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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你既然知道就好,省了我许多的口舌。”萧凌天微微点头,塔纳提了半天的心这才稍稍放下一点。
“你既然知道就好,省了我许多的口舌。”萧凌天微微点头,塔纳提了半天的心,这才稍稍放下一点。“你既然知道这天地蛊,那么想必也知道它的解法了?”
“啊?这……”塔纳有些吃惊的看着萧凌天,冲口而出:“这蛊是无解的啊!”
萧凌天夜月色闻言心中一沉,虽然也做了这方面的思想准备,但是真的听到这个答案是还是有些无法接受。萧凌天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冷冷的盯着塔纳一字一句道:
“此蛊确实无解?”
塔纳一下子意识到事情不妙,期期艾艾的不知道该怎么说。
“据祖上流传下来的说法也不是真正的无解,因为天蛊和地蛊就是彼此的解药,但时限只有一年,而且这蛊会随着宿主的精血传至下一代,代代往复不休,要想彻底的解蛊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你说几乎?”萧凌天眼神一动。
塔纳顿了顿:“虽然不知道是哪一位中了蛊,但是这蛊真的是很难缠的。要想彻底的解蛊只能让天蛊和地蛊再次合而为一相互压制,但是这几乎是不可能的。”
“你说几乎不可能那就是还有一线可能了。大概什么样的情况才能做到这一点?”
“比如说,一男一女同时身怀天地蛊其中之一,两人在八月十五月圆之夜,分别口含至阴、至阳的镇魂石交合。天蛊和地蛊会同时随着两人的精血被排出,附着在此时成型的胎儿身上,这时就是唯一让他们合而为一互为桎梏的方法了。”
萧凌天和夜月色面面相觑一时说不出话来。
“就这么简单?”过了好一会儿萧凌天才不确定的又问了一遍。
“不简单,一点都不简单。”塔纳连连摇头,“因为天地蛊的特性,所有宿主的子嗣基本上都会是男子,几乎不会出现同时有一男一女两位宿主的情况,而且至阴、至阳互为桎梏的镇魂石,世上只有一对,因为炼成较早,所以进贡给了景庸皇朝的末代帝王,后来在吟风国开国的战乱中不知所踪了,所以才说此蛊没有彻底的解法。”
“那将天地无极盒打磨、分开,不就可以了吗?”萧凌天问道。天地无极盒不正好是一阴、一阳的吗?
“这个。”塔纳族长努力思索了一下,“本族以前有一卷羊皮卷上面,记录了关于天地蛊的事情,现在羊皮卷已经遗失了,我也只是少年的时候看过一次,所以只记了个大概。我记得那上面说,这天地无极盒由一块从天上掉下来的石头打磨而成的,而镇魂石是这块石头最精华的部分,被另外炼了出来,余下的边角才做了这盒子,所以两者的功效是相差很大,不可同日而语的。我也不知道将天地无极盒分开、当镇魂石的代替品使用能不能成,但风险无疑会增加很多。”
萧凌天深思了一会,开口道:“好,这件事我知道了。你仔细描述一下镇魂石的具体样子。”
“镇魂石是一对的,正圆形,每个只有小指盖大小,一个是白中一点红、一个是红中一点白,我只知道这些,其他的就不知道了。”
“那如果所有的条件都齐全,诞下的胎儿又会怎样呢?”
