感动。
军带她去了他的家。对于一个飘泊的人来说。家可望不可及。所以对家的感觉也越来越淡。特别是她。
她一直认为,军应该是生活一个平凡而又稍富足的小康之家,因为从他身上即看不出经受过苦难的苍桑,也没有富贵之家的那种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