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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这个……”
俊厚颤抖着身体,使劲地盯着一边的墙壁,像要把它看穿似的。
“什么,俊厚?”
玄岩焦急的问道。俊厚开口道。
“歌声……是歌声。这里曾经有过什么,在那面墙上。”
“据说没有发现任何线索,警察已经彻底地……”
张博士吃惊地刚要插话,朴神父冲他摆了摆手。
“听到了……虽然已变的很微弱,但是我也能听到……是歌声。”
俊厚缓缓的抬起了手指。
“很强,是强列的怨气和仇恨的歌声……不,是画。”
“画?”
玄岩惊诧的问道。
“我已经感觉到了。那幅画,《唱歌的少女》!原来就挂在这里!”
俊厚的眼里似乎闪烁着火花。
土蜂群
三人离开了现场。车子开动了很久,朴神父突然启口道。
“这是去哪里,玄岩?”
“应该去查一查那个画家。如果真像俊厚所说的,画里有什么的话……”
俊厚呆了半晌才回答道。
“画里究竟隐藏着什么,我也不知道。”
“里面不是有冤魂吗?我也用通灵术稍稍感应了一下,隐约感觉到了怨恨……”
朴神父面带疑惑地说道。俊厚继续道。
“当然是那样的。不过,似乎比这要复杂得多。那是力量,是能够杀人的力量。”
“力量?冤魂结下深深的怨恨,或者使用咒术,不是常常有使用物理力的情况吗?”
玄岩略微放慢车速,回过头来反问道。
“是啊。但是不管怎么想都觉得奇怪。要是灵力被发挥到那种地步的话,周围应当充满怨气才对。可事实上几乎没有留下任何的痕迹……”
“那么你认为能够让人腾空撞到墙上的那股看不见的力量是从哪里来的呢?”
“我的预感很奇怪,玄岩哥。以后好像还会有类似的事情陆续发生。”
在一旁沉思的朴神父接口道。
“嗯……这么说去找那个画家还为时尚早。现在我们还不能断定那股力量就是来自画里。我觉得先搞清楚俊厚所说的那个未知的力量是什么之后,再去似乎更好吧?”
玄岩掉转了车头。
“我也是这种想法。对了,安记者这个家伙怎么没有消息了?他说要帮我们调查死者的身份的……”
“这是去哪?”
烟雾缭绕的房间里,五个男人满脸沉郁的颓然坐着。他们的面前东倒西歪的酒瓶中间,凌乱散落着数张照片。忽然,一个男人喊叫着,正想夺门而出,却被一孔武有力的大胡子一把抓住。
“混蛋,你想找死吗?我们得老老实实的呆在这里!”
“大哥,你让我出去吧!我不想再这样躲躲藏藏了。不知道到底是哪个家伙,不,是哪个他妈的妖怪想要害我们,我出去把他宰了!”
“闭嘴!已经有三个像你这样瞎嚷嚷的人被杀了。”
“大哥!”
“不行就是不行,知道吗!”
“大哥……”
男人气馁地瘫倒在地,野兽般的大声号哭了起来。
“这样下去,这样下去我再也受不了了……那个电话铃声,还有那人的声音……”
“闭嘴!混蛋!”
“我都快疯了……还不如……还不如……”
“混蛋,你在胡思乱想什么!喂,毛蛋!抓住,抓住他!”
男人一声怪叫,用头撞向长着胡子的男人。哎哟!毛蛋大叫一声摔倒在地。男人像疯了似的往外跑,已经有些神志恍惚了。
“这该死的家伙……来呀!全都出去把他给我找回来!不能让这个家伙去送死!”
头目模样的男人急忙追将出去,后面紧紧跟着其余三人。那头目低声嘀咕道。
“这个笨蛋!你以为别人就不害怕吗?”
