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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吗来着?睡那么死。”
“我……” 我竟语塞,突然想起来自己自作主张续租了这房子的事儿一直瞒着小公狼呢,准备他结束学业回国后给他一个惊喜的,反正也不到一年的时间了。 没等我编好理由呢,电话那头说:“不是和哪个猛男肉搏来着吧,累成那样。”
“小公狼!你说什么呢你!”我几乎从床上蹦了起来,“你说这话有没有良心呀,我对你什么样你不知道?” 看我有些暴跳如雷小公狼那头立刻语调低沉了下来:“嘉译,你看你,脾气总是沾火就着,开玩笑呢。真没什么事儿了,CALL你就是想和你说说话,我头好痛,不和你多说了,你和老赵说会儿吧……” 没等我问一下他头为什么痛呢,简略的电话就交到了另一人手中。那是第一次,我没说完话他就剥夺了我的言论权。 小公狼口中的老赵是他在日本的“同居哥们儿”,二人住楼上楼下,与一般留学生相比,他们略显奢侈,仗着老子的财势在日本购房置地的。老赵大号叫赵敏,人高马大的却叫个女人名字挺让人替他不爽的。第一次听小公狼提到他的时候我立马想到了张无忌,给他起名字的人十有八九是个倚天迷。 虽然平时经常在简略口中听说彼此,可直接对话还是第一次,赵敏在那头略显拘谨:“喂,嘉、嘉译吗?” “嗯,是我,老赵你好。”
叫完他的名字感觉很亲切,就像哪个车间里的带徒师傅。 “嘉译你好,你等会儿啊,我出去说。”
几秒种工夫后老赵的声音明显长了几分贝:“我从屋里出来了,简略又睡上了。”
“老赵,他怎么了?” “昨晚拉着我出去喝闷酒了,我拦都拦不住,酒瓶子桌子都摆不下了还喝,我硬给抱回去的,回家吐了半天。”
“他为什么喝那么多酒呀,老赵你和我如实说。”
“他……哎,还是等他自己和你说吧。”
第41节:你快乐所以我不快乐(5)
“老赵,我昨晚睡得太死了,真是没听到他的电话。”
“嗯,我猜想也是,简略回家后就一直拨电话,可能就是想和你说说话吧,他心里难受。”
…… 嘱咐了老赵好好照顾简略后,挂了电话。无尽的懊恼与后悔再次将我包围,如果那天把窗子关紧了就不用昨晚折腾那么半天了、如果不睡那么死就可以接到小公狼的电话了……最后把罪过都推到了老天爷身上,没事儿老让我们别着劲儿、拿我的爱情开涮,要是老天爷在俗世有肉身我一定抓着那个人的衣领子晃个不停,直至脑袋给摇散碎喽! 一个男人在他心焦、失意之时,可能愿意与两种女人讲讲心事,一种是他的红颜知己,一种是他心爱的人。无论作为哪种角色,我都应该、并且也愿意在他需要我的时候守候在他心房的左右。我再一次将自己置于与他相距之处,可这到底怪谁呢? 62 躺在乳白色海洋中一动也不想动,给老妈打了电话后就关了机。除了中午时分起床去嘘嘘了一次外,基本上处于植物人状态,不吃不喝、没思想、不运动。其实对于一部分人来讲成了植物人也不错,不再需要去面对许多的无奈和痛苦,有的时候无奈比痛苦还痛苦。 晚上躺在床上躺不住了,从小屋出来后就在街上游走着,不知道走了多远,一抬头居然走到了露露家楼下。拨通了她的电话,过了好半天那边气喘吁吁地说:“喂,搞什么搞,这个时候打电话过来。”
“想骚扰你了,现在去你那儿方便不?” 露露的声音明显从刚才的混沌状态显得清醒了许多:“怎么了?和简略出什么问题了吗?来吧,我在家等你。”
