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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宁公主和雁翎公主有八方相像,整个一个缩小般的雁翎公主,只是散发出来的气质和雁翎公主的温柔恬淡决然不同,而是显得特别的娇憨活泼。
岳啸对这邻家小妹妹般的静宁公主很是喜爱,他笑道:“公主要是闷了,和陛下说下,去臣府中找清瑜就是了。”
静宁公主听了岳啸的话,突然“哈”了一声。
雁翎公主屈起手指在静宁公主头上一敲:“你这丫头,无缘无故鬼叫什么?”
静宁公主揉着被雁翎公主敲了的脑门,哀怨地道:“姐,你怎么又打我。我是想说姐夫叫你叫得那么亲热,而又文绉绉的叫我公主,枉我那么亲热的叫他姐夫,真是太不公平了。”
岳啸哑然失笑,道:“好,好,为了公平起见,我叫清瑜一样叫你小妹了。”
静宁公主一嘟嘴,喜道:“这还差不多。”
岳啸和雁翎公主相视一笑,心中满是宁静与温馨。
好不容易摆脱静宁公主的纠缠,岳啸二人在这个小丫头的幽怨目光的目送下,出了宫城,回到了上将军府。
是夜,两人仍如新婚之夜那般同床共枕,而不及于乱,只是二人亲近了许多,有意无意间也有颇让人脸红心跳的亲昵。
在久在军旅中养成的生物钟的支使下,岳啸醒得很早。他温柔的看了仍海棠春睡的雁翎公主一眼,动作轻柔地下榻,来到外间,在加入了幽兰后的美貌宫女四人组的伺候下收拾齐整,骑着马,沐着仍掺着微黑的晨光向都骑军府衙驰去。
岳啸婚前婚后一阵忙活,没太顾得上都骑军的事务,只是稍熟悉了下都骑军的编制和基本情况。扳倒晋王的行动迫在眉睫,形势紧迫,岳啸只得脱开令人心醉的温柔,积极投身到倒晋大业中。
在府衙前和蒙戈汇合,换上盔甲。岳啸即直奔城北都骑军驻地的大营。
一进大营,眼前的情景让岳啸大为火光。天色已经大亮,宽阔的校场上空空荡荡,见不着一个人影。
岳啸脸色铁青,寒声问蒙戈道:“蒙大哥,兵士们每天都不用操练吗?”
蒙戈无奈地道:“倒不是不操练,只是这些兵士都散漫惯了,平日又管束不严,每天都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
岳啸面沉如水,沉声道:“走,我们去把这些家伙揪起来。”
岳啸进入一座营帐,看着帐中沉沉睡着的兵士,紧锁着眉头,大声吼道:“敌袭!”
岳啸的声音很大,蒙戈只觉耳中嗡的一声,头皮发麻。而帐中的几个兵士只是翻了个身,还有一个含含糊糊的低骂道:“妈的个巴子,那个欠揍的兔崽子大清早的鬼叫鬼喊,惹火了老子,老子拧下你的鸟头!”
