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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次说话说清楚点,否则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表情酷酷跩跩的,显然没有一丝道歉的意味。
“哼!看你紧张成这个样子,你还敢说你跟彩虹没什么。我看你根本就是爱死人家了吧!”阿鸣酸溜溜的睇了他一眼。
“好了啦你,再跟我提那些爱不爱的事情,当心我翻脸哦!”
说爱就翻脸,这一向是他皇甫方卿的原则。
身为刑事干员的一份子,他每天险里来死里去,哪一天突然被上帝征召去当天使都说不准,哪有资格谈情说爱。害人又害己嘛!当然啦,搞外遇或是玩劈腿的警员不是没有,可是那关他什么事,那不是他的作风。
“注意,目标物已经出现了。”
耳机里传来小队长严肃低沉的警告,所有人立刻收敛心神各自戒备。
约莫五百公尺的距离,两、三辆深色赃车缓缓停在路边,几名小弟先步出车外警戒的左右张望了一会儿,没多久右后座的车门被打开,一个矮胖黝黑的男子跨了出来。
“没问题吧!这四周都确实检查过了吗?”叶上海谨慎的问。
“是,大哥,这附近都巡视过了没有异状。陈哥他们要的货也都准备好了,就在楼上,等他们抵达之后就能交易了。”
叶上海点点头正想走进屋子里,地转身瞪视着下远处的电信工程车和几名正在太阳底下工作的工程师,“那些人在那里待多久了?”
随侍的小弟跟着望过去,皱起眉头,“不晓得耶,我们刚才离开的时候还没看到他们。”
“可能是来维修这一带的电话线路吧!”另一名小弟不以为意的咧笑回答,马上招来叶上海的瞪视。
“过去盘问一下,看他们到底在搞什么鬼。还有,给我盯住那些人,我觉得有点不对劲。”说完,他转身率先走进屋内。
没多久,小弟走到工程师面前,恶声恶气的问:“喂,你们待在这里鬼鬼祟祟的干么?”
皇甫方卿睨了他一眼,“看也知道我们在修理回路啊!”居然说他们鬼鬼祟祟,他怎么不去照照镜子,看看自己是什么嘴脸。
“在大太阳底下修理电路?”
“是啊,怎样,没见过像我们这么认真工作的员工吧!”
隐藏式耳机里立刻传来小队长的声音,“方卿,别跟他们说太多,免得露出马脚。”
皇甫方卿闻言撇撇嘴,不再开口。不说话反而才会招人疑窦吧!
“行了,你们赶快弄一弄走人,别在这里碍事。”
看样子这几个贩毒集团的小角色,真把这条街当成是自己的管辖区了。
“欸,彭哥,”一旁的小喽啰推了推为首的小弟,朝后头努努嘴,“陈哥的人马来了。”
果然,另外又驶来两,三辆车,停在方才那一问民宅前面。
“喂,赶快给我搞好走人啊!”那个叫彭哥的又警告了声,才领着一帮小弟返回房子里。
等他们全数进入那栋三层楼高的老旧房屋之后,皇甫方卿飒眉一敛,立刻转身按下对讲机,“队长,是不是应该要请求支持?我看这两批人马都各自带了不少人过来,光靠我们这些人恐怕应付不了。”
“知道了,我马上联系。”与皇甫方卿共事了几年,赵铁笙其实还满信任他的判断与直觉。
气氛顿时有点紧绷。
没多久,一群人陆陆续续的走出来,叶上海与买主陈哥站在人群正中央微笑握手,看样子应该是交易过后的几句寒喧。突然,叶上海皱起了眉头,锐利的双眼扫向皇甫方卿他们。
“阿彭,不是叫你去把那些人赶走吗?”
“是,大哥,刚才我们已经过去问过了,应该没什么问题……”
那个叫阿彭的话还没说完,就见所有人惊讶错愕的目光通通落在穿著工程师制服的人身上——阿标的手枪竟然因为弯身的动作而滑出了枪套,直接掉在地上!
别说贩毒集团的人愣住了,就连见多识广的刑事干员们也当场全部傻眼,不约而同的瞪着闯祸的阿标。
“该死,是条子!”
