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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相思那么严重,就是有点烦恼!”李家诚弄了弄头发,早上走得匆忙,头来不急梳一下,乱糟糟的。
“叼!真没劲!不说这些了。喂,我们班上好像有美女呢。”喂喂有点厌倦,话锋一转,又聊到女人了,男人就聊女人才有劲,鱼离不开水嘛。
“好像是有,那个叫杨剑芬的不错,挺水灵灵的。”说起女人李家诚十八只眼都光了。
“是吗?有空我去了解一下才行,嘿嘿。”看到李家诚起死回生,喂喂觉得有点搞笑,“我也看到一个不错的,好像叫什么朱少凤,身材很好,英语科代表来的。”
两人有说有笑的走下楼梯,石康田原跟了上来,喂喂说:“你们都在饭堂吃饭的?”
“不在饭堂在哪里吃?你不在饭堂吃?”石康在班会课上重复又重复都没能说明大家,现在说话却很流利,还抓住重点了。
其他几个人不约而同的看着他,“你嘴巴没事了?”
“我嘴巴有什么事!莫名其妙!”石康白了他们几个人一眼。
“哦……”他们几个若有所悟的哦了一声。
“不在饭堂在哪里吃?你不在饭堂吃?”石康又问喂喂。
“我在姑姑家吃。”
“阁下的姑姑在镇上啊?”田原石康还不知道喂喂的姑爷在学校是主任。
“我姑爷在学校当主任,”走到楼下时喂喂说,“我去姑姑那里,你们出吃饭吧。”
“梁喂喂就好了,我听说这里饭堂的饭菜跟猪食差不多的,一个字难吃死了!”石康有点危言耸听,“几箩筐的菜剁烂放到一个大锅里铲几下,就放水煮,那个锅铲跟工地的大铁铲差不多大,等到差不多熟了,再铲几下就上锅……”
“你听谁说的,”李家诚听得有点恶心。
“前一届的前前一届的前前前一届的都这么说,”说道石康自己的觉得胸闷,拍了拍胸口。
“在下兄长也这样说,其吃了一个星期就到外面饭店吃了,说实在受不了,”田原补充说。
“好了,好了,什么在下,其,都不知道你说什么鸟语!”李家诚打住他。
“阁下……”田原还想说。
“再说我就扁你!”李家诚瞪了他一眼。
他们并肩上宿舍,李家诚心情有点沉重,因为早上没吃早餐,他感到有点瓜柴的感觉,本来就等中午这顿饭的,谁知道被他们这样一描述……他们肯定是添油加醋了,肯定没那么糟糕,李家诚自己安慰自己。
他们宿舍在六楼,田原一马当先的在他们两个前面爬,他人高,跨一步就楼梯,屁股又圆又大的在李家诚跟石康眼前晃来晃去的,“我说,田原你可不可以不扭屁股啊?”李家诚被搞到眼都花,“屁股大也用不着这样吧,左扭扭右扭扭的,你知道你在破坏社会秩序吗?那么大的屁股在楼梯左塞塞右塞塞的,别人怎么过去啊?”
田原没有理会李家诚,还故意停下来用屁股顶着他,然后出其不意很大力很大力的放了个响屁,“咘”的一声,搞到李家诚跟石康捂鼻子都捂不快,田原嘿嘿笑的跑快几步溜人了。
“你吃了?”
“嗯。胸口很闷啊!”
“我也吃了一点点,都快呛到喘过不气了!”
“叼,不知道他早上吃了什么山珍海味,怎么味道那么浓啊,像吃了一个臭鸡蛋一样!”
李家诚跟石康一边想作呕一边追了上去,“叼,你早上吃屎了,那么臭!”
饭堂在他们宿舍的楼下,是一间瓦房,很久很破很矮,里面湿哒哒的,两个老头跟四个个阿姨在里面匆匆忙忙的来回走动,因为要赶在放学时开饭。用来装菜的是三个牛那么打的铁盘,用来装饭的事差不多一米深的三个大木桶。两个老头满头大汗的从一个很大的铁盒那里把饭倒出来(那个大铁盒一次可以蒸够两百人吃的饭)分装开三个木桶,抬到分饭的窗口那边,回来再把锅里的菜铲到三个大铁盘,两个人又一起抬到窗口那边,六个人,两个人负责一个窗口。学生就在窗口外面排队打饭打菜。
田原放了个响屁之后笑着大步跑回了宿舍,宿舍里已经有同学打饭回来吃了,也是他们班的,住在隔壁的宿舍,那个同学站在走廊吃着饭,田原凑上去,“阁下觉得饭菜可以吗?”
