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抚着下巴想了想,楚维伦点头道:“我说,不过,你要不要先来个深呼吸?”
“你不要废话那么多,直截了当的说出来。”
“OK,昨天维琳终于忍不住跟我提起同性恋的事情,老实说,我还是第一次见识到女孩子的想象力有多丰富,因为我们两个太亲密了,她认为你就是我的情人,也就是说,你在楼海芋眼中已经归类到Gay的族群。”说毕,楚维伦又放声狂笑了起来,没办法,好友的表情实在是太好笑了。
天啊,他被揍了一拳吗?为什么他觉得头好晕?
“你这个叫什么呢?”楚维伦煞有其事的皱着眉沉思了一会儿,然后车灾乐祸的回道:“自掘坟墓。”
真是可恶,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呢?“这下子你很开心了吧。”
“我不是说过了,世事难料,说不定老天爷就是想跟你作对,现在果真越来越好玩了,不是吗?”楚维伦惨遭诬陷的阴霾已经一扫而空。
“是啊,真是好玩的不得了。”雷昱希几乎是从牙缝中把话挤出来,他确实是自掘坟墓,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被牵扯进去?
歪着头打量着他,楚维伦戏谑的道:“看你的样子好像很不开心。”
送上一个白眼,他没好气的说:“你少说风凉话了。”
“会搞到这种局面,那是你自己一手造成,你可不能怪我。”
“真是奇怪,你怎么不趁机帮自己洗刷罪名?”
手一摊,楚维伦觉得自己好无辜哦,“我可是听从你的指示,我没有极力帮自己澄清,可是,我也没有承认,我想模棱两可的答案会让情况变得更扑朔迷离,这不是更有意思吗?”
“你这个小子是趁机整我吧。”
“你不是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淹,这点小事难下倒你吧。”
是啊,这点小事怎么可以把他考倒?也好,趁这个机会真正结束他们之间你追我闪的戏码,她应该知道她早就是他锁定的目标了。
“你打算怎么做?”
“你认为我应该告诉你,然后让你有机会在旁边搅和制造麻烦吗?”
叹了声气,楚维伦实在是委屈极了,“瞧你说得好像我只会害你,你难道忘了吗?如果不是我在暗中帮忙,她去垦丁的毕业旅行就不会住在雷家的饭店。”
“这件事你确实帮到忙了,不过,你对于扯我后腿更是不遗余力。”
“你这个小子说话真不公道,我不过是帮你的生活添加一点乐趣,往后你才有更多的回忆可以回味,我这样的好朋友你打着灯笼都找不到。”
“这么说,我还真应该好好谢谢你。”
“这倒不必了,好兄弟之间不必言谢。”
“不管怎么说,我还是应该跟你道声谢谢,谢谢你手下留情。”
“你的口气不像是谢谢我,倒像是指责我。”
“我怎么敢指责你?我可不想惹火你,那只会给自己添麻烦。”
楚维伦满意的点点头,“你这个小于很识相,好啦,待会儿一起吃晚餐。”
“我今天有事,晚餐就不奉陪了。”
眉一挑,楚维伦已经猜到他在打什么主意了,“你要去找海芋?”
“不是,我的事自己会看着办,你用不着太注意。”
“好吧,不管是什么事,祝你有个愉快的夜晚,我先走了。”站起身,楚维伦又回复斯文优雅的面貌,他绅士的欠身离开。
看了一下时间,雷昱希整理好办公桌上的东西立刻起身下班。
下了公车,楼海芋心神不宁的漫步回家,原本是打算利用今年后半年的时间达成自己人生最重要的计划之一,怎么知道结婚进行曲的演奏者都还没有就位,她的美梦就破碎了,真是可恶!
看样子,她的计划恐怕要变动了,可是,她怎么向老妈交代?老妈满怀期待她明年结婚生子……不管了,她还是先准备考研究所的事情,这一段时间再物色另外一个“最佳老公”……还会再出现像维伦哥哥这么适合当丈夫的人选吗?
