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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魔列国志-第1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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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顺道:“我承认……本来我想娶梅香为妻,可是家父反对,嫌她太矮太胖。”
  公人侧转头看了王侗一眼,又对王顺道:“是你想娶梅香,还是你父亲王侗想娶她?”
  王顺低头不语。
  公人道:“你将我女前奸后弃,使她见不得人,畏羞自尽,等一会,这笔怅就要清算了……”他说到这里。把王顺推了一下,接着又打和尚,骂贼秃地道:“儿女婚咽。要那老不死的狗东西出来反对,害我女—人二命,这笔帐也要清算的……”他说到这里,对另一个公人道:“沈三元,你来办案……”他说着,拉了女儿梅香,退立旁边。
  那边另一公人名叫沈三元,立即走了过来,在王进身边站定,不问情由,将后者一拳打倒,并且道:“立起来!王进刚刚立起,还未站稳,又被沈三元打倒,又说道:“王进,站立起来!”王进吃了两拳,痛苦不堪,挣扎了一会,才能起身,但还未立直,却被沈三元一腿扫倒,仰跌地上再也站不起来了。接着沈三元伸出右脚,踏在王进的胸部,道:“王进,你知道我打你的意思吗?”
  王进哀求道:“沈兄饶命!”
  沈三元气呼呼地道:“女重贞节,你与我妹交友。花言巧语,诱奸成孕,倒也罢了,但为何先奸而后不娶?你说,你说……”
  王进道:“是家父嫌绿珠太瘦太长,不准我娶她。”
  沈三元侧转头,向王侗睁目相视,恨声道:“又是你这老狗从中作梗,使我妹含冤而亡……以为这是阳间,依仗财势压人?现在环境不同,我不但敢动王进的全身汗毛,而且还要取他的狗命,看你还有什么办法来对付我。”他说着,立即赶了过去,将右脚踏在王进的小腹上。
  只听得王进惨声哭叫,大喊饶命。
  王侗僳然动容。高声道:“沈三元,且慢,且慢!你要多少钱?”
  沈三元怒道:“狗屁!这是命案,老子会要你的龌龊钱?”
  他说着,脚劲加强,王进双眼翻山,满头渗出冷汗,连声音也叫喊不出。这时,王侗已经冲了过来,形问疯狗,挥动老拳,向沈三元迎面击下。
  当时,那姓梅的公人也快步冲前,用臂—格,挡住王侗,随势一推,将后者推跌倒地,四脚朝天,元宝翻身。那时,高踞树上的王行,首先看到兄弟被仇家惩治,心里十分不安,可是错在他们,自己也无法护短。如今老父又被对方侮辱,做儿子的明知这是下风官司,处境不利,也只得硬着头皮,挺身出尖,所以他决定要纵下树来,准备向仇家低头。代父受过。
  可是,出人意表,当王行正要移动身子,忽然有人拉住他的衣衫后领。
  王行回头一看,使他初则吃了一惊,继之激动不已。
  原来那人是个女子,她就是他以前所深恋热爱,千思万想,而突然不知所终的盂玉娟又名孟英。他也不知道她怎的会在自己身后,而且又是在树上出现,无怪他先吃惊,后激动了,“玉娟,委曲你了……”王行眼眶含泪,声音发颤地道。
  “王郎,你的锦屏害得我好……好……好苦呀!……”
  孟英呜咽地说着,随即依偎在王行的怀抱里,凄然饮泣。
  “刚才你在下面所说的话,我已经完全听到。锦屏真是太可恶了!”王行道。“王郎,只要你凭良心讲话,我是什么都不计较的。”孟英道。
  蓦地,王行听到老父从广场上传过来惨声疾叫,显然他正被那梅姓公人和沈三元摆布着。
  王行心里一惊,即将孟英轻轻推开,道:“玉娟,你在这里等一会,我先下去调停。”
  孟英道:“王郎,你不要下去,杜锦屏陷害我,令尊乃是主谋之—。刚才我不曾把这件事公开揭发,那是我留—点面自给你呀。”
  王行听了,惊疑参半,大感为难,他注视着孟英,道:“有这等事?可能是误会吧!”