塔纳有些奇怪,明明是不可能的事情他们为何又问得如此仔细?难道是眼前的这两位?不会不会,他在心中暗自否定,当年的先祖是将此蛊献给了当时的圣文帝,圣文帝又怎么会把蛊种在自己的身上呢。他却万万想不到那位皇帝情如炙炎,竟用了这种方法来挽留爱人。
“应该不会有任何症状吧。”塔纳努力的回想祖上流传下来的练蛊之术,应该是这样没错。“人的身体就是一个阴阳不断循环的世界,天地蛊一旦合在人体内而为一就会相互平衡制约,虽然还在人体之中但是已经不会再有任何影响了。”
“多谢你,为了表示感谢我会帮助尤金部落迁回南疆,或者到中原腹地生活都可以。你好好考虑一下再答复我吧。”
萧凌天极力的控制自己的情绪,挥手示意塔纳退下。待他欢喜的退下之后才发现手中握着的金杯已经被捏出了五个深深地指印。
终于、终于有了一线希望!终于知道了解蛊的方法,也满足了最苛刻的条件,只要找到镇魂石,就可以解开百年来的恩怨,他们就可以安心的生活了。
温凉纤细的手覆上他的肩膀,回过头来,夜月色温柔的看着他。
“剩下的就是找到镇魂石了。”
他握住她的手,情绪已经恢复了平静。
“不要太心急,毕竟已经过了那么久了,又是那么小的东西,怕是不太容易。”
夜月色劝慰他道。
世事无常,如果镇魂石真的已经损毁了,她不敢想象他会如何失望。
“会找到的,一定会找到的!”萧凌天目光坚定,“这是神的志愿,否则他不会安排我们相遇。这蛊会在我们这一代的身上彻底解掉,神已经把你送到我的身边,就一定会让我们找到镇魂石的。”
夜月色笑笑,如静静月华。
第九章
翌日清晨,萧凌天一行人就踏上了回程,又是一番艰苦旅程,终于在十日之后,回到紫魂上隘口。
一行人风尘仆仆,颇有些狼狈,但是最麻烦的是,苍狼族已经开始密切关注这一行人,派来了不少探子窥探,因为进沙漠之前清理了一部分眼线,所以这一次苍狼族已经不在暗中跟踪,半公开的监视,但是想来也是忌惮他们高手如云,两帮人并未发生直接冲突。
萧凌天带着人直接回了归来客栈,孙胡子随萧凌天入沙漠的时候,青龙堂的堂主亲自来这里坐镇,并带了一些好手。
归来客栈里的人少了很多,敏感的淘金者感觉到归来客栈里的气氛不对,为免卷入纷争已经离开了,现在留下的只有天星宫的弟子,和苍狼族的暗探。
萧凌天并不为这些事操心,他知道他的手下会处理好这些事,回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传出密令,命所有的天星宫弟子,不惜一切代价找到镇魂石,越快越好。苍狼族他并未放在心上,郡山驻着他二十万银甲军,他有什么好怕的?
然而世事总是出人意料,寻找镇魂石的密令刚发出两天,萧凌天和夜月色正准备启程回帝都的当天早上,有天星宫的弟子传来消息,镇镇魂石就在苍山城的大宅中,也就是苍狼族长的手里。
“消息可靠吗?”
夜月色看着萧凌天,那俊美的男子很少喜形于色,但是此时却掩不住眼中的笑意,她担心万一这消息有误呢?
“应该没错,这是潜伏在苍山城大宅的天星宫弟子传回的消息,她曾亲耳听长老说起过这物件。我早应该想到的,镇魂石根本没有遗失,,而是在战乱中与其他宝物,一起被送回到了他们的祖地!太好了,我就知道一定可以找到的。”
萧凌天头一次有无法控制自己情绪的感觉,全身的血液奔腾地流动着。月色!他和他的月色就要逃出命运的桎梏,可以毫无顾虑的在一起生活了!
“那我们要怎样才能得到镇魂石呢?让你的人偷出来吗?”
“不行。”萧凌天摇摇头,“那对镇魂石与其他的一些重要的宝物,一起放在苍狼族的密室里,她也只是听说过这件事而已,密室她是进不去的。苍狼族的人还不知道镇魂石对我们的意义,如果有什么差池,被他们知道了我们的目的反倒不好,只能找别的办法取。”
“那要不要回帝都从长计议?”
“太慢了,我怕你的身体有事。”
萧凌天将她轻轻抱入怀里。他会这么想,主要是为了夜月色,她的身体最近越发不好,心疾发作更加频繁,他怕失去她。
“硬抢是不可以的吧?”