“你知道现在几点了吗?”终于盼到楼海芋回来了,雷昱希松了一口气,却又忍不住懊恼生气,这个女人难道下知道自己居住的地方天色一旦暗了,就冷清得好像荒郊野外吗?
身子顿时一僵,楼海芋瞪着站在车门边的雷昱希,这个家伙怎么会在这里?
“你都是这么晚回来吗?”
“我几点回来跟你没关系。”她不像小妹,她是习惯天黑之前回家的人,不怕色狼,而是怕野狗,因为决定准备考试的事,今天她走了一趟补习班了解状况。
“上车吧。”
“为什么我要上车?”
“我有话要说。”
“我和你应该无话可说。”
“如果你不希望我们之间的对话落入他人耳中,上车对你才是明智之举。”
“我们之间没有不可告人的事情,也没有值得人家窃听的事情,如果有人喜欢当我们的听众,我并下介意。”
手一摊,他很爽快的同意她的决定,“好吧,我们就在这里说,我们要从哪里开始呢?其实,你不像外表那么恬淡典雅,你不但听明而且精于算计,当然,还有热情奔放……”
“上车吧。”她俐落的打断他,然后绕到驾驶座的另一边打开车门坐上车。
唇角愉快的上扬,他转身打开车门坐上车。
“累了一天,我想早一点休息,请你长话短说。”她的身体在颤抖,这个家伙怎么可以把她摸得如此透彻?没错,这个家伙偶尔会害得她失去控制,可是,她自信把自己的底牌掩饰得很好。
“你知道吗?”他缓缓的往她逼近,“我一直很想做一件事情。”
“你,你想干什么?”她不安的咽了口口水,第六感已经预告她接下来要发生的事,可是身体好像被施了魔咒,她觉得沉重得无法动弹。
“你的唇尝起来是什么样的滋味?冷冷的,还是热情如火?”他们两个之间的距离已经缩到五公分,他就此打住不再前进。
不自觉的舔了一下唇办,她努力保持冷静,“雷昱希,你是不是吃错药了?你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对不对?”
“我很清醒,不管做什么事情,我都不会莽莽撞撞、冒冒失失。”
“我,我看你一定是疯了,我懒得理你,我要回去了。”可是,她已经被他困住了,她根本无处可逃。
往前一步,四片唇瓣终于相遇了,雷昱希不再压抑自己的渴望,贪婪的舌热烈的攻城掠地,虽然他幻想过无数次,可是从来没想到这个滋味竟然是如此甜美迷人。
她应该推开他,然后狠狠的赏他一巴掌,可是好奇怪,她觉得自己好像被一团熊熊烈火包围住了,思考的能力完全离她远去,她只想融化在他的怀里……直到他放开她,她的头还晕晕的回下了神。
手指轻轻的爱抚她嫣红的唇办,等到气息渐渐平稳下来了,他才斩钉截铁的为自己澄清,“我不是Gay。”
“你……我才不管你是不是Gay。”这是为什么?为什么她的心如此慌乱?
“你记住了吗?我对男人一点兴趣也没有。”
“……你还有什么话要说,你赶快说清楚,我要进去了。”
“你的唇尝起来果然是热情如火。”
两颊倏然刷红,她羞答答的瞪了他一眼,双手用力推开他,打开车门冲回家去,天啊,她好想一头撞墙,真是丢死人了!
直到大门把他的视线隔绝开来,他才再度发动车子上路,因为心情太好了,他一路上吹着口哨回到家,今晚一定会有好梦相随。
天啊,她是不是疯了?为什么老是想着那个吻?
