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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阿婉这样说,面具下才传出一声轻轻的嗤笑,语调散散的:“一点都不好玩。”说着他伸手摘下了那顶面具,随手一丢,正好落在了呆坐在床上的阿婉怀里。
阿婉低头看了看这只似乎才新买来的面具,再抬头看了看面前这个极度妖孽的男人,深深吸了口气终于平复下自己有些想抽风的情绪:“林、初、容,你什么时候有了收集面具的习惯了?”
有人说,人美极,则近妖。眼前的这个男人无疑就是。
林初容身为长男,偏偏长得像他们的老娘。原本两人的娘是全城皆知的美人,但这样的一张脸落在一个男人的身上,就难免叫人要愤恨天地不公了。记得林初容风流那会,青楼里的女子好多都是甘愿倒贴去换他的一夜的,倒是不知道到底谁才是上青楼找乐子的人……
阿婉也不是没有怨念的,如果这张脸长在了她的身上该有多好。但是好多人都对她说,她的模样比较像她的老爹……虽然林和道年轻的时候也是风流一时的青年才俊,但比起他们娘亲来,自然要黯然失色不少。所以阿婉一直明白,自己充其量,也最多只是一个“清秀”罢了。
林初容倒似分毫没有觉察阿婉眼里的“敌意”,浅笑宛然地应道:“啊,那时候出来游荡,感觉人家总是盯着我看怪麻烦的,所以路过摊子就随手买了个。后来渐渐发觉,其实面具也不错……”
林初容的那双眼隐隐含笑,却是不含半分情绪。其实阿婉也明白,林初容这个人,正因为太多人喜欢他的长相,渐渐地也叫他感到所有人之间都少了几分真正的情感了。离家这么多年虽然信件里看他笑笑闹闹的,私下发生过一些什么事,谁也不知道。但是要一个人不想以自己的真面目示人,其实也是一件很可叹的事。亲?斤?мī﹖囙?憶?╭ァ手●﹎мe扌丁ǎ瞟滓弧拟喽趓z感忄青奉~^o^~南犬= ̄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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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真的死了?”林初容这时候突然问,就这么毫无预兆地一下,阿婉愣愣地点了点头。也略略沉默了一会,半晌,林初容才徐徐地叹了口气,嘴角微微抿起一抹笑:“看来以后我再怎么荒唐也没人会管我了。”这一笑,却不知为何有些落寞。
阿婉看着林初容终年无情的眼里闪过一抹沉重的色泽,也默默低下了头:“老爹的尸骨我已经火化了,和阿娘的葬在了一起,好歹他们也终于做了一对并蒂鸳鸯了。”
林初容“恩”了声,很平淡,不见喜怒。他低头瞥了阿婉一眼,终于开始问了此行的目的:“说起来,你怎么会在这里?”
阿婉被一问,顿感一个头两个大,苦了张脸耐着性子把自己的事彻头彻尾详详细细地给交待了一番。
“这么说起来……我好像记得老爹是曾经提过要给你介绍婚事的。”林初容渐渐走近了,阿婉以为他是来取面具的,本是伸手递上,谁料这个人却是忽然往前一倾,将她整个人都压倒在了床上。他双手支着身子,低着头看着她,深褐色的眼眸里是似笑非笑的弧度,吐息因过近而擦过她的脸颊,感觉无比暧昧:“阿婉,你说从阮慕白和唐青墨两个人中间选,你更喜欢谁?”
纤长的指尖不安分地搅动着她垂落在耳边的青丝,林初容的长发也依稀垂落在她的颈上,有种微痒的感觉。
阿婉美色当前,却只是顿感无力:“林、初、容,你不觉得你身为兄长更该考虑下自己的婚嫁问题吗?”
“我不急。”林初容不徐不缓地挑了挑眉,眼中盈满柔意,“有阿婉在,我怎舍得?”
“但我急!”阿婉一把将他推开,支起了身,已然目露凶光,“林初容我告诉你,就算知道了我在阮府,你没事也给我装成不认识的样子。”
林初容明知故问,笑得愈发温和:“为什么?”
