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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言万语 作者:卫小游-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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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责厨房工作的仆人们己经在忙碌了。然而这个时间,伦敦城里恐怕还有一半的人都还在睡梦中。

潘妮的早起令仆人们感到惊讶。但训练有素的他们没有将自己的惊讶表现出来。厨娘为潘妮准备了一杯热牛奶和一盘加了蜂蜜的松饼。

潘妮感激地吃了她的早餐,然后捉起一件披风,准备趁着这个最后的机会,在尚未苏醒的伦敦城里散个步——一个人。当然,艾美借给她的贴身女仆玛丽还没醒,但是她想她只是想在这附近随意走走,而如果大部份的人都还在睡梦里,又有谁会看到她在没有伴护的情况下一个人出门呢。

就在她跟门房互相问候早安时,门外突然传来敲门的声音。

老门房立即前去应门,潘妮跟了过去。然后她看见一个年纪不会超过十四岁的男孩拿着一封蓝色的信,对门房说:「这是给费潘妮小姐的信。」

潘妮不禁倒抽了一口气。

她将门完全推开,走了出来,拿起那封放在银盘上的信,看着男孩道:「孩子,能不能告诉我,是谁请你送这封信来?」

男孩瞪着潘妮,摇摇头道:「我不知道,女士。」

「你不知道是谁请你送这封信?」潘妮不相信。

男孩张大眼睛。「呃,女士,我的确不知道。」

潘妮立刻说:「我给你十英镑,如果你愿意告诉我……」

男孩为难了起来。「呃,女士,我不能说,请我送信的人吩咐我不能说出去——」

「二十英镑。」无法再多了,这是她手边仅有的财产。「你只需要告诉我是谁请你送信,我就给你二十英镑。」

看得出来男孩十分犹豫。「呃,女士,请别为难我……」说着,他转过身,一溜烟地跑开,潘妮无法阻止他。

她楞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手里还捉着那封信,她看了老门房一眼。「我去去就回。」然后不管老门房的反应,跟着男孩跑走的方向追过去。

不知为何,她总觉得,错过了这一次的机会,她就再也无法得知事情的真相了。

她别无选择。

那男孩跑得很快。潘妮追得有些辛苦。她追了很久很久,不知道追了几条大街、穿过了几个广场,男孩被追丢了。她停下来审视自己所在的地方,发现她竟然来到了位在伦敦另一个区的梅菲尔。就在潘妮正遍寻不着那送信的男孩时,她突然看见男孩从街上一幢大宅的前门走了出来,手上拿着一个鼓鼓的钱袋,脸上挂着笑。

看来那就是他的领薪处了。潘妮想。而她也终于找到发放薪资给信差的地方了。

不假思索地,她提起裙摆,往那扇又重新关上的门扉走了过去。

然后她伸出手,敲门。

没一会儿,大门开了,一个穿着类似总管制服的老人走了出来。

潘妮肯定她从来没有见过他。

但是她却惊讶地听见老人先是意外地喊出她的名字。

「潘妮小姐?!」接着便以着一种令她熟悉的语调说:「也该是您回到这里的时候了。」

亨利看着己经六年不见的潘妮,想到昨晚又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一脸落寞的公爵,心里浮起一线希望。潘妮小姐的出现,能不能帮助他的爵爷重新找回快乐呢?

潘妮很是困惑。「先生,你……认识我?」

是他寄信给她的吗?她再怎么样也没有想到,会是一个年过半百的老人寄信给她。而她甚至……不认识他!

亨利笑说:「当然,您可以这么认为,但是也可以不这么认为。」

而潘妮不知道她该怎么认为。

尤其在她意外地看到费雪公爵出现在大门后时,她更是不知道这一切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亨利,是谁在门外?」一夜没睡好的公爵在半梦半醒间,怀疑自己的听力是否出了问题。因为他似乎听见了潘妮的声音。虽然他不认为潘妮会出现在这里。

他想,若不是他太过想念她,就是他「的确」是听见了她的声音……

怀着疑惑的他,决定到门外来探个究竟。然后他愕然看见,潘妮果然就站在他的大门外。身上衣着单薄,而且是单独一个人,身后没有车夫,也没有女仆的保护。

她,一个人,在清晨,在毫无保护的情况下站在他的大门外?!