  “不,千真万确。”孟英道。
  “即使这是事实,我也得下去。”王行道。
  “为什么?孟英问道。
  “为人子者,不忍心看到老父受到损害……”王行说着,就要纵下去,但他的动作立即被孟英阻止。
  “令尊是罪魁祸首,应受惩治。”孟英道。
  “话虽如此,但请你原谅,我必须要下去……”王行的话还未讲完,孟英连忙抢着道:
  “不行,我偏不给你下去。你不想一想,我孟英,梅香和沈绿珠都受到同样悲惨的遭遇,难道不应该向令尊报复吗?”
  “应该,应该,不过我王行愿意代父受罚。”王行心急如焚地道。
  沉吟了一下,孟英道:“这叫做前人撒土,迷了后人的眼……好,你下去吧!”
  王行纵身下树,跑到广场,冲过观众人群,走近他老父的身边,叫了一声爹之后,就回转身来,对着对家拱手道:“在下王行,拜见梅伯,沈兄……”
  姓梅的公人道:“你来出头护短?”
  王行先鞠了一躬,表示敬意,然后道:“不,在下不敢。”
  那公人道:“那么,你来作甚?
  王行道:“你们的事情在下都已明白,错误全在我方,因此,在下出来只想讨个人情。”
  公人道:“事关人命,又不是八棒十三的罪过,怎有人情可讨?”
  王行道:”这个在下知道,大错既已铸成……怨有头,债有主我方当然也要给你们—个公道,但冤家宜解不宜结,千祈梅伯和沈兄高抬贵手,得侥人处且饶人。”
  公人道:“你想还个怎么样的公道?”
  王行道:“在下敢胡乱启嘴。以免轻重倒置,有失公正。”
  公人道:“以命抵命,最为公正。”
  沈三元跟着道:“不错,以命抵命,难道我家妹子白白牺牲吗?”
  王行拱手道:“照道理讲,你们二位的要求也不算过份,可是,在下恳请你们稍为让步。”
  公人道:“我们为什么要让步?
  沈三元道:“我们为什么要接受你的恳请?”
  王行拱手道:“不瞒二位说,在下有—点可能是不入耳的意思,但在没有征得梅伯沈兄同意之前,不敢冒昧直言。”
  公人道:“遵家说活不必吞吞吐吐,只要说得有理,我是梅家的正头香主,当然有权采纳。”
  王行道:“沈兄是否也能替令妹作主?
  沈三元道:“当然。”
  王行道:“既然如此,请恕在下放肆……这件事早已说过,完全是我家兄弟不对,以致令爱和令妹都落得不幸的下场,伤害了两人四命,悲惨遭遇令人酸鼻,即使以命抵命,你们梅沈二家,还是吃亏……不过,这件事你们未去惊动阴官,先来私自寻仇,并打伤我家老父和兄弟,这是你们的失着,却给了我们一个私相了结的机会……因此,在下斗胆提出让步的要求。不知梅伯和沈兄之意如何?”
