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翘ぴ谌撕吐淼氖迳显谛薪复味疾畹阋蛭戎醒湍谠喽梗罩拢牧街淮蠼鸥纱嗪莺莸靥诺孛嫣咂鹄础D切┞砗腿说氖灞惶叩盟南侣曳桑镉质窃曳瞬簧佟2灰换幔钹a的周围就出现了一个半径有七、八米的真空地带了,胡人都是不敢靠近他。李郺脚下加速,向着一个方向疾奔过去,那个方向的胡兵就大叫着直跑,有的甚至直接弃马而逃,欲从战马缝隙间离开,以逃过这个杀神的追杀。大斧之下,万人哀号,一人对万人,却是一面倒的屠杀。在外围没有接触到李郺的胡兵不禁心中暗叹,这是不是天神在跟他们开的一个玩笑?这边,李郺又跨上了一匹战马,仰天长啸:“虎威!!!——”啸声一起,虎营阵中的大飞立刻回以一声沉闷的嘶吼,而后往胡军奔去。虎营众将士得到这个讯号后,也是齐吼一声“虎威!”,大喊着冲了过去。胡人已经被李郺杀得斗志全无,胆战心惊,波塞吉知道如果奈何不了这个魔鬼般的夏将,此战是必败无疑,只得让部下吹起撤军号,胡军开始四下溃退。虎营的将士早已憋了一肚子的劲力和杀气,现在当真是如猛虎出笼一般,遇人杀人,遇佛灭佛,一个个士气高涨,比往常还要悍勇许多。这支胡人部队虽只是疑兵,其数量却仍是比虎营要多许多,即便刚刚李郺进行了一番单方面的屠杀,也只是杀了几百人而已,胡军兵力并没有太大的损失。可李郺的那一番冲杀,不仅将胡军的阵形彻底打乱,也将他们的士气彻底击碎,可以说是给了他们致命的一击。胡人已无战心,听到撤退的号角后,更是只想着逃命。若非胡人征战已久,在这种时候也还记得平日撤退的安排,现下的情形恐怕会更遭。这么一来,两军一交,胡军立即溃退,倒成了一追一逃了。胡人那些来不及撤退的骑兵,自然是陷入了被围杀的境地。李郺如天神一般,带着虎营众将士追杀着胡军,长斧指向之处,胡骑溃逃的速度都是瞬间暴增。不一会,胡军已是分做数路往数个方向逃散,只留下一地的尸体,和一片空营。虎营的兵力并不多,若分数个方向去追,李郺怕他们会反被缓过劲来的胡军反咬一口,便下令停止追击,集合整备。约半个时辰后,虎营在刚刚胡军列阵之地集合完毕,初战大捷,并且是战胜人数远多于自己的胡军,让虎营的将士们忍不住心下的兴奋,一个个都是两眼放光,直恨不得再大战几场。陈云统计了一下伤亡和战绩,对李郺道:“将军,我军斩杀敌兵约一千至一千三百人,阵亡七人,伤四十六人,此战大捷。”李郺点头道:“照顾好伤者,带着阵亡兄弟的遗体,回马门堡!”“是!”陈云应道,回头高喊:“收兵,回马门堡!”这时尤邙策马到李郺身旁笑道:“将军果然勇猛无敌,我大夏第一猛将,非将军莫属啊!”一旁的杨堇则道:“什么大夏第一猛将,依末将来看,应该是天下第一将才对!世间根本就没有什么人能挡得住将军的长斧!”尤邙连忙点头称是。李郺则只是微笑不语,他现在一身的血浆,刚刚在砍杀中还没觉得什么,现在这风一吹,血浆已经半凝固,就好像穿了一层厚厚的衣服一般,却是又粘又痒,难受至极。但四周也不见有水,用马上带着的水囊里的水,洗得也不痛快,干脆就不处理了,等回马门堡后再好好地洗个澡。不过他的这一身血红,在虎营的将士眼中,却是他无比丰功的证明,是他无敌武力的象征,一回想起刚刚那场令人震撼的厮杀,他们就觉得血液都要沸腾起来,兴奋得直欲窒息。看向李郺的眼神中,那敬畏和崇拜之情也愈发的浓烈了,就好像真的是在看一个神。跟在李郺身旁的古康忽然干笑了两声,道:“这个……将军……您……您那个……”李郺一愣,勒马停住,回头看向他,道:“什么事?”