“我叫小刚,不是叫阁下,请叫我小刚,”小刚把饭吞了下去,“你说饭菜啊?一级棒……难吃!”
“怎么看样子阁下吃得那么津津有味啊?”田原低头看了一下小刚铁盘子里的菜,“有虫!”
“哪里!哪里!”小刚把刚吃进口的饭吐了出来,用饭匙挑来挑去的找。田原在一边捂着嘴笑。
“叼你,吓我一大跳,都说我叫小刚,不是阁下!”小刚挑起饭菜往嘴就送,一点也没受到影响,照吃不误。
“有了!有了!”田原两眼发光像发现新大陆一样指着小刚放放进嘴的饭菜。
“算了,都吃进嘴了,就当加点料,”小刚大口大口的咀嚼起来。
田原做恶心状,“也好,补身体啊,”自个儿就去洗碗。
李家诚跟石康一路狂奔狠狠出了几大口气才觉得没那么闷,一进宿舍就直奔田原,田原见跑不掉了,就乖乖的被海扁一顿。三个人洗好碗下楼去打饭。小刚这时吃完饭了,拉着李家诚低声问,“那个是什么人啊?怎么说话这么奇怪啊?”
“哦,你是说田原啊,他不是我们人类,他是猿类,说猿话的,”李家诚边把碗里的水甩干边指着田原说。
“怪不得啦,他叫我阁下哩,我都跟他说我叫小刚,他还是叫我阁下,原来是猿类来的,”小刚恍然大悟,“猿类是什么啊?”
“我叼,自己书上找吧,猿类……不是人类!”李家诚呵呵笑。
“阁下在说我吗?”不知道田原什么时候站在他们旁边,“打饭吧,等下很多人了。”
他们下楼后,小刚还在嘀咕着:“猿类……人类……猿类不是人类……”
果然,饭堂打饭的窗口排满了人,有男有女,有高有矮,有肥有瘦,有美有丑。石康跟田原大块头两个人把饭碗举起来就往里挤,他们两个开路李家诚就好走了,走到里面他们喊冤了,一个狭窄的空间里足足挤了有一百多个人,大家你推我挤的,人声鼎沸。
“同学!你踩到我的脚了!”
“我哪有踩你,我踩着他!”
“谁踩我!谁踩我!快抬脚啊,瘸了!我的脚!”
“喂!你干嘛用匙子捅我啊!”
“吓……”
“你干嘛捅我啊!”
“吓……”
“色狼!”
“同学我哪里色了,我站得好好的!”
“你摸我屁股!”
“……”
“啊!”
“同学!那么大声干嘛!我耳朵快聋了!”
“你撞我那里干嘛!”
“撞你哪里了?”
“那里!”
“不就轻轻碰了一下?又不是故意的!”
“死色鬼!滚开!”
“同学你说话别那么大声好不好,口水喷我一脸了!”
“你又干嘛喷我啊!”
“你没刷牙的!口水那么臭!”
一个女同学脸红红的回头对一个男的说,“同学你干嘛顶住我后面啊!”
“……”
“麻烦你弄开好吗?我觉得很痒!”
“……好的”
女同学有的护着,有的护着,一只手拿着饭盒,天气又热,个个香汗淋漓的;男同学有的拿饭碗护着小弟弟,有的护。人生百态,人性丑态,全部展现了出来。空气弥漫着口水,汗味,头发,泥尘,远远看去好像万马奔腾一样。
李家诚他们好不容才排进去又被人挤了出来,“他妈的,都不守社会秩序的!”“就是就是”“我们也打尖!”三个一阵猛攻还是被打退下来。
“谁他妈放的屁!死老鼠啦!”不知道谁这么一说,全部人都捂住嘴巴,“呯呤嘣啦”很多人的饭碗饭盒都因为一捂嘴掉到地下也顾不上去捡起来。“很臭啊!像死了老虎一样!”“谁那么缺德啊!放也放个响的呀!臭死了!”“你的口水又喷到我脸上了!”“你还说风凉话,大家快闻闻到底是谁放的!”
