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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了四周一眼,加上鼻嗅到树木特有的芬芳味,亚明白自己处在妖精特有的树屋之。而仔细一看,眼前两人的衣服脏『乱』不堪,甚至还有血『液』凝固成的深红『色』块,狼狈之极。
“我想,那是因为您昏『迷』了整整一天一夜的关系,现在好点了吗?”
“昏『迷』了一天一夜?”亚低头思索,最后恍然大悟的道:“对了,我想起来了,我被独角兽载着,然后看到一副巨大的骸骨,当靠近的时候它突然动了起来,最后被牠的尾巴扫……”
亚陷入沈默,因为他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好像还发生些其他的事情,但无论如何就是想不起来。
“没错,主人你知道当时有多危险吗?我赶到的时候你差点就要被踩扁,要不是我及时把你带开,现在我就没有主人啦!不,正确的,是我只剩下一个肉饼主人才对。”
“是这样啊?是谢谢你了,笛儿。”
“知道就好,那么……”黛丝笛儿突然靠近亚的耳边声道:“下次你如果要梦话,记得先叫我的名字喔!”
“啊?”这个要求让亚满头雾水,完全无法理解话的意思。
安琪莉娜脸上出现拿黛丝笛儿没办法的无奈表情,虽然她也很喜欢争长短,但这就的是有点太离谱了。看着亚已无大碍,她脸容一正,沈声问道:“主人,是那只独角兽自己把您带到骨龙那边去的吗?”
她终究发现事情的可疑之处。
“这……”亚出现尴尬的神『色』,眼神飘向别处,吞吞吐吐的道:“是我叫牠带我过去的,因为那个地方看起来很怪,想靠近一点能看得更清楚,没想到牠的听懂我的话。对了,那骨龙呢?据我所知,龙的骨头如果用来当魔法杖的话,可以数以倍计的增强魔法威力,是非常珍贵的魔法道具。”
安琪莉娜和黛丝笛儿对望了一眼,前者皱着眉没有话,后者则是放声大笑,用力拍着亚的肩膀道:“你千万不要跟我,你是想要偷『摸』几根那只龙的骨头好拿回家去卖,把欠爱提娜的债给还一还。”
“当然不是!不过……如果可以的话,我也是不反对啦!”
黛丝笛儿笑得更大声,亚分明就是想要嘛!
不过安琪莉娜没有笑,用带点教训的严肃口气道:“主人,不是我要,但我的希望您能心一点,这样贸然行事实在非常危险。”
“我知道,不过……”亚抬起头,用坚定的眼神望着安琪莉娜,以带有强大自信的表情道:“现在我有能力去应付所有的难关,甚至保护你们,所以不用再为我担心了,咦?”
完,连他也不晓得这股自信从何而来,但却不觉得这是假话。安琪莉娜更是升起一种异样的感受,觉得眼前的亚有哪里不一样,但又不出个所以然。
这也难怪,任凭她智天高,也绝不可能想到亚已在时缝之地历经十年的时间,而且还被封住记忆。
但也由此可窥知『露』的力量之可怕,居然能将亚历经的十年光阴缩短成他只在安琪莉娜两人视线不足之处消失的一瞬间而已。
此时,屋外传来吵杂的呼喝、打斗声,还夹杂着野兽震耳欲聋的嘶吼及哀嚎,黛丝笛儿眉头一皱,起身打开木门想要一探究竟。
门才一开,她就一声惊呼往后疾退,同时一团黑影从门外扑了进来。
安琪莉娜背对着门根本看不清状况,不过想都没想,手上立刻生出两枝火焰矢朝后『射』出,还在后退的黛丝笛儿仓促间凝聚的型春风也离手而出,和火焰矢一起贯入黑影的身躯。
黑影的吼叫戛然而止,发出“啪哒”的坠地声。仔细一看,地上的东西体型约莫一头野狼大,长有黑『色』坚硬的刚『毛』,除此之外,完全看不出牠本的模样。
因为黛丝笛儿的春风自牠的头部进入,从腰部穿出,余劲还把树屋挖出了一个洞,地上的尸体根本成了一团烂肉。
不过怪的是牠的身上除了安琪莉娜火焰矢造成的孔洞外,腹侧有几道利刃划过的伤口,背部甚至还『插』着两枝断裂成一半的箭矢。
黛丝笛儿冲到门口往外一看,脸『色』大变,回头看着安琪莉娜道:“糟糕了,魔物居然攻进这里了。”
“什么,你刚刚不是附近的魔物都被消灭了?”