叶上海率先爆出大吼,接着这一头的皇甫方卿立刻掏出手枪应战,“大伙儿快找掩护。”
一时之间,枪声宛如放鞭炮似的连续砰然作响,皇甫方卿掩身在窄小的电线杆后头,不时伺机探出身子向对方开枪,几发子弹射出,他精准的射穿对方车子的轮胎,当场断了他们开车逃逸的念头。
没了交通工具的贩毒份子们在一阵激烈枪战之后,陆续撤回那栋老旧公寓,远处已经隐约可以听见前来支持的警车发出的刺耳鸣笛声,而陈哥那伙人则试图驾着仅剩的车辆企图冲出去。
原本停驶在一旁的电信工程车立刻开了过去一记猛烈甩尾,强烈的冲撞力道当场让那辆赃车偏离了车道,紧接着又是一阵令人胆颤心惊的枪响。
就在这时,皇甫方卿瞥见阿标侧躺在不远处的前方,而他的枪枝就掉落在一公尺远的地方。顾不得是否有危险,他冲出掩蔽的电线杆蹲在阿标的身边。
“方卿,我的腿中枪了。”阿标疼得脸色发白、咬紧牙关。
“站得起来吗?我掩护你,别担心,救援马上就到了。”
像是要呼应他的话似的,率先赶到的三辆警车紧急煞车停了下来,赶来支持的警官迅速接掌接下来的情势。
混乱中皇甫方卿一把撑起阿标结实的身躯,搀扶着他走向警车的方向。
突然,叶上海拿着一把狙击枪出现在三楼的窗口,板机一扣,一声枪响蓦地传出,皇甫方卿的身子几乎是同时的弓弯下来……
“啊!”惨叫声响起。
第二章
“彩虹!彩虹你等等,怎么哭了呢,谁欺负你了?”
医院的走廊上,赵铁笙拦住急奔而来的沙彩虹,瞧见她的俏脸上满是惊惶与焦急,婆娑的泪眼和粉颊上斑斑的泪痕,更是叫人心疼。
当下,他的嗓音愈见低沉轻柔,“发生什么事了?你告诉我,我帮你解决。”
一旁的干员们一听见她在哭,纷纷围了上来。
“彩虹,你怎么啦,是谁害你哭的?你把名字给我们,我们帮你讨回公道。”
“没错没错,彩虹,你别再哭了啦!”
沙彩虹瞥了他们一眼,急急想排开挡在面前的同事们,“我听说方卿中弹了,他在哪一间房?我要去看他!”
闻言干员们一愣,原本严肃认真的神情,突然一转,全变得兴致缺缺、无关紧要,“你说方卿啊!”
“嗯,对!他在哪里?”沙彩虹难过极了,频频拭泪。
局里接获他们打电话回来请求支持时,她的一颗心就怦跳得比平常还要快。再听见消息传来,虽然将叶上海的贩毒集团一举成擒,可是方卿和阿标却被紧急送进医院,那一剎那间她一阵晕眩,几乎站不住了。
那时脑子里乱烘烘的,只听得见耳边彷佛又传来前晚父亲替皇甫方卿卜卦时说的话,“凶星混杂、易受牵连,女儿啊!你叫方卿自个儿小心点,否则进医院恐怕是免不了的事。”
她不是才叮咛过他要小心的吗?臭方卿到底有没有把她的话听进去啊!
“铁笙哥,方卿伤得怎么样?”呜呜……他可千万不要有事啊,老天爷,我求求你了!“他在哪间病房?我想去看他,你们快告诉我呀!”
赵铁笙意兴阑珊的伸出手,“他在最后一间。”
沙彩虹循着他的手指望过去,当场倒抽一口气。
“太平间?!”难道方卿他……呜呜,方卿,你怎么可以这么早走?我都还没有出口诉你,我爱你……
“彩虹,你看清楚一点,”赵铁笙大掌扣住她的肩膀,将她微微转移了十五度角,“喏,这一排的最后一间。”这丫头是怎么回事?哪儿不看,偏偏去看通往太平间的指示牌。
“谢谢你,铁笙哥!”
