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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得,认得。我们查过,社经联的铁力发真的栽在你的手上,我们按照你的话没动汪家的人呐?”李义的很委屈地说。
“没动?瞪着眼睛说瞎话,你们哥俩拎着砍刀杀上门来,还说没动?信不信我拆了你们卖器官?不然我给公安局打个电话,就说你们两个持刀入室意图杀人。看你们的刀和这个破烂的屋子,不判你们个死刑、无期,也要判个十五年有期徒刑,到时候……”公子白知道他们被控制了神智,可能对自己的行为没有知觉,但不先用话镇住这两个小子,恐怕他们耍滑头不讲真话。
“我们在哪?怎么是这里?我们干了什么?我不知道啊!”老大李猛看见了公子白身后坐在椅子上休息的汪平和地下躺着的两位,知道这里是汪平家,但自己和弟弟究竟在这里干了什么一点儿也想不起来,表情十分惊慌。
“你们俩撞开门,拿着刀进来砍人,最后被我制服了,就这么简单。不过有这些就足够你们坐牢,或者让我发火宰了你们的了。”公子白的面目更加狰狞。
“不是这样的。我们真的什么没想到这里,也不知怎么到这里的,求你不要报警,放过我们吧!”李义也看清了状况,不管怎么说自己和哥哥持刀入室是个事实,而且眼前的这个律师是比黑社会老大还狠的角色,面对不是坐牢就是挨宰的结局,他的精神彻底崩溃了。旁边的李猛也和李义一个德行,一脸哀求之相。
公子白趁着李氏兄弟刚刚恢复神智,心理最茫然最脆弱的时候连唬带吓的控制了他们的心神,这样做除了防止他们再来找汪家的麻烦外,还能让他们乖乖地对他以后要问的老实交代。“那好,老实告诉我,在来这里之前你们到过哪里,接触过什么怪人或者怪事,回答的好我就说服汪老不追究你们!”公子白见时机成熟问了他真正的问题。
“上次见过你后,我们就去查了一下关于你的事情。查实后就一直在歌舞厅那边,这中间没遇到什么可疑的人和事。”李义努力回忆了半天说。
李猛看了看自己的手表说:“在一个小时前,我俩回了老房子那里,从小在那长大,虽然房子被拆了,但还是想再看一看,以后再去就不一定成什么样了。触景生情我们就又谈起汪平和你的事,发了几句牢骚,接着就发现到了这里,在这中间的事我想不起来了。”李猛比李义的心细一点儿,其实他们俩为什么不知不觉地到这里杀人才是他们遇到的最大的怪事。
“发了两句牢骚?不是破口大骂吧?”公子白盯着李猛问。李猛的脸色就是答案,其实他们不光是破口大骂,还把李、汪两家的旧事叨咕了一通,对着废墟发泄了好一阵子。“你们知道就这些?”公子白不理李猛的表情继续问。
“就这些!”兄弟俩异口同声地回答。
“你们可以走了。我不会报案,也不会卖你们的器官了,不过你们要记住,你们可以请最好的律师,甚至去收买法官来和我打这个官司,但绝对不能再打汪家人的主意!不然我就只好用你们的器官多救两个好人了!”公子白扭曲着脸说,看着像小鸡啄碎米一样连连点头的李氏兄弟他又加了一句,“出去赶快去医院把你们的肋骨接上,十五分钟后还会疼的。”
李氏兄弟如获大赦,互相搀扶着逃离了汪家。
