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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蝎子瞥了他一眼。“没什么。”
若是真把自己的想法给说出来,怕不闹得天翻地复才怪,而且……她女扮男装混入恶魔岛里来的事又怎能让别人知道!
坦士君若有所思的看他一眼,“洗澡吧,大哥在等你。”
毒蝎子猛地瞠大眼。“你说什么?”
他露出有趣的笑容,“你又不是没听见大哥今天说的话。你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侍从的工作自然得由你来接手。”
毒蝎子当场吓白脸。“可是——”
“没什么好可是的,如果你有问题的话,自己去跟大哥说。”说完,坦士君掉头离去。
“坦士君,你等一下呀!”
毒蝎子的这句话根本是对着空气说的,坦土君没等她说完已迳自离开,留下仍一脸呆愣的她。
她不敢置信的眨眨眼,脑袋瓜子里闪过的净是坦士君的话。
完了完了,这次她稳死的了,虽然她现在扮演的是男的,可如果要她帮黑塞斯洗澡的话,那她女儿身的事铁定会拆穿的啦!
毒蝎子咬着唇,慌张的在床位旁苦思着,却怎么也想不出脱身之道,她急躁的跺着脚,一个不小心,硬生生的跌进身后那副壮硕的胸膛里。
她一抬起头来,绝望的发现出现在她面前的,就是那个她想躲却怎么也躲不掉的人。
“想什么想得这么入神,连我来了都没发现?”
毒蝎子敷衍的挥舞着小手。 “没有没有,我没在想什么。”
黑塞斯朝他露出一抹有趣的笑容, “既然没在想什么,就先把东西准备准备一下。”
“准备什么?”
稳健的步伐在听到毒蝎子茫然的话后从容止住。
黑塞斯转过身,黑亮的眸子直勾勾的望着他。“忘了自己的工作了?”
提到“工作”二字,毒蝎子整个人可完全清醒了。
自知逃不过,她像泄了气的皮球般虚软的瘫在墙上。“我当然没忘,只是,我们可不可以等人少一点的时候再开始?”
黑塞斯挑起一边眉,“难不成你怕羞?”
毒蝎子差点咬到舌头。“不是怕不怕的问题,只是人多不太方便。”
“什么不方便?”
“就是,就是……”她扭绞着双手,好半晌说不出话来。“旁边有那么多人在看,难道你一点也不会觉得奇怪吗?”
他环起手臂,深思般的黑眸直瞅着他。“大家都是男人,有什么好奇怪的。”
可她不是男人呀! “是不奇怪,可有旁人在总是觉得有那么一点碍事。”要她一个黄花大闺女去看那么多男人的裸体,还不如一刀把她杀了来得干脆!
黑塞斯不语,迳自张着一双探索般的眸子直直的打量着毒蝎子,唇边跟着浮起一抹在此刻看来邪佞不已的诡笑。
“随你。”
好不容易松了口气,十五分钟后,毒蝎子再度陷入两难的局面。
简陋的浴间里,牢房内所有的罪犯是全走了没错,可只要脑海中一思及那个画面,她就不禁羞得满脸通红,偏又推不得。
在黑塞斯的命令下,她脸红心跳的帮他除去身上的衣物,一双手停在半空中,怎么也不敢再继续。
“发什么呆,过来帮我洗背。”
顶着推卸不得的命令,毒蝎子硬着头皮将沾满泡沫的手往他背上抹去,在他看不到的情况下,一张小脸早已红得宛如朝霞。
清洗掉背上的泡沫后,她开始帮他洗头,当手指在无意间触及他脸上钢硬的线条时,她羞得立刻缩回手。
黑塞斯敏感的注意到他的举动。“怎么了?”
“没什么。”
毒蝎子慌乱的摇着头,发现自己的心跳声大得有如擂鼓般,好像随时要冲出她的胸口,拆穿她的伪装与害怕。
感觉到他的沉默,黑塞斯转过身,若有所思的望着他脸上的片片红霞说:“你的脸好红。”
毒蝎子连忙捂住双颊,不自在躲避他的视线。“大概是被热气薰红的吧!”