“没错,所以这些攻进来的魔物都是已经被杀死过一次的。”
安琪莉娜深吸一口气,起身往门外看了一眼后脸『色』微变,转头对着亚道:“主人,请立刻离开这里。”
“发生什么事了?”
亚爬了起来,试着动了动手脚并摇了摇头,发觉没有大碍后,深瞥地上的魔物一眼后,视线往外投去。
外头的景象一片混『乱』,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箭雨横空而过,呼啸声,锋利的银『色』箭头在阳光下闪闪发亮,发出死亡的光芒。这些箭是由数人一组的妖精手上『射』出,只是人数并不多,才几十人而已,而艾蜜丽这新任族长正大声下达命令,不过慌慌张张的,看得出她并没有发号施令的经验。
艾蜜丽突然朝天空连续『射』出三箭,箭一离弦,随即发出尖锐的“呜呜”声,传遍远处。在到达上空时,箭身先后爆开,涌出三团黑『色』的烟雾标示位置,这正是妖精在白天时使用的响箭,用来通知同伴有急事发生,请求支援。
黑『色』烟雾代表的是最紧急状态,而连续三箭,其严重程度可想而知。
而他们确实有必要这么做,因为四周的山野密林,不断出现一群又一群相貌狰狞的魔物,对着妖精发起攻击。
然而,这并不是最可怕的事,正叫人难以置信的是这些魔物有的头被削掉一半,有的肚子被划开,内脏洒落一地,甚至有的四肢都被斩断,但仍在黄土上留下怵目惊心的血痕,一点一点的爬行。
光是这恶梦般的景象就足以让人战意全消,浑身发抖,所幸妖精们还能保持冷静,一箭一箭的『射』向魔物,只是有些魔物虽已身数箭,但仍没有停止的迹象,妖精逐渐退往神圣之树的周围。
亚在瞬间就明白这些已被杀死过一次的魔物现在还能活动,显然另有力量作祟。他的心不因眼前可怕的情景而有丝毫恐惧,只是表情专注的快速掌握周遭所有动态,并拟定应变的战略。
“糟糕,偏偏在大部分妖精都不在的时候发生这种事,黛丝笛儿,马上把主人带走,我先去帮忙,先守住神圣之树,然后再把『操』纵魔物的正体找出来。”
安琪莉娜也明白这些魔物只是傀儡,但此刻实在没办法分神寻找『操』控的源头,只能先解决眼前的危急情势。
在昨天,当亚进入龙骸之而引得骨龙活动时,连带也使得当地聚集的魔物开始激烈的活动起来,并接近妖精们的村庄。
妖精虽不知魔物躁动的因,但决定全面迎战,就连安琪莉娜等人也加入,因为她们认为这和亚闯入龙骸之有关。
血战一昼夜后,妖精凭着地利和三个可怕帮手的帮助,获得空前的胜利。今天一大早,柯丽和西莱安这两位族长就带着绝大多数的妖精外出至邻近的森林搜索逃脱的魔物要彻底铲除,连爱提娜也一起同行,村里只余少部分人留守。
但没料到的是,这些被杀死的魔物居然在此时复活并展开反击,艾蜜丽虽然发出信号紧急召回在外的妖精,但他们也不是立刻就能赶回。一旦妖精的命脉神圣之树被攻击,后果将不堪设想。
安琪莉娜此时已高速掠出,绝招齐发,横挡在她前方的魔物霎时受到重,但饶是如此,仍在地上挣扎前进,不过已经没有太大的威胁。
“主人,我们赶快离开吧!”