安记者打来电话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玄岩正想开口大骂,但安记者的第一句就让他闭上了嘴。他带来了一条意外的消息。
“好好听着。这是我偷用了警察的电脑好不容易才得到的消息。这次用刀插自己的耳朵死掉的家伙是个叫徐七星的黑社会分子。他是一个叫土蜂群的黑社会组织的成员。”
“土蜂群?他们是干什么的?”
“别急,听我把话说完。这帮家伙专干追债、讨债,替人的勾当,也涉及走私,根据警察的资料来看,好像……”
“好像什么?”
“也涉嫌贩卖人口。”
“贩卖人口?”
“嗯,这个现在还只是怀疑,还不能完全断定。但是不管怎样都有点奇怪。虽然警察认为这是黑社会分子之间的暗斗,可是事实上在我看来十分可疑。总之吧,上次不是有个小子死在美术馆里了吗?那个家伙的身份也大体确认了,好像是叫柳大哲,是那个土蜂群的杀手。”
“什么?你是说他们是一伙的?”
“还不止这些。今天又发现了一个家伙。在海边……”
“什么?又死人了吗?那个家伙也是土蜂群的吗?”
“是。叫李石岩,外号叫石头和尚”
一直在一旁听两个人对话的俊厚插进话来。
“问问死因是什么!”
“知道了。对了,怎么死的?”
“嗯,淹死的。但是死得很惨。两条腿折了,两只手被钉在沙滩上。就是这么被涨潮的海水淹死的。”
“涨潮?那么应该是慢慢的淹死的,有反抗的痕迹吗?”
“一点也没有。就像睡着了似的脸色很平静,不对,是神情呆滞?”
朴神父这才恍然大悟,喊道:
“《做梦的少女》!”
玄岩和俊厚都感到毛骨悚然。
男人在奔跑。一边诅咒辱骂着,一边发出垂死般凄厉的叫声,像疯子一般狂奔着。
说话的声音……
他的耳边传来了女子说话的声音。是那个面孔惨白的女子的声音。她身穿白衣正站在那里。
“啊!”
男人发狂似的吼叫着。目光中充满杀气,极度的恐惧与愤怒交织在一起,使他完全失去了控制。
“来吧!你个臭丫头!我让你再死一次!出来,我让你出来!”
眼前豁然开朗。是一片空地……是一个已然停工废弃的工地。到处是横七竖八的水泥管,一台推土机突兀的耸立其间,看起来多少有点滑稽。沙子和石子堆……
然而却不见那身穿白衣女子的身影。
“出来!在哪,你躲在哪!”
男人大声叫喊,却没有任何回应。耳畔回响的话音不知什么时候也听不见了。
男人杀气腾腾地环顾四周,可是乱穿乱搜。手里攥着自行车的车链。男人的视线忽然落在推土机的驾驶座上。驾驶座上赫然摆着一幅画。
男人紧张得眼珠都快蹦出来了,慢慢的向推土机的驾驶座走去。那画在他的眼中越来越大。好像在和什么小东西玩耍的少女……脸色分外白皙的少女……
“啊!”
男人脱手丢下手中的车链,一步一步向后退去。画中的少女睁大眼睛死死盯在他身上。少女的瞳仁霎时变得血红。
笑声清清楚楚地传来。
“啊!”
男人踉踉跄跄调转身来想逃离开去。然而他的脚腕像是突然扭到了,赴身滚倒在原地。
头目和那三个男人刚一转过沙子堆,远远看到了男人踉跄的身影。眼前的情景使他们瞠目结舌,噤若寒蝉。
推土机开动起来。男人的腿根本不听使唤,没法站起身来逃跑,于是扭过头慌忙向后爬着。推土机的驾驶席明明是空着的。但是笑声伴随着男人充满恐惧的呻吟和惨叫声,清晰地传来。
“是她,是她!”
头目身后站着的一个男人声音颤抖着喃喃自语道。推土机的铲子就像一个巨大蟹螯从半空中直插下来。男人发出最后的一声惨叫,被拦腰截成了两段。
那女子的笑声,在亲眼目睹这一切的四个男人的耳边回荡着。
朴神父的脸色异常凝重。玄岩噗的吐了一口烟,语带牢骚地说道。
“这个,到底……死掉的这些家伙都是罪有应得。要不就这么算了,怎么样?”