她毫不犹豫的拔腿跑了过去,留下后头一堆不是滋味的男人,“喂,我们跟过去偷听看看他们在讲什么。”
“偷听!不好吧,我们身为执法人员还……啊,好啦,大家记得小心一点,别被方卿那个精明的家伙发现了。”
沙彩虹还来不及拭干泪,便心急推开了病房门,看见一个人躺在病床上。是方卿,虽然他背对着她,可是那个乱糟糟的发型,是他呵!蓦然,热雾再度涌上她的眼眸,泪水瞬间滴落。
“方卿!”
她奔了过去,直接扑抱住床上的高大身躯。感觉棉被底下的身躯动也不动,她又急又慌,频频摇晃着他。
“方卿你醒醒,不要丢下我……”呜呜,她没办法想象没有他的日子啊!
“喂,女人,你耍宝耍够了没有?”
“方卿?!”
她怔了一下仰起螓首,看见病床上的他正微微抬起头,惺忪的睡眼冷淡睨着她显而易见的悲伤与惊慌。
“你这样突然扑过来,害我的头撞到桌角了,你知不知道?会痛耶!”
听着他谴责的淡漠口吻,沙彩虹没有愤怒只有满心的欢喜。那喜悦太强烈,叫她忘了矜持,整个人扑抱住皇甫方卿的颈脖,微颤的娇躯亲密而牢紧的贴偎在他怀里,“我好担心你哦!”
臂弯中柔软馨香的身躯蛊惑着他的心神,彷佛希腊神话里的女妖赛壬一样,只是赛壬是用她美妙的歌声来迷惑海上的水手,而她仅仅是用无意问散发出的甜美馨香,就足以勾绕他的灵魂。
皇甫方卿紧绷的俊脸有那么一瞬间的放松,潇洒微扬的嘴角隐约间也透露着一抹淡淡的怜爱与宠溺……只是一眨眼,那温柔的神情倏地变成不耐烦的表情。
“嗳,你抱着我干么?我快被你勒得喘不过气啦!”
沙彩虹所有欲言又止的情意,顿时间全数被他冷淡的态度吞没。她缓缓退开他的怀抱,眨眸看着他意兴阑珊的撇着嘴角。
“我好不容易拗到半天的伤假来睡觉,你干么吵醒我啊?”
“我、我听说你中弹了……”
“那是阿标啦!”皇甫方卿打了个呵欠,拉起棉被准备继续补眠。“他在隔壁房,刚才还听到他在那里唉唉叫的,你要就过去看他啊。”
她连眨了好几次眼,才相信他真的没事。“你不是被枪打中,整个人扑倒在地上吗?”消息传回警局时是这么说的啊!
他拉下盖在脸上的棉被睇了她一眼,然后又拉上来。
见状,她一把将棉被扯下,“到底是怎么回事?”
皇甫方卿有些不好意思,曲起食指搔了搔脸……然后开始对她大小声,“还不都是你的错。”
“我?”
他从怀里拽出一个护身符,“我搀起阿标正要走回警车的时候,这个东西突然掉了出来,那我只好弯身去捡,结果谁知道阿标一个重心不稳,居然把我一起给拖倒了。”
两个大男人当场跌了个狗吃屎,说有多难看就有多难看,而且好巧不巧的他刚好压在阿标中弹的大腿上,那家伙的惨叫声震得他的耳膜到现在还在痛呢!
“所以说起来都是你的错,你如果不拿这个东西给我,今天就不会发生这种事了。拿回去!”他将护身符扔向她。
她气鼓着香腮瞪了他一眼,才低头拿起护身符细瞧,“这上头怎么多了一个弹孔?”看起来多触目惊心啊!
“还不是叶上海那只猪打的。好了,别吵我,我要趁我叔叔来骂我之前,赶快睡饱一点。”
“方卿!”
他不再理会她,拉高了棉被将自己整个盖住。
沙彩虹凝视着掌心中被子弹射了一个孔的护身符,忍不住伸出小手细细轻抚。她愿意相信是它替他挡下了那颗致命的子弹,谢谢你呵,保护了我最挚爱的男人。
她傻气的将它举到唇边印下一吻,情不自禁的露出一抹盈盈浅笑,“方卿,你醒醒,我再跟你讲最后一句话就好。”
棉被霍地被扯下,露出他那张不耐烦的俊脸,“你怎么这么啰哩……巴……唆……这是干么?”
