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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女人的个性为什么老是不变,激怒我对你有什么好处?”老是一副优等生心高气傲的嘴脸,让人超想扁她的。
“我爽。”看他像热水中的青蛙蹦蹦跳,她的烂心情会一扫阴霾。
噗!一口酸梅汁喷得满桌子,面色涨红的秦亚璐赶紧抽面纸擦拭,小心翼翼地偷听美得梦幻的学姐和一位“大哥”谈判。
不过,她有一点点幻灭啦!气质优雅的天仙学姐怎么会口出有违她美丽形象的话,害她崇拜有加的心小小地受伤了一下下。
“你……你……”你了半天,本来就口拙的沙士泰没法和名律师的利舌对抗,稍嫌狼狈的败下阵来。
“别你呀我的,吃多了辣椒麻了舌不成,你找我有什么事?有话快说,我很忙。”苏幻月毫不客气的表示,没半点扭捏。
嘴上说忙的女人慢条斯理的搅着冰块,她神色慵懒地尝着黑森林蛋糕,再小口的啜饮加了三颗方糖和奶精的曼特宁咖啡,轻松惬意的像置身法国巴黎的左岸,举杯向摇橹的帅船夫致意。
“谁……谁说我有事找你,我路过不行吗?”椅子上像有钉子似的,沙士泰表情不自然地挪挪屁股那块肉。
樱唇微微向上一勾,清灵双眸似笑非笑地扬了扬。“你当我今天才认识你吗?你要是有耿仲豪那九弯十八拐的心思,老早干掉你家老大,自个儿当大哥了。”
哇!大新闻,果然是混黑道的,学姐真厉害,三教九流的人物都认得,还和他们交情很深似的,这点值得她好好用心学习。
有点白目的秦亚璐太好奇,不自觉地拉长耳朵,想多听些不为人知的内幕。
“不要挑拨我们兄弟的情义,即使是阿豪也不会做出窝里反的事。”三人一起打下的江山不分彼此,义气重于天。
沙士泰、耿仲豪、鹰子扬曾是青鹰门的铁三角,鹰子扬为主,沙士泰和耿仲豪为副,一武一文辅佐其左右,在道上闯下相当响亮的名号。
不过一碰到爱情,再骁勇善战的战神也为之折腰,雄霸半片天的帮派从此解散,踏入不言当年勇的平常人生活。
鹰子扬后来甚至依祖母姓改名为骆天朗,带着兄弟,以旧有资源另创一番新局势,在短短数年间由黑漂白,成为傲视群雄的企业体系,年营收屡创新高。
当年靠着一身蛮力打出名气的沙士泰,也由人见人惧的小流氓摇身一变,如今是底下有数十名下属的安全部门主管,穿着打扮犹如上流社会精英。
虽然他天生的坏人脸,还是让人心生畏惧,不过以他目前的职位还算恰当,至少没人敢在他眼皮下出乱子,管起人来得心应手。
“比喻,你懂不懂!没读书的鲁汉子就是智商比人家差一点。”没脑子已经够可怜了,他还在脑里装稻草,真是可悲又愚蠢。
“苏同学,我不是来找你吵架的。”可恶,她不酸他几句很痛苦吗?沙士泰深黝厚掌悄悄握起又松开,如此重复三次。
他早就认命了,面对当年深渊高中学生会的那几个女生,他有相当深刻的体会,跟她们在口头上较劲别想有赢的一天,一个个的口才都像刀锋磨过似,尖牙利嘴得很。
“学姐,你们是同学呀!”看起来不像呀!那位大哥很“臭老”耶!
