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吟咏风歌(完结)-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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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剑落人至、握住剑柄飞速的抽出长剑向右一带,一只断臂伴著惨叫飞上了半空;隔著血雨,他看见有人向夜月色冲过去,南宫骏也手执著摺扇与黑衣人斗在一起,但是还是有五、六个人接近了夜月色。
      已经被沧海、月明护在墙角的夜月色眼,看著他们二人双双手执短剑与冲过来的黑衣人短兵相接,剑刃刺入肉体的声音响起,血液喷洒出来,黑衣人惨呼著倒下,紧接著又有黑衣人冲了上来。
      不是不怕,面对这样刀光剑影的血腥场面她当然会害怕,只不过早已知道这是己方布下的陷阱,而且前世在医院中见多了血腥与生死,甚至自己都经历过死亡,所以她既没有瑟瑟发抖、也没有放声尖叫,在血雨腥风中依然冷静,这是她作为一个帝王的尊严。
      霁雨刚解决完一波刺客,隔著江又上来一批,霁雨暗道不好,看来敌人铁了心,是要置夜月色於死地,竟然派了这   多人手来,单靠自己这边恐怕应付不来。
转头看到沧海、月明都和人交上了手,不得不动用隐藏的力量了,一咬牙他从怀中掏出一支信烟,在战斗空隙中一把扯开引信,就从围栏上抛了出去。
    因为用上了内力,信烟被抛得很高,直入夜空之后在空中砰的一声炸开,巨大的银白色六角花立刻在天空中闪耀,但这还没完,那些微小的焰火还有二次爆发,二次连爆之后,空中的六角花图案扩大了三倍,如此节节连爆,六次之后那耀眼的烟火已经笼罩了大半个岚城的夜空。
    地面上的人群先是一阵惊呼,紧接著兴奋的叫嚷起来;他们只看到了天上见所未见、巧夺天工的焰火,却很少人注意到在这焰火的中心,所正在进行的一场殊死搏斗。
    但是预先埋伏於此的天星宫弟子知道焰火代表了怎样的意义,那些常年生活於此,有著各种身分的隐藏者,今天将为了一个更重要的人、一个更重要的使命,放弃一切、拼死一搏;因为天星宫的天尊早就传下了命令:不惜一切代价、不计任何后果,即使粉身碎骨也要保护那位小姐安全!
    於是那天,凌波轩的老板和小二、船上唱歌的游女,与同窗吟诗作对的书生、钱庄的老板、镖局的镖师,各式各样的人从四面八方、不顾一切的朝凌波轩飞奔而至;岚城守军的最高将领也带著早已抽调的二百精锐,全副武装向凌波轩策马狂奔。
    那时问菊雅阁里激战正酣,护著夜月色的一群人武功高强,但是黑衣人人数众多,双方缠斗下来,堪堪打个平手。
    萧司云和凌似水且战且退到了夜月色身边,和沧海、月明一起保护夜月色周全;此时沧海、月明都已经挂了彩,虽然不是很重,但到底对行动产生了一些影响,一个黑衣人突然甩出一把匕首,沧海、月明被人缠住竟不能挡,匕首直朝夜月色飞去。
    千钧一发之际,萧司云飞身而至、用手挡在夜月色面前,锐利的匕首立刻将萧司云近乎完美的右手洞穿,萧司云却连眉头也不皱一下,只是清喝一声:“收缩!保护小姐!”
    暗卫们一直在向夜月色方向靠拢,此时原本在另一处楼前唱歌的游女已经踩著河上漂浮的花灯飞掠而至、跃上楼来;她一上来二话不说,反手从琵琶里抽出长剑就杀向黑衣人。
    紧接著有书生、商人各式打扮的人陆续加入,对黑衣人展开了凌厉的攻击;新加入的人也都是武功高强之辈,几乎每一个都与南宫骏在伯仲之间,林挽衣等人压力顿减,已经布好的大网终於开始合拢。
    岚城守军赶到时,战斗已经接近尾声;二百位全副武装的士兵手持连弩将凌波轩团团围住,凡有黑衣人跃出便立刻射杀。
    楼内战斗也开始以生擒黑衣人为目的,还活著的黑衣人已知刺杀无望,夜月色此时已被层层保护起来;楼外有官兵把守,留在楼内也是被活捉,他们是死士,死士就是宁死不降的;几乎是同时的,他们反转剑锋刺向自己,有的刺入了自己的身体,但还有更多的却被眼明手快的暗卫们点住了穴道,再也动弹不得。
    亥时初刻,针对夜月色的刺杀行动以刺客的彻底失败而告终,夜月色安然无恙,生擒活口十二名,隐藏的蛇到底被引了出来。
    看著满地的尸体、看著手持武器做各色打扮的同盟、看著默默包扎手伤却一声不吭的萧司云、看著提剑守在夜月色身边的凌似水、看著团团守在楼外的官军、再看看被众人层层护住的苏再晴,林挽衣突然觉得夜风很冷。这些人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苏再晴究竟是谁?他到底陷入了一个什么样的局里?