自己手下的兵这个德性,蒙戈猫着眼瞄了新上司一眼,却发现岳啸的脸色反而平静了下来。
岳啸面无表情的走出营帐,弯下腰,提着营帐的一角,把偌大的一座营帐掀翻了。
掀翻了一座,岳啸没有停手,而是在营帐间穿行,他所经之处,一座座营帐里面朝天。
营地上顿时惊呼喝骂声四起,兵士们裸着身子,在散乱的杂物中翻找着自己的衣物,可他们的衣物和帐中的杂物完全混在了一起,手忙脚乱间要找到谈何容易?有的即使找着了,却引来其他光着身子的同袍一阵哄抢,于是好不容易翻出来的衣服又被扯成了布条。
岳啸冷眼看着丑态毕露的众兵士,蓦地一声大喝:“够了,都给我停下来。”
兵士们悚然一惊,不由自主的停下了动作。这些兵士,一些身上挂着些破破烂烂的布襟,而更多的是身无寸缕,双手掩着羞处,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岳啸虎目扫过众兵士,沉声喝道:“我是你们的统帅,新任都骑军指挥使。想必你们都听说过我,我今日前来是想见识见识我大燕京师禁军的威武雄壮,却想不到你们送给了我一场别看生面的无遮拦欢迎大会。”
岳啸说得有趣,当下即有兵士发出“嗤嗤”的笑声。
岳啸接着道:“我看你们的日子都过得相当不错,一个个都白白胖胖,细皮嫩肉的。既然你们已经让我知道了你们生养得很好,那现在就找着衣服,穿好,别再在我面前现丑。”
营地上好一阵鸡飞狗跳。岳啸待兵士们穿戴整齐后,高声喝道:“每营出个兵士,把你们的上官都给我叫来。其他人跟我去校场。”
说完,他不理众兵士,自己先行,而除奉岳啸之命去叫他们上官的兵士外,兵士们三三两两的各集成群,跟在岳啸身后,还不时高声喧哗着。
和岳啸并肩前行的蒙戈皱着眉,不时回头对着在身后喧哗的兵士瞪眼,而兵士们却毫不理会他,直把蒙戈气得满脸通红。
反是岳啸一脸平淡,并不理会后面散乱无序的兵士。
到了校场,岳啸停住步,站到一边。而见岳啸停下,众兵士也自觉停步,在校场上扎成堆,毫无顾忌的打闹着。
岳啸在一旁冷眼看着这些兵士,嘴角微一抽搐,却出奇的没有干涉兵士们的行为。
等了好一会,都骑军的将领才在陆陆续续的马蹄声中到来。待众将都聚到自己面前,岳啸指着三五成群的兵士,冷冷地道:“你们该知道我治军甚严,不管你们是有意给我个下马威,还是平素就散漫惯了,你们今日的这般行为,我足可斩得你们!你们不要怀疑我说的话的真实性!我现在给你们一个机会,那就是,你们把你们这些触犯军纪,姗姗来迟的上官,别管他是都尉,还是裨将,还是校尉,都给我狠狠的打!谁不打,我就要谁的命!谁打得轻了,我就让他下辈子都在榻上过!”
众兵士傻愣愣的望着岳啸,见岳啸俊面通红,怒不可竭,神情决不似作伪。不知谁先喊了一声:“打啊”,众兵士如一群黑压压的苍蝇般,向被眼前情形惊呆了的众将涌去。人数上处于绝对劣势的将领们就像大海里孤独航行的一叶扁舟,疾波怒涛一个翻转,就被打沉了,再也没了踪迹。
第三十八章 校场上的群殴(2)
一时间,较场上拳脚飞扬,惨嘶声连延不绝,在岳啸的淫威压迫下,兵士们打得极为卖力(当然,有没有携怨趁机报仇的就不得而知了),将领们不一会就被兵士们的老拳轰得软软趴在地上,头发散乱,再也动弹不得。
岳啸见火候差不多了,一声断喝:“好了,都住手。”
兵士住了手,有的还违反岳啸命令,恋恋不舍的在平日骑在自己头上耀武扬威的上官身上在擂了几老拳。
岳啸微微一笑,道:“我问你们,你们打得爽不爽?”
“爽!”兵士们大声答道,声音极为豪迈,颇有些魏晋时高人雅士的神采飞扬、豪放不羁。
“好,你们的表现我很满意,所以,我很高兴的告诉你们,你们都不用再受罚了。”
“嗷!”兵士们爆发出一阵欢呼。
“先别高兴,你们把自己的上官打成了这样,我看他们都被废了,这可不是小事。你们的行为甚至可以以哗变,叛乱之罪论处。”
兵士们一阵沉默,个个愁眉苦脸的盯着岳啸,心中不满的嘀咕,NND,不是你逼我们干的吗?
“不过,我有办法让你们不用受到责罚。”岳啸话锋一转,微笑着问道:“我听说都骑军众将领贪墨军饷,你们好几个月都没拿到一分饷银了,是不是有此事?”