这不是个梦吧?

「该死的!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他不知道自己对她大吼,是因为没睡好,或者是想到她一个人只身穿过无数条街道所可能遭遇的危险,而血液冻结。

潘妮大大地吓了一跳。

「爵、爵爷?」她后退了一步。「为什么……你会在这里?」

德瑞扯了扯嘴角。「亲爱的费小姐,恐怕这才是我必须问你的问题。」他湛蓝色的眸凝视着她。「你为什么会在一大清早出现在「我的」大门前?」

潘妮被弄胡涂了。「这里……是你的住处?」那么……信?怎么一回事?

信?德瑞耙了耙头发,眼神随着潘妮的目光落到她手上紧捉着的蓝色信封上。

他的心猛地为之一颤。

他倏地扭头看向站在一旁的老管家。「亨利?」

德瑞立即认出了潘妮手上的蓝色信封正是他家族徽章的颜色。而那信封,正是他过去所经常使用的。他不得不联想到前天在戴夫人的宴会上,潘妮透过那首诗所透露出来的讯息——

有人寄信给潘妮。而很巧的,信的内容是他无比熟悉的……

这是当然的了。他苦涩地想道。

因为,那正是六年前他所写给费潘妮小姐的信。

当年他分明己经将所有的信都从潘妮手上收了回来,并且嘱咐亨利务必要将信件全部烧毁,因此他想不出,除了他的老总管亨利以外,还有谁有可能将那些信再次送到潘妮手上。

在德瑞的怒气下,亨利低着头道:「喔,是的,我亲爱的爵爷,一切就如同您所想象的。」

「我非开除你不可。」他声音低沉地说。

「事实上,我早己经收拾好行李了,我的爵爷,如果您认为开除我能使您的心情比较愉快的话……」

德瑞生气地怒视着他。

而潘妮则困惑地看着这一切。「抱歉,有人能告诉我,这是怎么一回事吗?」

德瑞猛地抬起头,看了潘妮一眼。她眼中满满的困惑令他想要将过去的一切倾诉出来,但他随即又想到那是个不智的举动,因而又别开头去。

「这与你无关,费小姐,我想我最好立刻让我的车夫送你回去。」他转过身,大声喊道:「汤米、汤米,替我准备马车——」

他的声音最后消失在潘妮捉住他的手臂上。他低下头睥睨着她。

她不蠢。她是跟着送信的男孩找到这里来的。而这里是公爵的宅邸。如果她手上的信跟公爵完全无关,那么太阳就会打西边升起了。

不!她不相信。她要知道真相。现在她想起来了,这些信必定与公爵有关,所以在花园时,在他们共舞的那个夜里,他才会说出那些困惑着她的神秘话语。

那时他说,四月桅子花的芬芳能替换吗?午夜的星星能替换吗?情人间美丽而充满情感的美赞能替换吗?当阳光照在你金发上时的闪耀灿烂,能替换吗?

