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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和人难道就不能和平共处么?”
“哈哈……”三人大笑起来,好像听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事情。
“和平共处?原来妖怪也可以学会人类的幻想……上!”
化蛇和山鸡一左一右夹攻而上,二小在我背后,我此刻退无可退,只好仓促迎上。“砰!”我硬接化蛇一掌,肩头却被山鸡抓个正着,生生的扯下一片肉来,痛彻心扉。三人你来我往打在一起,那神秘的第三人一直都没有出手。妖怪之间等级的划分非常明确,道行低的妖怪要听命于高的妖怪。所以这化蛇和山鸡此刻打生打死却不敢叫那人过来帮忙。
化蛇力量颇大,每一掌都挟了呼呼的风声,刮的我脸隐隐生疼。山鸡一把抓下我的肉之后便兴奋异常,厉啸一声,变成一只庞大的凤凰,浑身烈火熊熊,两只大眼瞪着我似要择人而噬。
浓重的腥风夹杂着热浪在我身边翻滚。我们三人四周五彩的羽毛飘飞,如婚礼上的彩带。
“砰!”我一拳直直的轰在化蛇的头上,斜退三步避开山鸡挟着火势向我横扫过来的巨大的凤尾,两指点在它的咽喉处。两怪惨叫一声,往后退开去。
至此我已浑身是血,化蛇蜷在地上一动不动,没五十年的修炼休想复原。山鸡被那第三人喝止,两眼闪着凶光,似在想着怎么把我煎皮拆骨。
我知道那人要上场了,我低头做调息状,不敢让他看出我的伤没有外表看起来那么重。“不错……”黑衣人远远的对我点点头,“你非我三人之敌,你走吧。”
“老大!”山鸡不忿之极,“老二的伤……”
“住口!”他抬眼温和的看着我,“你修炼不易,而且,这是两败之局,我不想白白便宜了别人。”
“阁下怎么说?”
我深吸一口气:“我走可以,将人留下。”
双方再没说话,那男子缓缓的走上前来,此刻我才发现他长的非常好看,脸上的轮廓如刀削一般,虽瘦却不荏弱,反而让人觉得他机敏异常,齐肩的短发,前额处的刘海覆住了一只眼睛,更添他的神秘,稳重而不张扬。若不是彼此的立场相对,我想我一定会忍不住和他交往。
在我右手中缓缓出现一柄血红的长剑,在浓的化不开的蓝雾里散出诱人的血色:“剑名血煞,请~”
他冷冷的看着我,遗憾的神色一闪而过,道:“请。”
我觉得身边的温度突然降了十几度,浑身寒毛直竖。我知道由于我对敌人的莫名其妙的好感使我的杀意大减,甫一开始,我便在气势上弱了太多。多想无益,我仰天长啸,血煞发出迫人的红光,剑身亦兴奋的微微颤动,为将要渴饮鲜血而激动。
“叮叮叮……”我每一剑挥出都被他拦个正着,转眼间我已经刺出五十三剑,却无一奏效,那种窝囊的感觉迫的我厉啸一声,腾空而起,双手握剑,以剑为刀向他直劈下去。那人躲闪已经来不及,眼看我挟雷霆万钧的一刀将要把他砍成两半,他居然猛的往地上仰倒,反脚踢我的手腕。那种大力发出而无处着力的空虚感让我几乎吐血,后退一步猛的易直劈为横砍,血煞往他双脚而去。他一脚点在我的剑上居然就这样直直的滑了回去,离开了我的攻击范围。我气势已弱,无力再追赶。
他缓缓的从地上爬起来,看着我,似乎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不过从他粗重的呼吸来看,我应该已经伤了他。只可惜我伤的更重。
在这蓝雾的结界里面,我感觉不到外界微弱的自然之气,反而要保护自己避免被妖气侵蚀,体内的伤根本没办法立刻得到治疗。
