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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魔列国志-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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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了那些话,钱沅惊上加惊,面色灰白,站立不稳,颓坐在旁边的椅上,叹了一口气,说道:“你什么都知道了,还用我再坦白吗?”
  陈玉道:“我—定要你亲口向我坦白,并决心表示悔过。这才是你重新做个君子的机会。”
  钱沅道:“那么,我向你贤妻坦白,我与那绛衣小娟确已有了超友谊的关系。”
  陈玉道:“你们从何时开始发生关系?”
  钱沅道:“大约在九个月之前。”
  陈玉道:“九个月之前?那时我已经到了本岛,是吗?”
  钱沅道:“是。”
  陈玉道:“难道在我来此之前,你们尚未发生关系?”
  钱沅道:“是。”
  陈玉又问道:“到今天为止,你们发生过几次关系?”
  钱沅想不到妻子会提出这样的司题,不由呆了一下,讷讷地答道:“记不清楚了。”
  陈玉怒声斥道:“你这薄情人,若这事是在我来此之前发生,情有可原,但在我来此之后发生,我饶你不得……你自己想想,对得起我吗?”她说着,—阵心酸,哭泣了。
  钱沅自知理亏,连忙哀求道:“贤妻原谅,是我不好,我愿意改过……”
  陈玉泣着道:“住口!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话吗?”
  钱沅道:“贤妻,你不相信,我可对天立誓。”
  陈玉双眸含泪,说道:“不必了!我决定要回魔国去,让你在此地逍遥自由。”她说着,动步要去收拾衣衫,准备回娘家去。
  钱沅看到陈玉要离他而去,心里发急,慌忙起身将她拖住。
  陈玉伸手把丈夫推开,斥道:“不要碰我!”她说着又要动步走了。
  钱沅又将妻子拉住,但他再次被她推开,同时她声色俱厉地道:“还不滚得远些!我让你自由自在,无人管束,不好吗?”
  钱沅苦苦哀求道:“贤妻,请你不要这样,我需要你,以后我一定听你的话,改过做人。”他说到这里,双手把陈玉紧紧抱住,不让她走,并且凑上嘴去,伸出舌尖,把她脸上的泪痕舔掉。接着他又想亲她的嘴却未能如愿,因她已侧转了脸。
  陈玉挣扎不悦,又见丈夫态度诚恳,终于硬不起心肠,可是她也不甘就此罢休,一方面要维持自已的尊严,另一方面又要使丈夫拜倒石榴裙下,永作不贰之臣,以便获取一个圆满的收场。
  于是她板起而孔,盯着丈夫看,冷若冰霜地道:“你愿意听我的话?”
  钱沅道:“是。”
  陈玉又严肃地道:“你想明白了吗?”
  钱沅点头,口中称是。
  陈玉道:“还不把我放开!”
  钱沅立即遵命松手。
  接着陈玉吩咐钱沅把双手分别抓住他自己的左右双耳,以便她在致训辞时,让他思想集中,心不二用,将她的教言句句听入耳里。这是邻家严母对顽童劣子训话时用的方式,被陈玉看在眼里,现在她就把它派上了用场,叫钱沅也这样做。
  钱沅不敢反抗,终于如法炮制。
  陈玉以妻子身份,却用长辈语气,对丈夫说道:“现在你的眼睛看着我,我要问你……”
  她等到丈夫钱沅盯着看她的时候,就接下去说道:“从今以后,你还要与小娟来往吗?”
  钱沅道:“不,不敢。”
  陈玉道:“为什么?”
  钱沅道:“因……因为我一错不可再错。”
  陈玉点头道:“好,我就相信你一次……除小娟外,你还有别的女人吗?”
  钱沅道:“有。”
  陈玉听了,面色微变,问道:“是谁?”
  你沅道:“你。”
  陈玉的面色迅即恢复原状,说道:“除了我之外,是否另有所欢?”
  钱沅道:“绝对没有。”
  陈玉道:“何以为证?”
  钱沅也不回答,只不过用右指点点自己胸部,表示以良心为证。他的手指做完这动作之后,立即又占抓住自己的右耳。
  陈玉会意,接着道:“我也相信你,但我必须有此一问……”她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继续道:“以后你还想到外面去乱搞男女关系吗?”