李家诚觉得他们三个那里最臭,不禁看了一样田原,田原把头摇得像狮子一样,“这次不是我放的。”虽然这句话很小声,但还是被周围的人听到的,大家几百只眼睛瞪着他,就在大家认定是田原放屁的时候,人群中间“咘”的响了一声,大家连忙回头,只见一个又瘦又矮的男同学不好意思的笑笑,“对不起啊,最近消化不良……”“你去死啦!再放就用木塞子把你堵住!”“你到底吃错什么了?怎么那么臭啊!”最惨的还是那些女同学,个个脸上惨白,血色都没了,憋得要命。“有风了!有风了!”大家连忙伸长脖子往空中呼吸新鲜空气。
里面派饭那些老头阿姨也在喊,“别那么嘈!排好队!一个跟一个!别挤!”
“这样排下去天黑了也没口饭吃,田原别挖鼻屎了,你带头,我们打尖!”李家诚饿到不行了,冲着田原耳朵喊。
“我听到了!”田原擦擦脸上的口水,“打不进去啊!”
“再打!”李家诚也擦擦脸上的口水,“为了一口饭,我们顾不了那么多了!杀!”
他们三个再次吹起冲锋号,前面那个人掉了匙子低头去捡被他们乱脚踩了过去,“我的手!断了断了!”那个人拼命的喊,李家诚三个没有脚软一下子就挤了过去,真是“一将功成万骨枯”。
“三个!三个!”李家诚冲着里面喊,装饭的是一个白头的老头,肥肥的,很高大,他接过碗,又伸出手来,“饭票呢!”
“对啊!吃饭要饭票的!我叼!”李家诚一拍头,“你们有没有买饭票啊?”
“……”
“去那边买饭票吧,”白老头很和蔼的笑笑说,然后把碗递了回去。
三个人铩羽而归,败兴无比,白受了那么多苦:口水满脸,脚被差点踩断,耳朵又嗡嗡响,于是一路上你骂我白痴我骂你蠢。
“你怎么那么蠢啊!谁到知道吃饭要饭票的啦!”李家诚对着田原就骂。
“阁下你知道吗?就会骂在下!”田原反驳。
“你高啊!”
“在下高又怎么了?”
“可以看到前面打饭的那些人啊,他们难道都是吃霸王餐的!你没看他们手里有饭票吗?”
“是看到了,又怎么样!”
“我叼!你就会顶嘴!懒得跟你说!”
“别嘈了,快去买吧,都快饿瓜柴了,还有力气说话!”石康插嘴。
石康这样一说,他们两个真的一下子泄气了,三个人一路小跑向着白老头指的方向跑了过去。
等他们买到饭票的时候已经十二点多了,饭堂窗口已经人迹寥寥,都是些女同学。
“她们真聪明,会挑时间段来打饭,”李家诚自嘲的说。
“她们应该是高年级的,我们刚来肯定B啦,”李家诚跟田原都觉得石康说的有道理。
李家诚跑到白老头那个窗口,白老头像刚才那样和蔼的接过了李家诚的饭碗,“看你那么瘦,打多一点饭给你!”说着把李家诚的碗满满的盛上一大瓢白花花的饭,还问够了吗?李家诚笑着点点头,够了。白老头笑呵呵的把饭碗递给了旁边盛菜阿姨,“盛多点菜给他吧。”阿姨笑着也满满的盛了一瓢青瓜给李家诚。
石康田原在第一跟第二个窗口看到很不平衡,“我们也很瘦的!”
第十章 头发 水泥 三角猪肉
九月,天气还是很热,空气有点浑浊,闷。
宿舍。
李家诚他们三个把饭端回宿舍,喂喂吃完饭已经躺在床上搞他那个魔方,看样子有点百无聊懒。
“现在才打饭?”喂喂放下魔方,滚下床,“今天饭堂吃什么菜啊?”
