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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人-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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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噢,我们特殊的联邦调查局特工大驾光临了嘛。童子军,今天干得怎样呀,做了什么好人好事?要是你到赌场广场耐心等等的话,说不定就会有个老太太要你帮着过马路啦……”
  弗兰克走近这群人。女人半期望半好奇地看着他。他被她美丽的眼睛所震撼,更为自己被震撼而吃惊。
  男孩挣脱了。
  “你抓痛我了,瑞安。”
  “斯图亚特,给我进屋去,不许乱跑。”
  摩斯松开手。斯图亚特扭头看看女人,女人冲他点点头。
  “去吧,斯图亚特。”
  男孩跑开两步,又回头看着他们。然后转身跑向绿色大门。
  “你也回去,海伦娜。进房子里去,好好呆着。”
  摩斯扭着女人的胳膊。弗兰克看到他的肌肉在衬衫下隐隐隆起。他强迫女人把目光从弗兰克转向自己。
  “看着我。你听得懂我的话吗?海伦娜?”
  女人因为疼痛而呜咽起来,点了点头。她绝望地看了弗兰克最后一眼,转身追着男孩而去。大门打开,放他们进去,又关上了。
  就像监狱的大门。弗兰克本能地想到。
  两个男人面对面地僵持着。从摩斯瞪着他的方式来看,弗兰克感觉到他和帕克属于一类人。要么是朋友,要么就是仇敌。不对他们毕恭毕敬的人都没有好下场。
  一阵风刮过,吹动路边有待修剪的灌木。很快风又止住,树枝一动不动,更衬出两人之间的对峙。
  “你对女人和孩子很有一手嘛。不过看起来这并不怎么像是怀着更高目标来这里的人打算干的事,我说得对吗,摩斯上校?”
  弗兰克冷笑一声。对方报以同样轻蔑的笑容。
  “你自己对付女人和孩子也有一手,弗兰克,不是吗?哦,对不起。弗兰克这个称呼太亲密了些……你希望人家怎么叫你来着……对了,奥塔伯先生。”
  摩斯仿佛在想答案,一边朝边上移动一点。实际上,这是为了转移身体重心,以便随时准备遭到攻击。
  “对啦,是奥塔伯先生。你显然认为女人是逃避的一个好理由,对吧?奥塔伯什么也不干。别指望他做任何事情。他悲痛欲绝了。没准你老婆……”
  弗兰克控制不住地扑向他,他的动作非常迅速,对方尽管有所准备,还是没来得及避开。弗兰克一拳正中他的面部,把他打得仰面朝天。摩斯背朝下摔到地上,嘴角冒出鲜血。不过他看起来并不怎么在意。他冷笑起来,眼里冒出得意的光。
  “你来不及意识到自己刚才犯了个多大的错误,我对此真感到遗憾。”
  他身子一挺就站了起来。几乎是同时,他左脚踢了出来。弗兰克用胳膊挡了一下,身子差点摔倒。他立刻明白自己过于莽撞。摩斯是一个强悍的对手,一心想把他踢翻在地。士兵在地面上蹭了一下,右腿勾住弗兰克,使他失去平衡。弗兰克摔倒时设法滚到一边,用肩膀着地。他不禁想起,从前他可不那么容易上当。从前,他会……
  摩斯闪电一样抢到他身后。他用腿压住弗兰克的腿,使他无法动弹,又用右胳膊掐住他的脖子。他左手里寒光一闪,多了一把军用匕首,直抵弗兰克的喉咙。两个人僵持着,一动不动,好像跌落到地面的一尊大理石雕像。上校的眼睛闪着兴奋而愤怒的光。弗兰克意识到他喜欢这样,他活着就是为了打架。他是那种一心寻求对手的人。
  “奥塔伯先生,你现在怎么想?可笑,他们还说你很出色。你那童子军的本能难道没有告诉你别和比你强大的人作对吗?你的第六感出什么问题啦?”