  钱沅道:“不敢。”
  陈玉道:“以后没有正当事情,我不准你出去,无聊的应酬—律不许,你可答应?”
  钱沅道:“不……不但答应,而且同意。”
  他本想不答应,并要修正她的问话,但仔细一想,认为答应乃是上策,以免节外生枝,可惜“不”字已经漏嘴出声,无法收回,好在他的脑筋灵活,随机应变,立即改口纠正自己的答辞,虽非天衣无缝,但也能使陈玉无瑕可指。
  陈玉道:“以后我说的话,你都肯听吗?”
  钱沅道,“只要是合理的,我一定惟命是从,决不反对。”
  陈玉道:“如果反对呢?”
  钱沅道:“那就是你的话说得不合理了……我现在已受到了教训,怎会不听你的活呢?
  实际上,我是真心爱你。”
  陈玉听了,芳心大慰,可是她的脸并未显示欢悦的痕迹,只不过淡然道:“只要你不是嘴甜,心狠,手辣,就好了……”她说到此处,改变话题,接下去道:“两个小娟的事情。
  你准备怎样处理?”
  钱沅道:“这时我心乱如麻,正要与贤妻商量。”
  陈玉道:“现在你把双手放掉耳朵……今天当你出去时,我一直在盯你的梢。你和绛衣小娟幽会的经过都在我的监视之下,若非我有卓越的忍耐心和修养,你们双双已给我捉奸了,甚至我会砍你一刀,让你出点鲜血,以消我心头之恨……后来,一个中年妇人叫你:‘小道士’,我才发觉那旁立的女子确是很像这个绛衣小娟,当时我也很惊骇。那两个小娟之中,必有—个非妖即鬼,但据常理推测,绛衣小娟似乎是假的,冒牌货。”
  这时,他们夫妻二人业已和好如切。于是相对而坐,低声商量对付假小娟的办往。结果,钱沅决定去找魔友,讨沦这件怪事。
  临行,陈玉叮嘱丈夫路上小心,而钱沅也叫妻当心门户,不要随便让假小娟进来。
  钱沅的魔友之中,以江湖子,童老与曾羽等三人最为莫逆,但他先去拜访童老。
  钱沅见到童老,客套寒喧一律免除,随手拖住了后者,径入内室,关上房门,发音颤抖地道:“老友,不好了!我遇到一件怪事。”
  童老发觉钱沅神色有异,态度紧张,不知他发生了什么祸事,连忙问道:“什么事,如此慌张?”
  钱沅把最近数月内利黄小娟来往的事,—长二短,从头至尾告诉了童老。
  童老听了,骇然道:“小道士,这事情倒不简单,怪不得你面容枯槁,显然色欲过度。
  目前你所接触的那两个小娟,其中一个是妖精的可能性很大,但决非幽灵,因幽灵鬼魂是不能在青天白日之下化身的。所以你要当心!”
  钱沅愁然道:“我就为这件发急,特来与你商量,应该如何处理才好……不过,我心里想:这会不会是小娟自己的替身?”
  童老道:“某些人往往会在白天或是晚间发现自己的替身,这是逢凶化吉,转祸为福之兆。替身就是化身,许多得道的人就能炼成元婴出现,分身之术,像魔国的玉猴……不,玉仙,他就有那种不可思议的道行。可是,小娟是个平凡女子,她出现了化身。决不可能是元婴,更谈不到分身之术。她的化身也决不是她白己的替身,一定是第二者的幻形,如今你—
  —小道士是第三者,夹杂在两个小娟之间,这是祸殃凶兆,必非吉祥之事。”
  钱沅道:“那么,请你快替我想个免祸避凶的计策。”
  童老道:“我童老生性好管闲事,急人之急,何况你我好友,自当助你消灾延寿,同时,令师郝道子也是我的长辈,这事更不容我坐视不救。现在我先要详细问明:那两个小娟的言行体态和风度有何不同?”
