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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先华手指着周强,咬牙切齿地说:“周强,我在家一切听你的,你三天两头跟你兄弟一起喝酒经常晚上不归家,你说说看,我管过你没有?但是你在外头玩女人我是绝对不能原谅的,如果只是玩玩那还好一点,我最怕跟那骚狐狸来真的。”
周强没有辩驳,在庞维德看来,周强是在默认。
“大周,赶快给弟妹道个歉,请求她先别闹,这事慢慢解决。”庞伟德用命令的口气对周强说。
“主任!你……她胡猜你也能信?”周强还在“顽强抵抗”。
“清官难断家务事,但是你媳妇在单位闹,你有没有违纪,那是后话,其码你媳妇现在需要你的安抚!”庞伟德不愿点破他的用意,但周强还是明白的,必竞跟随庞伟德不是三年两年了。
“好了,你先别闹了,不管有什么事,我们私下里再说。”周强的语气变得柔和起来。
黄先华看了周强一眼,头也不回地小跑着下楼,往政府大院门口跑去。
庞伟德挥了挥手,围观的人们,开始散开。
赵继军满以为庞伟德会立即把周强叫到办公室谈话,哪知庞伟德拍了拍周强的肩膀,轻叹了一口气,将双手背在后面,缓缓地走开。
楼道里,只剩下周强、李爽、赵继军、雷洲和王奎五个人,周强一脸努气地说:“妈的,这是谁告的秘!”说完后走进办公室,“碰”的一声,门被重重地关上。
站在门外的四个人,互相看了看,都傻了眼。
李爽提出开车要送赵继军回李园村。赵继军默默地跟在李爽身后,下了楼。
一路上李爽冰冷着脸,少了往日的活泼。
车子开到李园村时,赵继军下车后,李爽冷不丁地说了一句:“强哥对我们都不错,做兄弟的一定要仗义!”李爽看都不看赵继军一眼便踩了油门,准备打道回府。
只剩下赵继军愣愣地站在那里,揣摩着李爽说的话,心里很不是滋味。
第六十章 伯乐相马
回到村里,赵继军坐到办公室的沙发上,有些闷闷不乐,静静地把这两天的事情理了理,掏出手机给周强捏了个短信:“强哥,今天嫂子怎么突然闹起来了呢?”
周强很快回来短信:“你比我清楚!”
“强哥,我不清楚啊。”
“我听不懂你说的话,强哥,你怎么了?”
“强哥,你在忙吗?”……
周强再也没有回短信。赵继军用座机拨了周强的手机号码,手机长时间无人接听。
再打过去,刚一接通,电话就被对方挂断。
赵继军虽然年青,但并不傻,周强和李爽对他的冷落他不是感觉不到,这心里七上八下的,有种说不出的苦恼。
“咚咚”李支书在敲门。
“李支书!您坐。”赵继军从沙发上站起来。
“有时间没有?带你去工业园区看看村办工厂如何?”李支书面带微笑地说。
“有时间!啥时去?”赵继军脱口而出。其实他正需要出去走动走动,散散心。
李支书的车速比赵继军要慢得多,赵继军不得不放慢速度跟李支书保持着一致。
这老头一边骑着自行车一边用手指着路两边,时不时地给赵继军介绍着情况。赵继军虽说连连点,可并没有往心里去。
“小赵啊,以前对工厂有没有什么概念?”李支书友好地问。
“有!就是一个大厅里有好多台电脑,大家不断地关注着数据的变化,一会儿涨,一会儿跌。”赵继军胸有成竹地说。
“哈哈哈”李支书爽朗的笑声感染着赵继军的情绪。
“呵呵,李支书你笑啥呢?”赵继军问。
“没有别的印象吗?”李支书接着问。
“没有,就这种印象,而且是电视上看到的。”
“哈哈”李支书大笑。
笑过之后,李支书一本正经地说:“你的印象不是工厂而是证券交易所。”
“李支书,啥是‘证券交易所’?”赵继军对这个新名词有些好奇。
“这个比较抽象,以后慢慢给你解释。”
“看那边!”李支书指了指不远处的建筑群,说:“这就是我们村的工业园区。”
来到一个院子处,李支书下了自行车,一名穿着制服的青年人朝李支书和赵继军行了个军礼,这让赵继军顿时有了一种神圣的感觉。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幢办公楼,两边是用铁皮装饰的车间。走进办公楼,吧台状的桌子后面坐着一个长得不赖的姑娘。姑娘身后的墙壁上镶着几个引人注目的大字:“源潮制衣欢迎您”
小姑娘正低着头看着一本书,见有人过来,连忙合上书本,嘴上喊了一句:“欢迎光临源潮!”
“李董好!”小姑娘礼貌地说。
“李董?是什么意思。”赵继军感到纳闷。
“好!”李支书朝小姑娘挥了挥手,便带着赵继军往楼上走。
走进一间挂着“厂长室”牌子的办公室。里面坐着一位戴着眼镜的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赶忙站起来,李支书伸出手跟中年男人握了握,关切地问:“最近胃感觉怎么样?”
