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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情最是多情-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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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受皇阿玛的重视,骑射武技、天文地理,无不精通。
转而便到了乾隆二十三年的上元节,十二岁的我早已忘记了五年前与三哥的约定,更何况这几年里,我与三哥见面的次数更是屈指可数。但是在上元节那天傍晚,三哥找到了我,外貌俊俏如昔,却已经不是我认识的那个三哥了。
“永璇,三哥按约定,带你去见识外城的花灯。”许是怕吓着我,三哥难得的将微笑重展于脸上。
看着如此的三哥,本欲拒绝的我竟开口只得一句“好”字,鬼使神差的跟着三哥瞒了守城禁卫,出了紫禁城,来到了人声鼎沸的外城灯会。
坐在名为望月的茶楼上,我头一次与三哥推心置腹的说了一晚的话,直到天际泛白,才意犹未尽的回了紫禁城。
乾隆二十五年七月,我的三哥爱新觉罗?永璋病逝,他是所有皇子里唯一一个二十六岁尚未娶妻的。三哥善雕刻,他的寝宫里摆放着无数小木人,无妻亦无子嗣,陪伴着他人生最后一段日子的依旧是那些没有感情的小木人。
我知道,其实五哥最喜欢三哥的性子,洒脱自在,不受拘束。但是自从三哥走后,五哥便变得沉默寡言,我与他便也渐渐疏远了。
随后,每年的七月,我都会去陵园拜祭三哥。也就是在三哥死后的第一个祭日,我见到了那个穿着白衣的漂亮女子,她有着一双盈盈的眼眸,却满含着泪水,她有着一张姣好的脸庞,却浸满了悲伤。
直至我走到三哥的墓前,她才发现了我的存在。
“你是……”女子轻轻的开口,声音却沙哑的厉害,想来定是哭了很久才会如此。
“永璇。”
“八阿哥永璇……我是你的表姑姑双儿。”女子低头看着三哥的墓,一动不动。
“永璇不会叫你表姑姑的,因为你是永璇的三嫂。”我想起了乾隆二十三年那次灯会上,三哥与我说的话,双儿,果然便是眼前的女子吗。
三嫂听我这般唤她,立时便哭倒在了三哥的墓前,她的眼泪不停的滑落进那掩埋着三哥笑容的细土中,固执的唤着三哥的名,一遍又一遍。“永璋、永璋、永璋……”
我亦蹲在了三哥的墓前,看到这两个为爱而执着一生却终究无法在一起的有情人,如今他们终于又见面了,只是他们的中间却隔着无法跨越的生与死。待三嫂稍稍平复后,我才凭着依稀回忆,与她讲述了灯会茶楼上三哥与我讲的每一句话,因为那每一句话都如同刻在我心里一样,让我震撼亦让我难忘。
“三嫂,永璇曾在三年前听三哥提过你。当时永璇尚小,不懂他为何执意不娶妻,不懂他为何执着于手中的木人,年复一年。那时,三哥是这般对我说的:‘不是不娶妻,三哥这心里头早已住了一个女子,只有她才会是三哥一辈子的妻。永璇,你要记住,你有三嫂,你的三嫂叫双儿,是三哥最爱的女子,亦是三哥一辈子惦念着却无法眷属的女子。’我从见过那样的三哥,眼神中透着的是深情,笑容中含着的是回忆,只是当回忆结束,他便重新变回了自己手中的木人一般,不笑不哭,亦不多言语。”我才说完,三嫂便又哭了,她抱着三哥的碑,极尽温柔。
之后,每一年的七月,待到三哥的祭日,我都能见到三嫂的白衣身影,很是温柔的替三哥打扫的墓与碑,见到我便会唤我一声“八弟”。