  钱沅低头思忖了一会之后,说道:“二女容貌完全一样,尤其是她们的凤眼对我印象最深,笑起来有令人销魂之感。言行态度不分轩轾,说话声音清脆可听,难辩上下。她们的皮肤肉色也都光洁如脂,润滑可爱,甲乙难定。若论风度,只能说是小家碧玉时本质,没有雍容华贵的气派……不过,我现在想起来了:前期的小娟好像肚脐向内凹,下体春草疏而不丰。
  而后期的小娟则肚脐向外凸,阴毛黑黝黝的—大丛,非常茂盛。还有,那二女四乳各有乳饼,虽都高耸丰满,但后者的乳房较前者结实,更有弹性……当时我的印象如此,心中虽略有所疑,但我不瞒你,正当我色星高照,欲火如焚之际,那些疑点只在我的脑海里一闪即逝,没有追疑下去,可惜可惜……现在我悔恨自己,当时也太糊涂了。”他说着,用手在自己的脑壳上敲了一下,表示本人愚蠢该打。
  童老道:“是了,言行态度容易模仿,但身上的特征难以幻变……那么,床第之间,二女的表情如何,可否见告?”
  钱沅听到童老提出了这个不可告人的问题,面孔一红,喘嚅地道:”这个,这个……难为情,不说也罢!”
  童老道:“你这小道士,怕难为情,最好不要去做。既已做了,怕甚么难为情?还不快说下去!”
  钱沅老着面皮道:“我说,我说……根据我的记忆所及,前期的小娟除了原始地带视为禁区,不肯让我染指之外,其他部分则完全解放,任我自由活动,百无禁忌,而后期的小娟却完全不同,她把身上一切自动供献给我,且床第之间狂荡不堪,欢乐之事,多多益善,使我疲于奔命,大有力不从心之感。她好像是个淫女……当时我也曾怀疑她是不是处女,但后来见到床褥上落红片片,我方才解除了疑心。”
  童老道:“是了,前女是真的小娟,后女给你真个魂销,乃是冒牌假货,这事可以确定,无庸置疑……我想:那假小娟必是我们的同道中人,来自魔国。”
  钱沅道:“我也这样推测。不过,我不能确定此女是人类,抑是异族?”
  童老笑道:“幻形迷人。哪有人类之理?大概你的阳寿未满,才能及时发觉,事情尚有可为,否则,后果难以预测。”
  钱沅恳求道:“这事希望你看在我师傅的面上,无论如何要请你大力帮助,救人一命,连升七级浮屠。我目前年纪还轻,上有双亲下有妻子,实在死不得,不想死……”
  童老道:“事不宜迟,我会叫曾羽为你暗中侦查,先要查出那假小娟究竟是何方妖孽,缠牢你有何目的?等到摸清楚对方的细底之后,我们才能采取适当步骤,对症下药,所谓知己知被,百战百胜。”
  钱沅道:“是,你说得对……不过,目前我应该怎样对付那假小娟?”
  童老道:“现在你暂时不动声色,假装诸事如常,依旧用以前同样态度与她周旋,一方面暗中观察她有无异样的言行,另一方面,曾羽也会设法盯她的梢……,曾羽神通广大,我想:他不久定能查出她的企图。”
  钱沅道:“如此甚好,多谢你了。”
  童老道:“还有,你要注意,万一她再要与你寻欢作乐,可能百般引诱,你务必坚持到底,尽量遏制自己,勿动淫心,否则,你不妨先买棺材,等待我们来替你收尸成殓,办理后事。”
  钱沅道:“这一点,你可放心,我怎会这样不识利害,不知自爱?”