“不论是什么样的恶人都应当给他悔改的机会。况且,已经死去的灵魂不能左右活着的人的性命。活人的罪过应当由人们自己来解决。审判的权力应当交给主……”
玄岩不满地说道。
“唉!怎么这次的事情从一开始就让人这么不舒服……”
“不管怎样,这件事似乎应当从多个方面来进行调查。玄岩你先去摸一摸这个叫土蜂群的黑社会团伙的情况。可能的话,给他们一点警告……”
“什么?哎,为什么我去和他们……”
“那难道应该让一把年纪的我或者俊厚这个小孩子去吗?你不是最擅长和人打架吗?”
“就算是这样,那为什么还要警告他们?”
玄岩感觉到了朴神父犀利的目光,立刻变得含糊其词起来。
“不了,不了。倒也是,他们也都是可怜的人啊……哈哈哈哈……别这么盯着我,我照办不就行了。”
“我呢,要去见一见那个画家。俊厚也和我一起去,仔细观察他家的四周,施法感应一下各个地方。”
“啊?让我直接进去不是更好吗?”
“嗯……一开始不是没有借口带你进去吗?我先跟他谈一谈,看能不能发现什么可疑的痕迹,然后再和玄岩一起去。”
“好,知道了。”
俊厚只好点了点头,玄岩也像赌气似的答应着。
“好好好。”
“玄岩,刚才安记者所说的那个土蜂群的组织的名单你有吧?”
“有有有。”
“首先你要和他们取得联系。已经有三个人死了,那边也许会欢迎你也说不定。我们干这一行也算是有点名气的……”
“好好好。”
“玄岩!”
“哎呀,来电话了!”
电话铃突然响了。正要被朴神父训一顿的玄岩趁这个工夫马上跑过去把电话接了起来。
“喂……啊?哦,哦,对。啊?……嗯,请问您是不是……南钟浩先生?……哦,知道了……哦……”
玄岩脸色一沉,啪的放下了电话。
“谁啊,怎么这种表情?玄岩哥?”
“这帮家伙真是缺乏教养。是土蜂群的头目南钟浩。单刀直入地说,让我立刻出去见他。”
“哼……这样正好。”
“刚才又发现有一个家伙死掉了,不,看起来是死了。所以他们肯定处在极度的恐怖之中。”
“又一个?怎么死的?”
俊厚眼睛瞪得圆圆地问道。
“推土机……听说没人驾驶的推土机自己追赶逃跑的男人。之后,用巨铲……把那人拦腰切成了两段。”
俊厚立刻皱紧了眉头。
“喔!”
“这一次包括头目在内的三个人在远处目睹了那个男人的死状。起初他们也认为这些事件是其他黑社会团伙干的,但是亲眼见过之后,终于明白了这是灵异的力量在作祟。说话的声音颤抖的厉害。”
朴神父轻轻打断了玄岩的话。
“可是,这一次也和画有关吗?这件事好像没什么关系……”
“不,有关系。”
俊厚迅速地答道,并打开了玄雄画师的画集。
“《和螃蟹玩耍的少女》,就是这个。”
螃蟹……画里有螃蟹张开右侧的螯像嬉戏一样夹着少女的脚趾。
“这个,真是……”
朴神父叹了一口气。
“这怎么能让人放心。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发生,根本无法预料……”
“大家只有多加小心了。”
玄岩打断了俊厚的话。
“这恐怕已经远远超出仅仅驱使物理力的程度了。没有人控制的推土机像提着刀一般追杀人类,难道符咒和法术竟还能操纵这种冷冰冰的大铁块?这恐怕连我们也无能为力了吧!”
“即使如此,也别无他法啊!除了我们,还会有谁去调查清楚?”