众兵士一阵愕然,没啊,我们每个月的饷银照拿,过得滋润着呢。一些机灵的兵士揣摩出了岳啸的意思。一个身材瘦弱的兵士抢出来,来到岳啸身前拜倒,哭诉道:“是啊,都指挥使,小人都五个月没拿到饷银了,您看看小人这面黄肌瘦的,小人过得苦啊,要不是同袍接济,小人都饿死了啊。”哭完他还手在鼻上一抹,再一甩,一团鼻涕高高飞扬。
岳啸心中一阵恶寒,这小子够机灵,有前途,可这演得过了吧。
岳啸的用意这一下便昭然若揭了,再迟钝的兵士都反应了过来,一时间众口一词,众志成城,众口铄金,直把众将领描绘成了无恶不作、罪无可恕、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上抢七十老太的拐棍、下夺八岁小妹妹的糖葫芦的前所未见的、救无可救的超级恶棍。
岳啸听得冷汗直流,我咋就不知道人还能邪恶成这样捏?
他忙挥手止住兵士们的诉苦,轻咳了一声,道:“嗯,我都知道了,这些人确实太过分了,你们今天的行为是被压迫得忍无可忍后无可奈何的反抗,我会将这一切都向皇上禀明,朝廷不会冤枉你们,也不会委屈你们,你们就放心好了。”
听着岳啸的话,众兵士看着岳啸的目光,有钦佩,有畏惧,更有——鄙视,你奶奶的,挺会装哈。
嗯,有点冷,岳啸拧了拧耳朵,续道:“你们的上官看起来确实都被废了,都骑军职责重大,不能让职位空着,皇上命我全权处理都骑军的一应事宜,我会从你们中进行选拔,按你们的能力分别授予都尉,裨将,校尉,无论是何种职位,都是有能者居之。”
兵士们一阵骚动,还有这样的事?那自己不就有机会一步登天了?
岳啸挥手止住了兵士们的低语,道:“你们别高兴得太早了,在选拔前我会对你们进行考核,不合格的一律给我滚出都骑军,我不管你们是那个皇亲的亲戚,而能留下来的人所拿的饷银在现有的基础上翻一番。
兵士们又是一阵骚动,翻一番啊,自己拿的银子本来就够多的了,再翻一番,啧啧,要美死了。
岳啸打断了兵士们的yy,道:“不过,就你们这样,就想拿到这银子?你们以为我的考核是那么好过的?我告诉你们,就你们现在这样,上了战场,只有给敌人当箭靶子的份。”
自己这位都指挥使手下的狼骑精兵的威名可是如雷贯耳了,兵士们想着自己要被这位狼骑将军用练出了那帮变态的方法疯狂蹂躏,禁不住遍体生寒,美梦无情的被岳啸碎裂了。他们幽怨的看着岳啸,却实在禁受不住双倍饷银的巨大诱惑,心中暗下了决心,为了翻一番的饷银,奋斗!
蒙戈目瞪口呆地看着岳啸,心中感叹,自己这岳老弟的这手玩得可真好,即把那些难以管束的老爷们给集体弄残了,让他们再也碍不了事,又一根大棒把兵士们吓得半死,威胁加讹诈,使得这群散漫的少爷兵不得不遵照他自己的意愿行事,成功地拴住了这群难驯的少爷兵后,再在他们鼻前吊上一根色泽诱人的胡萝卜,逗他们去够,既拉拢了他们,又能存优去劣。
岳啸要是知道了蒙戈的这想法,肯定会跳起脚,靠,你小子不会也是穿越份子吧,连山姆大叔的胡萝卜加大棒都知道?
蒙戈自然不是穿越份子了,他能一眼看穿岳啸的用意,全在于他父亲蒙老将军的教导。蒙老将军出身洛阳大族蒙家,久在京中各方势力间游走,达到了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至高境界,端的是一位和稀泥的好角色,而他也把蒙戈这样一位外表粗豪,本来没多少心眼的莽汉调教成了心思玲珑的人物。
着人把遍体鳞伤的众将送回去后,岳啸赶紧向皇帝上了一道奏章,说因都骑军众将集体勾结起来贪墨了都骑军五万兵士半年的全部饷银,都骑军兵士的生计无以为继,于今早突然冲撞上官,群情涌涌之下,都骑军众将领均受重伤。都骑军兵士行为虽恶劣,但望陛下其是在困苦之下不得以而为之,网开一面,准臣在军中以军法施以惩处。且兵士骚动之下,都骑军军中将领受伤颇重,以致都骑军中职位十之八九将有空缺,望陛下准臣在军中兵士中选拔将领,以暂担职责。
皇帝收到岳啸奏章后立即以朱笔批复:准奏。
都骑军中的剧变,岳啸的奏章,立即在京中引起了轩然大波。被打伤的将领背后的高官贵族都跳出来,要求严惩行凶的兵士,且对岳啸维护行凶兵士的行为表示了极度的不满,直言岳啸别有用心,其心可诛。而晋王一党在这次哗变中损失颇重,其在都骑军中的势力几乎被连根拔起,晋王的党羽都气势汹汹的要求惩办凶徒,查清事件真相,把矛头直接指向了岳啸,说岳啸在这次事变中扮演了不光彩的角色。
皇帝案上的奏章很快就堆成了小山,而他对这些奏章全然压下不理,只是淡淡说了句:“真相已经明了,还查什么查?”
