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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装我们在相恋-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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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不知那是怎么样的家庭!她们的态度、对话,以及生活型态,压根儿与甚么和乐、母慈子孝的“正常”家庭扯不上边。
  沙昔非斜瞪他一眼,才撇撇嘴,答非所问道:“算你运气好,免费看了一场闹剧。”完全一副无所谓。对刚刚发生的事,也不当是一回事。
  看来有其母必有其女。那做母亲的,千方百计想讹诈女儿的钱去养小白脸;然后那做女儿的,扮演爱情,拿感情当作赚钱的工具。
  他早就有心理准备,倒不奢望沙昔非会是多“正常”的女孩。像她们干这种畸零行业的女孩,想他知道,总有各方面的问题存在,却没想到会离谱到简直是夸张的地步。
  他对她惊鸿一瞥,留下了奇特的印象,而触碰了禁忌的环套。那环套,可解可结,牢牢的一个捆绕。
  破破的“台湾保时捷”几近半解体地停在那栋教人膛目结舌的大房子前。沙昔非先屏息几秒钟,然后回头望那一路树草县延,堪称是“热带小丛林”也似的广阔大院地。
  这整个地方,倒说不上多富丽堂皇或奢华,就只是大——单那座大房子,占地的面积就有寻常双并公寓大厦的三倍有多;至于那庭地。扣掉车道,往两旁彷彿无限制地扩展而去,从这头根本看不到那头。更过份的是,车子从前头一路开进来时,居然还经过一座小石桥,小桥加流水,有林有水,彷倒自成了一处桃花源。
  但仔细观察打量,卓家这个“深宅大院”,真的就是“大”而已;房子建有两层楼高,仿西式的洋房建筑,外表有点斑驳陈旧,怕不都盖了好几十年。总之,除了“大”、土地辽阔这一桩外,从外表是绝对看不出这座宅院有甚么烜赫辉煌的地方,更谈不上富丽豪华,一点都嗅不出豪门巨宅特有的那种金碧辉煌的鲜热味道。
  “我先告诉你——”卓晋生也没先打个招呼,随着说话声,冷不防就凑到沙昔非身旁,脸贴得很近,俯在她鬓旁,像说悄悄话似的,嘴唇几乎贴在她耳畔上。
  沙昔非猛被吓一跳,下意识地往后略为退开;卓晋生倾身凑得更近,将她逼到门边。
  “你……要告诉我甚么?”沙昔非被逼得暂时停止呼吸,疑怯地望着卓晋生,用手指阻隔住他。“拜托你,能不能别靠我那么近?”
  真是的!有话告诉她,直接说不就得了,非得靠这么近吗?那股压迫感简直逼得她不能呼吸!
  卓晋生仍维持相同的姿势和倾身的角度,并没有将她的话听进去。用着慢板的声调说:“我的家庭是属于传统的家庭,家祖母的观念也比较守旧,所以,在这段期间,请你务必节制你的言行。你和令堂之间那种”开放式“的态度,在这里是种禁忌。我知道这要求对你来说可能比较困难,但我想,你应该有那种能耐才对。”
  他凝住呼吸!停了一会,然后才慢慢收回身子,恢复原来的表情和姿态。
  “这我懂得,你不必特别提醒。”这时,沙昔非方才小心、慢慢地吸了一口气。
  下了车,卓晋生绕到她身旁来,忽然想起甚么,冷不防又凑到她颊旁,将她逼靠到车身上,不急不徐地吐出一句:“我想,还是提醒你一下比较妥当。记得我们现在的”关系“。从现在起,可别再脱口叫我甚么卓先生——”
  他说一句。沙昔非便点头一次。这家伙讲话时似乎有将人逼到角落墙边和凑到人身旁的习惯,总是教人冷不防、稍不留神便猛然被吓一跳。
  “我晓得。”她伸出根指头点着他的肩头,使力将他推开。“你讲话都非得像这样凑到人身旁将人逼到墙边角落的吗?你这样,让我觉得有种压迫和威胁感,呼吸很困难。”
  卓晋生微微挑了挑眉,显得意味深长地打量她一眼,要语不语。个性的一张古铜脸,雕得立体深隽,除了深显的轮廓,内藏的情绪不明。
  从他找上沙昔非,到故作那一身弩俗土气大便色的装扮,就教人猜测不出他心里做的是怎样的打算。他受够了那些虚荣肤浅现实的女人,却又找上沙昔非这样一个拜金崇物、现实十足的“爱情戏子”,矛盾的情态,如同那环禁忌的环绕,教人费解,将人捆绕。
  “进去吧!”他朝屋子偏倾头,挪挪下巴,示意沙昔非跟着他。
  沙昔非自然地靠到他身旁,表情也跟着改变,粉凝的脸,变抹得端庄又飞扬。舞台的帘幕,开始慢慢地升起。
  她这样顷刻间由神色、谈吐犹带流气的女孩,一变而为气质外显,既端庄又风采飞扬的文雅仕女,引得卓晋生不由得惊叹动容;他实在迷惑了,辨不清她真正的面貌。到底怎么样的气质风貌才是真正的她?突竟那流气粗俗与端庄飞扬之间的变换与差异,哪一个才是在“演戏”?