  这男人用匕首在弗兰克脸上晃了晃,弗兰克感觉到刀尖戳着他的鼻孔。他担心摩斯会真的刺进去。他想到《唐人街》里面的杰克·尼科尔森【1974年在电影《唐人街》中扮演冒险侦探的美国明星。该片由罗曼·波兰斯基导演,曾获47届奥斯卡多项提名。】,担心摩斯也看过这部片子。这个想法与情境极不合拍,弗兰克禁不住笑了起来。这使对手更加发狂。他感到匕首尖刺进鼻孔软骨。
  “瑞安,够了。”
  他们身后突然传来怒喝,刀子立刻收走了。弗兰克听出是帕克将军的声音。摩斯头也不回,最后暗暗掐了弗兰克脖子一下,松开了他。最后这一下意味着他们之间还不算完。只是暂时休战。
  士兵从不哭泣。士兵从不忘记。士兵会以牙还牙。
  上校站起身,把夏季长裤上的灰掸掉。弗兰克躺在地上,看着头顶上两个肩并肩的人。他们在体格上非常相像,因为他们实际上是一类人。弗兰克想起了自己的意大利祖父以及他那些从不离口的谚语:
  物以类聚。
  将军和上校惺惺相惜,这看来毫不奇怪。他们有共同的目标,可能取得目标的手段也如出一辙。今天他们是赢是输并不重要,他们的目的只是造造声势。摩斯无非是在表明这里是他的地盘。弗兰克对于未来感到担忧。
  “你应该换种方式给你的狗下指令。比如狗卧倒之类。”
  摩斯又跃跃欲试,帕克抬手止住他。他向弗兰克伸出手。弗兰克看也不看他,径自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他微微喘息地站在这两个人面前,盯着帕克冷酷的蓝色眼睛和摩斯上校不再像刚才那样闪光,而是重又变得阴森森的双眼。
  一只海鸥缓缓在他们头顶上盘旋。它在蓝天里朝大海飞去,隐隐的叫声从空中传来。
  帕克转身看着摩斯。
  “瑞安,你进去看看海伦娜对不对头。谢谢。”
  摩斯狠狠瞥了弗兰克一眼,眼中喷出仇恨的火焰。
  士兵从不忘记。
  火焰很快就消失了。摩斯转身朝房子走去。弗兰克觉得,哪怕道路上铺满尸体,他也会这样四平八稳地走下去。要是瑞安·摩斯看到“我杀……”这两个用血写的字,没准会在旁边用同样的鲜血蘸着写下“我也一样……”
  摩斯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家伙。弗兰克牢牢记住这点。
  “奥塔伯先生,请原谅摩斯上校。”
  将军并没有嘲讽的口气,不过弗兰克对他并不信任。换了别的时候,如果需要的话,事情想必不会这么简单。那时候帕克未必会喝住瑞安,而后者也未必会乖乖收手。
  “他有点……我怎么讲好呢?有时候他过于担心我的家人了。有时候他做过了头。不过他值得信任,对我们非常关心。”
  弗兰克对此毫无疑问。他唯一关心的是摩斯的过头究竟有没有底线,这大概要看将军容许他到什么程度吧。弗兰克知道这程度只会不断加大。
  “你看到的那个女人是我的女儿海伦娜。她是亚利安娜的姐姐。男孩是斯图亚特,他是我的外孙。她的儿子。她……”
  帕克的语调柔和了一点。声音里有抑制不住的悲哀。
  “跟你说实话吧,她现在神经不太正常,情况很严重。亚利安娜的死对她打击很大。我们本来想不告诉她,但是做不到。”
  将军垂下头。尽管如此,弗兰克还是很难把他看成一个心碎的老父。他注意到将军讲到男孩时,先说他是自己的孙子,然后才说他是海伦娜的儿子。等级和秩序可能在他的公共生活和私人生活里一样重要。弗兰克不禁怀疑他的女儿和孙子出现在蒙特卡洛,可能是为了掩盖他的真实目的。
  “亚利安娜就不一样了,她坚强得多。她像钢铁一样。她才是我的女儿。海伦娜和她妈妈一样脆弱。她意志薄弱,有时候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就像今天一样。她会逃走,四处乱逛,直到我们找到她为止。你可以想象那有多麻烦。今天差点又是这样。她必须被好好看管,才能不给自己和别人带来危险。”
  “我对你的女儿感到难过,将军。我指的是海伦娜,当然还有亚利安娜。不过,这不会改变我对于你和你的计划的看法。也许我在你的位置上,也会做同样的事。我既然被卷进这个案子,就一定不惜一切代价抓住凶手。你可以相信这一点。不过我也会尽一切可能阻止你执行你的计划。”
  帕克并不像前晚那样愤怒。弗兰克的拒绝合作可能被他看成件“无足轻重的小事”。
  “我会记住你的话,你很有性格,弗兰克。不过我也一样。所以,我想建议你在挡我的路时,放小心点,奥塔伯先生。”
  这次,他流露出了讥讽的意味,弗兰克注意到了。他微笑起来。瑞安和帕克真是臭味相投。
  “我会牢记你的建议,将军。不过,如果我按照自己的方式继续调查的话,希望你不要阻止我。多谢了,帕克先生……”
  弗兰克转身慢慢走上大路。他感觉得到将军盯着他的背影。在右边,灌木和花园后面,他能看到让…卢房子的屋顶。他穿过大路,走向等他的车时,他纳闷着,帕克为什么要租一幢离主持人的家仅仅几百码之遥的房子呢?他是出于偶然,还是出于故意?
