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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侯钧昊喝了一口咖啡,头也没抬,但桌上的汤也没动,原因是他早就吃过了。
「好好吃喔。」唐幼馨又毫无羞耻之心的吃了第二碗饭,完全不知道什么叫难为情。
「不错吧!」侯母笑咪咪,厚脸皮地丢出一句话,「有空可以常来我家用餐。」
「噗……」侯均昊一口咖啡喷了出去,手上的咖啡杯也差点打翻。「咳咳……」他脸上一片潮红,分不清楚是被呛红的,还是因为母亲的话太恐怖。
「你在急什么,又没人和你抢咖啡喝。」唐幼馨自然又没心机地伸出左手帮他顺气,右手持著筷子继续夹菜吃饭,一点都没注意到侯钧昊皱著眉头的样子。
「要不要再来杯咖啡?」唐幼馨在他停止咳嗽之後,又自然而然地顺道问著。
「这是我家,我自己会倒。」侯钧昊没好气地嗤了一声。他活到现在没看过脸皮这么厚的女人,吃人家的,还用别人家的东西借花献佛。
「别这么说……我只是想喝咖啡,顺便帮你倒一杯。」唐幼馨睨了他一眼,不知道他在生什么气。
「谁说要给你喝的?」侯钧昊乍然凶恶的说。这是他煮的咖啡,他不想分给她。
「这么小气?」唐幼馨撇撇嘴,没将他的冷脸放在心上,继续开心地吃菜。
「你说我小气……」侯钧昊眉头一皱,用力将咖啡杯往桌上一放,发出砰地一声,杯角撞上桌沿,顿时裂了一小角。
「这么用力干嘛?可惜了这个看起来很漂亮的杯子……这杯子应该值不少钱吧?你不知道现在台币严重贬值,连泰铢都比不上吗?搞不好过几年我们都会到泰国当台佣了,你还这么浪费不爱惜东西。」唐幼馨滔滔不绝唠唠叨叨教训他一顿。在她的认知里,每一样东西都应该好好使用与保存,何必拿东西当作情绪的出口?稍一不开心就丢东西或摔东西,她最讨厌这种暴殄天物的人了。
「你又在教训我?」侯钧昊不可置信地瞪著眼前不知道是少根筋或是没常识的女人。
他是天之骄子,根本没人会因为他打破一个杯子就训斥他一顿,因为从小他的生活里只需注重品味和时尚,随便一条手帕就可以买几百个这种杯子,所以在他眼里,杯子就只是拿来使用的。
「我没有。」唐幼馨不自觉摇摇头,强调她根本没有教训他的意思,但他越是瞪她,她的俏脸就越是浮上一层尴尬。
「明明就有。」他又没重听,明明就是听到她不满他的所作所为。而且这个女人特爱教训他,今天他已经被她教训好几次了。
唐幼馨瞪大眼望著侯钧昊漾满怒气的黑眸,终於发现自己还在人家屋檐下,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还是赶快转移话题比较安全。
「侯总经理,你大人不计小人过,请原谅我的过失,有时候我的嘴巴就是会不受大脑的控制,所以会莫名其妙说出一些不中听的话。」唐幼馨假装热络的帮他夹了一只虾,丢在他的餐盘上。「快点吃吧!虾子凉了就不好吃。」
侯钧昊狭长的眼眸微眯,嘴角隐隐抽搐。他第一次见到如此不知人情世故的女人。但说她不知人情世故又不太对,瞧她那一副谄媚又忙著安抚他怒气的笑脸,他实在不知道她葫芦里在卖什么膏药。
侯母在旁边看到儿子吃瘪的模样实在很想笑,连忙在嘴里塞满菜,免得憋不住笑出来。
侯钧昊霍然起身,「妈,你慢慢吃,我先进去书房了。」话一说完,他旋身即走。
「等一下。」阻止他的人竟然是唐幼馨。
侯钧昊没理她,继续往前走,没想到唐幼馨竟然放下筷子,飞身挡在他前面,小小的身体大无畏的硬是阻止他前进。
「你到底想干什么?」侯钧昊怒火冲天。
「你不知道长辈还在餐桌上,晚辈不能先离席吗?」唐幼馨板著脸教训他。
才刚说她不懂人情世故,但这种攸关生活礼仪的事,这小不点儿倒是奉为圭臬呢!