走上楼刚敲了一下她的门就听到里面“嗷”的一声尖叫,半晌露露来开门的时候满头大汗,半透明的睡袍只搭了个边,雪白的胸脯就差露点了。“姐们儿,你不是办事儿呢吧,瞧把你累的,你男朋友得撩火成啥样。”
“我的小姑奶奶,你飞来的呀?刚打完电话就到了。”
“在你家楼下打的电话呀,你以为几层楼我得上个十分八分的吗?” 我试着伸头往里面看,被露露挡在了外面:“你想劫色啊,人家还没穿上衣服呢。”
“就是想劫色也看是什么货色呀,何况兔子不吃窝边草,我对朋友的男人没兴趣。”
说话这工夫里面的男人倒是出来了,但不是露露的男朋友,是我们恒安所里的一个姓陈的律师,他见是我,一脸尴尬地笑,这反倒让我混身不自在。陈律师拎着公文包就要钻出门的时候我叫住了他:“陈哥,今年的猛男流行不穿内裤吗?”他被我问得有点发愣,我用下巴点了点屋地上的内裤,花格子的大型号,一看就不是露露的。陈律师赶忙捡起地上的东西仓皇而逃。看着那个略显狼狈的背影我和露露哈哈大笑。 “看到没,现在的男人都这个德行,没得手前恨不得管你叫奶奶,要是出了啥事儿胆子还没老娘大,比谁跑得都快!”露露燃起一根烟一边吐着烟圈一边很是不屑地说。 “那什么,没扰了你的好事儿吧。”
露露狠狠地朝我胳膊上掐了一下子:“死丫头,幸好你晚来了几分钟,我是已经爽过了,不过那哥们儿好像还有点意犹未尽。”
从她的话中我可以断定,他们这不是第一次。 “露露,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你装什么傻?陈哥有家你知道的,而且他不是你喜欢的那种男人,仅仅是因为闲得慌?” “别人可以在外面找女人我为什么不可以?我的他,那个我苦苦等了六年还不肯娶我的男人,口口声声管我叫老婆的男人,又有别的女人了,虽然他说那是她公司里的一个女文员,可哪个头儿整天带着同一个女文员整天飞来飞去呀?嘉译,这样对我不公平,不公平你知道吗?虽然他还管我叫最爱的老婆,可我怎么知道他在床上会不会朝另一个女人叫老婆!” “所以你也找别的男人,图个心理平衡?” “我恨他,如果他不心虚就不会又给我买了新电话,这个甜枣简直跟个巴掌一样,抽得我不由得打个寒战。”
“是不是男人都好荤腥啊,就没有不嘴馋的猫。”
第42节:你快乐所以我不快乐(6)
“这个嘛……”露露还在歪着脑袋思考的工夫我快速脱了衣服钻进了她的被窝。 “喂、喂,你要干吗?”露露在身后大叫。 “睡觉呀,本姑娘今晚宠幸于你了。”
我真是有点走得又累又困了。 “你当自己是武媚娘啊。马上交代,是不是和简略遇到什么问题了?”露露一边说着一边也钻了进来。 “真的没有,你别猜瞎。”
“你当我是傻子呀,没事儿你会不老老实实待在那个什么乳白色海洋里、三更半夜跑到我家来?还说什么男人好荤腥、嘴馋什么的!” “真的没什么啦,只是我觉着老天爷老没事儿拿我们俩消遣,看着别人很痛苦他就会很舒坦吗?我们俩真的没什么问题,就是真的有了也是我们两个之间的问题,和第三个人不会有关系。我看上的东西不会轻易让他溜掉的,除非我自己没兴趣了。”
“嘉译,我最喜欢的就是你这股劲头儿。不过简略也不是让人省心的主儿啊,这点你有体会吧,那小子上学那阵子就很有女生缘,也不知道脸上哪长了那块爱人肉儿……” 睡前露露有一搭无一搭地给我讲了许多简略以前上学时的逸事,突然她捅了我胳膊一下问道:“嗳,你那个超级大FANS这回消失了吧?他再也不会出现了。”