阿婉人畜无害地一笑:“或者你也可以试试。”说着,随手晃了晃那只面具,意味深长。如果眼前这人敢说一句“不”,她绝对会在众人面前揭穿他面具之后的真面目。到时候情笺啊,秋波啊,想来就会是不断的。林初容这人虽是风流成性,但林家人一贯有的习性他也同样持有,三个字——怕麻烦。
“好吧。”林初容有些无趣地随手夺过,又端端正正地将面具戴上了,趣味索然,“其实阿婉你不懂得威胁人还要来得更可爱些。”
林初容的妥协让阿婉无比愉悦,面上笑意悠然:“多谢夸奖,小女子——当之无愧!”
林初容“呵”了一声,转身已走到了房边,步子这个时候却一顿,回头又补充了一句说:“你什么时候如果决定了随时告诉我,一山不容二虎,金陵只是小小的地方,但天下虽大,阮慕白和唐青墨却都不是池中物,迟早是只能容得了一人独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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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下之意,到时他究竟辅佐哪个,全凭的是她的意思。
阿婉目送着林初容离开,一仰头整个人便倒在了床上。满目交错纵横的屋梁,她不由有些出神。
话所,林初容凭什么就认定了她非得在这两人之间选择呢?
作者有话要说: 亲耐的。
其实你们要养肥吧,和尚不怪你们,切记要补分……
其实你们要催更吧,和尚也不怪你们,但记得要带上花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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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月榜积分的日子已经来临,咱心知肚明~捂脸。
9、第9谋 风波欲起 。。。
其实阮府身为大户,自然有阮府的规矩。阿婉一直深居简出也就没有撞见过什么,但是那日清晨突然来了几个人风风火火地闯进了紫园,架起阿婉就走,把半睡半醒的她着实给唬了一跳。
阮府很大,加上她又一直不出来走动,所以如果没人带着她,恐怕还真的会迷了路。被人架着走又挣扎不得,终于渐渐在不远处看到了一个有些熟悉的身影,依稀间辨别出是苏哲。
阿婉终于不免揣测难不成又是苏哲公报私仇了,两只胳膊一路架过来也颇是疼,只是没想到这个男人居然小气成这样。一想,顿时无比怨念。她明明“夸”他是好人好吧!好人!这是多么明显的一个褒义词,为什么偏偏要被这个人给记恨啊!
苏哲一身轻便的简装,慢慢地走近了,对阿婉愤恨的眼神视而不见,只是含笑的双眸已经出卖了他的心思:“阿婉姑娘来了。”
周围的人已经放开了手脚,阿婉默默地看了他一眼,只能应着:“恩。苏管事找我有事?”
“不是我,是少爷找你。”说着,苏哲随意地伸手一指。
顺着他指去的方向,视线落过一处拱门,阿婉远远地看到庭院的石桌上棋子错落,而一旁则是遥遥站着三个修长的人影。如果不是早就认识那几人,恐怕眼花之下会以为自己是看到了画卷中的三美图。
阿婉一眼看过后便垂落了眸,也不急着走进,反是问:“苏管事,院里唐公子也在,我似乎不方便……”
“没事,你尽管去。”苏哲漠着声打断了她的话,虽然似乎也有些不解这个时候阮慕白找的女人却会是阿婉,但也吩咐道,“是少爷吩咐了叫你携伴游湖的,不需要顾虑唐三少。”
“游……湖?”阿婉诧异间微微瞪大了眼。这时她感觉有一抹视线从身后投来,蓦然回首时分明是林初容自面具后面一瞬不瞬地看着她。于是顿时也了然了。阮慕白恐怕本来压根就没想起过她这号人物,但是只要有林初容在,随口“提议”一句,也只是理所当然的事。亲?斤?мī﹖囙?憶?╭ァ手●﹎мe扌丁ǎ瞟滓弧拟喽趓z感忄青奉~^o^~南犬= ̄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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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婉咬了咬唇,远远地狠瞪那人一眼,只能垂眸恭敬地一步步进了院子。
几个人坐在那里却都一直是静默,什么也没谈,各自品着手中杯里的茶,各怀心思间居然并没有坏了这种惬意自然的氛围。
阮慕白一抬头,最先发现了她:“阿婉,来了?”说着招了招手。
阿婉硬着头皮走近,已经被这人用里一拉,跌撞下栽进了他的怀里。顿时有种浑身燥热的感觉,但是偏偏这个人如今执掌着她的“生杀大权”,阿婉本欲挣扎时分明感到挽着她的那双手中又多了几分力道,于是也很识大体地不动了。
“既然人来了,那我们就动身吧。要有劳唐三少带路了。”阮慕白这一笑分外的如沐春风,阳光落在他的身上,隐隐泛出几分旖旎。阿婉见他欲起身,本以为起码可以脱身了,不想这人居然姿势一换,将她轻巧地懒腰抱在了怀里,动作自然至极。
这一时她羞愧地恨不得找个缝钻下去。
余光一落,阿婉分明看到一旁的林初容随意地把手上的折扇一番把玩,面具后落出的视线分明是幸灾乐祸。真真恨不得掐死这个唯恐天下不乱的男人!