“托董事长的福,休息一周养得很舒服了。”
“我就说了嘛,别那么拼,该休息就得休息,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哦。”
“我会记着董事长的教导的。”中男人说完后指了指赵继军问:“这位是?”
“这是乡里派里到我们村挂职的干部赵继军同志,主要抓计划生育工作。”
“哦,幸会幸会!”中年男人伸来一双大手和赵继军的手握在一起。
赵继军和李支书并肩坐在沙发上。
李支书指着中年男人向赵继军介绍道:“这位是我们的韩厂长,高级技术职称,是我从县城挖过来的。”
“你可以叫我‘韩工’。”这位自称为“韩工”的中年男人态度非常和善。
坐了一会,中年男人站了起来,说:“要不去车间看看?”
李支书接过话说:“好的,现在就去吧。
下了楼,赵继军随着李支书和韩工一起走进一个车间。
车间里显得非常安静。三四对妇女正拉扯着布料,量着尺寸,不时地小声说着话。
韩工的突然出现,使几个妇女尴尬地笑了笑,不再吭声。
打开一扇铁门,里面传来了机器的轰鸣声。近二十台印花机在自动绣着花,机器的操作人员清一色是二十来岁的年青姑娘。
沿着通道往里走,打开另一扇铁门,一群男男女妇在安静地坐在电动缝纫机旁,认真地缝制服装,看上去是那么井然有序。韩工指着这群人说:“这是我们的制衣车间。”
正说着一个四十来岁的女人笑呵呵地走了过来。
“董事长过来啦!”这女人给李支书打招呼的同时还不望送给韩工一个甜甜的笑。
“过来转转,没什么事,你去忙吧。”李支书客气地说。
女人离开前又朝韩工看了一眼,赵继军后来才知道,这个女人是车间主任。
车间的上方挂着几个写着“安全生产人人有责”的大大的方形铁牌。
李支书走到一块白板处,停了下来。白板上记录着一周的用料、成品数量等数据。
白板上贴着一张纸,纸上写着“5S考核细则”,这不仅引起李支书的注意,也使赵继军产生极大的兴趣。
“5S”是啥?工人们有条不紊地工作着,是如何管理成这个样子的?她们的收入有多少?下班之后又会干些什么?这一连串的好奇停留在赵继军的脑海里。
李支书朝赵继军瞄了一眼,说:“小赵,感觉如何?”
“好玩!”赵继军高兴地回答。
“仅仅就是好玩?”李支书对答案似乎并不满意。
“能学到好多东西哦!”对这个回答李支书还算认可,笑着点了一下头。
“愿不原意到这兼职实习?”李支书试探地问。
“愿意!”赵继军不加索地说。
“不是心血来潮?”
“怎么会呢?”
“从明日起,你就是这个工厂的工会主席,你可以协助管理人员出谋划策,也可以到基层跟工人一起做些事务性的工作,你看怎样?”李支书拍了拍赵继军的肩膀说。
“我愿意!”赵继军非常高兴地回答。
“村里的工作还是主要的,在空的时候你可以过来。工作内容可以自由发挥,我不给你限制。时间也是自由的,你自己安排,比如每周平均过来一次。薪资方面一月给你再补二百,有什么意见吗?”
“没意见,我听李支书的。”赵继军拍了拍胸脯说。
“呵呵,小家伙。”
李支书转过头又问韩厂长:“对小赵的工作安排你还有什么意见吗?”韩厂长摇摇头。李支书接着说:“小赵,这个小伙子有一定的发展潜力,组织能力和创新能力不错,我有意让他多锻炼,万一他将来不想回乡里上班,完全可以到我们公司里来嘛。”这翻话李支书是背着赵继军说的。
第六十一章 体验
从厂里回来后,打开办公室的门,找来笔和纸,他要把一天的见闻和感受用笔记录下来。
泡了杯茶,坐在椅子上静静地思考,幻想着去厂里上班该是什么样子。
晚上,赵继军早早入睡,这一夜,他睡得很香。
闹钟还没响,赵继军从床上坐了起来,望着泛白的窗外,穿上运动鞋,下了床。
沿着村部门口的马路,往南一路小跑,到了农田集中区,赵继军放慢脚步,悠然地散着步。一棵有点熟悉的柳树,似乎在向赵继军招手问候。
这是一颗有些年数的歪脖子柳树,这使得赵继军想起年前的那场雪,杨芳纯洁的笑容和活泼的样子又清晰地浮现在眼前。想来有些日子没见杨芳了,心里头有些惦念。
吃完早饭,赵继军骑上自行车直奔“源潮制衣厂”。
不多时的工夫便到了厂门口。下了车,推着自行车往里走,保安一把拦下赵继军口气生硬地说:“你找谁?”
“我昨天来过啊。”赵继军以为保安会认识自己。
“你昨天来过我就得放你进去?”