「所以呢?」他抿著嘴,嘴角拉成一直线,看起来很不爽。
「等到长辈用完餐,才可以离席。」她学他抿著嘴,但嘴角就是拉不成一直线,反而微嘟,看起来像是在撒娇。
「你给我滚开。」他真的、真的生气了,因此声音非常阴沉骇人。
「好嘛!」唐幼馨吓得往旁边一挪,声音抖颤。「这么凶干嘛?我差点被你吓得尿出来了。」
侯钧昊不理会她粗俗的用词,一进书房就砰地一声将房门关上。
唐幼馨转头看著坐在一旁看好戏还掩嘴偷偷笑的侯母,「他好像吃了一屋子的弹药,随时都可以爆炸。」
「你好像不怕他生气的样子?」
「怎么不怕?他生气起来像火山爆发,吓死人了。」唐幼馨比手画脚,唱作俱佳。
「可是我看你偏偏一直惹他生气。」侯母看出端倪。
「你知道有句谚语:会吠的狗不会咬人。他虽然爱生气,但又不会打人,我怕什么?」唐幼馨沾沾自喜、自以为是地说道。
侯母顿时儍眼。唐幼馨的比喻虽然有点不伦不类,但又好像很有道理……可她的儿子被人比喻成狗,身为人母的她该如何自处呢?
*
「前天的面试怎么样?」唐幼馨的室友兼表哥白书桓关心地问。他前几天都工作到很晚才回家,所以没来得及问她最新的消息。
唐幼馨和白书桓从小一起长大,虽然唐家因为家境的关系常搬家,唐幼馨还是时常和他联络。说起来白书桓算是她的远房亲戚,她必须称他一声表哥,但只长唐幼馨五岁的白书桓现在已经是专门替各大杂志社工作的化妆师,早就身价非凡,根本不需要委屈自己和她一起住在这种只有两房一厅的房子,只是白书桓想要帮她分担房租,所以才和她一起住。而且白书桓是同志,对她不会感兴趣,又可以顺便让她拿来当成幌子,免得单身女子一人住在外面不安全。
「看老板心情啰,反正我尽力就好。」唐幼馨倒是很想得开,反正面试就是这么一回事,当大家学经历都差不多的时候,就看面试官喜不喜欢这个人了。
「你今天早上又要出去?」白书桓好奇地看著唐幼馨坐在梳妆台前粗鲁地涂涂抹抹,忍不住头皮发麻。唐幼馨只有在正式场合会化淡妆,不然都是保持素颜。
「我要去另一间公司面试。」唐幼馨对著镜子扮鬼脸,「因为丰禾企业的面试结果还得等两个礼拜,这两个礼拜我得去找其他工作。」虽然她认识董事长夫人,也认识总经理,前几天侯妈还热情地打电话约她吃饭,但她不想藉机攀关系,而且万一真的没录取怎么办?所以还是先去找别的工作比较保险。
「这么急做什么?你可以趁这段时间休息一下呀!」白书桓知道唐幼馨是静不下来的人,但把时间规画满档也是很有压力的一件事。
「我就是闲不下来咩。」
「但是……」白书桓看到她坐在化妆镜前东抹西涂的恐怖模样,终於忍不住尖叫出声,「唐幼馨,你是女人吗?每次化妆都化得跟小丑没两样,你是去面试还是去吓人的?」
「真的很难看吗?」她觉得还好哇!天生丽质就是这样,随便涂抹都美丽。
「真的丑死了。」白书桓不客气地批评,「比鬼还可怕。」
「那你觉得……我可不可以用这张鬼脸去吓死房东,免得他一天到晚涨房租?我打工赚的钱都不够给他塞牙缝,真讨厌。」唐幼馨气呼呼地批评房东的贪婪,眼角余光发现白书桓忍俊不禁的表情,突然绽开诡计多端的笑,「要不然你帮我化疮疤或血流满面的妆好了,最好是凸眼睛歪鼻子的那一种,铁定吓得房东屁滚尿流。」
「神经病。」白书桓没好气地笑骂了声。「说不定那个钱鬼房东还会藉此涨价哩!你不知道现在人都喜欢住怪怪的房子吗?好像这样可以挑战自己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然後藉此出名。」
「说的也是,现在的怪人很多。」唐幼馨皱皱鼻子同意道。
「是吗?」白书桓有趣地看著唐幼馨,觉得她自己明明也很古怪,还敢讲别人。「刚刚谁还说要化妆成鬼脸去吓房东的?」这种人才奇怪吧!