她将护身符套回他的脖子上,“我要你永远挂着它。”
“神经!它被子弹打了一个洞耶!你……喂,你又想怎样?”
只见她轻轻俯低螓首凑近他的胸口,嫣红的巧唇在那只护身符上头印下一记轻吻。因着一份私心,她故意在他平坦精实的胸膛上多做一丝停留,那是她欲言又止的怦然心动。
她柔软的双唇分明没有触碰到他的胸膛,可是皇甫方卿却觉得自己胸口一震,呼吸紧窒。
“你……”
沙彩虹扬起螓首,止不住两颊娇羞的绯红,“我去隔壁房看阿标了。”
“欸……喂,你给我等等啦!”看着她纤细倩影闪出病房外,皇甫方卿气急败坏。
这个笨丫头,她难道不知道她这样红着脸颊的模样,看起来有多明媚动人吗?撇开其它那些爱慕她的家伙不说,阿标那小子正值受伤脆弱的时候,哪里禁得起她这样殷勤探问,怕不当场从正气凛然的警官,变成“啊呜~”嚎叫的恶狼!
“可恶,臭丫头,净会给我惹麻烦。”他一边咒骂一边掀被下床,紧随而去。
哼!他明明可以不用管她的,躺在床上睡他难得的大头觉不是更好,理她做什么?那丫头出门招惹了苍蝇回来,干他何事啊!
“阿标,我警告你别乱来哦,否则我摘了你的脑袋。”
“你干么对阿标那么凶啊?他只不过是多看我几眼而已。”凶巴巴的男人,像头恶狮似的。
正将轿车驶进自家车道的皇甫方卿睨了她一眼,不说话。
沙彩虹于是继续叨念,“他大腿中弹已经很可怜了,你居然还将报纸摔在人家的伤口上。”
“我说了不是故意的。”
谁叫阿标那家伙竟然趁机紧握着她的手久久不肯放,他以为大腿中枪很了不起、伤势很严重啊?既然如此,他索性让他更严重一点!年纪轻轻的,色心就那么重,本来就应该教训。
她偷偷觑他一眼,“大家都说你在吃醋呢!”
“哼!鬼扯。”
他不屑的轻哼,刺伤了她羞涩的芳心,螓首微低不想让他看见她眼里的落寞。
“可是你表现出来很像是那样啊!”让她忍不住窃喜的以为……
“下车啦,话这么多。”一路上就知道拿阿标的事情,在他耳朵边叨叨念念的念个没完,她就这么在意那只死标啊,好极了,明天再去医院找机会多扁他几顿。
打开车门下车,沙彩虹看着他高大颀俊的身形悠哉闲适的晃进两层楼高的独栋小别墅里。车钥匙在他的指间转啊转的,嘴里彷佛还哼着歌儿似的,一点也看不出来他下午差一点便踏进鬼门关里。
真的,在那么一瞬间,她真的好想冲动的上前抱住他,紧紧的抱着他,告诉他要小心安全、远离危险。不期然的,她的脑海又浮现父亲曾经说的那段话——
“方卿那小子一生都是走在危险关头的边缘上,一个不小心就会踏进鬼门关里,这是他的命,改不了的。你看他顺顺利利的以最高分的成绩进入警大,再以第一名的成绩光荣毕业,这就是命运的安排。不过也不知道是不是天生注定,你的命盘跟他竟是难得的契合,我简单的说,你就是方卿这辈子最大的福星、救星,只有跟你结婚、和你在一起,他这辈子才能逢凶化吉,永保平安。”
跟她结婚……沙彩虹忍不住朝前头倜傥的身影瞄了一眼,叹了口气。
方卿那个人只要说到情啊爱的马上就翻脸,她哪敢跟他提这个,尤其她是个女孩子,结婚这种事难道还要她主动开口求婚?
老天,她连他究竟爱不爱她都还不敢确定呢!
“进来啊,还是要我派轿子去抬你?”
坏嘴巴的讨厌鬼,他为什么就是不能对她温柔一点?
她走进了别墅里,不意外的看见高贵典雅的客厅里满是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