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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仁惊然一惊,暗道:「这少女好快的身手!我竟连他剑尖的动向都看不清楚,真是惭愧。」
剑光已至胸前,曹仁奋力执剑,忍着剧痛,舞起一道剑光,挡住对方的进攻。
冬梅身在半空,又得换气撤剑,忙一个「鹞子翻身」欲跃回马背。
那李典正拉弓拈箭,紧盯着冬梅下落的身子,口中自言自语道:「是时候了!」话音未落,右手一松,那箭便如一道白虹般射向冬梅。
冬梅双脚刚沾马身,突听「哩」的一声锐耳的破空风响,已知不妙。便在此时,一根飞来的劲矢,正从右腿膝盖下穿透,她疼得大叫一声,跌落尘埃。
曹仁兵将都为李典齐声喝彩道:「李将军,真是太高明了!未料到你竟然能用箭射中那丫头如此迅速的身影!佩服……」
李典低沉地道:「那丫头的动作的确迅速如风!令人难辨,难以抵挡。不过,只要得知『风』向,就能够挡住『风』了!」
道罢,遂驱马来至冬梅面前,冬梅由于箭正中膝盖处,伤的甚重,忍不住低声呻吟着,忽见李典来到她旁边,遂抬头怒视着他,不服气的道:「你为什么能射中我?」
李典幽幽地道:「因为,你在每次攻击曹将军之后,一定会落回马背上……你太相信自己的武功了,好似天下之大,只有你一人了得。然而,我只要知道马的位置,要射中你人,这根本就是轻而易举之事,现在,你这丫头再明白了吧。」
冬梅恼恨的瞪着慢慢向她走来,手执长剑的曹仁,眼中顿时现出仇恨与痛苦的神色。
曹仁目露凶光,狞笑着对冬梅道:「臭丫头,你竟然伤了本将军,让我如此大费周折……该死的小贱人!我要把你的头割下来!」
道罢,曹仁凶狠的抽了冬梅几个响亮的耳光,他还不解恨,又使劲踢了冬梅四脚……冬梅疼痛难忍,忍不住嗓泣起来。心里暗道:在这……这种地方……我孤身一人,势单力薄……连大哥的仇都还未能报得,我就快要死了!看来大哥的仇,只有等到下辈子再报了……就在这山坡上,此时,孙乾与龙天扬二人正乘马追到这儿。突然,他俩见曹仁正在踢打冬梅。
二人大吃一惊,知道冬梅己受了伤,且曹仁随时都会取她性命的……孙乾见状,着急地道:「龙军师,冬梅好像受了很重的伤,不然,她不会毫不反抗的,糟了!曹仁己高举宝剑,似要对冬梅下毒手了,我们要救她,恐怕也来不及了。」
突然,只见龙天扬猛跃下马,向那正挥剑欲刺的曹仁凌空扑去,口中亦大声道:「冬梅……」
孙乾骇极喃喃地道:「龙……龙军师竟从这儿往下扑去,这上面至曹仁至少也有二丈高啊…正闭目等死的冬梅,突听有人高喊自己的名字,忙注目看时,见是龙天扬,遂欣喜的道:「天……天扬!救……救救我!」
曹仁未料到这山坡上竟然会有人扑来,当看清有人扑向他时,已躲避不及,被龙天扬撞出三四步远,一个趔趄,险些摔倒,幸亏他身高体大,才能把稳的住。
但他定睛看时,见是一年不及冠的少年。遂怒喝道:「你这小子,快给我滚一边去!」
龙天扬不但未让,反而挡在地上的冬梅身前,紧握双拳,怒视着曹仁。
曹仁恶狠狠的道:「混帐小子!你也是刘备手下的追兵吗?如若不是,就让一边去。让我杀了那贱人。」
龙天扬凛然道:「是又怎样?我不准你伤害冬梅!」
曹仁狂怒道:「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道罢,扬起手中长剑向天扬砍来。
躺在地上的冬梅,嘶哑的惊道:「天扬你这傻瓜!难道想与我一块死吗?就凭现在的你,不是那曹仁对手的!不要乱来……快闪开!」