“哦?”
感受到他怀疑的目光仍停留在她脸上,她赶紧将双手探进池子里捞起脸盆。
“大哥,要不要冲水?”
只见黑塞斯沉默的看她一眼,然后点点头。
在心底偷偷吁口气后,毒蝎子可不敢再犹豫,连忙舀起水冲掉他发上的泡沫,同时也冲掉心中的疑虑与迟疑。
好不容易服侍完毕,原以为已大功告成,黑塞斯冷不防丢下一句话——
“你怎么不洗?”
毒蝎子脚一打滑,差点跌进池子里。
“我……我不想洗。”
他疑惑的挑起眉问: “你今天不是还在抱怨拔草拔得满身大汗,你现在却告诉我你不想洗?”
他严厉的眸子一瞪,毒蝎子吓得舌头打结。 “我、我很累了,我想……我还是先睡觉好了,明天再洗。”
“不行。”黑塞斯几个大步就将准备逃跑的他揪回来。“我要你现在就洗,而且还要当着我的面洗。”
“不要——”
不让毒蝎子有反对机会,他一把扯下她胸前的扣子,她被他的气势吓住,慌乱得想要躲避,猛地脚一打滑,黑塞斯伸手想拉她,两人双双跌进池子里。
一时不备的毒蝎子连喝了好几口水,难受得眼泪直掉。
“你没事吧?”黑塞斯紧张的查看他的身体。
毒蝎子紧张地避开他探视的大手,尴尬的抬起目光。“我没事——”她的话在发现他那双异常火热的黑眸后停住了。
望着他红润的脸,黑塞斯讶异的发现他在此刻变得异发美丽,望着他微启的朱唇,黑塞斯忘情的探出手摩挲着他柔软的唇。
“见鬼了,我还真是没见过像你这样唇红齿白、细皮嫩肉的男人,简直就跟女人一样。”
随着这句话的落下,再也压抑不住多日来的渴望,他低下头,封住毒蝎子嫣红的唇。
上帝!黑塞斯满足的赞叹出声,无法置信他的味道居然如此甜美,他狂野的与他的舌尖嬉戏,贪婪的舔吻着他柔美唇,完全的震撼住了。
这见鬼的到底是怎么回事?他的味道尝起来居然比女人还要香甜,明知道这不可以,他还是任由自己忘情的品尝她的甜美。
直到感觉到唇上传来他甜蜜的吮吻,毒蝎子才如大梦初醒般,猛地推开他。
她吓得瞪大眼,简直不敢相信刚才发生的一切。“你怎么可以?”
她慌了,真的慌了,她现在扮演的可是男人呀!而全然不知情的黑塞斯居然吻了她!
谁来告诉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望着毒蝎子惊惧的脸,他舀起水冲了自己一身,想借此冷却自己的心,最后他烦躁的爬梳着头发,似乎也无法相信自己刚才的行为。
天,他居然吻了一个男人,一个跟他一样性别的男人!
他恼怒的低咒出声,最后,只能将这一切归咎于这一段日子以来的禁欲。
当他抬起头来,先前的懊恼与失常已不复存在,此刻的他,已恢复成先前那个万人之上、唯我独尊的黑塞斯。
“我为我刚才的行为向你道歉,我向你保证,以后这种事绝不会再发生了。”
冷冷的抛下这句话后,他面无表情的走出淋浴间,而全身湿淋淋的毒蝎子在他离开后,全身虚软的滑至地面。
她探出手,缓缓抚触着唇上仍残留着的余温,不禁要以为刚刚发生的只是一场梦。
是呀!一场梦。
她不停的在心底这么告诉自己,发现她的心似乎再也平静不下来,脑海浮现的,净是黑塞斯拥着她吮吻的画面。
她扶着墙壁站起来,唇角不觉浮出一抹苦笑。
谁来告诉她,她到底该怎么办?
