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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凌边说着边扯了扯郑玉的袖子,郑玉一想去先前的情景,一脸的尴尬,转过身说道:“兰凌,你去告诉小姐就行了,我还有些问题要向皇上请教。”
“啊?”兰凌又是一阵吃惊,这只呆鹅忘了自己是公是母吗?想找死吗?
如此想却又不能在皇上面前直接表露,兰凌一脸无奈的点了点头,退了出去。
……
“什么?郑公子被皇上留在勤政殿了?”
七圣阁内
洪照清听到兰凌的禀告,猛的一惊,忍不住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惊道。
“小姐,我看那皇上八成是看上郑公子了,可……可郑公子是个男人呐,要是被发现……”
“镇静,我们要镇静,兰凌,这话不要再说了,小心被人听去。”
洪照清忙止住了兰凌的话,有些颤抖的说道。
“妹妹,别急,依我看,你说的那位郑公子应该不会有事。”玉太妃走到洪照清身边,挽上她的手安慰道。
洪照清转过脸有些不解的看着玉太妃。
玉太妃宛尔一笑,道:“刚才兰凌告诉我们,那位郑公子当时也很平静的叫兰凌回来告诉你,呵呵,我看他已有对策,胸有成株,他只是想告诉我们让我们无需担心。”
洪照清闻言,晃然大悟,道:“呵呵,原来如此,看来我真是太紧张了。”
玉太妃转身从桌上拿起碟糕点,送到兰凌手中道:“兰凌,我和你小姐说说话,这糕点你拿去到外面让莺儿陪你玩。”
“谢谢太妃娘娘。”兰凌听到郑玉没事,愁绪一扫而光,接过糕点,高高兴兴的与玉太妃的贴身侍女莺儿等人退了出去。
……
勤政殿
黄邺与郑玉二人相对而坐,一壶清茶,混着一屋书墨之香。
“没想到,你竟然就是皇上。”郑玉感慨道。
黄邺笑着摇了摇头,“你们果真是生死兄弟,竟然连出场的方式都是如此相似。”
郑玉闻言一愣,暗孔慢慢放光,“你是说……你已经……”
黄邺将食指轻放于自己的唇上,示意郑玉不用说话,他淡然一笑,点头道:“一切都在今晚揭晓。”
郑玉用手拨弄着茶杯的盖子,“其实你早就知道真正混进宫里的刺客是谁,你只是在利用她,让那个人自动现身对不对?”
黄邺伸向茶杯的手怔了一下,轻轻放到茶杯上,说道:“是。”
“我知道,以一个皇帝的立场,就算死十个宫女也是不足为奇的,但我只想知道,你曾经在决定这样做时,有没有站在一个大哥的立场上来考虑过她的安危?”
郑玉听黄邺很干脆的回答,有一丝不甘的再次问道。
黄邺轻抿了一口茶,道:“朕只知道一但站在整个天下的立场上,就无法再站在一个人的立场上,仅管心中再无奈,再不愿意,但,朕会尽全力保护她。”
……
夜深
廊上的宫灯被夜风吹得摇摇晃晃,静谧的夜,静得有些让人无法喘息。
一抹黑影如鬼魅一般从宫墙间一闪而过……
勤政殿的暖阁里,轻纱帷幔中传来细细的均匀的呼吸,平静安逸。
‘嘎……’
大殿门发出如老磨般沉重而低糜的声音,轻轻被推开了一个不大的缝,黑影闪进,穿堂入室,如入无人之境。
不一会儿,那黑影已来到了暖阁的榻前,剑缓缓出鞘,在黑暗中闪着寒光。
突然,剑柄一转,带着索魂一般的杀气直刺向榻上。
一剑……不对,又是一剑……
‘哗’
被子猛的被黑衣人揭开,榻上哪里有什么人,被下只不过是放了两只枕头。
就在黑衣人大惊之时,阁内‘唰’的一下亮了起来。
身前铠甲的禁卫军如突然从天而将一般,将黑衣人围了起来,屋内所有的灯全部被点亮,黑色披风的莫言,拿着拂尘的四贤,身着明黄色便服的黄邺,还有一身蓝灰色长衫的郑玉和身着宫装的金成双全站在了禁卫军的身后。
黑衣人见此景,先是一阵慌乱,但马上就稳住了阵角,在包围之下做好了防御的动作。
黄邺如一个王者一般,冷冷的看着黑衣人,道:“你果然来了,看来一切都在朕的预料之中。”
黑衣人瞟了一眼黄邺身边的金成双,转而看向黄邺,冷笑一声道:“只怪我太大意,没有弄清你们之间的关系,被你误打误撞撞上了而矣,不过,就凭你们这些个小喽喽,也想抓住我?”