三哥死后,作为名副其实的皇长子,五哥永琪在乾隆三十年的时候,被封为和硕荣亲王。不仅仅是皇阿玛,就连身边其他皇子、妃子们也认定了五哥有继承皇阿玛大统的希望。只是,天不遂人愿,乾隆三十一年三月初八,我的五哥爱新觉罗?永琪,亦因病而逝。两位伴随我童年长大的兄长都没能走过他们人生的第二十七个年头。
再然后,我的十五弟永琰被封为嘉亲王,随即继承了皇阿玛的皇位。
嘉庆十八年,也就是永琰继任皇位的第十八个年头,三嫂也去了,最终我的亲人都一个个的从我的生命中消失了。三嫂走时听说很是平静,且终其一生,亦是没有嫁人。她曾经对我说过,她是永璋的妻,一辈子的妻。
七月的风还真不能多吹,我裹了裹身上的衣,蹒跚着从三哥的墓前站起了身,酒入土,香燃尽,这一生如走马灯般在眼前晃过,不留一点痕迹,连回忆也仅带着模糊的感伤。
三哥,永璇也老了,不知还能再来看你几年。若是有下辈子,到时候我们约上五哥,再一同去看花灯吧……
道光十二年八月,仪亲王爱新觉罗?永璇薨,年八十八。

第一章 事端

乾隆二十三年,庄亲王府四阿哥弘昱所住的东院传来一声响亮的婴儿啼哭声,自此大阿哥永宣和二阿哥永寅又添了一个妹妹,赐名咏宝,意喻她是整个王府的宝。
而咏宝果然人如其名,很快便因那见人便笑的可爱模样得到了所有人的喜爱,除了她阿玛之外,她确确实实成为了大家的宝。
小格格咏宝并没有继承她阿玛弘昱的娃娃脸,倒是与吴诗愈长愈像,扑闪着大眼睛,笑起来又两个甜甜的酒窝,特别的讨人喜。
待咏宝大约五岁时,弘昱被乾隆封为镇国公,赐镇国公府宅一座,便搬出了庄亲王府。不过,因为王府的众人都极是亲近,所以大部分时间吴诗还是会拉着弘昱,抱着孩子在王府享受合家之乐。于是便出现了大家最喜欢与咏宝交流的以下对话。
“宝儿,你是谁的宝?”
“我是额娘的宝。”每次咏宝都会睁着大眼睛,奶声奶气却又认真无比的回答道。
“为什么不是阿玛的宝?”
每当这时,咏宝都会不假思索的鼓起腮帮子,嘟起了小嘴,显然有些闷闷不乐的回答:“额娘是阿玛的宝,宝儿是额娘的宝。”一番童言无忌,立刻引得除允禄和弘昱之外的人哄堂大笑。
但此话确实不假,不管是已经七岁的双生子永宣和永寅,还是五岁的咏宝,亦或是才满一周岁的小阿哥永宸,弘昱一律视而不见,在他眼里始终只有吴诗一人是他的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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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格、格格又不见了!”服侍咏宝的婢女玉梅从咏宝的房里冲了出来,正巧见到大阿哥永宣和湘儿的女儿林安安在花园中相谈甚欢。连忙疾步上前,想要让永宣替她出个主意。
安安如今正值二八好年华,当初比利与湘儿在决定女儿的名字时却出现了很大的争议,最终在吴诗的协调下给他们的女儿起了两个名字,英国名字就是安妮?里格,而中文名则随母姓林,叫安安。因为是混血,所以安安相较于满汉两族的女子,更添性感妩媚,却继承了她娘的温婉单纯性格,所以就连京城有名的花花公子永宣也对她极是钟情。如今正是春夏之交,她身穿淡粉长裙,微风习习、荷叶影动,美景衬美人更是动人又动心。
永宣则是一身紫衣长衫,大眼粉唇,笑意融融,端的是精致一张脸。而说到永宣就不得不提到他与永寅两兄弟了,虽然两人是双生子,又与弘昱一样长着张可爱漂亮的娃娃脸,只可惜性子却是大相径庭。永宣在京城的长袖善舞是出了名的,逢人便是一张无害的笑脸,但是,若要有人伤害了他的家人,他也能表面微笑暗中使狠,手段更是层出不穷,所以极少有人敢去惹这看似温和的笑面老虎。