他嘴角微微露出一丝笑意:“易仁。”我知道他已完全收起了不与我为敌的心思,此刻告诉我名字正是对我的一种尊重,对敌人的尊重,或者可能是对将死之人的尊重。
“古林月。”我持剑向下,淡淡的道。
他点点头:“我来了。”
他的身影化成了千万个,从不同的方向攻来。我剑尖斜斜的向上,不看那些幻影,往前方直冲,直觉告诉我,我正前面的那个才是真的易仁。
“砰!砰!”幻影散去,我一左一右同时挨了两拳,幸好我临时踢出的一脚让他收势后退,否则内腑都要被震破。我将血煞全力舞开,战况又回到一开始的时候。
“哼!”一声闷哼,人影乍分。我握剑的双手微微颤抖,刚才的二十多招他招招以硬碰硬,震的我虎口迸裂,血水沿着剑柄慢慢的流下,血煞受到血的濡湿,红芒渐亮,它的魔性被激发,我感到一股大力牵扯着我的神经,一股劲道倒卷过我的经脉,
“噗!”我又喷出一口血,眼前的一切变得模模糊糊,遥远而不真切。我仿佛看到了望狐坡上耀目的闪电,残枝在火中飞舞……
易仁冷冷的站在我面前惋惜的道:“剑是好剑,剑招亦好,可惜以噬血之剑演忘机的剑招,简直自寻死路。”
话尤未完,他突然发现眼前的人变得高大雄壮,威猛无俦。虽然此人身材容貌未变,易仁心中居然产生了一种被泰山压顶的极不舒服的感觉,和刚才敌人的那种灵动飘逸全然不同。
“呔!接我一拳!”呼呼的拳风挟着风雷之势毫无花巧的轰来,易仁不敢托大,凝神而上。
“轰!”易仁伸前阻挡的双爪立刻折断,身体如断线的风筝般抛飞出去,撞到不知所措的山鸡身上,两人一起翻滚出去。
“哈哈,无知小妖,居然敢――”
“古林月,是你吗?你怎么样了?”蚩尤生平最不愿意面对的就是声音的主人,立刻躲到不知哪里去了,抛下昏迷中的我软软的倒在赶来的玉人怀里。
浓雾渐渐散去,易仁一干人等早已踪迹全无。
第八章 血煞的故事
杭州的春天总是喜欢下雨,厚厚的云在天上积累了一个星期之后,终于像酝酿完感情的少女,抽抽噎噎起来,把个怀春的杭州笼罩在一片朦胧中,更增添许多迷人的风韵。
日西湖不如夜西湖,夜西湖不如雨西湖。若换了平时,我一定会撑一把雨伞,徜徉在如诗如画的西子山水中。可惜我现在全靠陆放的灵药吊命,只能望雨兴叹了。
听着雨一滴一滴的从屋檐上漏下来,叮叮咚咚的声音组成一曲绝妙的音乐。我一向认为雨比雪更能够涤荡人的心胸。雪只是迷迷糊糊的把一切污秽肮脏掩盖起来,让人看不到,误以为人世间的一切都是干净,其实该在的还是在,当冰消雪融的时候,街道上污水横流,路边污雪成堆,都在明明白白的告诉路人,不久前的洁白只不过是障眼法而已。
雨则不同,特别是江南春天的雨,淅淅沥沥的飘在空中,凉丝丝的钻进人们的春衫,润湿干涸的心田,更用这朦胧的美景引诱人们去追求非功利的美丽。
血煞啊血煞,除了鲜血,你有没有别的渴望?我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抚过血煞的剑身,血煞微微颤抖,似乎非常享受这样的抚摸。七百多年前的情景又出现在眼前。
与陆放相遇后,我和他两人狼狈为奸,或偷鸡摸狗,或笑傲山林,或混迹江湖,光阴过的飞快,直到陆放找到他的目标。那天天阴沉沉的压在头顶,风扬起我们的头发,披风在风中猎猎作响。
我们的心随着风,意气风发。
“我一定要找到登天之途,就像帝江神一样。”帝江神,上古之神中唯一的非人类,也是我们的骄傲,我们的梦想。当陆放这样的说时候,他的眼神坚定不移,年少轻狂的我们。
“弟也会觅一灵山胜迹潜心修行,且翘首以待兄长佳音。”
每个人有每个人的缘法,修炼之路亦是人人不同。人聚人散,缘生缘灭,我本不放在心上。拜别陆放之后我就不知道应该去哪里,因为以前都是他拿主意的。