话音未落,只见黑衣人神色一冷,一个人不锋向黄邺直刺而来。
金成双大惊,“保护皇上。”边喊道身子已挡在了黄邺身前,禁卫军急忙冲了上来,只听得噼里啪啦一声剑刀响后,随着一声惊呼,众人大惊。
忙着保护皇上的众人忽略掉了一个不会武功的郑玉,让那黑衣人钻了个空子,将郑玉劫持在剑下。
“啊,玉。”
金成双惊叫一声,欲要拦下黑衣人,却是迟了,那把明晃晃的剑已经架在了郑玉的脖子上。
“全部退开,否则我一剑结果了他。”黑衣人厉声呵道。
黄邺一怔,心下有些后悔留下郑玉的决定。
“保护皇上要紧,全给我上。”四贤在黄邺身旁大呼道。
众人就要挥刀杀去,突然一个身影腾空而起,呼的一下横刀挡在了众人的刀前,“谁敢上,老娘先杀了谁。”金成双怒视着四贤,吼道。
第十九章 残阳孤塔
“保护皇上要紧,全给我上。(本书转载1⑹K文学网 www。⑴6kXS。cOМ)”四贤在黄邺身旁大呼道。
众人就要挥刀杀去,突然一个身影腾空而起,呼的一下横刀挡在了众人的刀前,“谁敢上,老娘先杀了谁。”金成双怒视着四贤,吼道。
禁卫军见此状,高举着刀,却不知退好还是进好。
“成双,难道你要让刺客成功逃脱吗?”四贤见势冲金成双吼道。
“我……”金成双一愣,这是一个矛盾的选择,她不能丢下郑玉,那个她从小就开保护的瓷娃娃;她也不能让刺客逃脱,这个人让自己背负刺客的罪名,而且要刺杀自己的结拜大哥,现在更是拿剑架着她的兄弟。
金成双转过身,“你把他放了,我来做你的人质。”她冲黑衣人吼道。
“成双”
“成双”
玉与黄邺闻言,同时喊道。
“放了他让你做人质?哼,那就要看看你的份量有多重了,不过,我可没那么蠢,你只不过是被他利用的一个死不足惜的工具,他可以利用一次也可以利用你第二次,而至于我手里的这位,那就不一样了。”黑衣人冷哼道,转而对上黄邺的目光,似是挑衅一般的说道:“皇上,要么你让你的人退下,要么我就拉他一起陪藏,不过……呵呵,你好像会一下子失去两位朋友。”
“皇上,不要听他的话,不要管我,郑玉如果死在他的剑下,那也是死得其所,成双,不要阻拦他们,玉一直有个理想,就是能为国家鞠躬尽瘁,今日,玉如果死了,也算是实现了愿望。”郑玉望着一脸痛苦的成双,和满心矛盾的黄邺,微笑着说道。
“玉。”金成双喊了一声,转头看向黄邺。
“退下……”
片刻的沉默之后,黄邺下令道。
禁卫军听令慢慢退到了黄邺身前。
郑玉满脸的痛惜,感觉脖子上一痛,是黑衣人用剑推着自己往外走。
众人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黑衣人一步步退出了殿,众人也缓缓的跟着出了殿。
黑衣人将剑一挽,带着郑玉纵身一跃……
突然,只听‘嗖’的一声,一只箭从众人头顶一闪而过,朝黑衣人直飞而去,说是迟那时快,就在众人欣喜的以为黑衣人就要命丧箭下之时,哪知那黑衣人猛的一个旋转,将郑玉推向了前。
“玉……”
金成双睁大了眼睛,见那箭直刺郑玉的胸膛,只一眼晃过,黑衣人带着郑玉飞快的消失在瓦楞之上。
金成双腿一软,跌坐在地上,忽而无意间见隐于人后的莫言收回了弓,她猛的起身,众人一阵惊愕,只见刀光一闪,金成双已拿刀刺向莫言,而就在刀挨近他衣襟之时,那呼啸而来的杀气猛然停止。
莫言面无表情的看着金成双,一动不动,甚至没有丝毫躲避。
“你为什么不躲?”
