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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布似有感而发的摇了摇头,看着外面的天气,忽然忙是起身拱手道:“吕布临时想到还有要事待办,容吕布先行告退!”
也不等丁原说些什么,便三步并作两步的跑了出去,留下了面面相覻的张辽等原吕布的部属,他们见吕布匆促的离开,心中也是不知所措,只好在丁原未反应过来之前,随后偷偷的溜了出去。
“诛龙拳法不是刘氏皇族的不传绝学么?这群杀手的头头为何会使?”
袁绍狐疑的望着那个蒙面人,低头又是沉吟想道:“这人该不会是皇族之人……不可能!这董太后与何皇后亲将玉壐交付于我,要我召回救兵,绝不可能在此地意欲将我诛杀……这定是那董卓的毒计,要我相信杀手是由皇室方面派来的,好令现场制造出皇室与第一袁阀的猜忌,让他自个儿渔翁得利!哼!我袁绍可不是三岁孩童,想骗我,门都没有!”
以自己的想法说服了自己,袁绍更信心满满的肯定是董卓的计谋,他用两指弹了一弹“青劲化虹”说道:“嘿!你们别再装模作样了,无论你们使用什么技俩仍是骗不了我的,因为我早知你们是董卓派来的人,不要白费功夫,本少是不会上当的!”
蒙面人一听微微一楞,他想了一下豁然明白袁绍所言,当下哈哈大笑的开口道:“好!既是被你识破,咱们也不用隐瞒,那今天便是你葬身之处。”
蒙面人语毕,双手再度握拳回身发劲,这龙形拳劲威势更是强大。袁绍适才虽是狂妄,但面对诛龙拳劲亦是不敢小覻,他斜比“青劲化虹”快捷一撩,一道青芒转而虹光的斩开来势。
蒙面人见“青劲化虹”锋利之锐、势不可挡,在袁绍出剑露出左胁空隙之时,他立即换招的倒吸一口真气将肘横置,向其全力一顶,务要令袁绍中伤。
两边观战的俞涉以及众杀手更是着急异常,虽是希望能瞧见战况,不过由于众人的功力皆是不及战中的两人,所以仅能见到黄色以及青虹色两道光芒正疾速交错翻飞,而传来的除了掌拳的碰击声之外,还有两人愤怒的吆喝声。
蒙面人的肘击挟带破体龙形气劲,袁绍心知若被撞中不死也将重伤,他忙是扭腰回腕将“青劲化虹”旋往内切,右腿顺势更朝对方面门一蹬。蒙面人见袁绍变招之快也不禁暗自赞许,他亦是以右拳点中剑锋阻其攻势,而左拳便反格其右腿的杀招。两人交手了数招,总算各分一方的定了定身形,更是对彼此的实力重新评估。
“我道诛龙拳法有多厉害,嘿!不过尔尔。”
蒙面人听了袁绍的讽刺竟是没有动怒,他仍是哈哈笑了数声,袁绍见了甚觉碍眼,愤而斥道:“有什么好笑的,本少说的有错吗?”
“凭仗着十天神兵之一的‘青劲化虹’才能堪堪与我打成平手,有什么好炫耀的?……不过想想,这‘兽拳’排名在‘诛龙拳’之下,也难怪你不敢徒手和我较量。”
“你是说我不敢用‘兽拳’么?”
袁绍此际闻言顿觉火冒三丈,反手将剑回鞘的掷给了一旁的俞涉,双臂一前一后的握拳,摆好了阵仗便要再战。
接过了“青劲化虹”的俞涉亦觉蒙面人出了激将法要袁绍弃利器不用,忙是开口向袁绍警示道:“少主,这是他们的激将法,您可别上当!”
袁绍闻言微微一楞,却见蒙面人似不关己事的站在一边,他驳斥道:“我难道不知么?哼!他说袁阀家传的‘兽拳’只有当老二的份,我今日便要让他知道谁有资格号称第一!”