苏幻月逗猫般拍拍小学妹的头。“高中同学,你乖,去旁边玩毛球。”
毛球
秦亚璐两眼茫然地眨了又眨,表情呆得教人发噱。
“你也没那胆子跟我吵,贴在墙上的滋味并不好受吧!”她状似无意地提起多年前的一件趣事,神情带了一丝恶毒的得意。
原本忘记的往事又被提醒,沙士泰粗悍的脸上浮现暗红。“我是让你,不想和你一般见识。”
真让他发起狠来,十个她也不够看。
“是喔!我以为你故意不把歪掉的鼻梁医好,是为了控诉我的恶行呢!”打不过女生就打不过,逞什么勇。
如果不仔细一瞧,还真看不出沙士泰的鼻子曾经断裂过,略微偏向左边。
“苏幻月,你够了吧!”几百年前的旧帐还翻出来。
陶醉地喝了口咖啡,她回味地以舌轻舔唇瓣。“嗯哼,有求于人就客气点,惹恼了我,你请谁来说项都没用。”
“谁说我有求于你……”一声心虚的嘟囔,耳根微红的沙士泰先憋了口气,而后自觉骗不了人的举白旗投降。“我是有件事想请你帮忙……”
没让他有机会把话说完,苏幻月像个高傲女王般地轻抬素腕。“等一下,你晓得我的价码有多高吗?单是法律咨询每半小时以五千元起跳,若为个案另行议价,打一场官司先清算总资产,存款不足别来找我。”
他越想眉头皱得越紧。“你什么时候变成吸血鬼,开口闭口都是钱。”
她笑得很假,皮笑肉不笑。“不然我干么当律师,不从你们这些呆子身上刮下一层油,我那上百坪的豪宅、平时昂贵的保养品打哪来?你要明白我是吃不了苦的千金小姐。”
好享受,贪逸乐,吃的、用的全要最好的,次级品不要拿到她面前,她的人生是用来追求美好事物,舒舒服服地过完这一生。
“你的个性一点也没变,眼高于顶,高傲又自我。”他忍不住发出抱怨,凶气过盛的浓眉大眼让他看起来像是随时在生气。
“嗯哼,不想我帮忙了吗?”再咕咕哝哝的发牢骚,看她怎么整治他。
沙士泰的眼角抽了下,一抹暗影掠过。
“说吧!要我帮什么忙,是你玩大了良家妇女的肚皮,人家上门讨遮羞费了,还是你死性不改,把人体当沙包练拳,搞出人命,只要不耽误我太多时间,我会尽量帮你摆平。”她在说话的同时,先后接了三通电话,可见她有多忙碌。
“不是我的事。”他眸光转移,看向人来人往的大马路。
“是谁?”不敢说他的朋友她大都识得,不过来往密切的那几人倒是不陌生。
“一个朋友。”他回答得迟疑,似乎无法定位对方的关系。
“男的女的?”她问得敷衍。
“……女的。”他顿了下,才一脸沉重的回道。
“女的?”她挑起眉,眼底多了抹深思。“风流帐……”
“我是那种人吗?”他有些动怒,浑厚的声音略微扬高。
苏幻月似嘲似谑地耸耸肩,“知人知面不知心,毕竟我们有十年没见,谁晓得你是不是由禽兽变畜生,坏事干尽犹不知足,还想捞个大魔头做做。”
两眉一横,连成一线的大男人愤然的一捶桌。“你还要记恨到什么时候?我不过一时得了失心疯夺走你的初吻,你到底要气几年!”
第2章(1)
初吻对一个女孩子而言是多么弥足珍贵,尤其是心高气傲的优等生,那等于她全部的骄傲,足以改变她的一生。
苏幻月,深渊高中学生会的主要干部,同时也是全校师生公认的美女,她一升上高中便是众人瞩目的焦点,不少仰慕的情书堆满抽屉。
但她太高傲了,除了少数几个好朋友外,她的世界没人打得进去,骄傲又带点冷漠的睨视构不上她眼界的低等生物。
而逞强好斗的沙士泰是她最瞧不起的人种,而且不只一次投以鄙夷目光,希望藉由学生会的力量将他和他那票狐群狗党给赶出校园。
可是谁也没想到好学生和坏学生会有了莫名其妙的交集。
“你……你……苏幻月,你来自火星对不对?快现出原形。”留着平头的壮实男孩捂着流血不止的鼻子,惊讶万分地瞪大凶狠双眼。
美得脱俗的女孩冷抿着唇。“你才来自一○七五号星球,有八条腿、七颗眼睛,走起路来像章鱼一样扭来扭去,弱得不堪一击。”