“青瓜白饭,清肠胃啊!”李家诚往自己的床边一坐,“打个饭好像返回二战一样,风声鹤唳,枪飞胆跑,血染成何……”说着把饭菜端到喂喂跟前。
“怎么一点油水都没有?青瓜怎么那么黄?粘在青瓜上黑乎乎的是什么?”喂喂那两条眉毛皱得快成“一”了。
“嗯,不错,能抓住重点,刚才你说那几个就是这里饭菜的特色!”石康吃吃笑,他话锋一转,“但重点中的重点不是这些……”
“还有更犀利的?”其他三个人不禁有点吃惊,张着嘴巴,好像在等石康喂奶一样。
“最厉害的还没出!”石康神神秘秘的说,“我还看到了一根手指,哦,不是一根,是很多根!”
“吓!饭菜里有手指?剁手指下去了炒?饭堂那些老人家这么不小心?”李家诚第一个反应过来,“田原快点找找啊,怎么我这碗没有……”他把碗里的饭菜翻来翻去,还是没见到石康口中说的很多根手指。
“在下这碗也没找到,”田原面露惊恐,“杀人了?解肢?然后煮了?会不会其他人吃了我们没分到?”一连串的问句。
“人肉叉烧包?拍电影呀!”喂喂不大相信,他说他不信鬼神不信耶稣,信自己。
“石康你那晚有?”李家诚这样一说田原连忙把头凑了过去。
“我哪颗牙齿说饭菜里有手指啊!”石康不屑。
“叼!那你又说看到饭菜里有很多根手指!”李家诚田原不满了,一副被耍的表情,有点失望。
“你哪知耳朵听到我说‘饭菜里’这几个字了,”石康那碗饭他一口都没吃。
“我的左耳好像听到了,右耳不知道听到没,”李家诚揉揉耳朵。
“在下好像两只耳朵都听见了,”他掏掏耳朵,“我昨天才掏了耳屎,应该不会听错的。”
“李家诚同学你中耳炎了,快看医生吧;田原同学你再掏掏耳屎吧,”石康又对喂喂说,“你耳朵没事吧?”
“我耳朵很健康,我感觉到你没说‘饭菜里’这几个字。”喂喂吃吃笑。
“就是嘛!还好有一个耳朵健康的,”石康像沉冤得雪一样。
“你是什么意思?你这样很容易会激起人民群众不满的,你知道吗?”李家诚激动的说。
“李家诚你跑题了,我们现在是说饭菜,没你天马行空跑那么远,”石康说。
“班会课又不见你说话这么顺畅!”李家诚抓着石康的尾巴就踩。
“我看到的饭堂老头打饭的时候把大拇指伸进饭里面去了,打菜的那个阿姨更离谱,把大拇指跟食指都伸了进去,都不知道他们有没有洗手的,拉完尿有没有洗手的,抹鼻涕有没有洗手的……”石康没理会李家诚,连续说出了几个并列句。
“阁下说的‘很多手指’就是指这个?”田原立刻把饭碗放了下来,“好在我还没吃!”
“怎么我没看到?我怎么会没看到?我怎么会没看到他们伸手指进去?”不知道李家诚这句话是问自己还是问他们,“我也好在没吃。”
“没看到就是万幸,看到了还你饿死你!”喂喂也觉得有点恶心。
“没事,吃了快高长大,手指伸进去算得了什么,你看我这碗还有头发呢,”石康把饭从口里吐出来,在那口饭中拉出了一条半白半黑的头发,向他们展示了一下,“这根头发不知道是老头的还是那些阿姨的,不长又不短,男女难辨。”
“给我看下,”喂喂把头发拿到窗口那边照了照,“这根头发有点黄,没营养,缺维生素B”接着放在鼻子嗅了嗅,样子很有专业,“头发主人三天没洗头了,”说完用手拉了一下,头发断成两根,“还缺钙!”
“我这碗有一块水泥呢,”李家诚也有新发现,他把那块水泥拿起来,足足有他的手指甲那么大,喂喂又拿了过去,用指甲划了一下水泥,“水泥是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