语毕,袁绍发出狮吼的再次出招,只见他拳势挟带着强大的内劲,隐隐之中更有兽鸣之声。
蒙面人口中虽是对“兽拳”极度贬低,但此刻面对这袁阀名闻天下的拳中绝学倒也不敢掉以轻心,眼看左侧排山气劲迎面而来,连忙狂催诛龙气劲反手格开、双足亦不待慢的力点袁绍下腹丹田,袁绍侧身收手震开其腿、借力转身向蒙面人左肩一挥,蒙面人讶然于兽拳如此刚猛的拳法竟有此等偏锋轻巧的招式,当下只好采两败俱伤的方法、在未聚足诛龙气劲之际,以肘硬撞袁绍侧腰。
碰的几声,两人肩头、侧腰同时中招,只见两道激血从互相的口中喷出,落回地面的两人又是退到开始对恃的两方。
“嘿!适才你不是说诛龙拳法有多了不起,还不是……一样……”
俞涉忙走近袁绍将“青劲化虹”递回他手中,只见其原本似意气风发的欲要调侃几句,忽觉喉中一甜,又是吐了一口鲜血。
而落地的蒙面人除口涎血丝外,只见他面色狰狞、且急忙坐下运劲调息,对袁绍的话语并没有回答。
俞涉望了一下周遭的情势,知对方的注意力目下皆在那蒙面人身上,如无此人发号司令等若是群龙无首,于是悄声向袁绍道:“少主,这些强人也不知是否还有后援,不如趁现下对方群龙无首之际尽速离开,以免节外生枝。”
袁绍虽是好强,但回观目下状况亦知俞涉言下有理,己方的人手根本不足与对方硬撼,立即跃上了附近的马匹,趁乱与俞涉等绝尘而去。
众杀手没了蒙面人的命令,虽见袁绍等离去亦不敢轻举妄动,何况少了足以与“青劲化虹”匹敌的蒙面人,己方的胜算不大。蒙面人既没有下令,就没必要拿自个性命开玩笑的守在蒙面人四周护卫。
过了两刻后,蒙面人脸部痛苦的表情才渐渐褪去,他仰天长叹了一声。因刚才自己虽是无法动弹,但袁绍的一举一动皆有入其耳,原是想下令要一众杀手将袁绍等人留下,奈何自己的诛龙气劲反噬而差点造成走火入魔,若不是自己当机立断的急忙调息则后果不堪设想。
“唉……或者天命难违,刘氏天下真是亡于此代么?最后一着若是真的现身于天下,那……或许纷乱的时代之要开始了!”
“几天下来,吕大哥还特意来讨骂么?”
铃铛的清脆声音从吕布背后响起,吕布闻言会意的牵起嘴角微笑,回过头来看着说话人。
今天的貂蝉,将头上青丝盘成实包,并将秀士巾围在发稍,而身上则是穿着翠绿遮颈小棉袄,搭配着丝质的长裙。她轻移莲步、似嗔或笑的正瞧着吕布,倒是看的其三魂七魄差点就快散了。
“能得美人开启尊口斥责,就算是被骂上百来句,吕布亦是甘之如饴。”吕布极有绅士风范的走至貂蝉后方,为她送前了木椅招呼坐下,这才欢欢喜喜的回到自己的位子。
“几日不见,吕大哥变得油腔滑调的多,倒不知吕大哥今儿个邀约貂蝉来此,所为何事?”
“嘿!小二哥过来一下。”
吕布没有正面回答貂蝉,只见他干笑一声,叫来了店小二,并似有备而来的不看菜色便一口气点了数道,这才将小二支开。
他望了一望貂蝉,摩拳擦掌不安的道:“吕布几日来蒙貂姑娘指导,总算明白了:有志者、事竟成,这几字的定义。于是吕布终是下定决心勇敢的追求貂姑娘,且不再感到害羞。所以,今儿个吕布才胆敢再约貂姑娘出来走走。”
“嗯,所以吕大哥才会动用所有暗椿,查到貂蝉落角的地点,更遣人邀约貂蝉来此么?如此说来,吕将军蛮神通广大的嘛!”
