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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此言,白晴一样脸色凝重的点头道:“的确,黑鹰族长的临危托孤,相信对你造成了不少的压力。虽说你一派乐天、不喜拘束的个性该难说服,只可惜黑鹰族长知晓你心性悲天悯人。也就是说,若当时你婉拒了此事,等于撒手不管仙族的生死,这是打死你也不希望发生的事,对么?”
华绢倍觉压力的点了点头,叹了口气道:“仙族就像是我另一个家般,在当日来到这个世界、举目无亲之际,若没有仙族的支持与你的帮助,华绢又怎可能可以站在这里和你谈天说地呢?华绢得以在这天下大展拳脚,仙族与晴姐功不可没。所以即使我十分清楚黑鹰族长的动机,亦没有回绝。”
白晴默然,只是静静地望着这当日在黑色林地附近初次见面的女孩,这些日子中所带给她的冲击,的确令她宛如另一个人般。若不是自己与华绢之间的情谊仍然深厚,说不得已像形同陌路般的只是客套的嘘寒问暖。
感觉到气氛有些哀伤,白晴忙打破宁静笑道:“怎么样?去一趟长安之行的感觉如何?是否像是在渡假般?还是有些奇风异俗的有趣事可以与姐妹一同分享?”
果然被移转了注意力,华绢骂道:“哪有什么好玩?你都不知道那些西方的蛮族,个个凶狠成性、茹毛饮血,像我一个姑娘家的身在其中,可真是一点都不好受呢!不过,长安那里的女子长的可真美,我甚至还见到有‘五大绝色’美誉的貂蝉耶!”
“貂蝉?!”
“是啊!就是别称‘弹唱双绝’的貂蝉啊!她长的真美,也不知道用哪一种保养品,还有啊!你知道原来……”
提到貂蝉,就像是开启了华绢话匣子的,叙述这一次离开仙族后的冒险之旅,两人并肩的坐在城石上,眺望着远方的交谈着。
“……大致上就是这么样,吕布因此才会愤而领了八万大军追击凉州叛逆,也因为这些前因后果,长安才又重新落入了凉州军的手里。”
听得津津有味,白晴归纳的说道:“所以正如貂蝉所言……不!该说是冰焰双姝所言,这段令你记忆深刻的爱情故事,原来不过就是彼此为达目的、而相互利用的一出戏,对么?”
“嗯……也不能这么说啦!虽然吕布后来的作风与脾气都显得怪怪的,但我仍看得出来他对貂蝉还是情深意重的。”
白晴不以为然的道:“若吕布此人真是个重情之人,他就该会义无反顾的出兵相助洛阳啊!怎么会如小绢你适才所说的,以此为条件的要胁你。当日萦阳若没有你出策相助,吕布麾下又怎还有实力可以从容退却。依我看,这人实在不是可信的人!”
“白女侠见解独地,与妾身所见相同。因吕布不但是个忘恩负义的人,更是一个见死不救的孬种!”
“谁?!”
“咦!好熟悉的声音,好似在哪里听过?”
还没找到出声的来源,两道来自城下不同处的身影竟直窜城外的墙角下,且出招快绝的似与发声之人交了上手。
见暗中说话的人已被截下,白晴与华绢倒不急着一探究竟。但白晴倒是十分讶异的道:“原来……孟辅与李英溪一直跟在你的身边。”
回以无奈的微笑,目光亦放在城外墙下交手的三人。华绢叹了口气道:“我也是千百个不愿意啊!总之,他们借口我已接位仙族族长之权,故理应继续完成这先前贴身保护的承诺。晴姐以为只有两个么?那你真没注意到屋檐上那个巨大的影子!”
经华绢这么一说,原来自诩敏锐度过人一等的白晴才发现、有“天外飞熊”的熊猛倒吊在距离两人约莫十数步的城楼屋檐上、一派正经的望着城下三人的搏斗。
只见他频频点头,肥的像快出油的颈子转向华绢这边道:“族长,这人的武学路子,该是承自‘保皇一族’,而且还是名女子。”
脑中灵光一闪,华绢急忙贴着城砖、聚精会神的望着城底下打的如火如荼的三人。但见她面露笑意,忙向孟辅与李英溪制止道:“停手!别打了,是自己人。”
底下的孟辅与李英溪微感错愕,连一旁的白晴亦不明白华绢的意思。却见华绢兴奋的向那女子大声喊道:“蝉姐,好久不见!”