不能!现在潘妮知道了。她难以置信地伸出手抚上公爵因她的碰触而变得僵硬的脸庞。「你——爵爷,你就是写信给我的那个人?」

公爵捉下她的手,避开那令他迷醉的抚摸。「不,我没有写信给你,亲爱的费小姐。」那些都己经是过去的事了。现在的他并没有写信给她。

潘妮不相信他的话。「但我认为你的花园里一定有着盛开的桅子花。」

亨利在一旁低声道:「是的,花儿开的美极了。」

德瑞则狠狠瞪他一眼。「我相信不管我的花园里种了什么花,都跟你没有关系,女士。」他转过身道:「等汤米把马车准备好,你就送她回去。」他对亨利说。

亨利眨眨眼睛。「但我以为……您己经辞退了我?」

德瑞脑袋里己经混乱得无法多作思考。他只想让潘妮离开他的视线,别让她碰触到关于过去的一切。「等你送她回杭丁顿大宅以后再说。」

「但是爵爷,既然您都己经要辞退我了,我又何必送潘妮小姐回去呢?」

「亨利。」德瑞警告地说:「你知道我并没有真正地要辞退你。」

潘妮勇敢地联想道:「所以你也不是真心地要我离开这里,我可以这样认为吗?爵爷?」

亨利赞许地看着潘妮。「是的,小姐,你掌握到诀窍了,我们的公爵向来习惯口是心非。」

德瑞的脸一阵白一阵红。「不。」

「是的。」潘妮说。

亨利跟着点点头。「没错。」

德瑞再度怒视着他们。「现在,我说,离开这里。」求求你,潘妮,离开这里。你不会想知道那些你拼命要忘记的一切!

但我要知道一切。潘妮心想。而她认为所有她想知道的秘密都系在公爵身上。

她作梦也想不到,公爵会跟她的神秘来信有关。「请你告诉我,爵爷——告诉我,我想知道的一切。」

「不!」德瑞彻底地被击垮了。「我不能……」

潘妮颤抖地拆开手中的信。她低声念道:

「亲爱的潘妮小姐,与您再次在伦敦相遇,是多么美好的事。我几乎想象不出来,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美丽的事物能比得上您的笑容。如果说,我是恋爱了,您同意吗?不,我不同意。我想我是「深深地」陷入了爱情之中了。我亲爱的女士,希望我出自于内心的告白不会冒犯您眼中的光采,而与您在一起,不管做什么事情,都令我感到前所未有的满足……」她抬起头看尽德瑞眼中的挣扎与痛苦。

「这真的是你写给我的信吗?」她问:「但是为什么我完全没有印象?爵爷,如果你真如信上所写的那般爱我,能不能请你告诉我,你究竟是在什么时候遇见我的?我想绝对不是在格格笑夫人的宴会上吧,爵爷?」

德瑞得用尽一切力量才能让自己对潘妮说:「走开,潘妮,别打扰我。」

然后他再顾不得其它,只能让自己躲进书房里,等候内心的风暴平静下来。

但他怀疑会有那么一天,他怀疑他的心可以得到平静。

眼看着德瑞再次转过身体远离她,仍然紧捉着信的潘妮自我安慰道:「依你所说,总管先生,公爵其实是想要我——留下来,别离开的,是吧?」她迫切地需要一个保证,才能让自己继续厚颜地留在这里——在公爵对她的明白可见的拒意之下。

亨利仍然在微笑着。「是的,小姐,你说的一点儿都没错。」

潘妮转过头来,抱着一线希望的看着亨利。「所以这是指,尽管公爵什么也不肯透露,但是你却正好恰恰相反,是吗?」

亨利微笑地道:「是的,但是潘妮小姐,你确定你真的要知道所有的事情吗?」

「是的,所有的事。」她很坚决地说。

「那么请进屋里来,先让我为您泡一壶茶,暖暖身子再开始吧。」亨利说:「故事很长,我想您可能会想要坐下来听。」

@。4yt。@

潘妮不只坐下来听,她还坐下来读着尚未寄到她手中的那些信。

连同她己收到的,总共有十二封。

十二封,写于六年前的信。

就在潘妮一步步靠近她所遗忘的过去之时,将自己关在书房里的德瑞也不禁回想起过去的事……

@。4yt。@

一八一四年,伦敦——

新任的费雪公爵刚刚自伦敦最著名的怀特俱乐部里走出来。

德瑞继承这个爵位刚满两年,他深爱着他所继承的费克庄园,然而他是次子,从出生开始,就注定无法继承爵位与世袭的土地。

因此当他从牛津大学毕业后,便投入运输的事业,运用他的所知所学为自己打下一片天地。直到两年前,他哥哥的律师出现在他的办公室里,带来一个不幸的消息。

他的哥哥德霖在一场决斗中身亡了。他继承了公爵的爵位以及在他哥哥的手中经营不善的费克庄园。

他花了两年的时间才让庄园恢复旧貌,而这时他也己经到了应该为自己找一个妻子、生下继承人的年龄了。二十八岁的他,在继任公爵爵位两年后,决定正式踏进社交圈里,为自己找一个合适的妻子。