听她这么一问我才意识到,那人还真是有阵子没见了,对了,好像就是那次在烤肉馆他与简略在外面聊了半天后就再也没出现。我赶忙问露露为什么这么肯定地说那人不会再出现了。 “你亲爱的小公狼问清了人家地址,后来找了一位在公安的哥们又找了两个混子黑道白道一齐上找那个倒霉蛋谈了一次话,谈的内容你能想到的,嗯?其实我觉得那家伙挺倒霉的。”
“他倒霉,你是非观跑哪儿去了,我倒霉的时候你怎么不同情同情我呢?” 嘴上和露露声讨着心里却美得像萝卜开了花,这事儿简略从来没和我说过,这才是我的小公狼呢,做好事从来不留名!早上还在为没接着小公狼的电话烦心呢,晚上就被意外得知的事情神清气爽。早知道这样还在床上赖着一天干吗呀,我真是蹉跎岁月、不思上进!自责了几分钟后我就昏昏睡去。
63 爱情中的心理危机可以随着某种心理调整使险情宣告排除,可横亘在脚边的沟壑却需要我们自己去将它跨越,简略遇到的那个坑几乎夺走了他透彻而爽朗的笑声,而那曾是我珍存的听觉记忆中最宝贵的所有。我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了,是他自己还是家里的事,他总是避而不谈,每次一遇到触动他心痛的话题他总是说:“我们不说这个。”
有一天,在我的步步追问下,他只是说:“生活本身就是一种折磨,但是一切都会改变,一切都会好起来。”
这是他向我透露的关于突发事件的全部讯息。 那天在演播室中我破天荒地放了《你快乐所以我快乐》。王菲的歌我大多很喜欢,这首虽然谈不上不喜欢,却一直很少听,原因大抵是因为感觉它的基调过于小女人了。每个人的快乐与不快乐都是自己的,凭什么把自己快乐与另一个相对独立的个体挂钩?对于“恋爱大过天”的信条基本我是排斥的。可后来我发现,一个人的情绪真的可以随着另一个人而消长。 虽然他一直不喜欢听广播我也不愿逼他做不喜欢的事儿,可还是希望这首歌能漂洋过海。正想着呢打到震动状态的手机指示灯一个劲儿闪,一看那长长的号码就知道是小公狼打来的。我赶紧跑到了直播间外面,接通了电话:“喂,小公狼,你怎么这个时候打来电话。”
“怎么,这个时候不可以打电话吗?突然有点想你了,嘉译,你今天快乐吗?” “那你先回答我,今天你快乐吗?嗳,等等!”我好像悟到了什么,“小公狼,你听到广播了!哈哈,小样儿,哼哼!” “什么广播啊,你今天晚上有节目啊?” “还装傻是不,我在节目里放歌了啊,你是不是听到了?” 小公狼的声调一下子严肃了起来:“和你说过我从不听广播的,怎么能听到你的节目呢。突然给你打个电话就是想看看你干吗呢,好了,没别的事儿了,晚上回去的时候自己加点小心,有人尾随的时候就撒丫子开跑,我对你的速度有信心。”
“噢,好吧。不听就不听吧,反正你快快乐乐的就好……” 悻悻地放了电话,虽然小公狼不承认他听了广播,可是我相信,那一刻就算是没有听到也一定感应得到。小公狼,虽然你感冒了我不会马上传染上打喷嚏,你卧床不起了我不会马上就昏迷,可是你不快乐,我一定冒泡不起来。 此后的某一天,快乐不起来的那一个变成了我,因为从他电话的背景中听到了一个女人的声音,他告诉我是放电视剧呢。如果他说是同学或是邻居在他家里或许我心里还能好受些,因为那声音分明是操着半生不熟、舌头根子生硬的华语,十有八九是那个贵子。 很多时候,女人喜欢给自己假想出一个情敌,与其说是在与情敌较劲儿不如说是在和自己较劲儿。可我的这个准情敌却活生生地在我的小公狼身边出没,而这个时候我却只能对他只闻其声不见其人,这感觉真是让人着实不爽,很不爽、很不爽的那种!