天扬向后「蹬蹬蹬」连退了三步才堪堪躲过迎面击来的一剑。
曹仁咬牙切齿地道:「小子,今天你死定了,和那臭丫头一块到地狱去报到吧!」
说罢又狠狠挺剑向龙天扬前胸刺来。
龙天扬知道自己不会武功,只能躲闪一两剑……突然,他记起胸前所挂的项链坠牌来,心想:要躲过他这一剑,只有用这招了:曹仁见龙天扬在那儿发愣,以为他心里胆怯,遂冷笑一声,挺剑闪电般直奔龙天扬胸口刺来。
龙天扬却不退让,反倒迎了上去。
冬梅吓得失声大叫道:「我的天啊!天扬一曹仁一剑刺中龙天扬胸部,正感得意,突觉有异,只见手中那又宽又长的利剑,已齐至剑柄,整个剑身皆变成了碎末……他魂飞魄散地失声道:「什么!我的剑……怎成为这样……」
他话未道完话未道完,一片强烈刺眼,光芒四射的白光自天扬所刺的胸前四射而出。
众人忙用手遮在双眼前,齐惊愕地道:「啊?这是什么光线!好……好刺眼!」
曹仁骇得蹲在地上,偷眼窥视了几眼龙天扬,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站在山坡之上的孙乾也惊愕不已,他喃喃自语道:「『龙之军师』在发光?这……这光定是神相助,不!他是龙的化身。」
龙天扬自己也愣住了:「刚才是?是……是和在飞机中出现的光芒一样。这怎么……可能呢?」
众曹兵将士亦惊恐不己,纷纷议论道:「你看,那个小鬼在……在发光?而且,曹将军刺进他胸口的剑,竟然在眨眼一瞬间裂成了碎末?这岂不是怪事?」
冬梅也疑惑不解地自言自语道:「这天扬……身上的光,是怎么回事,竞……」
曹仁缓缓从地上站了起来,颤声道:「小鬼!你……你到底是……是何方神圣!」
山坡上的孙乾接道:「曹仁让我来告诉你吧!」
曹仁抬头一看,山坡上还有一骑,便仔细一看,不禁失声惊道:「哦!是你──孙乾!你有何话要说?」
孙乾一昂首,大声道:「曹仁你听清楚,小心别吓坏了,这少年,正是『龙之子』龙天扬大人!而且,现在是我们刘军的新军师!」
曹仁骇的面如土色,哆嗦的道:「你……你说什么?他……他就是龙之子!这……这怎么…曹兵将士亦议论纷纷,「啊:这少年就是龙之子?令人太不敢相信了。那么,他身上放射出来的光芒?就是他所发的神力了!」
龙天扬听着他们对自己越说越玄,心中不由得不安起来:看来,这次……大家对我误会越来越深了。
此时,曹仁突地将冬梅震落地上之剑捡起,凶狠狠地道:「你这个妖怪!看我现在就把你斩成碎片!」
道罢,曹仁紧走上前,欲挺剑向龙天扬刺来。
龙天扬忙道:「等等!等一下,我……有话要说……?」他正欲将自己的经历道出之时。忽听「呜──」地一声破空声响,。只见从半空飞下一条似怪蟒般的大枪,「铛」的一声,将曹仁手中的剑震飞出去,而曹仁亦被震得跌倒在地。
,曹仁见那插在石缝中还几自颤动不停的长枪,不由吓得冷汗涔涔。他颤声道:「这……这枪是谁丢的?」
曹仁话音未落,只见对面有一批人马疾驶而来。在不及三丈远处,正飞驰来一人。
那人边跑边道:「军师大人,我是子龙。」
龙天扬惊喜的叫道:「赵将军……」
曹仁骤见赵云等人追来,慌忙道:「糟糕了!快……快逃命,别管那河水有多深了,马上渡河。」
曹兵们如丧家之犬般蜂拥着向河里奔去,逃命去了。
赵云一把将地上刚扔出救了龙天扬一命的钢枪拾起,大声对兵士们道:「你们快渡河追击::别让曹仁他们逃走!」
将士们策马向那正逃窜的曹兵追击了。
