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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想不明白也不着急,人生,如果没有一些没有答案的问题让自己去寻觅的话,那是不是就活得没有意思了呢?所以我现在还是活得很有意思的,比如回到家时,听说要停水24小时。夏天里的水可是命根子,因此家里三口一齐出动,将大大小小的容器全都装满了水。结果屋里各个角落里都放满了盛水的容器,到处都是亮晶晶的,简直像是水晶宫一般。
晚上接到了凌冰的电话,她说她怀念初中,因为觉得高中不好,同学不好,老师也不好,还说今天的课堂上,她当面与班主任用英语争吵起来。我呵呵地乐:“凌冰你的英语很好嘛,我就不会用英语吵架。”凌冰气愤地说:“那老师太过份了,简直不把我们学生当人而是当奴隶当牲口一样的压榨和使唤。”我轻轻地说:“凌冰你脾气的火爆程度和名字形成强烈对比啊。”
其实高中在我眼里挺好的,至少我很喜欢八班,所以我几乎淡忘了我的初中,那么,如果将来我的大学生活也十分开心美满的话,我会不会就忘了高中的八班呢?真是这样的话,我就希望我的大学生活凄惨一点,这样我就能记住八班了。写到这里我笑了,因为我觉得这想法好傻。
辛忆的朋友梅雨今天给辛忆来信了,说的是她去广州以后生活的种种,辛忆今天的时间都用在回信了,几乎没怎么理我。所以我的心情不算怎么好。
心情不好的原因还有另外一个,就是今天某个电视剧大结局了,里面的一对有情人,一个平民百姓的保镖和一个金枝玉叶的公主,最终只能相隔两地,相思无量,不能终成眷属。这个结局让我难过了很久,我不盼望欢喜大团圆的结局,但我为他们必受的折磨感到惋惜和惆怅。
第六十四章 探索之舟
天气越来越热,补课的八班人们也倍受煎熬,似乎这白亮地刺眼的阳光下的重负荷马拉松般的学习永远没有尽头一般。酷热的天气,窒闷的空气,粘乎的衣服,滚烫的桌面,这一切都磨炼着八班的耐力和意志;纷繁的习题,玄妙的知识,沉重的负担,疲惫的身心,这一切都激荡着八班的探索之舟。
八班每个人都有过放弃的念头,但谁都绝对不会放弃,原因是说不清楚的,或者,也许按他们自己的说法,他们都是“青山”吧。
面对高温,顾书廷和华远安都显得有些疲惫有些倦乏有些力不从心,唯独朋亮中依然保持着他高度的热情,不仅课堂上紧锣密鼓地安排内容,还会拖堂,甚至还会利用课间煞有苦心地进行思想教育。
朋亮中先是向薛经纬概念性地了解了一下最近的学习进展,然后做了简练却特别的鼓励;接着分别在郑学俊、余然、曹飞面前停留了片刻,询问了一下各自的学习情况,并且半警告半鼓励地要求他们好好学习,郑学俊晃着他毛茸茸的大脑袋笑着,余然面上漾着淡淡的笑容,一副似听非听的样子,曹飞则东张西望应付着说教。
其实,在朋亮中心中,虽然大部分希望寄托在了薛经纬身上,但是他也略有私心地希望七班的这三个头脑灵活的学生能够崭露头角,毕竟,他是七班的班主任,在八班只是个物理代教老师而已。
朋亮中在教室里扫了一圈,发现了在电风扇下还拿着作业本扇风的辛忆,于是走过去:“辛忆,这么怕热?”