见面便给了对方一个热情的拥抱,此下四周的仙族一众倒希望双手环绕那女子的,并非是同为女性的华绢,而是自己。
诚如华绢所言,此姝便是自赤姬身亡下葬后,一直下落不明的冰姬。
没有如往常般穿着翠绿小棉袄,反倒是着了一身轻便的武士装,多日不见的冰姬虽然如此打扮,却令姿色已倾倒芸芸众生的冰姬,在现场的男人心中,体会到更加不同的绝美。
随时带着的小黄莺倒是没有遗漏,此刻这小家伙虽是乖巧的停在冰姬的左肩,却仍不时啼叫的表示出有些惊恐的模样。
因为接任了族长之位,华绢在仙族众人的坚持之下住进了昔日黑鹰的寝居,而由于身为“保皇一族”的冰姬身份并没有因为洛阳失陷而曝露,故华绢为了保护冰姬真实身份、特地将她带到自己现今居住的地方,偕同几位仙族干部作陪的闲话家常。
“绢军师……嗯,该唤你华族长么?”
似乎曾经领教过冰姬的冷语攻势,华绢忙双手直摇道:“蝉姐先前于虎牢关的解毒之恩,华绢仍未回报,怎么可以让你这么唤我呢?叫我小绢吧!”
“族长这怎么可以?”
为前族长黑鹰的女婿御冰剑闻言,忙阻止道:“族长,再怎么说,你亦代表着仙族。若别人真可随意的直呼你的名讳,这等若瞧不起咱们的整个组织,故并非你一人的事啊!”
“但……蝉姐再怎么说也曾救我一命,难道,这么点礼遇也不行么?”
“也不是不行!我们的确很感激貂姑娘……”
冰若寒霜般的瞧了一眼据理力争的御冰剑,冰姬淡淡地道:“就快要被消灭的一个小小组织,也如此在意现下的彼此称号。难怪无法成就大事!”
“你……你说什么?咱们仙族目下仍未与凉州联合部队交战,鹿死谁手还是个未知数,貂姑娘如此武断的妄下定论,未免太瞧不起我们仙族了。”
逗弄着肩上情绪已较为安穏的小黄莺,冰姬不再望向御冰剑道:“久闻仙族‘疾风’组专门搜集即时的天下情势讯息,如今一见可真十分失望!”
身为“疾风”组组长与副组长的廖添丁、何卓听闻,哪咽得下这口气。只见廖添丁再按奈不住的喝道:“臭婆娘,别以为长的漂亮就可以胆大妄为的在这里胡说八道。老子便是‘疾风’组组长,怎么?对老子不满么?信不信我一拳把你的脸打成猪头,从此以后在‘五大绝色’中除名!”
轻蔑的望了廖添丁一眼,冰姬呸道:“你有这资格么?”
“你这死婆娘,老子定要将你绑起来,然后在老子胯下惩戒一番!”
“住手!”
若不是华绢即时发声喝止、以及熊猛如象腿般的两臂箍住廖添丁。恐怕,未真正开启洛阳之战前,这里已极有可能先展开一场恶斗。
听出冰姬话中之话,华绢此时亦感到奇怪的问道:“适才蝉姐说仙族已如黄昏落日,但咱们又还没与凉州联合部队交上手,蝉姐何以如此信心的断言呢?”
“小绢不知晓,凉州除前挺洛阳的数万骑兵队之外,亦遣了近五万的步兵,打算将杏花村铲平么?”
在场的仙族一众闻言高呼了起来,而廖添丁更如晴天霹雳的没有了动手意愿,一把便冲出华绢的寝宫,向远处奔去。旁边没有答话的何卓,亦忙着尾随廖添丁,也出了寝宫。
华绢稍稍穏定自己的情绪,复而问道:“蝉姐知道此事大概什么时候发生的?”