而永寅则与他大哥不同,既不擅长与陌生人打交道,性子也温和得很。唯一一点却与他的阿玛弘昱极是相似,对他来说最重要的不是家人而是吴诗,这也与他自小便喜欢缠着吴诗有关。永寅虽然温和,却在两年前做过一件让人乍舌的事,连素以笑面虎之称的永宣都禁不住的大叹不如。
两年前,也就是乾隆三十七年。乾隆的十一阿哥爱新觉罗?永瑆侧福晋富察氏随口说了句“四表姑也不是顶好看”,但是正应了祸从口出这一成语,不过两日,身怀六甲的富察氏便小产了,肚子里的孩子亦是随之掉了。后来只知当日给富察氏的安胎药被无故换成了堕胎药,却不知何人所为。富察氏哭得昏倒了好几次,终因小产后人过于虚弱,大病了一场,两个月后便撒手人寰了。
而就在出事的当天,永宣曾在自家的花园里看到永寅沉默的烧着什么。他因为好奇,待永寅走后,便收集了地上残留了白色粉末拿去药铺一问,竟是可以造成胎落的麝香粉。随即,富察氏一事之后,永宣这才大惊失色,番然醒悟此事应是自己的同胞弟弟所为。随后,永宣偷偷的将此事瞒了下来,并且替永寅将凡有涉及的人都暗地里的清理干净。但是也是自此之后,他便不敢再随意欺负他这看起来无害的弟弟了。
安安本是一心一意喂着花园湖中的几尾红鲤,听到玉梅这般着急,立刻抬起头来柔柔一笑:“玉梅,今个儿我还看到小森早早就出门了,宝儿格格一定没事的。”
“林森那块木头每天都黏在宝儿身后,甩都甩不掉,玉梅,以后别大惊小怪了。”永宣漫不经心的睇了慌慌张张的玉梅一眼,转而对安安却是笑得很是温柔。
林森也就是林安安的弟弟,又叫本森?里格,和咏宝同岁,自小便和她一块长大,说是青梅竹马亦不为过。永远是咏宝走到哪,他便走到哪,咏宝惹祸他善后,所以永宣看不惯这条永远跟在咏宝身后的小尾巴也算是人之常情,毕竟他把理应由永宣扮演的哥哥角色给抢了去。
“世子,但是这回,格格藏屋里的银票也一起不见了,您说要不要去和老爷夫人说说这事?”玉梅端着张苦瓜脸,坚决将电灯泡这一事业从事到底。
永宣慢条斯理的横了眼玉梅,不在意的说道:“和阿玛说等于白说,宝儿那丫头的死活他才不会关心。和额娘说那就等于是要让额娘操心,你这不是存心和阿玛还有永寅过不去嘛。”
“奴婢、奴婢……”玉梅一听立刻慌了神,连忙跪在了地上六神无主起来。
“好了,此事我自会关心,你做好自己的事就行了。”永宣将玉梅打发走后,与美人相伴,很快便将咏宝的事忘得一干二净了。
只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远处匆匆走来一个蓝衣长衫的人,远看虽是少年模样,身材却修长得很,与安安身边的永宣有着一模一样的可爱脸蛋,正是永宣的同胞弟弟永寅。只是平日温和的他此刻却是难得的泛起了怒容,手中拎着一个酒壶,二话不说就向永宣砸了过去。
永宣见酒壶飞来,连忙将安安拉至自己身后,又飞起一脚将那酒壶轻巧的挡了挡,随即踢回给了永寅。这力道用得极是巧妙,如此折腾下,壶身竟然还没有一丝裂缝,完好无损的又朝永寅飞了回去。
永寅在空中一个漂亮的转身,亦是稳稳的将酒壶重新抓在了手里。
“永寅!要是伤到安安,看我不把你揍得趴地上爬不起来!”永宣紧张的拉着安安上下一番打量,在确定她无事之后才皱眉朝向他们走来的永寅一声大吼。
“永宣,我还没找你算账呢,午膳那会儿,你给额娘喝的是什么?”永寅也不甘示弱的回吼道,一改往日的温和模样。
永宣见状,知自己是真的把永寅给惹火了,立刻便三百六十度的大变脸,笑道:“我也不是故意的嘛,额娘说口渴,我就好心倒了杯茶给她喝咯。”
“茶?你不就是故意把茶壶里的茶换成酒给额娘喝的吗!”