辛忆连忙放下作业本,她本以为朋亮中只会注意到薛经纬,只会注意到七班的三巨头,根本不会理会自己,哪知道现在自己也在劫难逃了,于是埋头苦听。
朋亮中在一旁浅笑着,说:“既然呆在八班了,就应该好好学,周围都是好学生,不努力的话,落后到什么程度了自己都无法想象,你看看别人,像薛经纬、文韬他们,我就不要求你和他们比,但是苏靖、虞杰,还有你的同桌天漠,不都在认真学嘛,你可不能松懈啊。”
天漠突然听朋亮中提到自己,心中咯噔了一下,其实朋亮中说她在认真学,这让天漠很是心虚的,因为她知道自己是个杂念很多的孩子,根本没有沉心在知识的探索之舟上。于是天漠在课桌底下握住辛忆的手,表示安慰。
辛忆垂着头,听朋亮中的教诲听得差点得了中耳炎。其实辛忆的心里真的有点难过了,按朋亮中的说法,自己在八班真的那么不认真那么没实力吗?辛忆不相信,可是自己不相信有什么用,关键是做出点什么来证明,让大家都相信。
当然,辛忆是个很委婉的女生,就连这个决定也很委婉,委婉地连她自己都没怎么察觉到,就更说别人了,因此大家没有看到辛忆的忿忿不平,没有看到辛忆的发愤图强,看到的只是辛忆的一鸣惊人。
只有辛忆自己再去回忆时,才有点点滴滴的发现。凡是老师讲解的题目,她都认真听,而且一定要懂,不放过任何一道题目;凡是老师要求做的题目,她都认真做,而且一定争取自己做出答案来。一开始这两项工作就几乎耗去了辛忆所有的学习时间,慢慢地,辛忆发现听懂、会做老师布置的题目已经不是那么棘手了,辛忆的学习时间开始出现空余。
于是辛忆翻出了唯一的一本竞赛辅导资料,那是八班建立初期就开始使用的一本书,书名很简朴——《高中物理竞赛辅导》,辛忆将书上的题目从头到尾,无论以前做过的,还是压根不会做的,都重新再演算了一遍,然后辛忆惊喜地发现,以前许多浑然不懂的地方现在居然都有着明确的思路分析了。辛忆并不知道她已经成功踏上了探索之舟,只是还不太会掌舵而已。
然而辛忆的欣喜并没有保持很久,因为她发现八班许多同学们早在十万八千年前就搞定了这本书,薛经纬和文韬就不提了,像坐在附近的任杰,正在进攻《通向金牌之路》,像史遥,成天抱着本比转头还厚的《物理竞赛题库》研究。辛忆忽然觉得黯然伤神,自己原来才刚刚学懂了一些皮毛而已,紧接着辛忆觉得有些急躁,时间不多了,真的该拼命赶。
一天,辛忆一进教室,就掏出《高中物理竞赛辅导》,向文韬请教仅剩的几道她还没琢磨出答案的题目。
文韬斜眼一看,忽然乐了:“你和天漠两个可真有意思,估计全班还在用这本书学习的人就只有你们两个,而你们居然连询问的题目都一样。”
辛忆一愣,旁边的天漠也探过头来:“啊?是啊,我刚才也问的文韬这道题。”
辛忆便收回书:“那就不用耽误文韬了,天漠你讲给我听好了。”
“其实,这本书的内容还是偏浅的,”文韬想了想终于说,“比如这道题目就涉及到了微积分的一些思想,如果真想透彻地学明白,还是得看看别的书。”
天漠垂下头:“可是我觉得我很笨,连这本浅显的竞赛书都经常学不懂,更别提学什么微积分之类的了。”
辛忆点点头:“是啊,我们底子薄,不过文韬,你说还要看些别的什么书好呢?我们这里是一本都没有。”
文韬摇摇头:“其实朋亮中那里有很多好书,我只借过一两次,估计现在你们若想向他借也不可能了,因为书极有可能不在他那里。”
“啊?那在哪里呢?”辛忆不解地问。
文韬不语,天漠拽了辛忆一下,然后用手指轻轻一指,正朝向薛经纬,辛忆顿时明白了,那时文韬脸上流露出一丝略微有些不服有些苍凉有些无奈的笑容。
身负重任的薛经纬确实正在像一匹野马一般在挥尽自己所有的力量,英姿豪放地在物理领域里放任驰骋,这是一个玄妙的世界,无论哪个角落,都让薛经纬感到新鲜感到刺激感到兴奋,因为这是物理,万物之间的真理。
朋亮中给他的几本资料,薛经纬几乎已经完全吃透,他甚至可以拍着胸脯说:“全市而言,我的物理水平在同龄人中是无人能及的。”但是薛经纬不满足于此,竞赛只是一种方式,他要的不仅仅是竞赛成绩,他要的是物理,天下万物的真理。这便是薛经纬的豪放情怀,便是他的高屋建瓴,便是一个也许不应该属于十六岁少年的思维。
当然,薛经纬到底只是一个十六岁的少年,偶尔他会放纵自己的思想,神游到了竞赛获奖那光辉的一刻,迈入高等学府那骄傲的一步,被人佩服,遭人羡慕,有胜利,有名誉。薛经纬想到这里时会禁不住露出笑容,他向来不否认自己是个俗人,即使再对物理感兴趣,他依然是个俗人,依然会沽名钓誉,但他不会任这种遐想驰骋太久,因为就算它是事实,也是需要等待的事实,为此,薛经纬依然埋头苦苦钻研。
是不是一个坦然承认自己是个沽名钓誉的人,实际上已经开始淡泊名利了呢?