第四章 

岚城的黎明从来都比别处黑暗,团团漂浮的雾气遮住了天上的星月,透不得大地一丝微光。在这个时辰本应紧闭的高耸的城门,此刻正大大洞开,两排全副武装的军士在城门口一字排开,手上拿着的火把在雾气中明灭,照亮他们挺拔的身躯。岚城守将夏国威站在城墙上借着士兵手中拿着的一溜明晃晃的火把努力的向外张望,早先他就接到夜寻的传信,那位主子正在飞马赶来,不希望有任何的阻拦,因此从城门到聚义山庄他都加派了人手留出一条路来,现在就等那位的到来了。 
渐渐的雾气更加深浓,黑暗也更加浓重,夏国威焦急的等待着。 
突然,雾气中传来隐隐的轰隆马蹄之声,夏国威正待倾身细听,一队鬼魅般的乌衣铁骑就突然冲破浓雾出现在岚城城门前。当先一个全身裹在黑色披风之中的骑士,驾驭着一匹全身乌黑的神驹像一道闪电似的直入岚城,进入城门之前挥手一甩,将一道金色的令牌扔上城楼。令牌当的一声落在夏国威脚边,在雾中发出黯淡的金光,上面岚城所属明阳郡守的北斗星纹清晰繁复。 
夏国威断喝一声:“全体将士——跪!” 
轰然一声,城墙附近所有将士齐齐单膝下跪,一手扶剑一手执着火把,头垂得低低的,表示他们至高无上的敬意,虽然他们甚至不知道来的到底是什么人。 
骑士们紧追着当先一骑旋风般的从跪下的将士们身边急掠而过,清一色的黑色斗篷、黑色神驹,就像从地狱中冲出来的勾魂使者,转眼消失在浓浓雾气之中。 
此时的萧凌天正在策马狂奔,他抓着缰绳的手指因为太过用力而关节苍白,加速到了“的卢”所能承受的极限,沿着夏国威派人把守的路径毫不犹豫的疾驰,身后紧紧的跟着他此次出行带来的十二伴星卫。 
的卢和伴星卫的坐驾都是马中的极品,穿过岚城不过用了盏茶的功夫。黑暗中路旁把守的士兵手中的火把闪着微弱的光为萧凌天指引着方向。铁蹄踏破雾色,萧凌天策马穿过碧落宫大开的山门,碧落宫的女弟子们跪了满地,萧凌天看也没看只沿着宽阔的山阶一路向上,一直到了灯火辉煌的正厅晨星殿门前。 
现在住在碧落宫中的江湖人士并不少,大家都知道碧落宫今晚出了事,但是每个人都被严格限制在自己的居所内,就连亲历今晚事件的林挽衣和南宫俊也被告知暂勿出门,门口有全副武装的碧落宫弟子看守,更让林挽衣等人心生疑窦。
此刻在晨星殿中不见夜月色主仆三人的身影,只有萧司云正立在门前焦急的盼望,殿中除了碧落宫弟子外还有一人,只是夜月色初结识的朋友凌似水,原来她竟也是天星宫的弟子,此刻正与萧司云一起等待着萧凌天的到来。 
很快,一位黑衣骑士出现在他们眼前,聚义厅前他勒马长嘶,虽看不清面貌,却是一身的英风锐气,恣意狂傲。 
萧司云凌似水齐齐丹膝跪下,朗声道:“少爷安好。” 
纯黑色的云锦大氅上用银线绣着日月星辰,只见他将罩在头上的兜帽除下,灯光下显露出他的面容来。 
那冷锐中带着邪魅的英俊。倾长挺拔的身躯蕴藏着无穷的力量,仿佛被众神祝福过的完美无缺的五官,组合在一起是一道惊人的风景。只是那眼中的黑色太过深沉凝重,仿佛隐藏着隐隐的风雨。 