怎么办呀……
第四章
经过昨夜的小插曲后,毒蝎子与黑塞斯之间的关系似乎起了微妙的变化。
一大早,叫唤的铃声一响起,整个恶魔岛便跟着开始展开一天的工作行程。
拿着一盆盟洗用具,毒蝎子一边打着呵欠一边走向洗手台,睡眼惺松的模样让一旁的贝索看得直皱眉。
“怎么,昨晚没睡饱吗?瞧你一副没精神的样子。”
毒蝎子随口应了声,懒散的将脸盆打满水,然后取出牙膏来。
怪那个该死的黑塞斯,要不是他昨天突然发神经似的搂着她猛吻,她又何以会睡不着,足足睁眼到天明,而且满脑子想的都是那个吻!
她揉揉惺忪睡眼,又打了个呵欠,随后跟来的可蒙也有的挑起眉。
“你怎么一副精神不济的模样?”
毒蝎子懒懒的瞟他一眼,早已懒得回答。
“心情不好?”
吐掉嘴里的泡沫后,毒蝎子灌了几口水,丝毫不理会贝索与可蒙的问话,直到身后再度响起涯法的声音。
将漱口杯摆上架后,她将肩上的毛巾取下,淡淡的环起手臂。
“你们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关心起我来了?”
涯法走近他,眉梢染上一抹促狭。“你觉不觉得你好像反应过度了,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们呀!”
她蓦地涨红脸。“你,你别乱说,我才没有。”
“真的没有?”
她一恼,气呼呼的别过身子不理会他们,涯法见状,可紧张了。
“喂,我只是跟你开玩笑的,你不会真的生气吧?”
听见他满含着急的语气,毒蝎子勉强忍住笑意,佯装不悦的转向他。“你难道不知道有些玩笑可以开,有些玩笑不能开吗?”
“什么玩笑可以开,什么玩笑不能开?”
毒蝎子一转身,黑塞斯的身影蓦地映人眼帘。
昨夜的回忆再度涌上脑海,她脸儿一红,尴尬的别过身子想把毛巾浸湿,发颤的小手却泄露出她的紧张。
注意到他刻意回避的小脸,黑塞斯微蹙起眉,不动声色的开口:
“你们刚刚在谈什么,聊得这么起劲?”
“喔,我们——”
贝索还未出口的话被毒蝎子打断。 “没什么,只是闲聊罢了。”擦完脸后,她顺手将毛巾晾在架上,接着转身走出盥洗室。
看着毒蝎子的背影,每个人都明显的发现他今天不太一样。
“他怎么了,今天好像怪怪的。”
黑塞斯的眼神闪烁了下,接着冷冷的转向众人。“发什么呆,时间已经不早了,赶快梳洗好,差不多要集合了。”
黑塞斯的命令一下,涯法等四人立刻低下头做自己的事。见他们开始行动后,他眼一眯,面无表情的瞪视着毒蝎子消失的背影。
在冷漠的外表下,一颗冷峻的心已然瓦解……
用完早饭后,十三号牢房的部分罪犯分发到洗衣房工作。
熟悉所有的工作流程与顺序后,在狱卒们虎视眈眈的监视下,所有的罪犯们开始听话的忙碌起来。
工作一分配完毕,毒蝎子也跟其他罪犯捧起一大堆待洗的衣物,却在接近洗衣槽前与那塔利擦肩而过。
没忽略他眸中近乎残忍的光芒,她不动声色,将捧在胸前的衣物丢进洗衣槽里,而那塔利也在这个时候走向她。
“我猜你现在一定很得意吧?”
毒蝎子微挑眉,没答话。
见他不睬自己,那塔利不怀好意的朝他咧开嘴,诡笑着说:“别以为有黑塞斯给你当靠山,你就真以为自己安全了,嘿嘿嘿……”
恼怒的听着他语带玄机的话,毒蝎子胸中的一把怒火烧得更炽。
这个不知死活的狗东西,她的心情已经够烦、够乱的了,居然还敢跑到她面前来撒野?
她环起手臂,冷瞅着他。“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如果你没话说、没屁放的话,就赶快给我滚远点,省得我看了碍眼。”
“你……”
她挑衅的踏出一步。“怎么,不服气?”