阮慕白抱着阿婉走在阮府中,一个个路过的下人自然拾取地视而不见,自做自事。唐青墨走在前方,旁边跟着个书童亦步亦趋,显然对阮慕白的举动毫无兴趣。而一旁的林初容却是顶着一张盖住了整张脸的硕大面具,谁也看不出他的心思。
一路行去并无言语,只是路过一处楼阁时,阿婉感到阮慕白迈出的步子似乎微微顿了顿。她整个身子蜷缩在阮慕白的怀里,抬起头来仰望时双眸被阳光刺地微微眯了眯,但遥遥似乎看到那处阁楼的窗边站着一个女人。背对着阳光,看不清她的模样,但依旧可以感觉这人的视线是落在自己的身上的,不知为何,有种全身微微冰凉的感觉。因贴的紧,可以听到阮慕白的心跳声似乎略略有几分不规律。
阿婉恍然大悟。这个阁楼上的女子应该就是柳寒烟了吧?正想再多看一眼,但是抱着她的阮慕白忽然步子一快,她还不及落过视线就已经被带着走了几远。
看情况,这两人之间似乎又是在闹着什么别扭,而无辜的她,俨然在不知不觉间又成了二人硝烟之下的“牺牲品”。阿婉沉默地缩了缩头,把一脸苦恼的神色藏在了怀里,吸了吸鼻子。其实,阮慕白的怀抱很宽广,有几分的归属感。只可惜这个男人终究注定是她生命中的过客而已。
本来今日既定是游湖,唐青墨作为金陵商会的副会首,自然是要一尽地主之谊的。东恬湖的码头边,一早就已备好了一座画舫,摆设精良,也多考究。
上了舫后几个侍女忙上前来招待,小灶煮酒,空气中渐渐地也多了几分的醉意。
阮慕白一直抱着阿婉不放,持续着一个姿势久了,她也不由感到全身有些酸楚。僵持着动了动身,感到那人抱着的动作似乎松了些,她顿时有些喜出望外,悄悄试探着挣脱,见阮慕白也没再阻止她,于是乐呵呵地彻底重拾了自由。
面前的桌上落着各色美食,阿婉揉了揉肩膀一眼看过,就有些移不开视线了。只是主人还没有动,是轮不到她的,于是始终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
“似乎你对这些食物比对我有兴趣?”