  他竟无法对她定出一个绝对的定义!
  “又怎么了?”他表情不可思议,使得沙昔非下意识里觉得自己是否哪里不对劲,低头看看自己。
  她发现,某个程度上,卓晋生实在是个很会挑剔的男人。尽管他显示得耐性好,耐烦耐气,可也个性十足,踰越他容忍范围标准的,他绝对不会客气。好比在来时他在车上对她那种冷淡挑衅的语气就是一个例子。
  尤其,他不是那种经常有求于人的男子,在“委屈自己”这方面上,他不怎么愿意妥协;这一点和她恰巧相反。打小她就看惯了各种脸色,也伺候惯了各种脸色,能屈能伸,能不坚持的就绝对不坚持,要银要钱,就是不要脸;当然,她有她的个性与脾气,只是,不到最后不得已的关头,她绝对不会跟白花花的银子过不去。
  因为她是属于土的。属于士的女子,有一颗最现实固执的心。
  卓晋生管听不答的,对她偏个头,迳自走进屋里去。她赶紧跟进去,牢牢挨在他后头。
  客听里一片宁祥。西落的太阳,从西边的窗子洒照进来片片丝丝的暖金光芒,光彩一地参差对照着,满室蒸发着一股幽幽的古旧风情。
  卓晋生大步走到光影中,立即地,光与影将他整个人偏分在明亮与幽暗的参差里。
  “大哥!”楼上传下来一声不期然的惊喜。一个年纪和卓晋生相仿,大概两三岁之差的年轻男子快步下来。
  他和卓晋生一样,晒了一身古铜的健康肌肤;唇齿眉眼,和突出深刻的轮廓,也与卓晋生有几分神似。乍看下,如同的一个知性加帅性加个性的魅力表征。
  “怎么不先打个电话回来?我好过去接你!”他带着惊喜的笑脸,来到他们的面前。
  那一双眼,晶灿得像珠光。同样是自体会发光,他的眼神却不若卓晋生那等会吞噬人似的燃烧般光热,而是一种明亮的照拂,缺乏了卓晋生那种个性不妥协的倔霸之气,却有着卓晋生所没有的温秀之贾;一个轰烈,一个低回情长。
  沙昔非从听到声音传来开始。脸上就挂着浅浅的笑,并且一直保持它的柔和度,丝毫没有僵硬感。
  她看看卓晋生,再看看那个男子。
  他叫卓晋生“大哥”,自然就是那个“弟弟”了。凭着职业的本能,她嗅得出,这个男人绝对是上等货,不但英俊风采、体魄强健,而且多金多田,旁的且不算,光是这房子的土地,少说也值好几债。卓晋生看来不好应付,她倒可以把心力放在弟弟身上,同样地不愁吃穿。
  “反正我自己开车回来也一样,不麻烦。”卓晋生一贯那平板的语调。开了五六个小时的车程,他居然还说不麻烦。
  沙昔非不现甚么意味地侧头望他一眼。原来他那种没有高低起伏情感的平板语调,是他个性一种原始的元素;她原还以为,那或只是他另一款的面具。
  “奶奶呢?英生!”卓晋生问道。
  银生?沙昔非想着心事,没听仔细,自以为是,险些突兀地笑出来。金生、银生,这一家的男子倒都是啄着宝贝出生,难怪生来就是富贵命。
  “奶奶在房里休息,爸妈和小瑶也在。我想他们应该也都听到声响,大概马上就会出来了。”卓英生边回答,边将眼光移到沙昔非身上。
  “她叫沙昔非。”卓晋生会意,介绍说:“我的未婚妻。上回我跟你们提过了,今天特地带她回来见奶奶的。”
  “未婚妻?大哥,你真的——”卓英生的反应没有应有的高兴与惊喜,反倒显得错愕。好像卓晋生做了甚么,而他却不相信他真的会那么做的事。
  “当然是真的。从小,哪一次我说的话没做到过?只要我说出口的,言出必行。”卓晋生脸上流露着不妥协的神气。
  沙昔非愉愉吊个白眼,在心头暗笑。甚么言出必行?说得跟真的一样!
