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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他说什么?瑞敏用手撑住他厚实的胸膛,不解地看着他。
“你认为像我这么花的男人,如果没有做好万全的准备,我敢随随便便在外头招惹女人吗?”
笨蛋!他忍不住在心里啐骂她一句,真不知道像她这么单纯的女人,怎么会出现在他生命当中!
她的脑子里就没有坏人的存在吗?她是完全不懂什么叫做人心险恶吗?那她总该知道什么叫“骗术”吧?“秦芳芩打着孩子的旗帜到处招摇撞骗,这你也信!”
“我没有理由不信啊!除非你……”喝!她知道了。“你一直都有戴保险套是不是?”所以他才会那么笃定。
哦——那他好自私、好坏!瑞敏气愤地打他的肩膀一下。“那你跟我在一起的时候,为什么不戴?”
“我跟她也没戴。”
“那你……”
“我早在三年前就结扎了。如果她的肚子里真有孩子,那胚胎待在母体里三年,也未免太久了一点。”更何况他的女人没一个能撑到三年那么久,如果真有那么一个女人,那他早就娶妻生子,哪还轮得到她这个小白痴?
“你好坏,你早知道那孩子不是你的,是不是?”
“嗯!”
“那你为什么不说?为什么还要让她来找我?你知不知道她还跑到我公司去大吵大闹,害得我们老板以为发生什么大事,跑出来关切。你要是害我被我们老板给炒鱿鱼,我看你怎么办?”
“你被你们老板炒鱿鱼这样才好。”
“为什么?”
“我很怕你这么粗线条,你们公司早晚有一天会被你搞垮,为了安全起见,你还是早点回来让我养,我还比较安心。”其实这半真半假的话正是他的真心。
“你说这是什么鬼话,真讨人厌!”气死她了,狠狠的揍他一拳。
而严从宽却乘机包住瑞敏的拳头,神色不怎么自然地叫她一声:“瑞敏。”
“嗯?”
“你爱不爱我?”很困难的问出口,以前他最讨厌他的女人问他这个问题,没想到十年风水轮流转,竟然会有这么一天,换他问女人这种蠢问题。恶心巴啦的,害他问得极为不好意思。
老天爷保佑,他问得可是万般艰难,瑞敏可别乘机笑他。
瑞敏没笑他,反而很大方地点头说:“爱啊!”
“有多爱?”
“很爱、很爱。”
“可是,我的女人都找上门来了,为什么你不吃醋?”
“因为我很爱很爱你啊!所以才会连着你的缺点、你的风流都一起爱进去了。”瑞敏笑呵呵的告诉他答案。
她说得如此坦白、如此率真,让听的人听了都觉得不好意思。
她怎能这样,爱一个人爱得如此盲目,又如此义无反顾?!
“是不是我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你都会因为爱我而原谅我?”
“嗯!”瑞敏毫不迟疑地点头。
她的直接彻底的攻陷了严从宽的心,从来没一个人能如此的爱他,他投降了,举白旗输给这个爱惨他的小女人。
他发誓,他将会尽其所能的不去辜负瑞敏待他的好。
第二天,严从宽就把那些女人全都赶出去,除下秦芳芩之外的女人们全都碍于严从宽钓歹脸色,识趣的走人,只剩秦芳芩就不识相,还赖在严家不走。
因为,拜托!她好不容易才进入严家大门,哪能这么简单就被扫地出门?哼!她说不走就不走。
秦芳岑双手环胸,一副斩钉截铁模样,很有志气。
但随即严从宽拿出他从医院影印的病历复本,他什么话都没说,直接把复本丢给秦芳岑看。
什么?结扎!而且时间在三年前!那么……秦芳芩看了严从宽一眼。
他的脸上始终没有表情。
原来,他早就知道她在说谎,“为什么你当初不揭穿我?”