「我不是故意的。」唐幼馨这会儿又端著一张恐怖的脸,气呼呼地说:「因为我快被房东烦死了,每个月都有藉口喊涨价,害我住得很不甘心。」
最近他们住的地方附近要拓宽道路,连带造成附近地价喊涨,房东一直想把这栋房子高价卖出,偏偏这是三十多年的老房子,纵使有人要买也一直无法达到房东心目中理想的价钱,於是老奸巨猾的房东反过头来想提高房租,摆明了就是想趁道路拓宽工程大捞一笔。
「既然这样……」白书桓也很无奈,「要不然我们去找新房子好了。」
「只能这样了。」唐幼馨实在不太喜欢搬家,她觉得自己住得好好的,搬家简直是自找苦吃,偏偏恶房东常常藉故涨房租,她实在受不了才会走到这一步。
「行了行了,还是我来帮你上妆吧!」白书桓看到唐幼馨将眼影画得像女鬼,终於再也忍不住接手,准备帮她上妆,免得她胡搞瞎搞,把自己的脸当调色盘乱画一通。
「你不要帮我上太浓的妆喔。」听到白书桓的回应後,她又自言自语,「真不晓得为什么面试要化妆呢?」
「这是礼仪,而且脸色看起来比较好。」
「可是我不到中午就会将妆弄花了。」唐幼馨一脸无辜。
「那也没办法,你粗手粗脚,连补妆都不会。」白书桓已经放弃教她补妆了,有些人天生就是对某件事不拿手,在受过多次训练之後,唐幼馨还是连眼影要用什么画都搞不清楚,所以他也彻底投降了。
「幸好我天生丽质。」唐幼馨对著镜子噘噘嘴,自恋地觉得自己真是美呆了。
「你天生丽质?」白书桓一听,差点被口水呛死,只得没好气地撇撇嘴,「连洗脸都用毛巾乱擦乱搞的人,还敢说自己是天生丽质?」
「就是乱搞还长得这么可爱又美丽,才称得上是天生丽质呀!」唐幼馨用力捏捏脸颊,「而且我全身上下都是原装货,没有一处动过刀,应该足以自豪了吧!」
「说得也是。」白书桓点点头,「上次我帮一个女明星化妆,她从头到尾都一直尖叫,警告我不要动到她的鼻子,免得走位严重,原来她是去隆鼻,还没复原就急著上电视通告赚钱,结果一个好好的鼻子被她整得比猪鼻子还丑,连猪看了都会唾弃吧!」
唐幼馨哈哈大笑,对白书桓有点毒的批评觉得有趣极了,一直到她出门去面试新工作,嘴角依旧噙著笑意。
*
两个礼拜之後。
「没想到你还真的进入丰禾企业工作,难道当天没人去应徵吗?」白书桓坐在椅子上揶揄地看著手忙脚乱找东西的唐幼馨。
「有很多人啊。」唐幼馨对他的嘲笑不以为意,好不容易找到手机之後,急忙将手机丢进包包里,然後迅速移动身体坐在化妆镜前。
最近工作难找,她找了几个工作都是等待通知,本来以为还得继续找下去,没想到前天就接到丰禾企业的录取通知,要不然她可能现在还在找工作吧!