“你还敢嘲笑我,哪有人骂不过人家就动手,你太粗暴了。”简直是披着人皮的熊,欺瞒世人的眼。
闻言,她冷冷一哼,“当流氓还要人家别太暴力,你在说哪门子笑话,挨过你拳头的人不知有多少。”
“要不是你是女生,我非把你打趴了。”可恶,血好像越流越多了。
明明皮厚肉粗、虎背熊腰,但年轻力壮的沙士泰此刻却可笑的仰着头,两根粗黝的指头紧捏鼻梁上方,一副气急败坏又不屑对女生动手的模样。
由他多年的打架经验来看,他的鼻子若没断也差不多了,以现在喷血的速度,再不止血,待会他就等着失血过多被送医输血。
“是啦!你最好有本事把我打趴。”看着鲜红液体浸湿他五指,顺着手背滴落胸前衣服,忽觉不安的苏幻月忸怩的拿出手帕给他。“算了,好女不与恶男斗,我送你到保健室。”
“怎么,怕我死了是不是?”他仍逞口舌之快,非常粗野地接受她的好意。
沙士泰的外表就是生人勿近的凶恶样,两眉浓黑得像两把利剑横过恶狠狠的眼睛上头,唇色偏向暗紫,厚实宽大,四四方方的大脸永远给人一种野狼的狠劲,教人一眼瞧了就想转身逃,不敢靠太近。
而他的思想逻辑也是一条直线,不会拐弯抹角,想去做的事便去做,从不掩饰,直接又不拖泥带水。
江湖厮杀的历练养出他的草莽气息,不论他是不是处于盛怒的风暴中,一张有棱有角的脸看起来就是很凶,似乎处在想找人干一架的愤怒中。
但是奇怪得很,一遇上娇滴滴的苏幻月,他的英雄气概全不管用,她不怕他,甚至明白地以蔑视的眼神直视他,毫不受他悍戾之气影响,让他不自觉的气弱,不知该如何和她相处。
其实他们之间不该有交情,一个是备受呵护、娇生惯养的名门之后,一个是镇日打杀,不晓得明天在哪里的街头混混,浑然是天差地别的两个世界。
可是因为彼此的好友擦出火花,两条并行线意外有了交集,进而多出扑朔迷离的空间。
“过来,护士阿姨不在,我帮你上药。”
苏幻月的口气是不甘不愿,夹着一丝自我厌恶的恼怒。她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心里不痛快,像是胸口塞了一团棉花似的,呼吸不顺。
不过捂着鼻子的沙士泰倒是十分识相,她冷声一喊,他便跨入空无一人的保健室,大爷一般地坐上雪白保健床。
“你到底行不行?别趁机谋杀……噢!你……你是故意的……”他痛得大叫,差点一拳将眼前的女生击飞。
她略带得意地倨傲下颚,“叫什么叫,打打杀杀都不怕了,这一点疼也受不了,以后怎么跟人混。”
“你……你好样的,哪天别落在我身上,要不然……”他绝对会还以颜色。
不知情愫已生,两人互看不顺眼的以言语攻击,每回一碰面不是唇枪舌战的攻击,便是逞一时之快,含讥带诮地戳对方的痛处。
只是吵归吵,还不至于真的打起来,他们心里都有一把尺在,绝不越线。
这一回若非沙士泰不懂收敛的踩上她最在意的事,外形娇柔的她也不会失去控制,火大的推他去撞墙。
对运动完全不行的她偏偏力大无穷,这一点令她深深苦恼着,自从幼儿园时将最喜欢的小男生拉到手臂脱臼,她就不喜欢听人家说她力大无穷之类的话。
“少说废话了,他们这种人只会撂狠话,别的正经事也干不了。”她丝毫不掩饰对他未来钱途的看法,认定他将来不是十大通缉犯,便是满手血腥的社会败类,不可能有光明前景。
“我们这种人是哪种人,你说呀!自命清高的大小姐。”她的话触动沙士泰某一痛处,他浓眉一横,狠厉地瞪她。
“你自己不晓得吗?除了跟人抢地盘、用武力逼人屈服外,你还会做什么?功课不行,刚好在六十分上下,上课爱上不上又常逃学,每次一看到你不是刚打完架,就是正要去教训人,哪一次是规规矩矩的的当个学生……”
蓦地,苏幻月如星辰的明眸睁大,神色一窒地停止呼吸,钻入口中的浓厚气味,又快又狠的夺走她正常运作的思绪。
他……他对她做了什么?