愤怒隐去,令人不寒而栗的诡笑声自他嘴里发出。“小子,我劝你最好日日夜夜寸步不离的跟在黑塞斯身边,可别让我逮到你落单的时候,要不然,嘿嘿嘿……”
毒蝎子愈听愈火大。“你敢威胁我?”
“我威胁你?”他立刻摆出一脸奉承, “我的小兄弟,你现在可是黑塞斯面前的红人,我怎么敢威胁你,又不是不要命了。”
毒蝎子气得双拳紧握。“你——”
那塔利咧开一口黑牙,闪着邪光的眸子扫过他单簿的身子。“怎么,吓得说不出活来啦!小子,自求多福吧!”
恼怒的瞪视着他离去的背影。毒蝎子早已气得怒火冲天。“该死的狗东西,有种你就再说一次,我一定打得你满地找牙!”
“你要打得谁满地找牙!”远远的,坦士君就看见他气得浑身冒汗、脸色铁青,有趣地问。
毒蝎子气得咬牙切齿。“当然是那个疤面鬼。”
听见他为那塔利取的绰号,他差点大笑出声,最后才正色道:“怎么,他刚才跟你说了什么吗?”
一想起来,她还是气得浑身打颤。“他威胁我,叫我小心一点,最好不要让他逮到我落单的时候,否则他就要给我好看。”
“他真这么说?”
知道他在为自己担心,毒蝎子赶紧拍拍胸脯。“你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以我的身手,哪是那么容易就被他撂倒的。”
坦士君紧皱着的眉在瞬间舒展开来。“你的身手当然是没话说了。”
毒蝎子听不出他的言下之意,好奇地问: “你的意思是
“那塔利那个人并不像你想像得那么简单,他可以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同时也是鬼见愁马其尔的人,你最好还是小心点。”
“你说鬼见愁和那塔利狼狈为奸?”
坦士君被他的表情逗笑了。 “怎么,怕啦?在这种不见天日的黑牢里,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以后你就知道了。”
毒蝎子简直无法置信。“这也未免太黑暗了吧!贼都能被官兵收买,那我们又怎么知道谁是敌人、谁是朋友呢?”
“所以呀,最好的法就是把所有的人都当成敌人,只有自己才识自己真正的朋友。”
毒蝎子噗哧一笑。“那照你这么说,你们不就都是我的敌人了?”
坦士君也笑了。“谁敌谁友,我相信你应该分得清。”
她转了转眼珠子,反问他: “你已经在这里待了好几个月,我不过是个刚来、什么都不懂的新人,怎么可能分辨得出来呢?”
“有一个人可以帮你分辨谁好谁坏。”
毒蝎子感兴趣的凑近他。“谁?”
“黑塞斯。”
原本还兴致勃勃的毒蝎子,在听见他的名字后,所有的好奇全没了。
她咬了咬唇,兴致缺缺的将熨烫好的衣物架进衣架里。“连你都分辨不出来了,他又怎么可能分辨得出?”
坦士君朝他露出一抹浅笑。 “你别忘了,他可是我们的大哥。”
她不以为然的皱着鼻子。 “大哥又怎么样,还不是净做些下流龌龊的事!”
“你说什么?”
毒蝎子赶紧挥挥手,陪笑着说:“没事,没事,我是说大哥好厉害,连好人坏人都分得出,换作是我就不行了。”
哼!要是黑塞斯连好人坏人都分不清,那他也别混了。
坦士君看着他好久,最后才道:“你觉得大哥怎么样?”
他突如其来的问话,差点让毒蝎子被口水噎着。“你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坦士君怪异的瞥了他一眼。 “没别的意思,只是觉得你好像不是很喜欢大哥,而且你今天一直躲着他,发生什么事了吗?”
要不是看出他眸子里的迷惑与好奇,她几乎要以为他是黑塞斯派来探她口风的奸细。
“没有啊!我哪有讨厌大哥。”
“但是你躲着他。”
“我……”她蹙紧眉,手里的布料几乎被她捏皱。“其实也不是躲着他,只是刚好没话要对他说而已。”
明眼人都看得出她在睁眼说瞎话。
坦士君也不点破, “不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