「或者是当天应徵的人都食物中毒,所以都草草面试?」白书桓一边帮她化妆一边有趣地调侃唐幼馨这么容易就碰上好工作。「不过馨馨呀!听说你上班的企业有很多青年才俊,你或许应该加把劲抓住好对象,或是钓个金龟婿回家。」
唐幼馨透过镜子看著白书桓,正经八百说道:「我要钓个金龟婿干什么?又没有要在乌龟壳上刻字。」虽然甲骨文被视为千年古物,但也犯不著自己刻。
白书桓被她的无厘头逗得笑出声,「金龟婿至少是镀金的呀!可以保值。」
「谁知道会不会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唐幼馨机灵反驳。
「这要相处了才知道。」
「我才不要哩!天哪……」唐幼馨眼角一瞄,发现墙上的时钟已经八点半了,不由得尖叫出声。
没想到她和表哥讲几句话就过了半个小时,而她必须在九点钟就赶到公司报到,但家里离公司有一段距离,坐计程车也要二十分钟,这下子糟糕了。
「怎么了?」才刚帮她上好妆的白书桓被她的急切吓了一跳。
「我要迟到了!我可不想第一天上班就迟到,如果这样的话,一定会被喷火暴龙怒吼啦!」她还记得总经理侯钧昊脾气差得要命,如果上班第一天就迟到,一定会被他电。
她急急忙忙拎了一个包包就往外跑,临出门之际停顿了好一会儿,又转身跑回来拿搁在桌上的钥匙,动作迅速又俐落。
不一会儿,唐幼馨快速将大门打开,伸脚一踢,大门砰地发出好大声响後迅速被关上。
白书桓叹了一口气,苦命的帮唐幼馨整理桌上的化妆品,他边做边忖思:喷火暴龙?谁呀?馨馨才第一天上班就认识其他人了吗?不过馨馨个性不错人缘更好,虽然爱打抱不平,但认识新朋友应该很容易的啦!
*
「你迟到了。」秘书课组长看著新来的秘书唐幼馨,好笑地看著她迅速抓抓头发让头发恢复原有的整齐,然後又伸手拂平裙摆的皱褶。
「对不起,今天是意外,我保证明天不会再发生。」汗流浃背但假装一切安好的唐幼馨像乖宝宝似的向她挂保证。
「好吧!」看唐幼馨一脸诚恳的样子,也不好再为难,况且今天是她第一天上班,难免会有不熟悉的地方,於是就不追究她迟到的事。「不过,下不为例。」
是侯钧昊的表妹,她喊侯钧昊的母亲施丽云姑妈,但公司里没人知道他们的亲属关系,她也不喜欢与人说长道短,所以大家都不知道。不过昨天晚上姑妈特别打电话给她,希望她特别关照唐幼馨,那时候她就觉得奇怪,怎么姑妈会对一个初认识的人这么关心,後来才从姑妈那儿知道,原来唐幼馨已经和表哥见过面,而且还教训过他好几次,这让她忍不住对唐幼馨刮目相看。
「谢谢。」唐幼馨咧嘴笑著,非常感激的善解人意。
「你先到人事部报到,再到总务课领取办公文具,等这些事情都做好了,我再告诉你总经理秘书要做什么。」
「好的。」唐幼馨正经八百地应答。
仔细叮嘱与交代她要做的事後随即离去。唐幼馨吐了吐舌头,随即将包包放在自己分配到的办公桌上,准备先去人事部报到。但她还没转身,在她办公桌正对面的总经理室大门突然打开,侯钧昊一脸冷冰冰的走出来站在她面一则。
「老板,你来上班了?」他的语气非常嘲讽。
「哎唷,别这样,不好意思啦!」唐幼馨痞痞地摸摸头,假装难为情。
「从明天开始,提早上班二十分钟。」侯钧昊瞪了眼前少根筋的女人一眼,冷声下令。「如果你没有提前上班的话,视同迟到。给我提早二十分钟到办公室,好好培养一天的工作情绪。」
「呃……」这算不算虐待?
「听到了没有?」震耳欲聋的叫声响起。
「是。」唐幼馨被他的吼声吓了一跳,连忙应声。
侯钧昊一说完,砰地一声又将大门关上,留下唐幼馨一个人在原地拉拉有点耳鸣的耳朵,不知道总经理一早是不是吃了炸药,脾气这么差。
等唐幼馨完成报到和领回文具,已经快十点了。接著,她打开桌上的电脑,开始处理组长交代她做的事……
突然,她桌上的电话响起,她吓了一大跳,急忙接起电话。「您好,我是唐幼馨,有什么可以为您服务的地方?」
「这是内线电话,不用这么文诌谄。」电话那一端传来侯钧昊冷冽的声音。
「是,总经理,」哇!是喷火暴龙。
「你进来,帮我影印一份文件。」
「是。」她急忙挂上电话,进入总经理室。
等到唐幼馨影印完文件,才刚一屁股坐上椅子,内线电话又响了。
「您好,我是唐幼馨……」她才说到一半,话又被打断。
「你帮我传真一份文件,再去档案室拿几个档案……」侯钧昊派下一堆工作,对公司内部还未熟悉的唐幼馨只得硬著头皮接下他的命令,然後再虚心请教别人。
等到唐幼馨完成总经理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