  那姓梅的公人和沈三元听了王行的话,面色大变,因他们都是吃阴间衙门的饭,怎会不知此中道理?若要以命抵命,他们正好堂而皇之向地府告状,将王家父子三人的灵魂勾来,公事公办。
  自有阴管主宰。如今他们只因—时鲁莽,依靠衙门人的身份。未经官府公断,先来寻仇行凶,知法犯法,罪也不轻。这时,把柄已落入王行的手中,他们虽知官司仍占上风,但也不便坚持原意,而对王行的要求,不得不加以考虑。
  于是那姓梅的公人便与沈三元交头接耳地商量着,同时梅香和沈绿珠也在交换意见。
  过了一会,沈三元发言道:“我们准备让步。”
  那姓梅的公人也附和地说:“我也同意私了,不过他们必须要受些活罪,方能保全性命。”
  王行道:“还请梅伯沈兄提出意见,以便遵循。”
  公人道:“(一)聘延高僧做七七四十九天道场,超度亡魂;(二)正式挽媒说亲,将沈梅二家之女配与王进王顺,以免她们去做游魂野鬼,但要新郎捧着神主牌位拜堂成亲;(三)建造新坟,并由新郎亲自扛抢亲娘的灵柩下窆;(四)。点断王进王顺的生殖经络,使其终身不能人道,绝其后裔,以赎那胎死腹中,未能出世为人的二个小生命之罪;(五)
  惩罚王侗终身不能开门说话,形同哑巴,免得他以后再出歪主意害人;(六)将沈梅王三家的和解内容,报告地府备案。”
  沈三元也同意那六项条件。
  王行再三要求对方删除第四条与第五条,但对方再四拒绝,声明毫无通融余地。
  双方讨论,一时不能妥协,于是王行在不得已的情况之下,最后又提出折中的办法。
  王行道:“千错万错,都是我家兄弟的错,不过,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如果处罚他们绝子绝孙,未免有失天和,仁者所不为。假使他们没有子孙传宗接代,以后谁来‘上坟拜山’做‘羹饭’给阴间的沈梅二位弟媳吃呢?可是—点也不惩罚我家兄弟,想来梅伯沈兄也必不肯干休,因此,在下建议双方都作退步想法,那就是在下规劝兄弟闭门恩过,改恶如善,以赎前愆,至于不能人道的刑罚,暂定三年为限,不知你们可否采纳?”
  沈三元道:“三年时期太短。至少十年……”
  那姓梅的公人连忙打断沈三元的话柄,抢着道:“沈老弟,算了吧。三年也好,否则,我女你妹都没打羹饭可吃,做饿鬼也不是道理……那么令尊如何罚法呢?”
  王行拱手道:“先谢梅伯!至于家父,在下乃是儿子,只可讽柬,不谈父过,但恳求你们二位饶恕他老人家吧!”
  梅姓公人道:“绝对不能饶他!”
  王行道:“既然如此,在下愿意代父受罚!”
  梅姓公人道:“尊驾孝心可嘉,不过,阴司法律一人作事一人当,即使亲如父子,也不准代替受刑……我看这样吧!罚汝父在十年之内,口不能言。”
  王行道:“嘴巴不能讲话,不知是否会影响吃饭?”
  公人道:“不过点歪他的声带而已,并不妨碍饮食。”
  王行道:“行动呢?”
  公人道:“如常。”
  王行道:“十年太长。恳求改为二年。”
  公人道:“不行!
  沈三元道:“王家罪恶盈门,你得福不知。却要争长论短,讨价还价,如果再不识相,我们取消前议,大家到森罗殿上去论理……”
  王行道:“沈兄息怒,为人子者,如不代父求情,与禽兽何异叶?因此,在下喋喋不休……”
  梅姓公人插嘴道:“汝父获罪于天,你也不必强求,求亦无益……不过,若汝父能自知罪孽深重,早日改过,多行义举,并撰劝善歌文,以警世人,他就会免去此罪,恢复声带,可能无须十年,或许一二年之间即可重新发音讲话。”
  王行听了对片的话,正要走到父亲身边低声悦活,但那梅姓公人出指如风,发山一道白光,直射王侗的喉邯,王行想要抢救,业已不及。
  只见王侗打了一个冷噎,顿时口不能言,成为哑巴。
  忽然,广场四周浓雾密布,伸手不见五指,王行正感惊奇。
  刹那,雾气消失,现场人影全无,不知道他们都到哪里去了。
  王行心里十分纳闷。蓦地一个清脆的声音从高处传了过来:“郎君,来呀。”
  他回头向上一看,原来孟英、玉娟,依然站在梧桐树上,笑嘻嘻正在向他招手。他缓步行去,孟英也纵下树来。
  他问道:“玉娟,这是怎么一回事?”