“老大,你刚才的样子活像一个无恶不作的黑社会老大,而且表情那么夸张,用得着吗?”李宠在公子白开始审问李氏兄弟的时候就回来了,一直在旁边看公子白的表演,现在出来做评论。
“不吓住他们怎么办?难道真的要报警?除非我为汪家三位写好说辞,他们还得背熟了不出差错,才能把屋里这个局面掩饰过去。警察不是傻瓜,这屋里跟手榴弹炸过似的,就凭他们拿两把片刀能搞出这个场面来吗?而且看汪老现在的状态,警察一来他还不一定说什么呢?”公子白一副被逼无奈,客串坏人的表情。
“对了,你出去有什么发现吗?不能白让人摆一道,起码也得让我知道原因吧?我这衬衫、领带和西裤上除了洞就是血,从死人堆里出来的士兵都比我漂亮,这总得有人赔偿我的损失吧!”想起设计他的家伙,公子白简直火冒三丈。
“老大,我出去的时候看到一个暗红色的影子掠过。在高空看得更真切,这影子遁走的方向应该是上次去过后就被拆的那片平房区,而且在那片已成废墟的平房区上空转了几圈后就消失不见了。还有,从气势和形状上看,这个影子是魂魄所化,但绝对不是人的魂魄,到底是什么我一时判断不出来。怕你这边有事,我没敢跟过去马上返回来,结果还是没看到你制服这两个小子的好戏。”李宠向公子白汇报了他侦察到的情况。
“从刚才李家哥俩说的情况看他们是在李勇原来的老房子那里中了招被戾气上身的,而算计我们的家伙又消失在那个平房区,看来问题很可能汪、李两家的老房子上,我们得去看看。在去之前还要弄明白一件事。”公子白分析完了情况,把头转向了汪平老人。
汪平生平第一次见到如此奇异恐怖的事情,直到公子白把李氏兄弟赶走后才颤抖着站起来,伸手去扶躺在地上的老伴儿和女婿。公子白走过去帮他把两个人抬到卧室的床上。
“汪老,他们没事,很快就能醒过来。不管您是否相信鬼神玄异的事情,刚才的事却是您亲眼所见,事实就摆在您面前不由你不相信,而且这事还关系着您的生死。如果刚才的事光是冲着我来的,就不会等我到了您家里才发生,而且李家哥俩也绞了进来,这不能说是巧合,结论只有一个,那就是这次袭击是冲着你我一起来的。”公子白让汪平重新坐好,把从上次开庭李勇猝死并且化为厉鬼,到刚才李氏兄弟迷失本性入屋杀人的事从头至尾讲给汪平听。
“从李宠的汇报和李家哥俩交代的情况分析,还有您家奇异的祖训来分析,问题很可能出在您家的祖屋上。在去您家祖屋调查前,请您先将书架最上面的书让我仔细看一下,可以吗?若不是它,刚才我们就全没命了!”公子白不管汪平能不能接受现实,先把事情了来龙去脉和他讲清,然后提出了重点问题……借他家的镇宅之宝研究研究。
“刚才的事,若非亲眼所见,打死我也不会相信!我现在一点儿主意也没有了,既然公子律师有这个本事,还希望设法救救我们一家!”汪平从公子白嘴里听到的事情和刚才发生的事一样是闻所未闻,已经是心乱如麻,唯公子白命是从了。
搬了张椅子垫在脚下,汪平郑重地把书架最上面那本书捧了下来,小心翼翼地放在桌面上,指着这本书说:“这是汪氏族谱。汪家历代相传,只在持谱的族人死亡时,他的继承人才可打开族谱将其生平记载在上面。这本族谱一直按现在的布局放在最上面的格子上,我只有在父母去世时才开过两次,不想却是它救了我们的命。既然事关重大也顾不得祖上规矩,请公子律师过目吧!”