“永寅,少安毋躁嘛。”永宣嬉皮笑脸的将手搭在了自己弟弟的肩头,浑然没有认错的模样。
“这下可好,我又要好几天见不到额娘了。”永寅沮丧的垂着头,将手中的酒壶狠狠的砸在了地上。永宣也跟着心抖了抖,就好象这酒壶原本是要砸他头上的。
“做哥哥的也是为了你好,你整日围着额娘转,先不说每日必被阿玛打吧,就是为了以后娶妻着想,你也应该学学我多出去认识认识那些格格小姐们。”
“你别猫哭耗子假好心了,我们是一胎生的,你那点心思我会不知道!”永寅甩开了永宣搭在自己肩上的那只手,忿忿的抬头,可爱的娃娃脸鼓鼓的,反而更加惹人喜爱了。
见到那张与自己一模一样的脸,却在做着自己永远不会做的表情,永宣无奈的一声叹,随即颇有些无赖的笑道:“永寅,谁让额娘的酒量差到沾酒必醉呢,我看啊,没有三日,阿玛不会放额娘出房的。所以,从明日开始,我就要和安安去城外泛舟游湖,这两天你就在家里多多照应着了。反正阿玛也分不清我和你谁是谁,所以到时候你自己小心点吧,别被阿玛打死了。”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永寅对永宣出卖自己一事倒不甚在意,而是只要一碰上自己额娘吴诗的事,便再也无法保持冷静。一想到自己起码三天不能见到吴诗,便想动手与永宣拼命。
“我不和你打,你要是闷的话就去找永宸和永窦,做哥哥的失陪了。”永宣谈笑间便轻易化解了永寅攻来的几招,随即往安安腰间一带,飞身离开了正在气头上的永寅。

第二章 落水

不久之后,就在距离京城以南约百里的河南开封。正是春暖花开好时节,城内处处一副宜人的景致,尤其是环绕着城内城外的大小湖泊,波光粼粼,舟船络绎,偶有莲香扑鼻,彩蝶翩舞。
清澈的湖面上几艘凌波画舫缓缓移动,小姐粉妆公子柔情,多是富人家的小姐与公子出游所乘之船。画舫中亦穿梭着轻泛胭脂香、常奏梦醉曲的花船,也多是有钱人家将船包了去,独听一曲春江花月夜,美人相伴醉卧温柔乡。
“王公子,您看我们也合作这么久了,这粮食每石还是以四百文算吧。”说话的是个年近不惑的男人,一身华贵的富商打扮,典型的商人精明模样。此刻,他正与年轻公子坐于一艘悬挂琉璃灯的漂亮花船上。花船静静的停泊在湖中央,船内帘后坐着一薄纱蒙面的抚琴女子,正是开封最有名的琉园内当红琴女,琴声悠扬婉转,浸透了女儿家的细腻心思,也隐隐藏着一丝淡淡伤愁。
中年男人陈远南是河南一带很有势力的粮商,家财万贯,连开封府尹亦要给几分薄面。而坐于他对面的年轻男子不过二十出头,身着牡丹绣紫锻长袍,端的是俊俏无比。只可惜,虽有一双勾魂桃花眼,眼底却泛不起涟漪一片,虽是秀眉薄唇状似和善,嘴角一丝若隐若现的嘲讽却淡淡的透出了他真实的情绪。
陈远南在男子虽不说话,却极具压迫的目光下,顿时有些背脊发凉,再看男子身后两个面无表情的玄衣护卫,更是瞬间泄了气,喏喏的退让道:“这样吧,陈某也算是豁出去了,三百八十文,一分也不能少了。”
半响,男子慢条斯理的抬起右手,比了个三字的手势,随即再也不理会陈远南做何反应,端起桌上茶盏,优雅的品茗起来。
“王公子啊,您这是狮子大开口啊,再不济也有三百六十文的,三百文那是要陈某倾家荡产啦!”陈远南话音刚落,男子身后的两个护卫便刷的一下,将腰间明晃晃的佩刀亮了出来。船内琴声依旧,唯独陈远南被吓得不轻,又不敢得罪眼前之人,只得向男子身旁一蓝衣书童求救道:“怀桑小兄弟,帮陈某劝劝你家公子吧,三百文这生意真是赔本的。”
怀桑很是不屑的睨了眼陈远南,声音尚带稚气的说:“陈老板,我家公子向来说一不二,你和我们合作这么久,当是明白的。”
“但这回……”
男子轻敲了下手中的茶盏,随即朝陈远南比了个一。怀桑立刻心领神会的解释道:“我家公子的意思是,给你一盏茶的时间考虑,否则这生意便不谈了。”
“啊哟,王公子,您再考虑考虑吧!”陈远南话音未落,男子便起身走出了船舱,负手站于船头。这一露面,立刻引来了船上无数富家小姐的芳心,却纷纷为男子是从花船上走出来而暗自惋叹。
“木头,你大半天才钓上了这么条小鱼!笨死了,怪不得大哥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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