  孟英笑道:“以后郎君自会明白……随我来,我有许多话要与你倾谈。”
  她说着,顺手拉着王行,走出村外。
  王行身不由己,跟着她走。
  未几,他们进入一座宽大的院子,早有院公趋前欢迎,丫头接应,引入客厅,献茶既毕,退出厅外。这里花卉盆景罗列。清香扑鼻,布置幽雅,四壁挂满名人字画,架上摆着古董玉器,和线装书册等等。再进去便是一间精室,孟英的香闺。
  略谈数语之后,孟英叫王行稍待片刻,自去更衣。
  不久,丫头来请王行用膳。
  在孟英的闺房里,准备了精美的酒肴,王行坐在客位,孟英对面相陪。
  这时,孟英已换了洁白轻纱便服,从轻纱里透出她美妙绝伦的体态,肌肤如玉,柔若无骨,胴体的曲线与轮廓隐约可见,尤其是那一对乳峰高耸,尖峰点缀着红珠双颗,最为动人,使王行心神荡漾、目光不敢正视。
  丫头斟酒之后,被孟英遣了出去,于是他们开始—边吃喝,—边淡活。
  孟英面对以前的情人,态度大方,道:“自从妾身被奸人陷害,与郎君隔绝,此中苦处,也不知如何挨过。妾身本拟早寻‘拙智’,但想到郎君的恩情,刻骨难忘,因此忍辱偷生,日夜求神保佑,希望有生之日,能再见郎君一面,即使立即归阴,也瞑目了……如今天从人愿,在此聚首,不知郎君将妾身于何地?”
  王行道:“娟妹,当年你无故失踪,我还以为得罪了你,自动离我而去。避不见我,使我心里万分痛苦,哪知你遇到了噩运,这是我梦想不到的。那时,我没情没绪,好比无头苍蝇,到处寻你,可是海阔天空,大地茫茫,到哪里去找你的芳踪?直到三年之后,我的心方才冷下来了,但又拗不过锦屏的痴心缠绕,终于与她成亲……我也不知道她是陷害你的元凶,但总算你仁慈为怀,刚才没有向她报复,这一点,我必须向你道谢……”
  孟英接口道:“郎君不要再说下去了。现在妾身只问你一句话:你如何补偿妾身后来的春天?”
  王行道:“娟妹,我明白你的心意,可是奸不厮欺,俏不厮瞒,我也有苦衷。”
  孟英道:“什么苦衷?”
  王行道:“自从锦屏来到我家。她也能孝顺翁姑,颇守妇道。”
  (此处有缺)
  于是孟英引导王行。走进隔壁的小房。
  在这里,王行大吃—惊。
  为什么?
  原来这小房之内,不论架上厨中都是金银,珠宝,古董,玉石,一堆队的光芒闪耀,令人目眩,王行信手从架上拈来—件玉器,二件宝石,仔细反复观察之后。又把它们放还原处,道:“娟妹,这是怎么—回事?那些宝物无一不是价值连城。乃是帝王库中之物,非民间所有……”
  孟英笑道:“到底是郎君识货。”
  王行道:“此中宝物若得其一,便可终身享受不尽,娟妹何幸,而有那么多的东西,但不知如何得来?”
  孟英道:“妾身前在勾栏,嫖客之中,不乏王孙公子,达官世人。他们为了讨好妾身。
  不惜厚赠,因此,十年以来,妾身收集了那些东西。”
  王行唔了一声,默然无言。
  孟英道:“人生在世,终日忙碌奔走。无非为了稻粱之谋,倘如郎君喜爱,任凭选取三件相赠,留作纪念。”
  王行听了,不由心动,立即又拿了刚才看过的三件玉器宝石,在手中把玩一番,爱不忍释。过了一会,他又将原物放还架上,摇摇头,道:“多承娟妹慷慨之赐。但我不敢接受。”
  孟英道:“为什么?”
  王行道:“娟妹得之不易,我自问无功于你,怎好受此厚赠,”
  孟英道:“那是妾身心甘情愿,郎君伺必拘泥小节?”
  王行道:“不,礼物重于常情,非礼也。”
  孟英道:“那么,郎君随便拿一件吧!”
  王行犹豫一下,又摇摇头,道:“娟妹,请你原谅,我委实不敢接受。”
  孟英道:“那是为什么,”
  王行道:“内子负你太多,我王行还没报答你,岂可再受娟妹的恩惠”
  孟英道:“那是很容易的……郎军如果诚心报答。妾愿以此身相许,而这房里全部宝物都为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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