  “阿非,来,我跟你介绍——”卓晋生又不先示个意,很自然地就伸手搂住她的腰,将她带到身旁,身体猛然地相偎触。
  那样冷不防,教她差点失控地心颤。
  假扮未婚妻,当然或会有一些掩人耳目的亲密举动,契约订得很清楚;这种“亲密的情节”,她演来也从不会有甚么阻碍,但卓晋生总是那样冷不防,时而配合不当,她只稍掉以轻心便险些露出破绽。
  “这是我弟弟,英生。”卓晋生一双多情眼,脉脉含情地注视着她,对她显得那样亲匿。
  他的态度、神情和下意识的头盼,都表现得那么自然,丝毫没有刻意做作的嫌疑和痕迹。沙昔非不禁深深地叹服,这家伙简直是个天生的戏子,真实与谎言虚假,模拟得那样教人分不清。
  “以后她就是你大嫂了,英生。你可要喊她一声大嫂?”卓晋生微笑地转向卓英生,仍然亲匿多情地搂着沙昔非,舍不得放手似的依依。
  沙昔非始终挂着那一脸浅吟吟的笑,娇嗔地看了卓晋生一眼,回应他的亲匿。再转眼对卓英生,说:“你可别听你大哥说的,那太弩扭了。叫我阿非就可以。”
  卓英生看看他大哥,似乎在询问他的意思。
  卓晋生含笑对着沙昔非,拿她没奈何般的摇摇头。
  “你啊!老是这样没大没小!”那神态,与其说是责备,不如是说亲密包容。“待会见到奶奶,可不能再像这样随性任意,懂吗?嗯?”
  好一声“嗯”!问得懒懒缓缓,语态外,洋溢满一种难以言喻的意恋爱亲。
  沙昔非光是笑,模样神态那样娇美可人。
  “大嫂,”卓英生还是必恭必敬地喊她大嫂。内心里,仍是觉得那般不能置信,不相信他大哥真的那么做了。
  他跟卓晋生从小一起长大,十分清楚这个哥哥倔霸不妥协的个性,也明白他那种言出必行的性格,只是,他这大哥,再怎么有自我主见、不妥协,却从不违背他奶奶的意思;不像他,有时尚会顶嘴抗辩。因此,他实在不敢相信,他大哥会真的背弃奶奶的安排,而自主哪样做了决定,尤其是那么重要、哪么大的事情——
  他真的没想到,他大哥,卓家的嫡长儿子,居然不问长辈的答应,自己作主决定了婚事,并且将人带了回来。
  “你在叫谁大嫂,英生?”一个六七十岁的老太太从里头走出来。穿着寻常工作的粗布服,健矫的体态,除了话里行间带着的一丝长上威严外,倒一点也看不出来会是那种富家的有钱老太太。
  “奶奶!”卓英生和卓晋生几乎同声地叫喊出来。
  那老太太自然就是卓家那太上“祖奶奶”了。沙昔非反应很快,跟着卓晋生,也冲着老太太喊道:“奶奶,你好。”
  卓老太太眼清目明,不轻不重地扫她一眼。慢慢走到听中,挑了张两旁有扶把的大理石椅坐下,将手搁放在椅臂上,对着卓晋生说:“怎么回来了,也不先打个电话?我好叫英生去接你。”
  她不说“你们”,而说“你”。一开始,就不把沙昔非瞧在眼里。
  “我自己开车回来,方便又不麻烦。”卓晋生语调缓缓的,有对祖母的一份恭敬。
  “开车?你还在开昭茹买给你的那辆车子啊?那辆车子不是已经很旧了?那多危险!你这孩子,就是那么不听话!”