  童老道:“话不是这样说。好色之人往往自掘坟墓而不自知,当然,我不希望你做那样的人……不过,我观察你的面色,色劫重重,只怕另有祸事即将降临……假如你能渡过这次色关,后福无穷,好歹由你自己主裁,别人只能为你从旁协助……”
  三日后的傍晚,小娟又约钱沅出去幽会。他本想拒绝,但为了要观察她的言行态度,就欣然答应。
  这次幽会,钱沅选择碧玉山庄。
  此处环境清静,景色宜人。茂林修竹之间,曲径通幽,颇合优游闲步,谈情说爱。精舍雅室之内,宜于寻欢作乐,—对对,一双双,不是夫妇,便是情人,卿卿我我,形影相随,只羡鸳鸯不羡仙,钱沅和小娟不过是其中之一而已。
  那时,钱沅心事重重,志在优游闲步,乘机探试对方的言行态度。小娟喜气扬扬,笑声吃吃,意在偷欢寻乐,胡天胡帝。
  他们携手同行,徘徊幽径,目光所及,不论如盖绿荫之下,似茵芳草之上,甚至藤架竹栅,木椅石凳,都被许多情侣占据。到处裙屐翩跹,或坐或立,或卧或憩,拥抱亲嘴,依偎嬉狎,各自为政,互不顾忌,小娟对此颇感兴趣,而钱沅初则心不在焉,无动于衷,忽悟自己不应过分显露反常的行迹,以免小娟疑心,所以他就改变主意,表现了与过去一样的热情。
  男女之间的爱情,开始不外乎甜言蜜语,依偎拥抱,继之以接吻抚摸,等到两情既洽,最后就兴云布雨,发泄性欲。
  这种事,不妨说它是风流,但说它是下流也无不可。
  这种事,偶而为之,如鱼得水,皆大欢喜,多做则消耗精神,兴趣索然。
  对这种事,许多人都想不穿,有的明目张胆地做,有的偷偷摸摸地干,尤其是生性淫荡者,往往乐此不倦,置生命于度外,直到最后骨枯髓竭,即使美色当前,也力不从心了。
  目前,小娟乐此不倦,钱沅既感力不从心,又对小娟已怀戒心,所以他不敢风流,也不敢下流。
  钱沅注意到眼前的小娟,腹部平坦,并无隆起的现象,与前日所见那个业已怀了孕的小娟完全不同,显然眼前的是假小娟,冒牌货,而昨天邂逅的必是真小娟无疑。
  因此,他暗自决定:在这件疑案没有水落石出,以及真相未明前,他必须要咬紧牙根,誓不再与她同枕共衾。
  那时,假小娟依偎在钱沅的身边,娇慵无力,脚步蹒删,摇摇欲跌。这是发嗲撒娇,也可说是勾引男性的姿态。
  钱沅挽着她的手,选择绿荫深处的花径散步,避免走近那边有精舍雅室的道路,并希望离开幽会阳台的方向越远越好。
  可是,在绿荫深处,假小娟停住脚步,用双臂勾绕钱沅的头颈,赖着不走,纠缠不休。
  若要她走路,她就要朝着精舍雅室的方向走,否则,什么都不答应。
  本来假小娟双臂围绕着钱沅的头颈,两脚离地,腿部向后弯曲,等于前者整个人悬挂在后者身上。不久,她改变方针,双脚落地,左臂勾住了他的肩膊。但右手,好像是善意的,却在他身上乱抓乱摸,落手很轻,又专找笑穴部位点点触触。
  刚才,当假小娟的身子勾挂在钱沅身上时,她胸前双乳,丰满而有弹力,贴住他的前胸。
  软绵绵,暖烘烘,使他感到非常受用,不禁心里一荡,正要抱而吻之,忽然他想起她是假小娟,冒牌货,下贱淫荡,不觉气上心头,恨不得举起两只手掌,左右开弓,乔她几十嘴巴子。
  可是他只不过这样想,却没有那样做,因他觉得自己究竟是个男子汉,怎好动手打人?
  何况对方又是女性,人似玉儿,脸如花儿,声者好像莺啭,听百遍而不厌多,姿态可比凤舞。
  看千回而尚嫌少,发光可鉴,秀色可餐,凡此种种,都是从情人钱沅的眼中反映出来。这时候,即使现场另有一个貌如西施的女人向他勾引,他也许置之不理,而宁愿争取小娟了。因此,若要钱沅辣手摧花,打小娟的耳光,他决无这样的狠心残忍。
  至于小娟以假乱真,企图用鱼目混珠,其动机何在。好心还是恶意,实是费人猜疑,但目前真相尚未揭晓,钱沅更不会掌她的嘴了。
  当那假小娟的玉手在钱沅浑身搔搔摸摸,尤其是在他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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