薛经纬从学校到家里要坐上大约一个小时的公车,这段时间是他思维自由驰骋的最佳时间。于是6路线公车上的售票员们在某个三年中,几乎都对一个小伙子有极其深刻的印象:头发略微有些凌乱地在脑袋上攀附着,眉毛很粗,总是轻轻纠结在一起,眼睛不大,但是瞳孔里总是闪着精亮的光芒,那光芒透过了重重人群,去到了他们永远不了解的地方,嘴唇很厚,嘴角经常会莫名地抽动一下,仿佛印证着主人内心的触动。
一天,薛经纬在公车上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座位,便十分舒适地开始回味当天朋亮中讲解的一些题目。
“嗨,薛经纬!”齐昭热情地打招呼。
薛经纬看着很早就离开八班的齐昭,礼貌地点点头:“哟,你好!怎么到学校来了?”
“我有本书落在教室里,今天过来拿。你们还在补课啊?”
“嗯,对!”
“你们现在化学变成谁教了?”齐昭推了推脸上的大眼镜。
“顾书廷啊,你们呢?还是丁强?”薛经纬曾说过丁强唯一的过人之处是将化学周期表背得滚瓜烂熟,至于他对化学知识的领悟,实在不敢恭维。薛经纬的这句话当然不敬,但是却是事实。
齐昭笑道:“是啊,还是丁强,经常闹笑话的。”
“是吗?”
“我记得有一次他上课,先在黑板上画了一个足球烯的分子结构,然后问大家这是什么,接着愣了好长时间,突然他伸腿一踢,边说着‘足球烯’边啪得一下整个人就摔倒了,我们都笑得不行了,就为了演示一个踢球动作告诉我们这是足球烯而已嘛,这么夸张。”齐昭惟妙惟肖地复述着搞笑的一幕。
薛经纬一边摇头一边乐,突然感叹道:“足球烯,是个有意思的东西。”
“啊?什么意思?”
“足球烯怎么就和足球一模一样呢?”
齐昭一听便乐了:“它要是不和足球一样干嘛叫它足球烯啊?”
“应该问足球怎么和足球烯一样呢?”
齐昭更乐了:“你问什么呢?不就是先有了足球,后来发现某个分子的结构和足球一样,于是就叫它足球烯了嘛。”
薛经纬兀自摇头:“这世界应该先有足球烯才对……”
“我下车了啊,再见!”齐昭热情依旧,没发现薛经纬几乎已经是老僧入定的状态。
薛经纬当时陷入了一种纷乱的杂想:足球烯这种物质一定是先于足球存在的,只不过发明足球时,人类还没有发现足球烯这种物质而已,那么发明足球的人何以在不知此烯结构的情况下造出了这么一个与此烯毫无差别的足球来呢?难道只是个巧合吗?