  “车子虽然旧了一点,但性能还很好,还可以跑很远,不会有问题的。奶奶不必担心。”
  “你叫我怎么能不担心?你这孩子,甚么事都要自我主张,连奶奶的话也都不听了——”
  好厉害的老太婆!两三句话,就将问题转注假借,借题发挥,让卓晋生一句话也不能分辩。
  沙昔非不由得转头去看卓晋生,他也正看着她。两人相互对视,倒藏着两份不等的心思。
  屋里头陆续走出来一对四十岁左右的夫妻模样的男女,后面跟着一个年轻女孩,约莫和沙昔非相同的青春。
  “爸、妈。”卓英生冲着前头那两人喊道。
  “阿晋哥!”后面那女孩,乍见卓晋生,满脸春开。“你回来了!”她表情显得欣喜,待看到他身旁的沙昔非,霎时迟疑起来。
  “好久不见了,小瑶。”卓晋生对她说话时,脸色极为柔和。他待那女孩,无疑是温柔的。看到女孩羞怯似的露个笑,他才转向一旁,点个头示礼说:“舅舅、舅妈。”
  “舅舅?舅妈?——”一旁沉默入定的沙昔非,很突然地脱口叫起来。幸好她反应很快,立即吧话打住,使得诧异的口吻听起来像只是一声招呼而已。
  “你就是沙小姐?”叫做舅舅的中年男人笑容可掬地望着沙昔非,态度很亲切。“你跟晋生的事,晋生都跟我们提过了,没想到你这么年轻可爱。我叫卓英杰,是晋生的舅舅。欢迎你来!”
  “谢谢。”沙昔非微笑敷衍着。另一方面,不由得满怀疑惑地以眼神诘问卓晋生。
  这到底怎么回事?怎么“父亲”变成“舅舅”了?
  “这件事,你得跟我解释清楚。”她压低声音,趁着大家不注意,扯扯卓晋生的袖子,悄悄低语。
  卓晋生却一把搂佳她的肩膀,朗声宣布道:“我向大家郑重介绍,这是我的末婚妻,沙昔非。奶奶——”他特别拉着她走到卓老太太面前。“她就是我跟你提过的那女孩,以后就是你的孙媳妇了。我今天是特地带她回来见奶奶的。”
  “你好,奶奶。”沙昔非又点头行了一次礼。
  卓老太反应平淡,不喜不怒,自有她的主张。
  “小瑶,过来。”她把卓瑶叫到跟前。对沙昔非说:“你说你叫阿非是吧?晋生的媳妇,我早选定了小瑶,但他硬是不肯听我的话,背着我自作主张跟你订了婚,又把你给带回来,我再反对也没有用。不过,你听好。既然还没过门,就不算卓家的媳妇;可晋生偏把你给带回这个家来了,只要在这里的一天,你就必须遵守这里的规矩。”语下之意,既不承认,既又半允的暧昧吊诡。
  沙昔非藏着几分狐疑地点头,心里的疑惑更甚。不晓得老太婆究竟在玩甚么把戏,本能告诉她,绝不会是甚么好事。
  还有,那个卓瑶——她跟卓晋生不是兄妹吗?兄妹怎么当夫妇?老太婆糊涂了吗?居然要让兄妹乱伦?
  该死的卓晋生,事情甚么都没说清楚,处处留截尾巴。这下可好了,害她处处遇状况。
  “奶奶,你赞成大哥的婚事了?不再坚持要小瑶跟大哥——那真的太好了!太好了!”卓英生连连称好,喜不自胜,欣喜难掩地投向卓瑶,目光殷殷。
  卓瑶却低着头,看不见她心底任何情绪的波动。
  “好甚么?”卓老太老折的脸皮皱了皱。“我的决定不会改变。小瑶本来就应该嫁给晋生才对,他是长子,是这个家的继承人。”
  “可是——”
  “没甚么可是!”
  卓老太斩钉截铁,态度坚决得顽固像石头。卓英生根本争不过,垂头沮丧,说不出的郁愤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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