耳边被人轻轻地吹了口气,阿婉顿时打了一机灵,转身只见阮慕白正笑眯眯地看着她。这样一双原本就细长的桃花眼一弯,愈发觉得似浓地要酿出了蜜,但是分明激起了心中不安的感觉。阿婉嘴角勉起一抹笑,应承道:“阮公子说笑了,这哪能啊……”
“阿婉姑娘似乎不太中意阮公子啊?”林初容在一旁不咸不淡地煽风点火。他脸上戴着面具,每每饮酒都要先伸手将其缓缓地解开一些,但是动作偏偏是无比的风度优雅,着实叫人不知这人为何就可以这样地不怕麻烦。
林初容,你不说话没人会把你当哑巴!阿婉在心里几乎是咬牙切齿地狠狠咒骂了一句,面上笑地温和万分:“林先生说笑了,阮公子这样绝代风华的人,哪还有女人会感到不中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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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昧着良心的一番话生生说得声情并茂,话落的时候,分明感到一直在旁边默不作声地喝着酒的唐青墨突然抬头看了她一眼,然后又不露痕迹地把视线移了开去。身上霍然一凉的感觉还未落过,阿婉感到一只手将她又往身边一揽。
贴在阮慕白的胸前,她耳边听着“嘭嘭”的心跳声,头顶却听这人似是一笑:“这可未必。”
这句“未必”说的是谁,知底的人当然明白。识相的大多到此就会打断话题,但是林初容显然不是那种知难而退的角色,已经又曼声接了话:“阮公子府里有了这样多的佳人,今天来游湖只找了阿婉姑娘,看来对姑娘也很是另眼相看的啊。”末了,也不看是否有人想接他的话,又补了句:“唐三少,你说可是?”
其实唐青墨显然是并不想趟这趟浑水的,但是林初容已经指名道姓地问了他。抬头看上一眼面前你侬我侬的举动,他只是漫漫地“哦”了一句,说:“游湖有佳人相伴,本就是幸事。”说完,也没再接口的打算。
阮慕白听他们说着,也只是喝着自己的酒。
阿婉窝在这人胸膛上,默着一张脸,听几个男人事不关己地谈论着自己是否拥有主子“宠幸”的话题,硬生生地插不上半句话。
画舫安静地徜徉在湖水中央,万籁寂静间映衬着粼粼的水光,阮慕白随意地懒靠在了阑干之上,抬眸眺向远处,一双修长的眼里渐渐沉静下了笑意,瞳间泛入水色,一时有些疏离,似有几分心事。
阿婉始终以小鸟依人的姿势靠在他的身上。
没人说话,也不知是各自都只顾着欣赏景色,还是各怀了几份心思,总之沉寂之下,耳边只剩下画舫中的乐女隐隐撩拨的曲律,清雅撩人。
一看阮慕白的神色就知道他并没有放手的意思,阿婉正想着,无意中往远处眺了一眼。
自家的画舫背后不知何时还凭空冒出了一艘船,也不知是何时出现的。这船看去并没有什么特殊显眼的布置,船头有一个船夫撑着竹竿掌舵,也不觉得是什么大来头的样子。一眼看过,阿婉又懒洋洋地收回了视线。
林初容终究是耐不住寂寞,翩然起身,三言两语间居然与画舫上的船姬开始聊地火热。看他脸戴面具的滑稽相,却是言语严肃地将一个个女子逗地咯咯直笑,顿时原本静谧的氛围也开始沾染上了几分脂粉气。
唐青墨在书童的服侍下服下几颗药丸,不知为何突然对手上的酒杯似乎产生了兴趣,放在指尖随意地把玩着,不时磕上拇指上的玉扳指,落上几分清脆的声响。
今日的阮慕白,则是依旧懒着神色似睡似醒地沉默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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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婉也觉无趣,左顾右盼一阵,视线就又落在了画舫后方,随后一顿。
本来她也并未放在心上,但这时一路去已过了许久,方才的那艘船居然依旧不远不近地在尾随而来,竟是一路跟了他们。
双眼中混沌的神色似乎微微一沉——这船,有问题。
作者有话要说:有风波要起,有狗血将至,吸气~呼气~~请等更~~~~~~~~=V=(和尚绝对不是欠抽,指天!)
10、第10谋 霍乱情迷 。。。
“阮公子,话说……”阿婉刚要开口提醒,但话音未落,一瞥眼却见本来只是远远跟着画舫的那艘船突然加快了速度。心下一惊,她险些从阮慕白的怀里直接跳了起来:“小心那艘船!”
几乎是在她话落的一瞬,只听一阵猛烈的撞击声,后面那艘船已经直直地撞上了这艘画舫。
顷刻间天翻地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