原来是本家谱,怪不得放到了最高的地方。供奉族谱的事公子白见多了,但能放光喷符、救危解困的族谱他还是第一次见到。既然所有的线索都指向汪家的祖屋,这些书尤其是族谱一直都放在祖屋里面,并且还有不准妄动的祖训,在刚刚更是由这些书特别是这本族谱发威才破了空间封锁,保住了屋内众人的性命,那么族谱之中极有可能藏着破解迷团的线索和答案。所以在没去平房区调查之前公子白想先看看族谱中的奥秘做到有备无患。
“李宠,你也过来开开眼界。”公子白招呼李宠一起观看。
“瞧外表没什么特别的,不知道内容能给你什么启发?”李宠望着暗黄色上面只有“汪氏族谱”四个魏书大字的书皮说。
公子白没有答话,轻轻翻起书皮露出了族谱的扉页。在扉页上没有文字,只有一团扭曲无法辨认的墨迹,乍一看就像不识字的小孩东一笔西一划的乱涂乱画。望着扉页上的墨迹,公子白一脸疑惑,李宠一脸惊异。
“在家族的族谱上居然有乱涂乱画的扉页,实在是不合常理,里面一定有文章。”嘴上这么说,可扉页上的墨迹到底有什么意义公子白根本看不出,不由将咨询的目光投向李宠。“咦!你一脸吃惊的样子,不用说是从上面看出什么来了?赶快讲来!”看到了李宠的表情,公子白就知道他肯定有所发现。
“老大,你平时不好好学习,连最基本的符咒都还没学全,哪能看懂这个高级的符咒。”李宠故意卖着关子。
“快说吧,就当给我上课了。”为了快一点儿知道这一片墨水是什么公子白只好放低老大的姿态,满足一下小鬼的虚荣了。
“刚才从书里面飞出来的那一团符文,你不是没看懂吗?当时情况紧急我也没看清楚。不过后来那团符文变成了三个金符,那三个金符你总该看得懂吗?”李宠问公子白。
“那团符文我没看懂,不过后来的的那三个金符我看懂了,分别是破邪符、镇邪符、辟邪符。这点基础你老大我还是有的。”公子白很自信地回答。
“告诉你,那团符文就是画在扉页上的这些墨迹。这是一张集破邪符、镇邪符、辟邪符于一体的三合驱邪符。这三合驱邪符专门克制戾气、怨气、杀气、煞气,道法中常提的‘三合克四气’的说法就是指这个。在汪氏族谱的扉页上居然出现一张合符,汪氏的先祖不简单呐!”李宠给公子白解释了扉页上墨迹的意义。
听了李宠的解释公子白也吃惊不小。通常的符咒,每张只有一个特定的用途。使用符咒者通过书写和施放符咒来完成施法,能够熟练地把功用不同的符咒组合使用达到特定目的就可以称为符咒术的高手了。把功用不同的几种符画在一起合成一张新符,在施放后同时实现几个目的的能力称为合符力,用这种法力画出的符称为合符。要想达到合符的境界,除了精研符咒术外,至少还需要三百年的道行,由于寿命所现在人界很少有这种具有合符力的法师出现,合符更是少见。若不是李宠随父亲绝尘多年有过类似的经验也不敢断定扉页上所书的竟是一张难得一见的合符。公子白在刚接触符咒的时候确实听李宠说起过合符的知识,他没那么多道行,顶天是把两种以上的符组合一起使,这种完全契合不同符咒化为一体的能耐他还没有。汪氏先祖把一张合符做了族谱的扉页,其目的绝非装饰那么简单。
“往后翻,也许有说明。”李宠催促公子白继续翻动族谱。
公子白翻过扉页,在族谱的第一页写着这样一段话:吾自幼入山学道,三十年方有所成,与游历途中觅得风水灵秀之地,遂小兴土木结庐定居。为保汪氏子孙香火永传,特立族谱、收众家经典于一架,上集灵气下镇妖邪,庇佑汪氏血脉传承。架内族谱经典不可妄动,后代子孙切切紧记!汪尔庆手书。
“这一定是这个族谱上的第一代家祖了。没想到他还是一个学道之人。但他只说了族谱是他立的,致于那张三合驱邪符是怎么回事却只字未提呀。”李宠看完了族谱的开篇寄语后说。
“他这段话里有矛盾的地方。既然觅得的是风水灵秀之地,为什么要立族谱集经典来镇妖邪?风水灵秀之地怎么会出妖邪?这段矛盾的话结合扉页上的符正好说明了这个汪尔庆要用风水之说掩盖镇邪的目的,毕竟这样说不会给后人过多的顾虑。”公子白推测道。