“大约是两天前,所以我惦记着与小绢你的交情,特地赶来的向你通知一声。因我亦不希望刚登上仙族族长的你,面临族亡人灭的结果。算是我回报你当日助‘保皇一族’消灭董卓的恩情。”
见到华绢双目紧闭、再没有答话的安静无声,御冰剑忙问道:“族长,是否需要立即备好兵马,回村救援?”
踌躇的摇了摇头,华绢眼睛一张的感慨道:“佩服!佩服!贾诩此下的一着,的确令华绢没有任何防范及应变的机会,因为无论如何做,都等若称了贾诩的心!”
“为何,这其中是否有着可怕的阴谋?”
就在白晴提出此疑问的同时,适才如风一般奔出的廖添丁与何卓又重返现场,虽是气喘呼呼,但廖添丁仍是神色凝重、一脸颓然的道:“这臭婆娘说的没错……”
像是明白冰姬不远千里的好意通知这讯息,廖添丁立下更正的向冰姬行九十度的鞠躬,且转身向华绢道:“……貂姑娘,适才无礼的冒犯真是抱歉!族长,没多久之前,据‘疾风’探子更新的情报显示,除凉州先锋骑兵队快速的接近洛阳之外;在后方约莫半天路程的距离,凉州后方主力部队却缓缓朝着杏花村前进。无庸置疑的,是针对杏花村的仙族而为。”
御冰剑惊道:“该怎么办?杏花村中的仙族人数量不过上千,尽管山谷前有涅军师设下阵法,但是否能够抵御这么庞大的军队亦是未知数。”
廖添丁接着道:“御冰剑说的没错,何况杏花村中主要是住着咱们仙族内的老弱妇嬬。论起真正能够交战的人手不到一半,如果杏花村一旦失却,将会导致目下在洛阳的仙族部众军心涣散。唉……我实在无法想像那可怕的结果。”
华绢点了点头,目光移向涅槃问道:“涅槃先生认为如何?另外,之前你所布下的阵法估计可以抵挡至咱们派遣援军去助么?”
“贾诩这一步棋下的的确高明,暂时我真还想不到任何两全其美的法子。至于华族长问到我先前在杏花村外布下的阵法可以维持多久……依目前凉州军的兵力来看,恐怕连一天都很难撑下。咱们得另想法子,自洛阳城援军亦是行不通的。”
白晴不解道:“若真没有好的办法,难道眼睁睁看杏花村的仙族族人全被屠杀?”
轻摇羽扇,涅槃沉声道:“我意思并非置之不理,而是目前凉州军另外挥兵杏花村此事绝不能泄露半点风声出去。黑鹰族长的猝死,已经令仙族士气大减,尽管华绢承接此位子而回复了大半,但若再让他们知晓村中的亲人有生命危险,洛阳与凉州军一战,未至交锋咱们业已全盘皆输。”
廖添丁瞧了何卓一眼,两人会心点头,由廖添丁代表道:“虽然我是老粗一个,但亦清楚什么可以传递、什么不能明言。待会儿何卓便会立即通知负责情报侦搜的人员,不准将任何的内容未经我同意便传达出去,违者斩立决!”
“嗯!这样的动作的确必要,但添丁切记不要揠苗助长的造成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反效果,有些讯息尽管会影响士气,还是得适度的让所有人知晓。因为天底下没有绝对的保密,隐瞒的太过,反而会令人更加好奇那事实的内容。”
廖添丁称是,低声嘱咐何卓几句后,便见何卓向华绢等人一躬后,立下又急忙离开了现场。
环顾了一下众人,涅槃顿了一顿道:“华族长交友广阔,昔日公孙世家与第二门阀,还有吕布皆与你为熟识。是否有可能请他们出兵相助,即便无法立即兵达洛阳,亦可请他们先救杏花村、达到吓阻凉州军的作用。”
华绢颓然答道:“公孙世家该不用考虑在内,因为公孙瓒正与袁绍在界桥展开大战。虽说传闻公孙世家数次的谋计成功而暂占上风,但要公孙瓒再拨兵力,恐怕是天方夜谭……”
还没提到吕布,便见安静了一会儿的冰姬说道:“吕布也不需要考虑,因就是吕布军意外的知晓此讯息而传至路过的我的耳中。事实上,尽管张辽等人似乎因为与华绢的交情而数次向吕布反应援军,但皆被吕布一句:与咱们何干!的话语给断了念头。为此,甚有主见的李秉钧更因而脱离了吕布军,和一群志同道合的人各奔前程。”
自然明白吕布为何不来援军的原由,华绢望了白晴一阵苦笑道:“这么说来,只剩下目前仍无战事的第二门阀可以考虑啰!”