“所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虽然吕布不是个谦谦君子,但亦是为貂姑娘的绝色所倾倒,当然,貂姑娘自身的内涵亦令吕布十分的仰慕。而每逢回忆貂姑娘弹琴的情景,更是觉得若是此生有姑娘相陪,那再大的困难皆是不足为惧了。”
貂蝉再次笑了一声,眯着眼说道:“貂蝉听了吕大哥这么说,好似成了另一个人一样,但若貂蝉猜的没错,吕大哥现下手上正捏着一张‘演讲稿’吧!这不入流的情话或者对其他的女孩子有用。不过,吕大哥若把貂蝉想成一般的女孩子可就错了,貂蝉在意的,是吕大哥的心意,貂蝉欣赏的,是吕大哥自然不做作的个性。”
说到此际已感觉有些弄僵,吕布不禁暗下怒斥当时不该听从路边说书郎中的话语而买了本“情书大全”,自己为此昨夜亦背了好久,现下不但没有效果,且更白花了一两银子。
所幸在吕布不知该如何回答的同时,店小二已端上热腾腾的数道菜肴,如:九转肥肠、铁板牛柳、苦瓜炒碱蛋等。
吕布搔了搔后脑,将木筷递给貂蝉道:“这个……小子知道错了,不过忏悔之际,倒是请貂姑娘先用菜肴,这菜趁热才好吃。”
貂蝉虽是哼了一声,但仍是接过木筷,举箸挟了几样,吕布见状正要询问味道如何时,只见店外走进数个士兵,跟前更由李肃带领,吕布看到忙是上前打了个招呼。
“咦!李将军今儿个是怎么回事?是不是自己作东要请几个士兵吃饭?”
李肃像是心里有鬼、面有愧色的吞吞吐吐的摇了摇头说道:“这……不是啦!李肃是有要事在身,奉丁刺史之命出来的。”
只见他东望望、西瞧瞧,忽是看见了目标般张大了眼睛的走至正在饮茶的貂蝉面前,吕布在一旁瞧的十分奇怪,亦是跟了过来,而这时却见李肃躬身向貂蝉说道:“在下川蜀李肃,今奉荆州丁原丁刺史之命,特邀貂小姐过府一游,盼小姐赏脸。”
吕布此际一听,宛如晴天霹雳,而貂蝉的回应,更是令其如沉入万丈寒冰。原来,那貂蝉缓缓微启朱唇道:“好!”
“原来如此,诸位原来都是当日遭十常侍陷害,为明哲保身而屈于此地、等待良机的汉室忠臣喔!”
“绢公主过奖了,忠臣二字实不敢当。比之绢公主于阵前谈笑用兵而大破黄巾贼、又或巧用连环计谋的诛杀人人恨不得食其血肉的十常侍,黑某等只敢龟缩于此地感叹怀才不遇,这才是真十分惭愧呢!”
说话的便是适才领着众人的短发村长。他自称黑鹰,一身精壮肌肉纠结,浑不像是安于穷乡僻壤的土村长。且见他双瞳锐利、两侧太阳穴高鼓,显示其修为非比寻常不似如他所言般。
但东汉末年人人崇武,且华绢自是明白对方可能有难言之隐的不愿透露自个儿的来历,再加上这时代的人事物与己又并无直接的利害关系,华绢倒是不以为意。不过,杀手出身、灵觉敏锐的白晴就可不这么想了。
“是么?!我瞧各位该非是怀才不遇之辈吧!刚刚那出剑偷袭的长发男子招式不俗,虽说是自个儿后来弄得狼狈不堪,但论其身手若在江湖上闯荡、定算是个人物吧!”
将话丢了出来等待着长发男子回答,长发男子将剑抱胸的冷哼一声道:“在下‘御冰剑’,三脚猫的剑法何足白女侠挂齿,若不是……”
看着御冰剑言语不悦,黑鹰村长干咳一声的打断御冰剑的话语道:“冰剑兄的个性便是如此,只要听闻或是瞧见谁的剑法高超,就会不禁技痒的想要试上一试,两位公主切莫见怪!……倒是两位公主适才失足落入潭中弄湿了衣裳,要不要着人起几件衣服让两位更换。”
白晴本要一口回绝,却被华绢先一步扯住衣袖道:“华绢先谢过黑村长了!”