赵云关心地问天扬道:「军师,你没事吧:请原谅我违抗了军令!因为,我在树林中看见你和孙参军两人,神情急匆,有些不对劲,所以,我们怕有闪失,才跟着过来了。」
龙天扬也学着古人的模样,一抱拳道:「赵将军,快别这么说。人人称你是临机应变的智将,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对了,还得多谢将军救命之恩!」
赵云躬身道:「军师过奖了!子龙愧不敢当!」他心里暗道:「军师说:『名不虚传』这四个字……,他的语气,我好像很久以前就听说过似的……」
赵云稍瞬又道:「军师,我还要去追曹仁,属下先行告辞了!」道罢,勒转马头,追曹仁军去了。
龙天扬看了已全逃跑的曹兵背影,想道:「曹仁虽逃得掉,不过看他们应该己没有再攻来的战斗力了。这一来我们就得救了!」
地上的冬梅挣扎着爬了起来,她关心的向天扬问道:「天扬……你的胸口伤的怎样?」
龙天扬摇摇头道:「冬梅,你放心吧!曹仁刺我时,我早就用项链牌……」
龙天扬正说着,突然止住了。他惊愕的看着掏出来的项链玉牌,不由得失声叫道:「啊!我……我的项链坠牌……裂……裂成两半了!这……我这可是关系到时间转移的项链坠牌子啊……完了!
搞不好,我和风翔会因此而无法回到我那梦寐以求的现代了。这……项链坠牌裂……裂成两半了。
唉!也难怪了,这坠牌即使是金属的也不能拿来当盾牌挡剑呀,何况还是玉的……」
冬梅惊诧的看看龙天扬道:「天扬,听你的弦外之音好像是你故意,用那项链坠牌去接曹仁的剑吧?」
龙天杨轻声道:「昭,没错。由于,我眼见你就要遭那曹仁的毒手,因而情急之下,我没带武器就跳了下来,他用剑刺来,我就只能用这一招来挡他了。」
冬梅闻言,悚然大惊道:「天扬,你真是个傻瓜,如果曹仁不刺,而是用剑劈人的话,那不就被他劈成两半了吗?真是──头蠢猪……」
龙天扬真诚的道:「啊!我当时只想能将你救下,而没想到这些……因为,你已受了重伤,不能反抗。如果曹仁那一剑刺下去,你还有命在吗?所以,哪想到这些……不过还好,现在我们俩人都已经得救了。」
他话音刚落,只听「啪」的─声,龙天扬的右脸已被冬梅左掌打了一耳光,胚上顿现出五个红肿的指印来。
龙天扬感到莫名其妙,他惊诧地道:「啊!你……」
只见冬梅怒火冲天道:「你刚才说什么嘛!什么叫做『还好』?如果你就这样因我而死的话,那我岂不是成了让大哥的遗愿化为虚有的罪人了吗?你的命是我大哥拼死换来的,就算我会死,我也不准你糟蹋自己的生命!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你一定要好好活下去:所以说,你刚才能用『还好』二字吗?」
龙天扬听完冬梅这一番发自真心的肺腑之言,感动的泣不成声,喃喃道:「冬梅……」
冬梅看着愣在那儿的龙天扬,低沉的说道:「你这笨瓜,还在这儿发什么呆,还不上马回城?」
冬梅、龙天扬、孙乾他们一行人向新野城策马驰来。
曹仁率领这些狼狈不堪,哀声叹气残兵败将历尽干辛万苦,经过多少次死里逃生,终于将至他们的据点──樊城。
在这些残兵败将的人群里,有两人走在队伍的最前队,他俩就是败军之帅曹仁与参谋军李典。
李典看着前面的城楼,叹了一口气,幽幽地说道:「将军,我们总算平安无事地回樊城了。」
曹仁满面愠色,他大声问道:「李将军,我们还剩下多少名士兵?」
李典迟疑了片刻,低声道:「将军!我们大约只剩下……只剩下五千人马。」
曹仁勃然大怒道:「什么?我们五万大军竟然只剩五千人马!这……那该死的龙之子!那个小鬼,那个妖怪……竟然让本将军,让本将军的……人马所剩无几…