古康吞了口唾沫,伸手到了李郺肩头,在他那破裂的铠甲甲叶上拿下了一块巴掌大的皮肉。那血淋淋的皮肉上甚至还带着一些黑毛,似乎是块头皮。古康将手中的皮肉扔掉,只觉得自己的肚子里一阵的翻腾,不过还是狠吞了几口唾沫,使劲忍住了。今日也是他第一次上战场,刚刚经过李郺冲杀过的地方,见到那些被砍得稀烂的尸体、满地的内脏和不知名的黄绿之物,当场就将早饭呕了出来。但杨堇就在他身边,他不想让人觉得他胆子小,便硬生生又把那些呕到嘴中的东西给吞了回去。现在跟在李郺身边闻着他身上浓烈的血腥味、看着他身上的血浆也就罢了,可那些沾粘或挂着的敌人皮肉,却是让他实在看不下去了。李郺看着那扔到地上的皮肉,笑了笑,脸上粘着的半干的血浆也跟着皱起来。古康又指了指李郺的头,道:“将军,那里……那里也有……”李郺一愣,抬手在头发上搜索了一下,果然拿下了一块不知道是什么内脏的半部分,看起来白中泛红。他的头盔在冲杀进胡营时就已经脱掉了,这块玩意想来是冲出来的时候沾上的。李郺之前在冲杀中早已习惯了这些血腥之物,也不在意,看了一会后,随手往旁边一扔,便继续策马前行。那块东西正好啪地一下粘在了后面跟上的陈云身上,看到贴在大腿上的事物,陈云憋了半天的那一肚子东西一下都呕了出来。话说今日军议之后不久,萧莫为萧大将军便接到禀报,说虎营统将李郺带着手下假传他的命令强行出营,向北面的胡军营地去了。萧莫为心中恼怒至极,这个李郺,真是无法无天了,居然敢不经请命,私自出兵,哪里还把他这个大将军放在眼里了?不过想来这小子这番去胡营,也就是送死。三千五百人?还不够胡人塞牙缝呢。这小子虽然看起来很猛,能挨几千下军杖而毫发无伤。但战场上可不是靠这种耍杂技的本事来杀敌的,到时一见尸体和鲜血,说不定就吓得勒马逃跑呢。这种眼高手低,自以为是的公子哥,他见多了。当即便准备不予理会,反正这次是李郺不经同意擅自出营,战死也怪不到他头上,对延东王爷和清临总督也有个交代了。不过到了黄昏之时,却又有人来报,说李郺带着虎营回来了。“回来了?”萧莫为不禁大奇,他们还能回得来?!
第一百二十一章 奔援彤阳
第一百二十一章奔援彤阳李郺让虎营众将士先在外等候,他带着杨堇、古康进堡找萧莫为,让他赶紧出兵彤阳救援二路军。看着衣甲破烂、一身血疙瘩的李郺走进来,在门前守备的士兵都是惊惧非常,若不是见他手中拿着那把标志性的黑色长斧,身边还跟着杨堇、古康两人的话,根本不敢相信这就是那位俊逸的“无敌将军”李郺。刚进堡门,张齐就已经闻声而来,远远地便高声道:“二公子……李将军,你可算回来了!你要是再不回来,我可也要抗命出营了!”说着大步走到李郺面前,刚想伸手拍他的肩,却见他一身已半凝固的血浆,身上还挂着一些他人的皮肉,心下不禁有些发毛,伸到一半的手,只在他肩膀轻轻一碰,就缩了回来。李郺微笑道:“张将军,末将已将北面的胡军击溃,他们只有万人左右,显然不是胡军主力。胡军主力,很可能正在彤阳进攻二路军,末将正准备向萧大将军禀报,请其出兵彤阳,救援二路军。”张齐眼睛一亮,道:“你们……你们真的将胡军击溃了?你们只有三千五百人啊,他们即便是一万人,那也是三千五对一万,你们赢了?”一旁的杨堇忍不住道:“张将军,您有所不知,其实我们都没出多大力。基本上全是我们李统将一人将胡人杀得心胆俱寒,单枪匹马,入胡营杀了一圈回来,那些胡人立刻斗志全无,被我们一冲,就全散了。”张齐上上下下打量着李郺一身,道:“李将军,你没受伤吧?”李郺道:“那些胡人,还伤不得我。”