  27
  从圣罗马公园住所的阳台上,弗兰克看到送他来的车向右拐上戈罗弗莱路,开上意大利大道。警察们可能是停在他楼下的时候,收到来自总部的命令,匆忙赶去。那会儿他正不急不忙走出电梯,打开落地长窗,走上阳台。他试着想象他们对这事,特别是对他会开些什么玩笑。他知道一般人对于他参加调查的看法。除了于勒和摩莱利之外,其他人想必都对他有些不屑。虽然由于大家都想破案,所以并没有人试图阻碍他。但是别人显然对他心存疑虑。他和于勒的友谊以及他的身份既使他得到所有人的合作,也令他们对他有看法。对美国老兄得有所保留。
  这真够糟的。他来这里并不是为了出风头。他来这里是为了抓获一名杀手。被别人认为是来谋求名利,显然无益于他顺利破案。
  弗兰克看了看钟。时间是下午两点半。他忽然发觉饥肠辘辘,于是转身走到小厨房里。他已经叫和这套公寓一并被租下的管家亚梅丽给他买了些食品。他用冰箱里找到的东西给自己做了个三明治,打开一罐喜力啤酒,又走上阳台。他坐在两张躺椅中的一张上,把吃的放到藤条桌上。他脱掉衬衫,光着上身,任阳光晒到身上。他暂时忘掉了身上的伤疤。现在情况已经不同了。他有别的事情要关心。
  他抬眼看看万里无云的天空。海鸥正高高地盘旋,观察着人们,搜索着食物。它们是湛蓝的天空中唯一的小白点儿。天气好极了。自从这个案件开始以来,天气仿佛就决心不受人间的不幸影响,径直往夏天而去。空中一片阴云也不曾出现,阳光始终倾泻而下。仿佛老天决定不再插手人间的是非,让人类充当自身盈亏的主宰。
  他打量海岸。
  阳光中的蒙特卡洛是一个小巧雅致的蜂巢,里面拥挤着过多的蜂后,其中有些只是强撑门面。表象,都是表象而已。人人都炮制着高雅的表象,就像电影布景搭的假房子一样,门后空荡荡的,直通远远的地平线。而那个穿着黑色长衣的人一间一间打开房门,轻蔑地鞠个躬,用戴黑手套的手指直指向门后虚无的空间。
  他吃掉三明治,一口气喝掉剩下的啤酒。他又看了看表。下午三点了。如果库柏没有又犯头疼请假的话,他想必已经坐在那间巨大的石头建筑里的办公室里,那里是位于华盛顿第9大街的联邦调查局总部。他拿起无绳电话,按下号码。
  “库柏·丹东,”铃响到第三声就有人接了,对方用一贯的那种干巴巴的口气应电话。
  “库柏,你好。我是弗兰克。”
  “你好,老伙计。在蓝色海岸晒黑了吧?”