第43节: 貌似高潮(1)
Part 008 貌似高潮
64 第二次听到简略在日本的哥们儿老赵的电话是个周二的下午,从他急促的呼吸中我就意识到一定出了什么事儿。 “简、简略出事了,出车祸了。”
“啊?你说什么?出车祸了,怎么会这样,什么时候的事儿,到底怎么回事儿啊?” “今天上午的事儿,他被推进手术室的时候我说去给你打个电话,他迷迷糊糊地说‘不要’什么的,可我感觉还是得告诉你一声。”
“嗯,老赵你做得对,你也是嘉译的好兄弟,简略他现在怎么样了?我去看他!你怎么不去照顾他。”
“他在病房躺着呢,还在昏迷中,不过医生说没生命危险,一个女同学在看着他呢,我才得空出来。”
“是叫贵子的那个吗?” “对啊,是贵子,我们学校的,虽然不是一个班却比一个班的还亲。你认识她啊。”
“不认识,有所耳闻而已。那什么,老赵,你快回病房去好好照顾简略吧,辛苦你了。”
本来还没有下定决心要去东京,可就在简略出车祸后的第四天我觉着真是有必要去东京走一遭了。那天给简略打电话,医院终于允许他自己接电话了,声音虽略显虚弱可毕竟他可以半倚着坐起来了。我正劝着小公狼多喝点果汁的时候又听到了从电话那头传来了半生不熟的汉语口音,大意好像和小公狼说喝点鸡汤吧,刚煮好的。没听清小公狼冲她说了句什么然后接着对我说:“没事儿,不用担心我,营养跟得上,贵子家妈妈煮些鸡汤给我喝,只希望出院的时候不胖得出不去门就好。”
“噢,那你多喝点……” 心里乱得跟一锅糨糊似的,不知道后来又和简略简单说了几句什么就放了电话,心里那个难受劲儿就甭提了。 这个世界上不公平的事儿太多,远的像林教头被人霸占了媳妇、逼上了山,临了还吐血而死不说,近得像我就遭遇了世间不平事,小公狼受了伤我只能瞎担心,而人家那边的日本小妞儿连照顾带煮鸡汤的,说不准现在还一勺勺地喂呢!哎呀呀,快气吐血了我!去一趟日本成了一种必然,我要去看我的小公狼。 给小公狼打电话准备告诉他一声的时候是老赵接的电话,说小公狼刚睡。我赶快叫老赵出去说话。朝老赵要了他们在那边的地址,我说我要去东京了,老赵那儿兴奋地叫了一声,搞得好像我是去看他似的。订了机票履行了手续,风风火火冲到恒安所取签证的时候,冬妮和露露齐齐双手握拢站在我的桌前行注目礼,搞得我不得不想起了某个场景:“喂喂,你们干吗呢这是,跟像遗体告别似的。”
其实在她们张口之前我已经做好了经受一番报复的心理准备。 当年冬妮为了那个意大利帅哥曾冲到北京陪他度过了在中国的最后时光,我当时嘲笑她太过于小女人了;前阵子露露为他男朋友特意跑去一趟上海和那个传说中的女文书灵魂赤裸裸相见的时候,我数落她爱得有失优雅。 一直偏执地认为女人姿态一定要高傲一些,为爱奔波总是略显狼狈。可到了自己的时候,我不光冲出了华北、华东,而且直接冲出了国门。 她俩还算有良心,冬妮帮我整理着桌子上的东西,露露趴过来很严肃地说:“替我问候那小子,和他讲要是能活着回到东土大唐我请他吃烤蚬子。”
第44节: 貌似高潮(2)
“你放心吧,他要是听着你这话准保伤好了两成。”
“嘉译,一个人出门不辛苦啊?要注意安全啊。”
“不辛苦啊,怎么会辛苦呢。”
这时候冬妮插了一句:“辛苦倒是一定会很辛苦,可她更心疼她的小公狼。”
我差点没一把抱住冬妮的大腿大叫一声知音。拍着她不太结实的肩膀给了一个远景承诺:“等我回来,请你们吃肉饼,管够吃。”
走到门口又适时地碰到了肥小强,他情绪饱满地和我讲了一句话:“有的时候温柔更能抓住男人的心。”
从大连坐了两个来小时的飞机先到北京,直到坐在去东京的那架飞行物上我还在想着肥小强的话,因为已经有个日本小女人在实践之了。如果说以前简略的心是我一个人的自留地,那么至少在这段日子里那个小女人已经施行怀柔政策划去了一亩三分地。 与欧小科平淡、恬静的爱相比,简略的爱更像是一颗容易激起涟漪的石子,让人不自觉地倾情投入。虽然有的时候投入与产出成反比,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