社交季刚刚开始,公爵一出现在正式的宴会上,便立刻成为所有急着想将女儿嫁出去的贵族母亲们,心目中理想的丈夫人选。

新任的费雪公爵年轻、英俊,且拥有一座富庶的庄园以及其它日进斗金的产业。

邀请函如雪片般飞来,而公爵则频繁地出现在这些名门贵族的宴会厅里。

然而连日来夜夜笙歌的生活令他渐生不耐。他像其它上流社会的男士一样,在不参加宴会的时候,就到俱乐部喝点小酒、打打牌,小赌一番,而话题不离女人和赛马等一切乏善可陈的社交语言。

他积极地想融入社交圈里,他成功了,但他的成功,却是因为他拥有尊贵的头衔以及丰厚的财产。哦,或许还有他的外貌。他很清楚他的脸孔对女人所造成的影响。可以说,他具备了一切成为一个花花公子的条件。但他也明白那从来就不是他感兴趣的目标。他并不想成为伦敦城里最炙手可热的单身汉。参加社交季的唯一目的,不过是想找一个适合结婚的女人。

的确,在宴会上,美女如云。然而在那么多女孩当中,却没有一个人能够激起德瑞心中的火花。当然,他也一再地告诉自己,结婚的目的只在于孕育一个合法的继承人,但是他就是无法允许自己那么轻易地出卖自己的灵魂。

当所有的女人看着他,都只看见他的头衔、财富以及外貌时,他感到前所未有的空虚。

来伦敦是来错了。他想。如果他需要一个妻子,他大可以就在布莱顿为自己找一个,而不必千里迢迢地到伦敦来。

而俱乐部里的男士们所谈论的话题更是无聊透顶。

女人、赛马、以及赌博。他们的生活圈里似乎就只有这三件事情。其它则乏善可陈。

在怀特俱乐部里吸了一屋子的烟后,德瑞决定他必须出来透口气。

他沿着布鲁斯贝利区的街道走。而今天的伦敦天空意外的晴朗。少了经常笼罩在城里的雾,阴霾也跟着褪去许多。

在这个风和日丽的午后,摄政公园聚集了太多争奇斗艳的淑女以及追求者。

德瑞刻意避开热闹的公园和广场,走进了贝克街上一条更加幽静的小巷。

这里不是繁荣的商店街,看不见购买最新时尚服饰的仕女,也没有疾行的马车,只有寥寥的行人在走过骑楼时,惊起檐上的麻雀。

木制的招牌上显示这是一家书店。

书店!在伦敦的书店!

德瑞不由得噙起一抹笑,走进了敞着大门的书店里。

书店里半个顾客都没有,只有书店主人站在梯子上为新书上架。

在诗集区里,德瑞发现了一本刚刚出炉的柯立芝诗集。他才伸手去拿,却没想到有只手比他更快速地取走那本诗集。

他讶异地看向那名突然冒出来的强盗——抢走他几乎要拿在手上的诗集的强盗,却没想到,就那么一瞥,他便失去了他的心。

他看见的不是一名强盗,而是一名偷去他的心的女子。

看着午后的阳光使她的金发看起来闪耀发光,而她慧黯的眸在取走那本诗集后,因为某种不知名的原因而显得有些赧然。

她的声音……

「很抱歉,先生,这本诗集……恐怕你是晚了一步了,它己经售出。」

她的声音既像是松糕上甜美的花蜜,又像是山里的小溪淙淙流过苍翠的山林。

德瑞忍不住道:「己售出?是卖给了谁呢?在你自我手上拿走它以前,我没有看见任何己售出的标示。」

她看起来十分年轻,但又不是那种天真无知的年轻,而是一种集合着许多谜团的年轻。她是谁?一个平民女孩?出嫁了吗?否则身边怎会没有任何伴从?

在那短暂的一瞬间,德瑞发现他对眼前这名年轻的女子做了太多的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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