  “我都忘了蓝色海岸的太阳是什么样的了。我们的朋友逼得我们只好过起夜生活。我现在像萝卜一样苍白啦,库柏。”
  “哦,可以想见。有什么进展吗?”
  “一片黑暗。仅有的几点光亮也一点一点熄灭。好像这还不够似的,帕克将军和他的走狗还来添乱。我知道这样催你不好,不过你找到关于他们的什么消息了吗?”
  “多得很,但愿不要把你吓住才好。我正打算给你发邮件。你相信我好了。”
  “发吧,不过先跟我说说。”
  “好吧,大概讲讲。帕克将军,内森·詹姆斯,1937年出生于佛蒙特州的蒙彼利埃。他的家庭不算豪富,不过也称得上是小康之家。他17岁那年离家出走,伪造证件参军。在军校时在班上成绩排名第一。他升得很快。1961年他参与了古巴垮台事件。在越战中立了功。在尼加拉瓜和巴拿马战争中都表现出色。每次需要文武双全之人时他就会出现。他很早就当上了陆军司令。他是沙漠风暴行动和科索沃战争的秘密主谋者。总统换了两届,他的地位还是巍然不动。这意味着他的话很有分量。现在他的意见也左右着阿富汗政策。他有钱,有权,也有声望。他不管做什么都能找到堂而皇之的借口。他是个厉害角色,弗兰克。不好对付啊。”
  库柏停下来喘口气,也让他咀嚼一下这些信息的含义。
  “另一个家伙有什么消息吗?”
  “哪个?瑞安·摩斯上校吗?”
  弗兰克想起了摩斯的刀子戳进他鼻孔的感觉。他挠了挠鼻子,驱除那种回忆带来的瘙痒感觉。
  “正是。你有关于他的任何情况吗?”
  “当然有。摩斯上校,瑞安·威尔比。1963年3月2日生于得克萨斯州的奥斯丁。关于他的消息既不多又非常多。”
  “怎讲?”
  “在一定程度上,摩斯是帕克的影子。哪里有这一个,旁边必定就有另一个。摩斯为将军连命都会豁出去。”
  “这有什么特殊原因吗?还是因为帕克太有魅力?”
  “摩斯之所以忠心耿耿,说来与帕克在越南立的功有关。他的事迹之一是扛着一个受伤士兵越过火线,救了他一命。”
  “那个人的名字肯定值得一提。”
  “没错。那个士兵就是威利·摩斯,瑞安的父亲。”
  “原来如此!”
  “后来,他们成了患难之交。或者不如说摩斯的父亲成了内森·帕克的走卒。帕克又照顾起军士的儿子。他帮助他上军校,帮他升职,出问题时还出面保他。”
  “什么问题?”
  “长话短说,弗兰克,摩斯有点精神变态。他会毫无缘故地使用暴力,因此惹了麻烦。在军校时,有一次他差点用拳头把一个同学打死,后来在亚利桑那一次军队宴会上,又为了个女人刺伤一名士兵。海湾战争期间,一名士兵因为用M…16步枪强迫他停止屠杀手无寸铁的战俘而遭到审判。”
  “好家伙!”
  “这类事情还多着呢。不过每次事件都被平息了下去,你猜是谁的功劳?”
  “我想是内森·帕克将军吧。”
  “答对了。所以我提醒你小心些。这两个人相当于双倍的邪恶。摩斯是帕克的爪牙。我相信后者利用他时也会毫不犹豫。”
  “我也相信,库柏。多谢了。我等着收你的邮件。”
  “已经发过去了。小心些,老朋友。”
  弗兰克挂了电话,站在房间中间歪头沉思着。库柏告诉他的这些消息无非只是印证了他的猜想。正面对付他们就已经够难的了。要是他们暗中出手,那就更加难以对付。
  对讲机响起。他跳了起来,打开对讲机回答了一声。
  “喂?”
  “奥塔伯先生,有个人要上来找您。”门房用英语说道,好像有点窘迫。“我很抱歉没有早点告诉您,不过,您知道……”
  “没关系,帕斯卡,不要紧的。”
  他有点奇怪,是谁让门房这么不安?这时有人敲门。他好奇为什么来人不用门铃。他打开门。
  他发现自己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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