立在他身后的十二伴星卫也除下了兜帽,却齐齐用半幅银色的面具挡住了下半边脸,只露出鹰般锐利的眼神。 
“她在哪里?”看都没看别人,他直接问萧司云和凌似水。现在对他而言,其他人都不重要。 
“请少爷随奴婢们来。”萧司云凌似水起身,将萧凌天带向松岚院方向,萧凌天身后的十二伴星卫紧紧跟随。 
萧凌天心中牵挂着夜月色,一路向松岚院走去。松岚院外由官军、星罗门和碧落宫的弟子把守着,松岚院里则是由夜月色的暗卫和潜伏在岚城的天星宫弟子守卫。萧凌天长驱直入进到了松岚院里面,院子里的人见到他便纷纷下跪,一看,沧海也在。 
“怎么没进去伺候?”萧凌天一边走一边问沧海。 
“回主子话,小姐睡了,月明在里面伺候着。” 
说话间已入了外厅,轻轻推开内室的门迈步进去,月明早已立在门边,见他进来便单膝跪地,用极轻的声音小声说道: 
“奴婢参见殿下。” 
萧凌天微一挥手,轻声道:“罢了,即是在外边,就依外边的规矩吧。她怎么样?” 
“小姐没有大碍,只是受了惊又有点着凉。奴婢已经服侍小姐喝了安神助眠的汤药,只是小姐睡得还是有些不稳。” 
萧凌天退下大氅交给月明,吩咐道:“你到外边伺候吧,这里有我。” 
月明微微一福退了下去,萧凌天走到床边看着躺在床上的那个让自己牵挂了好久的女子。她紧紧皱着眉头,额头沁出一层细密的汗珠,一颗螓首不时的翻来翻去,显然睡得极不安稳。 
轻叹一声,萧凌天退去了外袍中衣,卸下束发的玉环又脱了靴子,掀开盖在夜月色身上的锦被躺在了她的身边,伸出手来将她拥入怀中。 
夜月色似乎不安的扭动了几下,他轻轻拍拍她的背,低头在她的额上轻轻一吻。 
“是我,乖,好好睡吧。” 
夜月色睡得十分不好,似乎总在半梦半醒之间,梦里有刀光剑影,有这身体原来的主人不停的哭泣,有前世父亲冷漠不带一丝感情的容颜。她知道自己不应该怕,有什么人会保护她,于是她不停的找啊找啊,但是却总是找不到。她有些恐慌了,拼了命的想醒来,却总也醒不过来,只是觉得好难受。 
隐约间好像有人进来,接着自己被拥入一个怀抱,如此温暖、如此安全,她想看看是谁,却有人轻轻的拍着她的背,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一个轻吻。 
“是我,乖,好好睡吧。” 
淡淡的松木香传来,心一下子安定,即使在睡梦中也知道自己终于找到安心之所在。唇角不自觉的浮起一丝微笑,在那温暖的怀抱中安然睡去。 
也许是疲惫,也许是药物的作用,待到夜月色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日的上午了。有人打开了窗户,窗外有鸟儿啾啾的鸣叫声。金色的阳光照进室内,带着温暖和清新的山间气息。她在他的臂弯中醒来,抬起头对上他墨玉流光的双眸。 
“早。”她微笑,如春花绽放。 
他垂下头,黑绸般的发丝流泻而下。轻轻含住她散发着珍珠光泽的唇瓣,他呢喃着道:“早。” 
空气,甜美清新,爱情,亦如是。   
…**…   
小别之后的重逢,一般的恋人会做什么? 