严从宽没告诉她,他是想利用她来测试瑞敏对他的感情,他替她招了辆计程车,“别让我再看到你。”
他从没这么厌恶过一个女人,从不知道怎么会有女人无耻到这种地步,竟然为了钱,什么谎都能说得出口。
“你不希望我报警告你妨害家庭吧?”别以为他做不到,这世上只要有钱,黑的都能说成是白的,更何况只是个通奸罪名。
秦芳芩非常了解严从宽的能耐,他是个说得到做得出的人,于是她二话不说,鼻子摸摸,便拎着行李离开严家。
而她万万没想到的是,她本来是要来破坏严从宽跟瑞敏的感情,却在阴错阳差之下,竟然加深了他们夫妻的恩爱。
而严从宽真的浪子回头了吗?
这事连严从宽自己都不敢拍胸膛保证,只不过,近来他对外应酬是愈来愈少,而黏着妻子的机率则是愈来愈大。
他甚至跟瑞敏的娘家吃起醋来,“你干嘛要回娘家?你娘家待你又不好,你干嘛还要回去?你忘了当初他们还想把你卖给一个糟老头当老婆。”
“那已经是好久以前的事了耶!你干嘛还跟他们计较那么多?更何况我不是跟你说过了,他们已经改邪归正,现在他们对我很好。”
“哼!谁晓得他们是不是贪图我有钱,才会对你好的。”他就是以小人之心猜测着。
“他们不会这样啦!”瑞敏很努力的纠正严从宽对她家里人的坏印象。
没办法,当初她为了追他,简直是把家里的人的形象塑造得好坏好坏,难怪严从宽不喜欢她回娘家。
“要不,你跟我回去,这样他们就不敢欺负我了。”瑞敏想带严从宽回家,看她家人是怎么待他的,这样或许她以前制造的假象就会不攻而破,但严从宽却死都不要。
他讨厌去看那些曾经欺负过他老婆的人,他怕他见到他们,会忍不住想揍他们。
“你自己回去,我在家里等你。”双手环胸,不耐烦的坐在沙发椅上,他的态度像个大老爷,但脸上的表情却像个遭人虐待的小媳妇。
“真的?”
“嗯!”他点头。
“你确定你不会闹脾气?不会我人还没回到家,就打手机给我,骗我说你肚子痛,要我赶快回来?”
“拜托!我哪会那么幼稚啊?”她把他当作是还没断奶的三岁小娃,还说谎骗她回来咧!
“你上次就用这一招,你还想赖!”别以为他摆出一副正义凛然的样子,就可以把当初做的蠢事忘得一干二净。
“好啦、好啦!我保证你回家后,我绝不乱来,这样总行了吧?你快去快回,我在家里乖乖的等你。”
“知道了。BYE…”瑞敏在严从宽额前印下一个吻。
严从宽傻呼呼的笑着。
瑞敏出门,他还站在门口用力的挥手说再儿而瑞敏才出去一分钟,严从宽就已经开始坐立难安,他好想念瑞敏。
真是莫名其妙,也不想想她都是他的妻子了,干嘛还每个礼拜都往娘家跑?他努力工作一个礼拜,她怎么不肯留在家里陪他?真是让严从宽愈想愈生气。
肚子饿了,严从宽又想到瑞敏。
瑞敏煮的饭莱多香、多好吃啊——严从宽忍不住摸摸手机,打算打电话叫瑞敏回来,但不行,她才出门不到半个钟头,他不能打给她。
如果他打电话给瑞敏,她也只会告诉他,饭莱早已准备好放在厨房,要他自己去吃。
拜托!那饭莱是她早上煮的,他才不吃冷饭、冷菜呢!
严从宽硬是把手机放回口袋,他在客厅里走来走去,想像着以前没有瑞敏的时候,他的日子是怎么过的?
泡妞?!那多无聊,又多浪费时间。
舍去,不干!办公?拜托!他一个礼拜上五天班,累都累死了,回到家还办公,他又不是想得过劳死。不行,舍去,不干!
又从行事历画掉一个选择。对了,看电影。
严从宽翻开报纸找他想看的影片,但每看到一部片名,他都想跟瑞敏一起看。唉——怎么她一不在,他做什么事都不对劲了呢?
严从宽躺在沙发上翻来覆去,两只眼睛盯着墙上的时钟看,时钟滴答滴答的走,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严从宽看着时间心想,都已经过了一个钟头,他可以打电话了吧?