“嗯!安静多了。”鼻血止住的沙士泰扬起嘴角,神态骄傲的说。
“你……你……”她头一次不知该说什么,两颊悄悄地发烫。
“阿豪说的没错,女人花太多就堵住她的嘴,吻得她七荤八素就会乖得像一只猫……”他状似自言自语,但声音有点大的传入微微僵化的女孩中。
“耿仲豪教你这么下流的招数?”苏幻月清丽娇妍的小脸蒙上一层阴色。
“可你不也乐在其中,还回吻我,你的舌头……”紧紧攀附我,激烈程度不下于我。
舌尖缠绕的甜意尚未退去,情欲暗生的沙士泰眼泛热切地盯着粉腮酡红的女孩,一股压抑不了的热流往下身某一点集中,鲜艳欲滴的唇瓣似在引诱他血气方刚的欲望。
他想占有她,立刻。
但是,他满脑子瑰色画面未能实现,太过直率的言语如同锋利的刀刃,硬生生地斩断所有的可能,结果他得到的是火辣辣的一巴掌,以及一句——
无耻。
“学姐、学姐,那个初吻先生又来了,你要不要见他?”
一只白皙莹亮的小手在眼前挥动,忽明忽暗的光线让沉浸过往的苏幻月略微回神。
“初吻先生?”
“学姐,你还没睡醒吗?要不要一杯咖啡提神?”她是效率最高的助理,一定让上司百分之百满意。
“秦亚璐,你刚说什么初吻先生?”她表情微带一丝犹在迷离空间的困惑。
“就是被泼了一身咖啡,长得一脸凶神恶煞的那位流氓先生呀!”秦亚璐形容的十分贴切,只差没抖两下,表示惧怕。
闻言,她神情僵硬,粉色娇颜莫名多了抹娇红。“他不是流氓。”
“可是他很凶呀!一双黑幽幽的大眼这么一瞪,我背上的冷汗如绵绵春雨,冒个不停。”她还到庙里求了个平安符。
天生胆小的秦亚璐从没见过真正的坏人,她立志当律师的理由简单到令人捧腹大笑,只因她心目中最伟大的学姐是名无败诉的出色律师。
不然她念法律系的目的,原本是朝法官和检察官迈进,跟她父兄一样当个惩奸除恶的执法先锋。
“少见多怪,他会把你吃了不成?”他只是长相凶,并非无恶不作……
苏幻月眉心一蹙,不太高兴自己居然为不久前才又碰面的高中同学找借口。
“那可不一定,你没瞧见他眼里满是要杀人的凶气吗?我被他眼角余光一扫到,当场吓得腿软,浑身骨头全在打颤。”很杀耶!他的眼神,活像刚杀完人,舔着刀尖鲜血的黑道大哥。
“该磨磨你的胆量,不过是一个男人罢了,也值得大惊小怪。”在苏幻月眼中,沙士泰与常人无异,除了肌肉比一般人结实有力。
她干笑,谄媚地问出老在脑子里打转的疑惑。“学姐,你的初吻真的给了那位杀气腾腾的‘高中同学’吗?”
“秦、亚、璐——”美丽娇容一沉,迸射出致人于死的冷戾光速。
死到临头的秦亚璐犹自挣扎,语轻如蚊钠退后三步。“人家只是好奇嘛!学姐就稍微开解一点迷津,我保证不会说出去。”
她的保证就跟豆腐一样一捏既碎,虽说不是广播电台,爱道人隐私,可是她又张管不住的嘴巴,明明忍着不说,但是口一开,什么该说不该说的话全给倒出来。
“亚璐——”苏幻月面上带笑。
“是,学姐。”她正经八百的挺直身,能被最崇拜的学姐使唤,她深感荣幸。
“你知道猪是怎么死的吗?”葱指纤纤,交握迭放与胸前。
“笨死的。”她像个被点名的小学生,兴奋地举手发言。
“不,是食言而肥,被自己的肥脖堵塞了呼吸道,窒息而亡。”话太多招致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