漫无目的的在山林间穿梭,我发现前面有很重的血腥味。不知道是那些邪魔在这里修炼,我悄悄的走上前去。一团直径约2米的血雾出现在面前,翠绿色的树映衬着血红的圆球,红红绿绿的,而那红色的圆球则在阳光的照射下上下翻滚,云蒸霞蔚,妖艳而夺目。我一下子被眼前的景致惊呆了。
冥冥中我听到一个声音在召唤我,叫我走进血雾去。朦朦胧胧中我走进了血雾,在那混沌的红色中摸索,当走到那红的睁不开眼睛的血雾核心的时候,轰的一声,血雾炸开,我也倒在地上,人事不知。
醒来时候是在一户农家家里,一个容貌清丽的女孩儿负责照顾我,见我醒了,欣喜的告诉我说我已经昏迷了七天了,又说我是唯一从山上救下来还有命的人。我微笑,她不知道,我身体里已经多了一把剑,叫血煞。
雨还在淅淅沥沥的下着,下的人心里懒洋洋的,最近的烦心事太多,我已经很久没有这样沉浸在回忆中了,这种感觉真是动人之极。
诉说了我的幸运之后,她便喂东西给我吃。是一碗金黄色的小米粥,至今回忆起来,嘴角边还留有淡淡的甜香。她说她叫素香,脸红红的,一手托碗,一手拿着勺子,轻轻的吹凉烫粥。我迷失在这难以言明的温情中去,无关男欢女爱,只为她对陌生的落难人无微不至的关怀。这令人心动的关怀几乎让我错觉得她身上有淡淡的光华。
“砰!”门突然被踢开了,进来两个道士打扮的人,身后跟着三个壮汉。
“哐当”素香手里的碗掉在地上打了个粉碎,连着半碗我尚未喝完的金黄色的小米粥。
“好啊,我说怎么现在还没来,原来在这里陪野男人。”第一个胖道士趾高气扬的怒道。
“素香,你怎么能做这种事?”身后一个壮汉难以置信的道,“你爹爹被妖怪杀了,尸骨未寒,你居然这样起来!”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冷冷的看着面前的人。
“你再不赶去就会耽误了祭祀,到时候妖怪逞凶你负责的起吗?”另外一个道士不阴不阳的道。淫秽之气扑面而来,我几欲作呕。
“素香,你还是快去吧,这位客人我帮你照看着,你放心好了。”道士身后一个颇为质朴的青年温和的道。
我心里有强烈的不祥的预感,可惜血煞尚未与我兼容,空有一身的功夫半点都使不出来,我只好眼睁睁的看着素香含泪而去。
“素香是个好女子,她的爹爹两个月前被山上的妖怪杀了……刚才的两个道士就是保长请来降魔除妖的,可是他们每次祭祀都要用纯洁的少女献祭,妖怪还没有死,村里却已经死了三个少女了,素香是自愿的,她爹爹死了以后便孤身一人……”我几乎抓狂了,那两个道士一看就非良善,别说降妖,这些少女落在他们手里只怕都凶多吉少。
当晚我拼着损耗三十年的道行,强行将血煞与我合体,奔到传闻中的祭坛边的小屋里。
小屋里的情景使我一下子发狂了。素香赤裸的倒在地上,身上全是抓痕,气息奄奄。我抱起她的时候她的脸上闪过一抹嫣红,只说“除妖”两字,便芳魂杳杳,一去不回。我发狂的凌迟了那两个畜生,跑上山去把那刚成气候的蜈蚣精砍成八十一段。
血煞在我手里“嗡嗡”作响,显然也回忆起了那饱饮鲜血的往事。如果当时不是血煞的煞气影响了我,我也不会作出那么血腥的事情来。不过,对于这件事,我却非常感激他,若不是他,我便不会杀那两个败类,那么,现在的我一定会非常后悔。
“这柄剑上的气息很奇怪……”蚩尤喃喃的道。
“怎么说?”我饶有兴趣的道。
“这柄剑本身似乎是神器,充满了力量,可惜,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被人下了血咒,你难道没有感觉到它的心里充满了痛苦?”