看过第一页,公子白又翻到第二页,这页上是汪尔庆的儿子对其生平的记述,其中简要叙述了汪尔庆的生平,在最后一段写道:“生平以道法助人,积善无数,为乡里称颂,而未将道法传于吾等,立诗书传家之训,卒年九十九岁,无疾,坐化于内室。”
“难道说汪尔庆修道有成,积善仙去了?平常人可达不到年寿近百无疾坐化的境界。”公子白对汪尔庆的死在心里画了个问号。
接下来的两代汪家人丁兴旺,而且不乏在朝为官或大富大贵之人,在汪尔庆以下第五代的记载中,族人将汪家兴旺渐渐归功祖先的阳宅风水布局,即使如何富贵都没有抛弃祖屋和妄动藏书,而且每代均在祖屋内增加藏书,希望以此加强风水气运,并在在族谱中明确立下了汪老口中“书乃汪家福荫所在,擅动藏书必有大祸”的祖训,但是汪家人的福是什么其族人都能理解,可所谓的“大祸”在之前和之后的记载里都没有明确的说法。
翻完了汪氏族谱,能够肯定的只有汪家先祖是个修道之人,出于某种不愿明言的目的将带有三合驱邪符的族谱安置在祖屋之内。依据三合驱邪符的功用推断汪氏祖屋不光是风水灵秀那么简单,至少下面镇压着某种东西,三合驱邪符正是这种东西的克星,所以祖屋不可擅离族谱和下面的藏书不可妄动。看似正确的推断并不能代表真理,基于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这一经典唯物论断,公子白决定要按照所有线索的指引到汪氏祖屋的废墟去实地考察一下。为了防止被回马枪命中,公子白特别交代了汪平等人不可擅自离开住所,如有危险可继续在书架下躲避后,带着李宠去了平房区。
第七节 脱困妖魂
天色正午,都市里面到处都是人,为了避免被当成终结者3公子白放弃了妖力空间的捷径,乘坐出租车来到了只剩断壁残垣的平房区的边上,凭着记忆徒步来到汪里两家的旧址。两家房屋的废墟依稀可变,李勇家断墙的红砖和汪平家老旧的青砖如同它们的主人一般壁垒分明地躺在地上,不管它们和它们的主人如何固执都无法阻挡历史的车轮,在都市化的大潮中变成了历史。什么祖训,什么协议在时代面前屁都不是!公子白发着感慨穿过变成一堆砖头瓦块的李勇家,走到汪平祖屋的废墟上。李勇的房子是十几年前翻建的,出问题的可能性非常小,倒是这二百多年的老房子本身都可能成精,所以公子白将勘察的重点放在了汪氏祖屋上。
踏上汪氏祖屋的废墟,公子白立刻就有了感应,一股夹杂愤恨和冤屈的戾气从脚下的土地中直透他的顶门。这是为何?上次来的时候房子刚开始拆,一点儿感觉也没有,才过了一个星期感觉却截然不同,难道这祖屋下面真像猜想的那样镇压着什么。公子白低头用他的妖力翻动砖瓦,想看看地基下面是不是有什么。刚刚推开两堵断墙,公子白就觉得空中有一股强大的气势压下来。
“何方神圣?快快显身!”因为感觉到的气息并不邪恶,所以公子白只是全神戒备,没有胡乱出手。李宠则不然,对着上空试探性地放了一道阴风。
“小朋友的脾气怎么变坏了?你老大可没让你出手啊!”李宠射上去的阴风毫无动静,一个文质彬彬略显瘦削的中年男子凭空出现在公子白和李宠面前。
“原来是惊岚大仙,吓了我一跳!刚才差点没命,所以小李比较紧张。”公子白解除了戒备,对三仙庙的老三惊岚突然出现在他面前有点意外,“大仙不在庙里静修,特意换了身行头跑到俗世来作甚?”对惊岚的一身现代人打扮,公子白更是有兴趣。
“公子白,在这里碰到你我也挺突然。还不是因为看见你,我才显身出来,否则我才不用弄这一身不习惯的装束呢。你为什么来这呀?”惊岚对公子白很有好感笑着问他。
“说来话长!”公子白感叹了一句,点了根烟一屁股坐在烂砖头上,随后又想起点什么似的,礼貌性地掏了根烟递向惊岚,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