薛经纬突然又想到:一次美术课上,那个老师说发掘某处古迹时,新石器时代的陶器上刻着两条人头蛇身的伏羲和女娲相互缠绕盘旋上升的图案,而此图案在今朝看来则与DNA双螺旋结构不谋而合?先古的人们何以在不知DNA结构的前提下画出了和其相差无几的图案呢?而且这两者十分巧合地全都代表着生命的起源,难道这又是一个偶然吗?
会有联系吗?薛经纬问自己,一定会有某种联系的,薛经纬告诉自己。可是联系在哪里呢?
“同学,终点站了,下车吗?同学!”售票员的提醒声将薛经纬惊醒,幸亏家是在终点站,如果是在中途的话,薛经纬不敢保证能有几次不坐过站。
“今天晚上有空的时候就琢磨琢磨这个吧。”薛经纬高兴地想。薛经纬从来不是个安分的人,在任何一个领域,他的思维都会伸进触角去触碰去感应,而且一旦他那不安分的思维活动迸发出一些奇思妙想的火花,他便觉得异常高兴。薛经纬,是个不愿意让大脑闲着的人。
“各位同学,昨天下午我们花了一个小时演算的那道物理题目,大家还记得吗?”朋亮中说,“计算量特别得大,虽然最后算出来了,但消耗了太多时间,薛经纬同学刚刚提出了一个新的解法,非常好,我们让他来讲讲。”
薛经纬从不回避崭露锋芒,他闲庭信步般地走上讲台,拿起粉笔,开始在黑板上面画出题目中设计的运动路线图:“其实如果把这样一个运动想象成一条光线,经过不同的介质,发生了折射的话,用光学思路去做这道运动学题目,就简化很多了,比如……”
薛经纬只用了简单的几个步骤,但是期间蕴藏了莫测的变幻,用强大的思维推理加上简单的算式就成功地将一道复杂困难的题目迎刃而解,薛经纬轻描淡写的话语却仿佛大珠小珠落玉盘一般,实在是令虎低头,猿倾耳。
“厉害!厉害!”任杰赞叹道。
“我怎么记得题库里好像有过这种解法。”史遥抱着他的那本大题库又开始寻宝一样地翻索。
薛经纬讲完后,朋亮中带着一种既有失落又有欣慰的笑容说:“很好啊,希望同学们以后都能对我的解法找出破绽,想到更简明更奇特的解法。我们今天还是做练习题。”然后朋亮中就擦净黑板,开始写下三道题目。
大多数同学都翻开笔记本开始抄题,有时间的话就试着演算一下,没时间的话就等着朋亮中讲解。
薛经纬一般是看着题目若有所思,然后拿起笔在稿纸上象征性地演算一下关键步骤,难关一旦攻破,薛经纬就放弃题目本身而开始总结归纳;文韬则是习惯从头到尾细心演算,哪怕是已经水落石出了,文韬也坚持将最终答案演算出来才会罢休。
除去薛经纬、文韬两大牛人,排在八班的第二批物理方面的种子选手就是叶汛、任杰和史遥了。
叶汛在上一次物理竞赛中拿了个二等奖让不少人对他刮目相看,但他一直很低调,低调地学习着任何内容,他从不认为自己学得比别人好,从不担心自己学得比别人不好,他只是保持着平和的态度不断地学习着;任杰的学习能力和他的外表一样优秀,不仅是物理,其他课程,包括英语和语文他也一样手到擒来,语文课上的作文范读,任杰的作文是被范读的几率是男生当中最高的,重要的是,任杰很谦虚,他总是尽一切努力去向别人学习;史遥是物理科代表,他在物理方面的能力是慢慢发挥出来并且被朋亮中注意到的,一年之内,史遥的物理试卷得分从120分左右直线上升到140分左右并且稳定在了高分线上,史遥的自信也随着物理试卷上的得分直线上升,史遥很相信他的那本题库,也同样很相信自己的才智。
朋亮中抄完题目后转身点名:“文韬、余然、叶汛,你们三个上来做题。”
剩下的同学们都放弃了抄笔记,朋亮中这次让三大高手同台露手,很有观赏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