岳啸自然也不会理会群起攻讦自己群臣,虽然他这一番行为意味着他和晋王公然撕破了脸皮,但他已把京中武装力量全然掌控在了手中,自然不会惧怕晋王的攻击,你有兵吗?没牙的老虎,你跳什么跳?岳啸深明枪杆子在手,腰杆子才硬的道理。起先他苦于自己在京中没有足够强大的实力,被迫与晋王虚与委蛇,现在在皇帝的支持下,有了都骑军这一个臂助,自然是无所畏惧了。
第三十九章 情
摆平了都骑军的那些少爷兵,岳啸回到自己府中。天色尚早,以往,岳啸这个孤家寡人在这个时候准会在军营中和兵将们混在一起,而一想起家中还有一个美娇娘在等着自己,他心中就一片火热,这种有家的温馨感觉,自从自己来到这个世界后,再也没感受到了,即使义父在时,因为义父和自己都常年在外征战,与义父也是聚少离多。他处理完军务,即有些急切的往府中赶。
岳啸从下人口中闻知,雁翎公主正在客厅中招待客人。这两日,陆续不绝的有人前来拜访,这些人多是与雁翎公主相熟的京中高官贵族家的千金小姐,这时代男女之防虽不甚严,岳啸却也不便出面,于是任由雁翎公主接待她的闺密。
担心访客仍是女子,岳啸没去客厅,而是直接走向了书房。路过客厅时,他听见从客厅中传来一阵男子爽朗的笑声。
是男客?岳啸停住步,转向客厅走来。进得门来,入目的情形让他心直往下沉,使他呆站在门口,再也动弹不得。
只见雁翎公主弯着腰,给一个男子沏着茶。那男子不知说了什么,把雁翎公主逗得先是笑得花枝乱颤,后又急收刹住笑容,美目流转的横了那男子一眼。
两人似太过投入,都没有注意到岳啸的到来。岳啸看着眼前的情景,心中淌血,可笑自己还以为雁翎公主对自己已经芳心暗许了。
岳啸心中一片凄冷,他前世、今生都是一位完美主义者,对于爱情,他决不容许她沾染上任何污渍,是他的,就必须完全属于他,而一旦被掺进了杂质,就是再痛,再不舍,他也会舍弃。
雁翎公主终于觉察到了岳啸的存在,她在眼波流转间看见了站在门口的岳啸,惊喜地道:“夫君,你回来了。”她见岳啸脸色苍白,忙又关切地道:“夫君气色这么差,是不是今日处理军务累坏了?我这就叫人来伺候夫君,夫君好好休息会。”说完,她就要起身。
岳啸挥手止住了她,强笑道:“我不累,你们慢慢聊,我走了。”
说完,他对着那个男子微一点头,在深深的看了雁翎公主一眼后,步履沉重的走出了客厅。
岳啸的异常举止让雁翎公主心中大为疑惑,夫君今天这是怎么了?平日里那么温雅平和,今天怎么这么看上去那么心神不宁,是有什么事吗?
雁翎公主正沉吟间,那男子问道:“表妹,岳上将军怎么了?”
雁翎公主有些茫然地道:“我也不知道。”
雁翎公主心中苦苦思索着,她想起了岳啸临走前望向自己的那眼,那眼色中包含了很多东西。她突然脸色大变,花容失色,颤声道:“糟了,夫君定是误会我们了。”
雁翎公主蓦地提起裙裾,拔足奔到客厅外。
一个人影在府门前纵身跃到马背上,骏马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