甩了甩头,她忍下住拍了拍自己的脸颊,“楼海芋,你振作一点,那不过是一个意外事件,你的人生不会因为那个吻就天崩地裂,你不要这么没出息,为了这么点小事就心烦得睡不好吃不下。”
禁不住叹声气,如果她可以突然得到失忆症,那该有多好……这都是那个家伙的错,他真是可恶透了,那可是她的初吻,他怎么可以不经过她的许可就偷走了?她就知道他是个坏胚子!
没错,他是很恶劣,可是为什么她要回应他?完全没有拒绝,好像她有多么渴望他的吻……真是丢死人了,那个家伙现在一定很得意吧!
当时她肯定是吓坏了,所以才有那种异常的反应,对,就是这个样子,她犯不着为了一时的失误一直耿耿于怀……
叩叩叩!管家的声音从房门外传了进来,“二小姐,楚小姐来了。”
正了正自己,楼海芋连忙应声,“凯伯,请她来我房里,另外,请莲姨帮我们准备茶点。”
“是,二小姐。”
跳下床,她迅速收拾好床铺并整理服装仪容,当她打开房门,楚维琳刚好走到房门口,莲姨端着茶点紧跟在后。
“莲姨,谢谢你。”接过莲姨手上的托盘,她招呼好友进入房门。
关上房门,两人在房里唯一的长沙发上坐下来,喝着清香爽口的茉莉花茶,吃着散发浓浓奶香的美味手工饼干。
“你怎么突然跑来了?”
“我才想问你,你怎么一个多礼拜都没有消息?你一直都没打电话询问我事情进展得如何,我还以为你为了我哥的事意气消沉。”
“呃,你看我的样子像那么不堪一击吗?”真不敢相信,她竟然把维伦哥哥的事完全抛到脑后。
“不是,从小到大你一直把注意力放在我哥身上,现在突然发生这种教人错愕的事情,你的心情怎么可能不受到影响呢?”
“你会这么想也是人之常情,不过,我真的没事,这些天我想了又想,我总是有一种感觉,我们会不会太武断了?我们是不是应该再深入的追踪下去?”
“对啊,我也在想会不会太武断了?我问过我哥,他只是笑着反问我,他看起来像个同性恋吗?所以,我觉得这可能是某个人恶作剧故意放出来的消息。”
“维伦哥哥没有说其他的话吗?”
摇了摇头,楚维琳想不明白的说:“不管我怎么问,我哥只有微笑,真的很讨厌,为什么他不要爽快一点给个答案呢?”
“如果说,他把这件事情当成了笑话,他当然没有回答的必要:如果说,他实在没办法否认,他也只能选择不回答来回应。”
“那么我们就继续追踪下去吧。”
“我们只要有心,继续追踪下去一定会水落石出,可是我想没必要再跟踪维伦哥哥了,他既然愿意让司机接送,那就表示他不怕人家知道他的下落,所以我们跟踪他也没有什么意义。”
想了想,楚维琳同意的点点头,“没错,可是我们要怎么继续追查这件事情的真相?”
略一思付,她提出自己的看法,“如果可以的话,我觉得窃听他讲电话也许有助于查到一些蛛丝马迹。”
“我又不是国安局,哪有本事窃听他的电话?”
“不是,用下着这么麻烦,我是要你一有机会就躲在旁边偷听,虽然没办法确定他和人家对话的内容,但是或多或少可以听到某些讯息。”
“有道理。”
“不过,接下来你可能会很辛苦哦。”
叹了声气,楚维琳一副很无奈的说:“我知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最重要是证明我哥不是Gay,你放心,我一打听到什么好消息就会通知你。”
起身离开书桌,雷昱希走到落地窗前面,手指不自觉的抚着嘴唇,这几天他连作梦都在回味那个令人心荡神驰的吻。
他等得已经够久了,从现在开始,他不会继续站在一旁看着她,他要全面展开进攻,她再也不能漠视他的存在。
这时,摆在书桌上的手机响了,他走过去瞥了一眼手机上面的来电显示,然后才拿起接听,“你好,雷昱希。”
“你还没休息吧。”楚维伦的声音传了过来。
“如果我说上床睡觉了,你会切断电话不再跟我唠叨吗?”