“果然是绝世猛将啊……若总督大人和延东王爷知道的话,一定会高兴得合不拢嘴的。”张齐点着头赞道。两人正说着话,那边萧莫为已经在一众将领和亲卫的簇拥下过来了。张齐一见萧莫为,立刻上前笑道:“萧大将军,李将军立下大功,仅率虎营三千五百人马,就去探明了胡军虚实,并以少胜多,将胡军击溃!”萧莫为眉头一皱,将胡军击溃?就凭他们这丁点人,也能将胡军击溃?但当看到一身半干血浆的李郺时,他的眉头又皱得更深了。李郺也赶紧抱拳道:“萧大将军,西塬省的胡军乃是疑兵,是胡人为了牵制我们使我们不敢救援二路军而派来的,兵力只有万人,现已被末将击溃。请大将军即刻发兵彤阳,救援二路军!末将愿为先锋!”萧莫为淡淡地瞥了张齐一眼,又看向了李郺,手一挥,道:“李郺不听将令,假传本将之令强行出堡,已违反军律,给我将他拿下!”李郺一怔,杨堇、古康已是上前护在李郺左右,手中长刀、长枪一抖:“谁敢动我们将军!”萧莫为的亲卫都是面面相觑,畏惧着不敢上前,李郺的威名这几天营中都传遍了,那日在校场受军杖数千而眉头不皱、一声不吭,他们也亲眼见的,如今李郺刚刚率所部以少胜多击溃胡人,一身的血浆,一身的血腥肃杀之气,看着那把泛着黑光的长斧,他们就禁不住心中胆颤,哪里还敢去绑他。张齐忙道:“大将军,李将军他擅自出营确是不对,但念在他破敌有功,请准他功过相抵……”萧莫为却是理都不理张齐,大声喝道:“你们还不束手就擒,难道想造反吗?!愣着干什么?都给我上,把他们拿下!敢有抵抗者,军法处置!”李郺冷哼一声,将杨堇、古康推开,踏前一步,手中长斧往地下一插,双目冷冷地扫视了萧莫为的亲卫一圈,冷喝道:“我看谁敢拿我!”刚刚杀了数百人的李郺,现在怒气一起,立时杀气盈然,让那些个萧莫为的亲卫都不由得向后退了一步。旁边其他营的士兵看了,则是在心底下暗暗叫好。“你……你……到底你是主将,还是我是主将?!老子带兵打仗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呢!轮得到你在老子面前撒野?!上!都给我上!把他们拿下!”萧莫为已是有些气急败坏了。张齐急劝道:“大将军,此时不是计较李将军擅自出营之过的时候,还是快些发兵救援彤阳二路军吧,否则让胡人主力破了二路军,我们和一路军就都危险了!”萧莫为瞪了他一眼,道:“张齐将军,你怎么也跟这个毛小子一般不知轻重?这胡人岂是他们一营之力所能破得的?这分明是胡人布下的诡计陷阱,等着咱们去钻呢!此时若离堡出兵,说不定路上立刻被埋伏的胡军主力围歼,马门堡甚至整个西塬省都可能再度落入胡人之手!”李郺道:“这分明是强词夺理,胡人立空营、派疑兵,其目的已是昭然若揭!我们送往彤阳的信又没有回音,显然胡人已经围困二路军,此时若迟疑,必错过大好时机,到悔时,已是晚矣!”“哼!你个小毛孩子,才打了一次仗,就敢教训本将了?!都给我上!把他拿下,否则一律以违命罪论处!”萧莫为喝道。军令如山,那些亲卫们也不得不拿着刀靠近李郺。李郺虎目一瞪,手中长斧一横:“有胆的就上来试试!此斧之下刚有数百胡人亡灵,莫要逼我让它染上自己人的鲜血!”那几个亲卫立刻又被吓了回来,犹豫不决地望着萧莫为。李郺对张齐道:“张将军,这老东西脑子烧坏了,竟要错过如此好的时机,你可愿带上所部,与我一同驰援彤阳?!”张齐心中一怔,微微犹豫,照现在的情况看,李郺所言十有八九是真的,可若是这般一走,便是实打实的违抗军令了,万一二路军要是没遭遇胡人主力围攻,那他们可是重罪一条啊。即便胡军主力正在围攻二路军,他们若不能将解围,没有立功,到时候上面怪罪下来,也仍是有死无生呐!