第六章
靳家——
“铃——”
“铃铃——”
刺耳的电话声响起,瑞敏才看了电话一眼,靳大哥马上下达命令,“不准接。”
想也知道那是谁打来的,有没有搞错,瑞敏才刚进门,那个痞子就马上打电话回娘家,搞清楚一点,瑞敏是他们靳家的女儿,不是他们严家的女佣,犯人都有探监的时间,瑞敏一个自由人却连回娘家的时间都没有,这个严从宽实在太不像话了。
“瑞敏,你别管他,响久了,它自动会断线。”
“可是,如果从宽有急事。”
“他能有什么急事?”
“他上次就肚子痛。”
“肚子痛又死不了人,你别理他,没事的,吃饭,咱们大家用餐。”靳大哥招呼大家入席。
为了瑞敏回来,靳大哥还特地下厨露了一手好手艺,十二道莱,每道菜都直逼大饭店大师级手艺。
靳大哥不断夹菜给瑞敏,劝她多吃一点,“你看看你,才几天不见,怎么瘦成这个样子,严从宽那个死小子是不是在虐待你,不给你东西吃?”
靳大哥自顾自的演起戏来,一旁听的人差点没喷饭,因为瑞敏哪瘦了啊?她整整胖了一圈, “大哥,你眼睛‘触触’啊?脱窗得如此离谱,姐她胖了耶!”靳家小弟忍不住吐大哥的槽。
“你闭嘴!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靳大哥狠狠的瞪小弟一眼,打算弟弟要是再多说一句有的没有的,便打算收起他的碗筷,不让他吃饭。
这个时候,电话声停了。
瑞敏看了电话一眼。
靳大哥直说: “没事、没事,如果有事他就会再打来,没再打来就代表你老公闲着没事做,打电话打好玩的,吃饭,大家吃饭。”要大家赶快动筷,待会儿吃饱饭,他们一起去逛京华城。
他都计划好了,逛完街后带拿家一起去乌来泡温泉,享受一下难得的假期。
靳大哥想得很美好,但他忘了把一个变数计算进去。就在他天马行空、胡思乱想之际,有人来敲门。
“是谁?”靳大哥紧张兮兮的出声,很怕瑞敏家那个黏人精跑来了。
“是我啦!”隔壁的王妈妈出声。她手敲得很酸,怎么靳家却没人来应门?
“我去开门。”瑞敏放下碗筷,开门让王妈妈进来。
王妈妈说:“不了,我家里还有事,只是瑞敏,你老公出事了。”
“从宽!怎么会?”瑞敏的脸色吓得发白,怎么短短几个小时不到,就发生事情了?
“他说他发烧得很严重,要你赶紧回去看他,还有,你们家的电话是不是坏了?要不,你老公怎么说你家的电话没人接?”所以他才打电话到她家。
“该死的!那死小子竟然连隔壁的电话都探听到了。”靳大哥一直“碎碎念”,他拼命叫瑞敏别管她老公。
“他一定是骗人的啦!没事,瑞敏,你回来吃饭,别管你那个神经兮兮的‘尢’。”
靳大哥招招手要瑞敏回来坐好,但瑞敏怎么坐得住,如果严从宽真的发烧,那这顿饭她怎么吃得下去?
“爸、妈,我还是回去一趟好了。”瑞敏拿着皮包就跑,靳大哥连叫都叫不住。
唉——真是女大不中留。
“三败零胜。大哥,你输得可真惨哪!”靳小弟一边夹莱一边摇头叹气。可怜哟——
靳大哥狠狠的瞪他一眼,随之将桌上所有的菜全都收走。
“喂喂喂!你在于嘛?我们还没吃饱耶……爸,你看啦!大哥怎么这样……”靳小弟持续哀嚎着,但没人理他,谁教他话这么多!