夜月色想他们一定在做很傻的事,萧凌天未着中衣只是披着黑丝绸的外袍,半倚在床头露出优雅精壮的胸膛。长发披散下来,藏着懒懒的诱惑。夜月色被他有力的臂膀环着靠在他的胸前,微微仰着头诉说着分离后的种种。 
萧凌天其实早对她在一路上发生的事了如指掌,但是听他窝在自己怀里娓娓道来总是分外的温馨。他一边微笑着听着一边用手指玩弄她的发丝,任水样顺滑的秀发在指缝中流淌,她像小猫一样偎在自己怀中,带着淡淡的水莲花的清香,如此安静恬然,使他的心也变得平静而满足。 
一直以来,他都认为自己是夜月色的保护者,只要自己张开手掌,就能将夜月色牢牢的护在手心。但是昨晚接到她遇刺的消息的那一刻,他才猛然明白原来是她一直在守护自己的心灵。那曾经因寂寞孤独而荒芜的心灵,因为她的到来而重新变得温暖。那因为从未曾得到过爱而只能选择仇恨的心灵,因为付出了对她的爱而是自己真正变成了一个活着的人。 
虽然明白的被告知她并没有受伤,但是他压抑不住自己失去她的恐惧和见到她的渴望,不能无视自己心中的空虚和焦急,于是他星夜兼程策马狂奔,在浓雾之中赶路,甚至不惜透露身份传信给手下只为了能毫无阻拦的尽快见到夜月色。终于在见到她完好无损的那一刹那,在拥抱她娇小身躯的那一刹那,他那一直无处安放的心,找到了安定的落脚处。 
亲亲她的额头,他轻声问:“昨天,怕了吗?” 
“怕了。”她点点头,发丝在他赤裸的胸膛上划过,惹得他心里痒痒的。 
“想我了吗?”这次他亲亲她的鼻尖,轻轻的,就像蝴蝶落在花朵上。 
“想了。”她又点点头。 
“遇刺的时候想的?”他的唇停留在她的唇边却未落下,只是轻轻的含着。热热的呼吸吹拂在她的脸上,细小的绒毛清晰可见。 
“不是,”这一次她摇了摇头,看向他的双眸中充满了温柔笑意,“我会在呼吸的时候想你。” 
猛地翻身将她压在身下,深深的吻上她的唇,心中有某种热热的情感无处发泄,只能借着彼此的唇舌纠缠向她传达。他的快乐、他的感激、他的怜惜、他的爱,只能借着呼吸的厮磨告诉她。 
身下娇小的人儿被他吻的气喘吁吁,轻轻的扭动着身躯。他放缓力道,开始温柔的折磨。 
“月色,月色。”他一边吻着,一边轻声叫着她的名字,大手已经滑进她的寝衣,沿着她笔直的双腿一直向上。 
瓷一般细滑的皮肤在他的手掌下软得像要融化掉,他的手指在蜜穴的入口流连不去,慢慢挑逗她的情欲,唇却一路向下,用牙齿咬开寝衣的带子,暴露在空气中的樱红迅速的挺立起来。稚气未脱的柔美脸庞,娇小的身躯,裸露的小小乳房,一切的一切构成了一幅鲜艳淫靡的图画,挑战着萧凌天的自制力。 
轻柔的分开她的腿,修长的手指开始在花径内进出,她因为他的进入而惊喘,瑟缩了一下想要后退。 
“别动,”他用另一只手固定住她的腰肢,并没有忘记上一次抱她时在她身上留下的淤痕,所以动作很轻。但是手上丝毫没停,反而又加了一根手指,她的紧致一如处子,他必须要小心。 
为了克制住脱口而出的呻吟,夜月色紧紧的咬着下唇。但是萧凌天心疼了,放开舔食她的乳尖,重新覆上她的唇,用舌一点点的撬开她的贝齿。 
“别咬着,”他柔声,半是命令半是诱惑,“叫出来,我要听。” 
“不要。”她喘息着拒绝,好丢脸。 
“乖,”他哄着她,咬着她的耳垂吹气。“叫我。” 
他的炙热已经抵住她的入口,慢慢的厮磨着却不进入,渴望渐渐变成一种疼痛。她忍了忍,再忍了忍,渴望被他充实的想法终于占了上风。因为羞耻,她的眼角落下一滴泪来。 
“哥哥,抱我。”她的声音在颤抖。 
温柔、缓慢而又坚定的进入她,他低下头将那泪珠吻在嘴里。 
“乖,别哭,是我不好,不要怕,不会让你疼的。” 
“不是……疼,是……好丢脸。” 
她的脸像水蜜桃一样红红的,好可爱,可爱到让他忍不住吞下去。于是他抓住她的小手,引导她来到他们结合的地方,握住他尚未完全进入的坚挺。那不可思议的坚硬和热度使她吃了一惊,飞速的想要把手抽回去却被他死死的按住。 
“我也,很丢脸。”他低笑,宽厚的胸膛震动,让她觉得好安全。 
闭上眼,感受他有力的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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