这二公子有那家世摆在那,自然性命无忧,可他张齐就不同了,到时会不会给他们拿去顶罪?正想着,萧莫为已是喝道:“将张齐也一并拿下!”萧莫为的亲卫平日里一向横行,只是对李郺实在害怕,对张齐就干脆多了,马上上前将他绑了。张齐一阵愕愣:“大将军,您绑我做什么?!”周围江南清临军的士兵见自己的将军被绑,一阵哗然,萧莫为则是高声道:“谁敢与李郺等人一道,便是造反重罪!”一听到“造反”两字,士兵们立刻静了下去,都不敢多言。这造反可是要抄家灭族的!李郺眯着眼睛看向萧莫为,缓缓点头道:“萧大将军,你当真要如此一意孤行?!”“愣着做什么?把他们拿下!”萧莫为对身旁的亲卫吼道。那些亲卫向前蹭了两步,还是不敢去拿李郺。李郺寒声道:“萧莫为!你如此顽固糊涂,刚愎自用,忠奸不分,贻误战机,若是使得友军被歼,我军大败,你万死亦难辞其疚!到时圣旨下,你就等着在牢笼里养老吧!”说罢转身带着杨堇、古康向堡外大步走去,身后的萧莫为亲卫和旁边的士兵都是不敢阻拦,前面守门的士兵更是一脸敬畏和崇拜。萧莫为给李郺一番话说得呆住了,待他们到了堡外上马,才反应过来,忙叫城头的士兵放箭。士兵们相互看了看,都是装作没听到。直看着堡外三千五百人马慢慢行远。萧莫为急道:“再不放箭,通通以造反罪论处!”士兵们听得此言,才慢条斯理地微拉弓弦,往堡外的地面射去,反正箭放出去了,没射中,也怪不得咱吧。直把萧莫为气得脸都青了。“岂有此理,岂有此理!他居然敢如此,他居然敢如此!!”萧莫为是越想越生气,越生气,气越大。他自幼习武,十四岁便到军中,十六岁经历第一次大战,一步一步升到了如今的地位,在军中也算颇有威名。几十年的戎马生涯,养成了他自负高傲的脾气,如今在大庭广众下竟被一个初入军还未成年的少年统将教训,让他如何能咽得下这口气。气恼之下,回到自己帐中,立刻拟了一封奏章,言明李郺带手下虎营三千五百人违抗将令,擅自出营,并以下犯上,数度违犯军律,甚至曾纵手下一营士兵与同袍斗殴,极为不驯恶劣。他倒是还不敢诬蔑李郺造反,这种罪坐实可是要抄家灭族的,李家是什么家族?岂是他一纸奏折能撼动得了的?如此一来,他的奏折必然被皇上驳回。而今他只说李郺违抗军令,按律此罪也是斩首重罪,但有李家保着,他不会有什么事,不过他的军中生涯却也差不多断了。待派快马将奏折送出后,萧莫为又开始坐立不安起来。其实按他心中所想,也是和李郺差不多的,现在胡军主力很可能就在彤阳以优势兵力围攻二路军。但此时若出兵,岂不是正好证明了那小子所言皆实?那他刚刚在众人面前说的话,岂不是放屁?这不是自己打自己耳光吗?想想了,又忍住了,不行,一定不能向那小子低头!过了一会,冷静下来后,萧莫为的脑子开始清醒了,不禁暗想,若胡军主力真个在彤阳省进攻二路军,他这边没了胡军的威胁,却迟迟不出兵,岂不是故意贻误战机陷友军于险地?!到时若是二路军被歼,大夏北部三省再度落入胡军之手,那皇上怪罪下来可就……萧莫为是越想越心惊,这回真是义气用事了!怎么因一个未成年的小子而将自己置于此等境地?!想着猛地一拍大腿,忙唤来亲卫,道:“快!去把我的奏折追回来!要快!”那亲卫不明所以,但还是马上领命而去。奏折刚刚送出不到半个时辰,应该还追的回来吧。萧莫为心中后悔不已,这奏折送上去,便是向皇上明言,自己是不准备派兵救援二路军的,李郺等人完全是自作主张,不是他的意思。如此一来,若胡军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