“这是苍狼族的地方,我们已经引起了他们的怀疑,想要闯入苍山城不大容易。要发动大规模的战争肯定也是不可行的,我怕他们狗急跳墙、把一切东西都毁了,到时候毁了镇魂石就麻烦了。”
稍微沉吟一下,萧凌天又道:“再留两天细想一想,既然已经知道了镇魂石的下落,就快点解决了这件事,以免后患。”
此事就此商定,于是众人又将物品整理好,准备多留几天。正忙乱间,青龙堂主宋子岚来报,苍山城主白飞麟,派人前来邀风吟国女帝陛下、摄政王殿下过府一叙。
众人齐齐望向萧凌天,苍山城主白飞麟正是现一任苍狼族长,他已经知晓了众人的身份,此行凶险,萧凌天又将如何?
却见萧凌天冷然一笑,“来的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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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骄阳当空照的这冬日大地一片暖意,离清水镇不远的苍山城城主大宅中,却依然阴暗寒冷,阳光无法照进这紧闭的大门、了无生机的房间,只有大厅两面墙壁上插着的火把火苗,被风吹得不断跳动。
大厅很宽大,正位的左右没有点上火把,使那里显得很阴暗。阴影中有一座大大的椅子,好像铺了一张厚厚的虎皮,一个人坐在阴影中的椅子上。
那人坐在宽大的交椅中,身子微微后仰,双手在身前交叉,一派安然悠闲的模样,只是握的已经发白的指节,透露了他真正的感觉。
那个人,是笼罩在他们苍狼族人头上的阴云,压制得他们连呼吸都困难,苍狼族人一直在绝境中默默挣扎,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滑向毁灭的深渊,却完全无力自救,这种痛苦更让人疯狂。
终于,那个人,摄政王萧凌天,带着吟风国的女帝,来到漠北了!他怎么能放过?
怎么能轻易放过?明知是没有胜算的斗争,也要拼死一搏,就算是早日终结这令人窒息的桎梏。
经过漫长的等待,正厅沉重的大门终于被推开,耀眼的光照进阴暗的一角。门开处,两道身影并肩而立,逆光中看不清面目,只是满身的光芒有如神邸。
白飞麟缓缓起身,“幸会!”
再来漠北的遥远路途上,萧凌天总是在马车里陪着她说话,自然也会讲起漠北的形式。前景庸皇朝白氏正是起自漠北,破国之后其遗族又仓皇退回到祖地苍山城。本来该趁势将他们一网打尽的,但那时圣文帝夜深寒正陷入和萧长空的纠葛之中无暇旁顾,白氏一族本来就是漠北苍狼族的领袖,在族人的掩护下也就趁此机会休养生息站稳了脚跟。只是正统的皇室嫡系血脉已经断绝,最强大的旁支取得了支配权成为新一代的苍山城主人。
白氏回到漠北之后低调行事,圣文帝虽然也曾派兵围剿,但整个漠北苍狼族人都为他们的宗主作掩护。当时吟风国初建百废待兴,圣文帝不好大开杀戒,这隐患便一直这样拖着。到后来历代萧氏掌权,也并不赶尽杀绝,只是一点一点派兵逼近漠北,控制一切经济往来,慢慢将这个原本就冷僻荒凉的地方封锁的更加贫穷。
到了萧凌天做主的时候,他不喜欢有不在自己掌握之中的事物,有心收复漠北。亲自调教出来的四十万银甲军有一半都拨在了漠北地区。他不在乎血流成河,必要的时候屠尽苍狼全族也在所不惜,只待时机成熟就要全面进军漠北了。
既然准备要打仗,情报当然是要好好收集的。早在萧凌天成立天星宫的头几年他就派了人潜伏到了漠北,就像孙胡子他们一样。只不过外族人要融入到苍狼族人之中显然非常困难,他们不信任外族人,因此收集情报的工作进行的异常艰难。
天星宫的探子在漠北潜藏了十几年,也不过是查到一些皮毛。眼前这个白飞麟正是前几年上任的白氏的新当家,为人很有些神秘,鲜少在人前露面。当家三年不知是不是因为被族中长老压制的原因,一直也没见他有什么大作为。
苍狼族一时之间掀不起大风大浪,所以萧凌天就暂时把它搁在一边,没想到夜月色出游遇刺一事,查来查去查到了苍狼族的头上,萧凌天有些恼火,但是没急着追究,这笔帐可以慢慢算。
又因为这次的漠北之行,萧凌天重新将漠北的情报梳理了一遍,苍狼族高层似乎内斗剧烈,白飞麟接任族长三年没有任何建树,似乎已被架空,但是三年无作为,一出手就敢行刺吟风国的皇帝陛下,这是无畏还是无知?