“该是如此!”
华绢叹了口气的低头不语,涅槃却像明白她心事的道:“我清楚华族长欠了许多次曹孟德的人情,且第二门阀更因为第一袁阀与公孙世家交战未分胜负的缘故而保留实力着。但目前这是唯一可行的法子,华族长再怎么样难以开口,定得试一试!”
“这……”
回想起先前在长安司徒府内与曹孟德的一会,以及他离开时话中有话的表白,华绢实在不愿意再向他寻求协助。何况,自己真的欠他太多,若这次真还是需要第二门阀相助,她倒还真不知道如何还这一个人情。只是……若自己坚持不向他求救的话,仙族当真有可能在与凉州军的此役,族亡人灭!
白晴试着说服华绢道:“小绢,这已非个人恩怨的小事。若真无法有外援得助,咱们根本没有反败为胜的机会。”
面对众人的目光,华绢依旧叹了一口气。只是,她微微点头道:“好吧!就由我修书一封请第二门阀给予咱们兵力上的支援如何?”
为表示仙族的诚意,在华绢的安排与指示下,由“天外飞熊”熊猛护送着涅槃远赴陈留,以期能够请回援军。
此次的会议之后,华绢下令仙族族人上上下下全以戒严的方式准备凉州军攻城的防事,更吩咐廖添丁派出三倍以上的探子,以每时辰回报的方式,说明目下凉州先锋骑队与后方主力部队的前进方向与位置。
“也算我一份吧!”
“啊?!蝉姐你……你大可不必……”
脸上似乎有些温暖血色的冰姬,脸色凝重的答道:“王允长老已死,‘保皇一族’更因在凉州军攻入长安后死伤殆尽,等若完全的被李傕消灭了。再加上我这世上唯一的亲人赤姬亦香消玉殒,所以如今的我根本已经没有任何值得挂念的。说实话,汉室一族要复兴的机会在我眼里更微乎其微,也等若天下将会在乱世纷争后,产生一个新的朝代。我明白你华绢是怎样的一个人,所以我想与你携手抗敌,多杀一个凉州兵,亦能够消减一点我对凉州军的仇恨!”
“但若论皇室一脉,川蜀的刘氏与荆州的刘表皆还大有可为,蝉姐大可支持他们啊!眼看仙族在此役中败多胜少,你大可不必冒这个风险,将筹码全押了!”
冰姬微微一笑道:“未到战争的最后,又有哪一方完全把握胜利之神是眷顾他们的。而川蜀的刘氏与荆州刘表不过是同姓的野心家,在我心里,除献帝为正统血裔外,其余皆非我认同的汉室继承人。怎么?华绢是不希望冰姬加入么?所以才会找这么多的借口来搪塞。”
忙挥手否定冰姬的想法,华绢辩解道:“怎么会?若蝉姐真愿意留下助仙族一臂之力,是最好不过了。只是有一点蝉姐定要小心谨慎。”
“哪一件事?”
“仙族人虽然热情如火的让人如置身在自己家里,但色狼却也不少,华绢只是要提醒蝉姐,晚上就寝时,可要多加小心,以免被占了便宜!”
“左方数里处有飞尘扬起,可能是敌军的部队已接近中!”
听了廖添丁急忙奔入自己寝室禀报如此讯息,华绢偕同已在城楼上等待、只要华绢一声令下便出击的仙族干部,眺望逐渐接近的飞尘。
利用透明水晶制成的望远设备,廖添丁仍藉其望着前方、聚精会神的没有说话,令一旁众人亦感受到紧张气氛的等着他开口。
“咦!奇怪……”
“是什么样的异状呢?廖添丁你赶快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