白晴就在华绢连哄带骗的状况下由黑鹰介绍、一名唤为瑜儿的年轻女子引领下离开了村长屋而来到了屋外的小径。
瑜儿年约二十余,一头俏丽短发异于时下将秀发盘于其顶的女子,且一对打造十分精致的短刃匕首缚于右臂,倒像是阅历江湖多年的游侠儿。
或许是与自个儿的气味相投,遇上瑜儿这样特殊气质的女子,白晴马上就将适才差点拔剑相向的气氛忘却,反而全神投注在瑜儿臂上的那对短刃上。
夜幕低垂,虫鸣蛙叫声不绝于耳,刚才因为被众人自潭中带往此村实际另置的场所,一直惊魂未定的华绢这时才慢慢澄静心神且悠闲的望向四周。
此地环境巧夺天工,位于洛阳城郊外群山中的一极深低洼盆地,绝少人能发现,是故居于此地的村民等若与外界隔绝,这数年来黄巾乱事一点都没有祸及此地。
盆地中的一切物品食物应有尽有,取自周围的木材所盖成的房舍足以安居,而水潭之上的稻田供应了村中的食用。另外,像鸡、鸭、牛、羊之牲畜亦是齐备,加上全村用心培植的杏花林遍布盆地各处,难怪之前令两人中计的那位老人将此地称为“杏花村”,因为真正的杏花村并非在上面用来掩饰的几幢草房,而是在这无人得知的低洼盆地之中。
猛吸了一口充满杏花香味的空气,暨时天上微微飘下小雨,华绢难得感受到如此自然的气息而想起以前求学时、书中一位诗人曾作的诗词吟道:“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借问酒家何处去,牧童遥指杏花村。”
正聊的激烈的白晴两人,闻言皆不约而同的停下话题,瑜儿更是惊愕的边望着华绢道:“绢公主才华洋溢、出口成章……要问酒家何处去,就在前方‘老酒家’!”
白晴微笑向两人道:“小绢博学多才,瑜儿以后有的是时间发现。若不是我与小绢认识甚深,也会以为小绢是哪一个书香世家的闺女呢?……不过瑜儿的意思是……这里也有卖酒的店家么?”
一脸崇拜望向华绢的瑜儿听到白晴问道,这才回神的说:“是啊!牛老爹开的‘老酒家’可是名闻全‘村’呢!他店里最有名气的便是以杏花酿造的‘七步倒’……”
决定先将自己是否真的存在于古代的疑惑抛下,听到瑜儿这么说,在“那个”时代闲暇亦会小酌一番的华绢眉头一扬的勾住两人手臂笑道:“相请不如偶遇,好!反正天色已暗,无法到处逛逛。那咱们换了干净衣服后,便去瑜儿说的那家酒店喝……‘七步倒’!”
“岂有此理,那老不死的竟然和我抢女人……不,貂姑娘怎可用‘女人’两字形容,她可是我心目中的女神!”
吕布面冒青筋的用力拍了一下桌子,坐在一旁的张辽与侯成几人着实被他的怒气震摄。吕布平日虽然看来吊儿郎当、不修边幅,但对待部下甚是和气,如今见他动怒还算是头一遭,看来,红颜祸水这话真是一点也不错。
“大哥,您要沉住气……”
“住口!孰可忍孰不可忍,一直以来,我为了这人尽心尽力,希望能够不凭借漕栈双联的势力而创造出自己的一片天……想不到,这人竟是屡次找我麻烦……”
吕布双目汫出血丝,牙痒痒的道:“……先是被他埋怨不够尽职,而后又是找来一些白面书生担任重要官位,这也算了!现下……现下竟来夺我所爱……我定要他好看!”
只见吕布完全不理旁人的劝阻,下摆一拨的出了偏堂。适才一直不敢发表言论的魏续、侯成等,望着除吕布外的第二交椅张辽。沉默的张辽这才缓缓地脱口说道:“大哥终非池中物,趁着机会,大伙抄家伙,今儿个就将丁原挑了。”
“还没到么?”
“嗯……这里毕竟是汉皇朝的地盘,且自‘那里’到此路途遥远,需要再一些时间。何况,‘祂’一直在监视着,所以要花一点时间……”
“可是……我本以为援手今天会到,才会用此手段的引其入瓮,与我正面冲突……现下该是要如何是好?”
“嘿!你的胆子未免太小……亏你还是堂堂鬼斧旗旗主,怎么连个叛徒都畏首畏尾的不敢动手,还是……你有了异心?”
这人闻言语带惊恐的道:“您……您莫要误会,虽然我长年奉主子之命在外,但对组织是忠心不二的……只是想到他的身手不凡,当日尚能在主子与几位顶级高手围攻之下脱逃……且若他一死,恐支持我的漕帮与栈联会因此与我反目成仇……这,只会对咱们主子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