“我听你的声音就知道你现在精神抖擞,我相信你现在完全没有睡意。”
“你有看见窗外的夜色吗?今晚的夜色特别美哦。”
吹了一声口哨,楚维伦笑着说:“这么有闲情雅致,看样子你心情很好哦!”
“不错。”
“我猜八成跟楼海芋有关,你和她有进展了是吗?”
“算不上有什么进展,不过,比起原来的情况好那么一点。”
略微一顿,楚维伦很苦恼的说:“真伤脑筋,我到底该不该跟你说呢?”
“什么事?”
“这个嘛……其实也没什么,小事一件,我想你不知道应该没有关系吧。”楚维伦比较像在自言自语。
皱着眉,这个家伙故意要他吗?“既然开了头,你就把话说完,什么事?”
“好吧,这可是你要我说的哦,凯瑟琳这个周末要来台湾。”
“是吗?”
“啧!你的反应会不会太冷淡了?她可是你的旧情人,难道你不想知道她现在过得好吗?她是不是嫁人了?”
“我们是朋友,我当然关系她的近况,不过,我对她是否嫁人不感兴趣。”
“这迫可真是一个棘手的问题,我看她对你还有留恋,虽然名义上说是来台湾出公差,可是我感觉得出来她是专程来看你。”
“她是不是太悠闲了?”
“你这个家伙真狠,人家专程来看你,你应该很感动。”
“我现在很忙,我没有心情感动。”
楚维伦非常同情的说:“也许她不应该来台湾,如果她知道你的脑子现在全是另外一个女人,她一定伤心透了。”
“你想太多了,我们两个早就结束了。”
“你认为结束了,可是她的感觉也一样吗?你不要忘了,如果不是因为你要回台湾,你们说不定会继续交往下去。”
“你错了,我们之所以结束是因为我们的关系已经走到尽头。”
“我想当初你若是愿意开口表示,也许她会跟你来台湾,她大概没想到你打一开始就没有把她纳入你未来的蓝图。”
“你不了解她,她的心态跟我一样。”一直以来,他对感情都是抱着玩乐的态度,这或许是因为女人对他来说唾手可得,他也没想过对谁珍惜,直到他在楚家遇到楼海芋。
楼海芋的出现根本是老天爷为了惩罚他的玩世不恭,第一次,他在一个女人的眼中看不见自己的存在,而这个女人还整整小了他八岁,他承认自己受到不小的打击,也许是因为如此,他对她产生强烈的好奇,研究她变成他的兴趣,渐渐的,他迷恋上她眼中闪烁的光彩,那儿跳动着狡猾的算计,也跳着压抑的热情,他知道,这才是真正的她。
“没办法,你太容易令人着迷了,她就是忘下了你。”
眉一挑,他调侃的道:“干嘛?你也迷恋上我了吗?”
“坏小子!”
“好了啦,我还有工作要忙,不说了。”
“等等,我们约好了这个星期天见面,你要下要跟我一起赴约?”
“那得看我有没有时间,再说吧,晚安。”结束通讯,他把手机摆在书桌上。
老实说,他突然觉得很不安,这是当然,他和楼海芋正要开始,凯瑟琳却在这个时候蹦出来,这总是教人有一种触霉头的感觉……算了,何必想那么多呢?凯瑟琳早就成为过去式,他们可是很干脆的结束彼此的关系,她还能干什么?
伸了一个懒腰,看样子今天晚上别想工作了,他就早点休息吧。
真是的,为什么最近她老是在干这种偷偷摸摸见不得人的事?楼海芋觉得好丧气,以前,每一件事情都是按照她的计划在进展,她可以说是事事如意,可是最近呢,情况一次又一次的失去控制,她什么事都不顺心,这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
“奇怪,我哥怎么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