三个人陷入一阵沉默。对方究竟在用什么样的力量,它的目的是什么,都无从知晓。无论如何,当务之急是要弄清楚对方究竟是谁。
朴神父打破了沉默。
“那么先按刚才的计划,玄岩,你去会一会那个什么马蜂群还是土蜂群的人。我和俊厚去找画家。”
“好的,神父。”
“玄岩,这一次你也要多加小心。”
隐藏的真相(上)
玄岩极不情愿地迈步来到土蜂群的秘密巢穴,心里很不是滋味。
“千万,千万要救救我们。你要多少酬劳都可以。”
看似头目的男人不住向玄岩求情,玄岩自己看着都觉得怪可怜的。可是,一旁的毛蛋和另一个脸型瘦削的男人虽然也感到恐惧,但盯着玄岩的眼光还是流露出一丝厌烦。
“酬劳不是什么问题。我们从来没有接受过别人的酬金。”
“这是什么意思?你不打算帮我们是吗?”
“喂,混蛋!”
从一开始就眉头紧皱的毛蛋把手指节扣的叭叭作响,走了过来。
“你这个家伙,在我们老大面前还想耍什么威风吗?”
本来就很不情愿的玄岩,心里渐渐燃起一团怒火。
“我这么说是因为我们的确没有接受过酬金。我有什么地方说错了吗?”
玄岩的话音未落,毛蛋的拳头已直奔他的胸口而来。噹的一声仿佛金属相击的声音。玄岩遭到攻击,全身自然而然有气功真劲护体。毛蛋一龇牙痛道。
“你,你这个家伙……”
“毛蛋,你这是在干什么!”
“这个家伙,身上好像藏着铁板。”
玄岩暗自将气功真劲贯于手中。
“听着,不是我说大话,你们要是不相信我,就死定了。要是相信我,照我说的做,或许还能有一半活命的机会……”
“胡说什么呀,混蛋!”
脸色铁青的瘦脸男人抓起旁边的瓶子朝玄岩砸了过来。玄岩贯满气功真劲的手轻轻一挡,瓶子啪的一声粉碎了,而玄岩的手却完好无损。
“现在,一半的机会已经变成四分之一了。”
毛蛋扶着那只酸胀发肿的手,咬牙拔出一把匕首。头目本想阻止,但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冷冷袖手旁观着。
“哼……想试试我的本事?!你们这帮家伙真是倒胃口。好吧,就让你们见识见识我的利害吧。”
玄岩拔出了经过重新磨练之后已经可以自由飞行的月香剑。上次和吸血鬼一场恶斗之后,月香剑好像起了某种变化。从前还不怎么听玄岩的话,但是最近却可以随玄岩的心意而动了。
“咔咔!”
四个男人身形甫动,月香剑立时发出一阵鬼哭之声,从剑鞘中激射而出,一个照面,便将毛蛋手中的匕首击碎在地,顺势在毛蛋的脸上和脸色铁青的男人肩头轻轻留下一道伤痕,然后如同蝴蝶飞舞般悠然划过一道弧线,轻飘飘钻回剑鞘。
玄岩装模作样俯首对宝剑说道。
“嗯,好,乖乖……哈哈哈……血的味道怎么样?要不要再来点?”
四个男人闻言齐齐趴倒在地,浑身抖个不停。
“俊厚,感觉到什么了吗?”
“没有,还没有……好像没什么特别的。”
朴神父和俊厚一起,正围着玄雄画师家的高台下面打转。眼前的房子蔚为壮观。虽然看起来并不是如何华丽昂贵的豪宅,但是它的规模非常大,尤其让人困惑的是,为什么一定要建在这么高的台子上呢?
“俊厚,魔灵真的可以藏身在画里吗?”
“啊,当然了。不单是画,随便什么东西都可以。”
“那么画里的魔灵也可以看到外界吗?”
“嗯……某种程度上可以。就像通灵术一样……”
“这么说可以挑选和画中相似的场所、条件和时间来做坏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