我一怔,血煞在我身体里已经好多年了,它似乎总在感受我的欢乐痛苦,我却从来没有想过,一柄剑本身也是有痛苦的。
“不必难过,我善于铸造各种兵器,对兵器的了解也比你深厚的多。我的直觉告诉我,你手中的血煞的本来面目并不是这样的。”
“那血煞的本来面目是什么?”淡泊如我也忍不住好奇。
“不知道……”蚩尤细细的感受了许久,才叹了口气道,“它的心中充满了矛盾,怪不得会选择你这样骑墙的主人,你的心中也有很多不能确定的事物吧?”
“这并不奇怪,”我勉强辩解道,“物无非彼,物无非是。自彼则不见,自知则知之。故曰:彼出于是 ,是亦因彼。彼是方生之说也。”
“不错,固然事物都有其两面性,那么你看到的是哪一面?你自认为两面都看到了,可是你心中还是充满了彷徨……”
我颓然:“那我究竟应该怎么做?帮妖怪,还是帮人?”
“呵呵,”蚩尤轻笑起来,“你其实根本没有弄清楚,妖就是妖,人就是人,种族之间是没有怜悯的,就像老虎和人的关系一样,一只老虎是不会犹豫在人虎之战中帮哪一方的。”
“说的也是……我既然是妖怪,当然应该帮妖怪一方,人类可不会因为我曾经帮过他们停止对妖怪的迫害。不过……”
“可能是吧,对上天来说,人和妖是一样的,他们也没办法选择究竟哪一方更应该获得生存的权力,所以只好两不相帮……所以你这样的怪胎可能也代表了某一部分人的意思吧……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
我无奈的摇头:“我也不知道……”
第九章 桃代李僵
“说来也真奇怪,当你神智不清的时候我居然可以发挥出十分之一的力量来,把那个叫什么易仁的打得满地找牙,真是痛快。”
我懒洋洋的撇撇嘴,无聊的道:“当时我不清醒,你怎么说都行了。”
“嘿,你小子不要因为老子大发神威就嫉妒,老子一拳下去,两只妖怪肋骨全断了,嘿嘿。”
“你好像忘记你自己现在也是一只妖怪?”我淡淡的打断他得意的笑声。
“岂有此理!哼。”蚩尤最近心情特别好,只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受伤赋闲的原因,一有空就和我斗嘴,可惜每次都是有输无赢。
“大哥,看谁来看你了?”
“用脚就可以想出来了,当然是轩辕渺渺。”
“嘻,原来古林月先生的脚也可以用来当头的,小女子佩服佩服。”轩辕渺渺拿了一束雏菊进来。
“哈哈~”蚩尤在我脑子里大笑,幸灾乐祸之极。
有什么好笑的,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你是小人,她是女子。我淡淡的对他道。和蚩尤说话就是省心,想一遍就好了。那笑声嘎然而止,蚩尤显然又吃憋了,哈哈。
我心情立刻变得特别好,连轩辕渺渺带点讽刺的笑意都显得那么可爱。“不敢不敢,让轩辕小姐在百忙之中抽空来探望小人,小人实在是禁受不起。”
轩辕渺渺微笑:“我也知道你禁受不起,所以这次是有求而来。”
我一下子愣住了:“我只是开个玩笑而已……”
“大哥,你还是男人不是,一听说人家有事求你就变成这样了。哼,”鲤鱼在一旁非常不满意,“你应该说‘那是小子的荣幸’才对。”
“可是我身体还没好~~”
“又不是叫你去打架,一点小伤算什么?”
“我这可不是小伤……”我低声分辩,立刻被鲤鱼狠狠的瞪了一眼。
“是这样的,我这个星期五要去采访联想的总裁,可是刚好有英语八级的考试,所以……”
“所以什么?”我一脸的茫然,显然不是装出来的。
“所以我想你代我去考试啊。”
什么??!“我是男的呀,难道不会查准考证的吗?”幸亏我对考试这门子事情还有一点常识,这两个小丫头简直是异想天开。
“准考证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