“我找韩厂长!”赵继军没好气地说。
“等一下!”保安走进屋,拿起电话,拨着号码。
“进去吧。”放下电话后,保安的态度变得客气了些。
“源潮制衣欢迎您!”前台姑娘见赵继军走进来,连忙站起来笑着说。
这女孩的笑是那么不自然。
“不用这么客气了,我是过来上班的,以后我们是同学了。”赵继军主动搭讪。
“你说我们以后是什么来着?”小姑娘瞪大眼睛问。赵继军认真地回答道:
“我们以后不就是同学吗?”
“嘻嘻嘻”小姑娘笑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我们是‘同事’,不是‘同学’!”
赵继军虚心地接受了这位姑娘的“批评指正”。
“怎么称呼你?”姑娘问。
“我叫赵继军!”
“不是问你名字,我是说你到这儿的职位是什么?”
“工会主席!”
“真的?”
“骗你干吗!”
“你刚毕业不久吧?”
“是的。”
“牛,刚毕业就能当这么大的官,我以后得管你叫赵主席喽!”小姑娘半真半假地开起了玩笑。
“不用这么喊,就叫我赵同志好了。”
“嘻嘻嘻”小姑娘捂着嘴笑,又说:“你这人真有意思,还同志哩,太老土了。”
“你……”赵继军欲言又止。从聊天中赵继军得知小姑娘姓秦,大伙都叫她“小秦”。
“我先上去了,有时间再聊。”赵继军准备上楼。
“好的。”这个叫“小秦”的姑娘送给赵继军一个灿烂的微笑,这给赵继军正要上楼的两条腿增加了力量。
韩厂长马上要开会,在跟赵继军短时间的寒暄之后,作了简单的工作安排:“小赵,你可以去车间了解生产工艺流程和公司的规章制度,我就不陪你了。”
下了楼走进昨天到过的那个车间。车间里的几个老妇女一边整理着布料一边在讲着笑话。赵继军的出现并没有对她们的谈话带来任何影响。一个大妈级的女人把静静地站在旁边观看的赵继军打量了一下,问:“新来的吧。”
“嗯!”赵继军点了点头。
“过来做啥工作?”
“做工会主席!”赵继军一本正经地说。
“哈哈哈”老娘们大笑。
“工会主席?俺们从进厂就没听说过还有工会主席这个职务。”
“说不定是新设的呢。现在‘主席’就在我们身边哦。”一妇女在说到“主席”两字时故意抬高了声音。
“哈哈哈”
“主席同志,要不要跟我们同甘共苦?”一妇女问道。
“怎么个共法?”赵继军试图想很快跟她们打成一片。
“你到那边给我们拖一些布料来吧”这女人指了指不远处的用大蛇皮袋装着的成捆成捆的布料说。
“没问题,我现在就做!”赵继军屁惦屁惦地走到放布的地方,双手拽起布的两个角,据然没拽动。再用力,有了点移动。就这样连续拉了三捆,额头上渗出了不少的汗水。见赵继军流着汗,妇女们都低着头偷笑。有些劳累的赵继军坐在一捆布上歇了一会。
妇女们头也不抬地整理着布料。赵继军悄悄地站起来,走到铁门旁边,打开铁门,走进轰轰作响的印花车间。工人们都正在紧张地忙碌着。一个身材苗条,披着长发的女孩引起了赵继军的注意。
赵继军主动搭讪:“在这工作多长时间了?”
“半年多了,你呢?”女孩很年轻看上去比自己小一两岁。
“你是新来的是吧。”
“没错。我们以后是同事啦!”赵继军笑着说。
“是啊,呵呵。”女孩笑起来的样子很可爱。年轻人在一起易沟通而且还带劲。赵继军决定不再去“老娘们”那边帮她们干活。
女孩突然按了一个按扭,机器停下来,走到一间小办公室,出来时手里拿了一个小牌牌。赵继军有些看不明白。
女孩回来后,这一切得到了解释。
女孩把小牌子还给了办公室里的人。微笑着看了赵继军一眼,扭着细细的腰身回到原处。
“你刚才干啥去了?”赵继军大声问。
女孩的脸微微一红,说:“不告诉你!”
“啊?为什以?”
“不为什么!呵呵。”女孩笑了起来。
“我是了解工作流程啊,你就告诉我呗!”赵继军显得很着急。
“哦,原来是这样啊,我还以为你是明知故问的呢。”女孩朝赵继军温柔地看了一眼,说:“我刚才去洗手间了,我们去洗手间要请假的,我刚才拿的那个牌子,是放在主管那里的,没有牌子厕所打不开,一天去两次以上,我们的奖金会被扣除一些的。”
听完女孩的介绍,赵继军暗想:“妈的,管理这么严啊!上厕所也这么麻烦。”
此时的赵继军很难理解这严厉的规章制度背后用意到底是什么。
“这也太限制自由了吧。”赵继军感慨地说。
“习惯了就好了。”女孩婉尔一笑。女孩的笑就像是一股春风,带给赵继军的是一种惬意。
一天下来,赵继军感觉有些累,这种快节奏的工作状态,对赵继军来说需要有个适应的过程。但制衣厂确实使他增长了见识,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