人家靳家二老多聪明、睿智,早在家里的电话响起的那一刻,他们便料定会有这样的结局,所以席间他们不交谈、不参与任何意见,就是埋头苦干,他们早就吃饱了。呵呵!老大的手艺真不错,改天再怂恿女儿回家,让老大再办一桌来吃吃。
而靳家老大在倒掉满桌子的菜肴后,还是不能平息心中怒火,那个严从宽算什么东西,竟然敢跟他抢瑞敏?
而瑞敏也真是不像话,她又不爱严从宽,充其量只是爱严从宽的外表,这样的男人她拐到手就好,干嘛还对他那么好!
严从宽又不是瑞敏心中真正爱的那个人,更可耻的是,严从宽不知道,他狂什么狂啊?
他真以为他们家瑞敏没有他就不行了吗?
哼!真是白痴、真是笨蛋,而他跟个白痴、笨蛋争宠,竟然还输了。愈想,这口气就愈是吞不下去。
靳大哥一气之下,跑到瑞敏未出阁前住的那间屋子,里面堆满了瑞敏不敢告诉严从宽的秘密。
靳大哥愈看心里愈是欢喜,最后还忍不住窃窃地笑开,“桀桀桀桀……”标准的奸臣笑声。
没吃饱饭,打算回房拿皮夹出去外头觅食的靳小弟经过大姐出阁前的房间,那里传来好恐怖的笑声——。
要死了!他家不会闹鬼了吧?
靳小弟很害怕,但大白天的怎么会有鬼?于是,靳小弟推开没关紧的房门,看到他大哥坐在地板上把大姐的东西全都翻出来,倒在地上。
“哥,你在姐的房间干嘛?”靳小弟进去,看到他大哥竟然还偷看姐的日记。“喝!你怎么可以这样?”偷看别人的日记是不道德的行为,大哥他知不知羞耻啊?
“你去读书,别管我。”
“今天是礼拜六耶!”他读什么书啊?靳小弟才不理他大哥,他趴跪在地上,伸长脖子也想看他大姐的日记。
姐日记里究竟是写了什么,竟然能让刚刚心情还恶劣得像是刮台风、下大雨的大哥一下子就变得眉开眼笑,心情好得不得了,这真是太神奇了!
靳小弟探过头去,靳大哥却“啪”的一声,把日记本给合上。
“你看什么看?”
“看你在看什么啊?”
“不关你的事。”
“大哥,你是不是想做什么坏事?要不,怎么怕我看?”
“你皮在痒了是不是?我是你大哥,不是你儿子,你好大的胆子,管事竟然管到我头上来!啊?啊?”用力的哼他两句,看靳铁章以后还敢不敢随便挑衅他的脾气?
靳大哥很有威严,但靳铁章根本就不怕他。“哥,你是不是打算拿这些东西去跟姐夫告密,说大姐爱的人不是他?”很担心地问。
靳大哥根本不理他,他知道靳铁章要劝他什么,但他就是吞忍不下那口气。
“哥,你得三思而后行,想想看,姐为了要严从宽娶她,可是什么蠢事都做了。如果你真去跟严从宽告密,万一姐知道,铁定会怨你的。”而大哥向来有很严重的恋妹情结,大哥能忍受姐怨他、恨他,甚至日后不理他吗?
“我就是担心这个,所以才迟迟没行动咩!”如果他不是顾虑到瑞敏的心情,哪能容许严从宽在他面前耀武扬威这么久!
“你既然都知道这件事情的后果,那你还打那种坏主意。”大哥这样是不行的哟——
“可是,你不觉得严从宽很讨厌吗?”
“不觉得啊!姐爱他就好了。”
“瑞敏爱的人又不是他,你明明知道,却还拿这种话来气我;我就是看不惯严从宽什么都不知情,被人蒙在鼓里,却一脸幸福的样子,看了真是令人生气!”,而他更可恶的罪行不是这个,而是他一个外人还跑来跟他争宠,他严从宽算什么东西啊?
哼!他绝不让严从宽的日子太好过,但他又得顾虑到瑞敏的心情,这件事真是棘手。
啊——对了,他想到一个好办法,既能让严从宽不好过,而瑞敏又不会恨他的办法。
“铁章。”靳大哥的态度突然一百八十度大转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