夜月色看着那半藏在阴影中的男人向前一步,露出了真容。
银灰长衫,头发像一般的苍狼族男子一样,在脑后编了辫子,上面缀着拇指大的翠玉,鼻梁高挺、嘴唇很薄,一双眼即使隐藏也不减寒光。年纪不大,应该不过三十,只是眉目太过冷峻漠然,薄薄的唇亦是无情线条,下颌中间的小小银环表明他苍狼族人的身份。这个男人很英俊,但,很冷。
他站在那里,看上去很镇定,眸光淡淡与他二人对视,不言不语,有着隐隐王者之气。夜月色突然觉得熟悉,这人几乎和萧凌天是同一类型的,当然等级上还差了很多。
“两位大驾光临,是我苍狼族的荣幸。”
白飞麟暗中深深吸了几口气,才使自己说话的声音没有颤抖,“请坐。”
萧凌天并没有说话,轻轻牵起夜月色的手径直走入大厅。白飞麟终于看清了这活在传说中的人。
那男人如此疏狂恣意、强横无匹,耀眼的光芒无法掩饰。黑色锦服上的金丝流云纹饰闪着隐约流动的光辉,完美到无法形容的面孔上没有明显的情绪,却更加显得魅惑而神秘。白飞麟却明显的察觉到了他的藐视,那是从未将他和他的族人放在眼里的藐视。
而他身边的那位少女,风姿沉静、贵气无双,卸下了紫貂裘之后露出月白色锦霓的长裙,外罩着一件朱红长衫,上面用金线细细的描了一遍,一举手、一投足便是光华流动,明艳照人。
满头的青丝悉数高挽,由一个晶莹剔透的朱色石榴步摇别住,几缕黑发散落下来,映衬着后颈雪一样的肌肤,头颈高高的扬起来像一只美丽的白天鹅,于不经意间流露出诱人的风情。
轻灵秀美的面孔上,一双黑玉似的眼睛静静的看着他,白飞麟甚至可以看到自己的倒影。
面孔也并非绝色,且略带稚气,眉目间却已是天上人间的高贵,略带些慵懒的杏眼轻轻地一瞥,便让众人觉得自己似乎已经低到了尘埃里。
房间里只有三张椅子摆成三角形,均是上好的花梨木制作,温润光滑,显然是已经用了很久的古物。几人分别坐下,对望一眼。
夜月色黑眸凝水,淡然点头,“幸会!”清雅婉约的声音,带着顺滑丝绸的质感沁入人心。
“苍山城主相邀,不知所谓何事?”萧凌天挑眉问道。
“吟风国女帝和摄政王殿下来到我苍狼族地,我身为一族之长,若不好好招待,岂不是失了礼数?”
“那孤倒要多谢了,只不过白城主待客的地方,也未免太简陋了吧?”萧凌天以手支颌懒懒弯起唇角,眼中满是讽刺的笑意。头发后没有戴法冠而是轻轻束了起来,越发显得黛色深沉,眉眼精致绝伦。
这宽大到空旷的房间,跟夜月色的寝宫有的一拼,但却远远没有寝宫的精致和舒适,完全是典型的北方粗犷豪迈的风格。
桌子已经撤下去了,房间里的每个角落里都放着暖炉来抵御寒气,椅子腿部都包镶着厚重的黄铜,处处雕着细致的连枝卷花纹。房间四角的墙上镶着青铜的仙鹤饮水衔盘壁灯,跳跃的火光在青灰色的石墙上投下诡异的影子。
“那就要多谢你的照顾了。”白飞麟说完与萧凌天对笑起来,只是两人眼中都是寒风瑟瑟,不见半点温暖。
“敢问殿下到我漠北来有何贵干?说出来,也许在下也可以尽绵薄之力呢!”
“嗯。”萧凌天微微皱眉似乎在思索,眼中却满是挑衅,“只是想来看看丧家之犬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