黛丝笛儿抓住亚的手时,亚往上一看,脸『色』微变。
顺着亚的视线望去,黛丝笛儿发现到一只身躯呈现箭形的枯瘦怪鸟在空垂直对着艾蜜丽高速坠下。
“艾蜜丽,心!”黛丝笛儿发出警告,魔法也同时出手,但怪鸟的速度太快,实在赶不及。
“无论如何,一定要死守神圣之树!”艾蜜丽举弓大喝,情绪激动,刚好盖过黛丝笛儿的警告声。
“咦?”
蓦地,黛丝笛儿只感到手上一轻,身旁的亚已不见踪影,化成模糊虚影的高速冲至艾蜜丽身旁,在止步的同时一个矮身,驾轻就熟的在腿弯及背部一勾,将她打横抱起并前移数步,避过怪鸟的袭击。
“你也是的,身为一个领导者就应该要随时『露』出让所有人都安心的表情才是,怎么可以自己先沈不住气呢?”
亚话的同时脚向后一踢,踹得一击不落在地面的怪鸟往旁抛跌。
此时,亚心涌起一股熟悉的感觉,就好像这动作已经做过千万次一样,感觉无自然。
同时,怀艾蜜丽的脸孔似乎隐约变成另外一个人,一股难以言喻的渴望和习惯涌上心头,在身旁妖精众目睽睽的注视下,亚眼出现万缕柔情,俯下身,就要吻上艾蜜丽的香唇。
第九十八章
“叩叩叩!”井然有序的砍伐声在空旷的草上传开来,不久后发出了树木倒地的声响。这声音其实不大,但之后“终于砍完了”那如释重担的狂喝却使得一大群飞鸟受惊,振翅自林间飞起,发出吵杂的鸣叫。
“没有工具是不方便啊!”
亚举手擦去额头上的汗水,拍拍身上的木屑,开始用手上的石斧或削或斩的清理倒下树木的余枝。
他的石斧是把岩石顺著纹路砸成有锋利边缘的碎片后,固定在短棒上做成的,虽不顺手,但勉强能用。
他的身旁已经有十来根整理好的树干,每根约一个半人高、拳头般粗壮。他丢下石斧,用树皮『揉』成的细绳将它们紧紧扎在一起。
远处,一些温驯的动物从草丛里探出头看著这个怪陌生人的举动,而在一些较粗大的树木枝桠上甚至还有松鼠探出头来,慌慌张张的模样显然是在害怕下一个倒楣的会是自己的家。
亚不理这些,手脚齐动的做著眼前的工作,渐渐的,绑好的树干赫然变成一扇简陋的木门。
“不错,看起来还可以。”
亚『露』出满意的表情,哼著莫名的曲调拖著门往回走。
在『露』屋的后方不远处有一座山,土质黄褐又带有黏『性』,而向阳处被挖了一个整齐的四方形大洞。
亚把门摆在这个自己挖出的洞口处,敲敲弄弄了好半天,然后高兴的大叫:“终于完成啦!”
手一推,门就往旁打开,再一拉,门很轻松的就关了起来,像是滑门一般,还发出“喀啦喀啦”声。
来他在门的下方挖了深槽,里头摆了圆形的石头,让开门关门都不用太费力。
“我是不晓得该些什么了。”
宛如天籁的声音从后响起,亚一回头,开口的自然是『露』。
她坐在被称做白儿的鹿身上,右手抚弄著它的头,白嫩的赤足一『荡』一『荡』的,脸上有著似笑非笑的神情,无论她用何种表情出现在何地何时,亚都觉得她『迷』人极了。
她的头发和手脚上的金『色』饰品在阴影下虽然没有发出绚烂的光芒,但如果仔细察看,其『色』泽似乎像水流一样的流动著,有如活物,令人啧啧称。这不少人认为俗气的颜『色』,在她身上反而给人一种充满灵『性』的美感。
“你的家还蛮特别的嘛!居然是在山里面。”
“我记得以前看过的有写,有些地方的人就是住在这种地方,他们称之为‘窑屋’,据冬暖夏凉,我想这土质的黏度似乎很接近,所以就试了一下,没想到的成功了。”
“来如此,那完成了吗?”