…」
曹仁气得双目圆睁、角毗欲裂……他们已来到樊城门口,李典正欲让人叫喊:
「打开城门迎接!」
正在此时,那城门己豁然大开。
曹仁见城门已开,忙喜不自胜的低声道:「啊!城门打开了……是出迎的士兵吗?」
城门快速奔出一彪人马,为首大将乃关羽关云长,他将刀一摆大喝道:「曹仁我等你很久了!樊城如今落入我关羽之手,你该觉悟了吧!」
曹仁见樊城已被关羽所占,忙惊喝道:「不,不好了!快……快撤退!」
关羽高举大刀,沉喝道:「将士们,追!别让他们逃掉!拿下曹仁的首级!」
众将士领命冲前,刀劈枪刺,锤砸斧劈直杀得曹兵哭爹喊娘,哭声震大,马蹄声,马嘶声,人吼声,人哭声……响城─片,那惨烈的场面令曹仁魂飞魄散。
他和李典策马疾驰,吓得头也不敢向后看一眼,曹仁咬牙切齿地道:「气死:
气死我了!这又是那龙之子小鬼的计策……你给我记住!小鬼。总有一天,我会来血洗这奇耻大辱的:那时,我要让你加倍偿还……」
一声激战终于结束了。
虽然后来曹仁及李典从关羽手中逃脱,不过手下兵士只剩廖廖几人了。
在这场胜仗中,龙天扬发挥了他超人的军事智慧。虽然只是代替徐庶,但此战过后,龙之军师龙天扬的威名,从此、名震天下。
战争是惨烈的,残酷的,悲惨的……在新野的城外那昨天交战的树林里,横七竖八,层层叠叠的尸体,让人看了发麻,这些尸体全被烈火烧成黑炭般,从这些尸体的形态上看,有紧抱胸部、龇牙咧嘴的、有将双手紧捂自己面部的……总之,这些人死得很惨,很痛苦。
龙天扬和黄凤翔在林里看着这些被大火烧死的曹兵,心中不由生出几分悲凉与寒意。
黄凤翔满面泪痕,她悲惧而伤心的说道:「天扬,这些尸体好可怕!他们全被烧死了,真惨……」
龙天扬低头不语。
黄凤翔见天扬未应声,顿觉自己刚才不该提这件事,而导致他伤心自责。她忙低沉的道:「真……真对不起,天扬!我不该提起让你伤心的事,都怪我……」
龙天扬淡淡地道:「没关系,凤翔!我早就知道会有这种结果的。但是,我们为了要活下去,就不能不杀掉许多的敌人。可是……这些人之死,是我,是我亲手把这些人……害死的。」
龙天扬用手捧着那忧郁、悲伤的面庞,又伤心地道:「如果象这样杀人,就是单福军师所指,是我的使命的话,我真不想要有这种使命啊!凤翔黄凤翔理解地道:「天扬,你的心情我很明白。但是我们也是身不由已……」
那边和刘备在一起指挥搬运尸体的冬梅将他俩的谈话全一字不漏的听到耳里。
冬梅幽幽的道:「天扬,他真是太软弱了,杀这些曹兵,有什么可怕的。将他们杀了,才正好!」
刘备闻言,缓缓地摇摇头道:「不!冬梅。也许对他们而言,曹军也和我们一样是人,是一样有生命的吧。哦!对了,他们两个是不属于这个乱世的人。但不知老天到底是为了什么?为了什么原因而把这些孩子派遣到这乱世里来呢?」
冬梅看着刘备心里道:「看不出,玄德大人还挺善解人意,体贴人呢!」
刘备等众兵士将那些战亡的将士尸首埋葬之后,传令歇息一日,次日。即拢营回樊城。
全军浩浩荡荡向樊城进发。龙天扬与黄凤翔二人坐在张飞驾驭的马车上。二人看着那些宏伟高大的古建筑,心中不禁汹涌澎湃,深深的为中国三国时的古文化的灿烂而感到骄傲、自豪。
不多时,全军已进了樊城大门。黄凤翔与龙天扬不由齐声赞叹道:「哇:这就是中国古城?上《历史》课时,曾听过……原来村落真的建在城墙之中的。」
马车缓缓地在城内大道上行驶着。大道两边全都围满了樊城的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