“还没,里面要涂上防水的灰泥才算完工,不然下雨可是会淹水的。”
“嘻嘻。”『露』掩嘴而笑,白了亚一眼后摇头道:“是不明白,为什么不住我那里就好?屋子可大得很呢!两个人住也不嫌挤啊!”
经过这些时日的相处,亚也稍微了解她的个『性』,完全清楚她这话的主要意思不在这里,而是后头还没出的部分,但心脏还是不争气的猛烈跳动著,她的天烂漫有时总让人不由自主的想歪。
受伤的前三天亚就是住在『露』的香居,里面除了一床薄被之外,只能以家徒四壁来形容。这三天夜里他的是辗转难眠,深怕一个不心做出什么错事就糟糕了。
他并非没有和女『性』同处一室的经验,但这次的感觉就是格外不同,因为『露』让他动了心的情愫。
论外貌,『露』只能以清秀端庄来形容,不能算是一位倾城倾国的绝『色』佳丽,但她那打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娇怜羞弱之姿,却足以让任何男人从心升起想要保护她的念头。
一直以来,亚身旁的女『性』个个身手不凡,大有来头,根本不需要别人保护,而且彼此在身分上并非相等,不是长辈就是莫名其妙被人硬套上主仆关系,就算他再怎么以朋友的眼光看待,但不相等的称呼久而久之也难免会产生隔阂。
不过正糟糕的是她们跟亚的关系虽然错综复杂,但并无男女之间的情意,要有,也是淡得细不可察。
亚不是木头人,也有自身的情感和**,只是一直没有合适的对象,直到『露』出现在眼前,而且还是处在如此特别的环境之下,这种苍茫天地只有你我两人的孤寂感会让人不由自主的靠近对方,结果是他不动心才叫怪。
不过纵使处在感情的冲动下亚也注意到,『露』的屋做得相当精巧、结实,甚至还有细致的花雕,亚估计至少要数名巧匠花费数月的时间才能完成,绝对不是『露』一人所能办到。更何况,她也不是会做那种事的人,那屋子从何而来?
但询问所得的回答却是『露』的微笑不语,这让他心充满了疑问,刚一到这时缝之地时,由于不能离开的冲击太大,让他无暇多想,但一静下心来的同时,却发现极多让人不解的地方。
亚不得不猜想,自己是不是掉进某个精心设计的圈套,但想想又不对,自己有这个价值吗?再者,如果这是一个骗局,有谁会故意暴『露』出如此之多且明显的疑点?但有没有可能这反而是一个攻心之计,为的就是让自己这么认为好排除圈套的可能?
亚明白事情继续这样想下去绝对没完没了,也得不到解答,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以不变去应万变。
而后,藉著千果的帮助让伤势在短时间内好了大半之时,他就有了打造一个栖身之处的念头。本是想盖个遮风避雨的木屋就好,但在缺乏适当的工具且发现这座山的土质特异时,便兴起了建造只在本上看过的窑屋的念头,而现在也完成了大半。
“何必还要那么辛苦另外造一间房子,多麻烦哪!算了,我先走了。”
目不转睛的看著『露』娇的背影,亚心为自己方才没有想太多而鼓掌叫好。
如果要用一句话来评判『露』,他会是“极度讨厌麻烦事的人”,当然,这是美化过的句子,一开始亚心所想的可是“超级懒惰虫”五个字,不过他是绝不会承认。
『露』讨厌麻烦事的本领已经到了出神入化、令人叹为观止的境,而且给人一种为了不做麻烦事而让事情更麻烦的感觉。例如当她在溪旁享受完流水、微风和阳光并召来白儿当坐骑时,白儿可是直接把『露』送到屋里的睡榻旁,让她连一步路都不用走。
亚量过从溪旁的岩石上到屋的距离刚好是自己的四十七步,由于『露』较矮,所以可能要多几步,但纵使如此,也是一段极短的距离而已,但她为什么就是不肯亲自用走的?
亚自知无法探究她的想法,继续把心力集在眼前的窑屋上。没有照明的阴暗窑屋里也有桌子、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