金成双冷冷的问道,她已是双泪如雨下。
“我低估了对方的速度,对不起。”莫言淡淡的开口。
金成双紧紧的握着刀柄,顶着他的胸膛,听他此言,心中激起怒火万千,猛的一收刀,双手而握,怒吼道:“我要杀了你……”
声落,刀出
莫言依然不躲不动,慢慢闭上双眼,等待刀穿膛而过的疼痛。
久久的,久久的却没有等到那一丝熟悉的疼,而是听到了刀落地的声音,他蓦地睁开双眼,却只见她的背影奔跑出了人群。
“成双。”
黄邺转身追出了几步,又猛然停了下来,回过身对众人道:“马上传令封闭城门,全面搜查,务必要寻到郑公子与那刺客白雪的下落。”
“遵命。”
众人散去,剩下僵直在原地的莫言,还有候在一旁的四贤。
黄邺转身又犹豫了几下,叹了口气道:“罢了,罢了,或许她需要一个人冷静一下。”
莫言缓缓俯身,弯腰捡起那把刀,“我会找到他。”似是誓言。
语落,转身离去,风起,那黑色的披风飘动,孤单在身后飘落一地……
黄昏,残阳如血,映红了天空也映红了水波粼粼的邺河
邺河边的那座孤塔,在残阳下,独自凝望那座繁华的帝都。
金成双凭栏蹲坐在塔顶,双手抱着膝,那泛着红光的邺河就在眼下静静的流淌,静静的,流向远方。
“你就这样在这里坐了两天了。”
忽然一抹浅灰色的修长身影出现在门口,江游跨出槛,走出塔,靠在栏杆上,望着塔下的景色。
“还记得吗?当初,你心情不好的时候也是在这里,在这里你告诉了我你的秘密。”江游自顾的说道,“后来,我就陪你去找那个老人家,然后你说你要进宫了。”
金成双动了动身子,“如果,我不进宫,我就不会被当成刺客,也不会有这一切,玉更不会生死不明。”说着金成双的眼泪跟着滚落了下来。
江游转过身,看着金成双泪如雨下,神情淡然,“我了解的金成双不会用眼泪来面对问题,因为,她知道,眼泪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金成双一顿,蓦然抬头,风肆意的拂乱两人的衣发……
高塔下的帝都,车来人往,繁华依旧。
街上,一拨拨官差拿着一男一女两张画像,满大街的搜索问询着,可没有谁知道,那二个人此时身在何方……
二十章 扫地出门
披着落日的霞光,皇城的红色砖瓦上被镀上了一层血色。手机轻松阅读:wαр。⑴⑹kxs。整理
人行走在长长的红墙石道上,影子被残阳拉得老长老长……
一步跟着一步,缓缓的行走,蓦地停下,前方是一道红墙,一条岔路横在自己的面前,是向左还是向右?
金成双突然感觉自己又到了一个矛盾的边缘,她不知道要往哪一边走才是自己真正想去的地方。
“又迷路了?”
忽然,身后响起一声熟悉的,温暖的声音。
金成双转身,黄邺背着双手,微笑的看着她,在残阳下,由如一个不沾凡尘的天使,一切都是那样熟悉。
黄邺缓缓的将手朝金成双伸了出去,“还是我带着你走吧。”
金成双如着了魔一般,慢慢的迈出了两步,缓缓伸出手……
“你只不过是被他利用的一个死不足惜的工具……”
却就在两只手快要相触时,她的脑海中突然响起一个声音,似是如梦方醒,停了下来,猛的收回手往后退了两步。
他身子一僵。
她微微福身,“皇上,奴婢想要去的地方你无法带奴婢去的。”
语落,人已转身离去……
他的手随着她的离开,微微一抖,有一丝冰凉从指间传来,溶入了心里,摊开的掌心没了理由再伸出,慢慢的蜷缩,收回……
茶水司
众人刚训练完,拖着有些疲惫的身体从厅里出来,欲往乐膳堂而去,蓦地,见大门口驻立着一抹单瘦的身影。
“成双,”容花先是一愣,随即满心欢喜的奔上了前,一下拉过金成双,道:“我不是做梦吧,你竟然回来了,哎,我要好好看看你有没有事。”说完,容花自顾的左右检查了起来。
“哎,真的是成双哎,她真的好端端回来了。”
檐下的其它人一阵议论后纷纷欣喜的围了过来,你一言我一语的说了起来:
“成双,我说你不是一般人,你还真不是,进了地牢都能毫发无损的出来。”
“哎,成双成双,听说你在地牢里只是被饿了几顿,那个牢卒们真没打你?”
“成双,你中毒被抬进了太医院,我们还都以为你回不来了呢。”……
“哎……行了行了,成双回来就好了呀,我们大家又可以一起上课,一起吃饭,一起睡了。”
这时,容花挡上金成双身前,又手一伸,朝众人大家说道。
“你们熙熙攘攘的在院子里吵什么?还不抓紧时间去乐膳堂用膳?”这时,众人身后传来一声严厉的声音。
众人见是茶水司掌司催姑姑,立马闭了嘴,自动退开,让出了一条道。
催姑姑走上院中的小道,抬头却见众人之中一脸疲倦的金成双立于门口的台阶上。
她的脸色一冷,微扬下巴,道:“金成双,你不遵守宫规,夜半仍在外肆意游荡,给宫庭带来一场混乱,本掌司已将你逐出茶水司,”说到此,她微微侧身,一个老宫女从屋内提出了一只包袱,催姑姑接过包袱,往金成双脚下一扔,道:“你可以走了。”
金成双一怔,“走?走去哪?”
催姑姑面无表情的说道:“皇宫后山果园。”
……
“这里的果树可不是一般的果树,这里的每一颗果树都是历代先祖皇帝陛下与皇后娘娘或是皇帝陛下最喜爱的贵妃娘娘们亲手植下的,如果稍有不甚,可是要杀头的。”
一个有一把年纪的胖公公领着金成双在果树下边转悠着边说道。
“哦,知道了。”金成双一身齐膝短衫,背着一个背篓跟在那太监的身后点头答道。
“这片梨林,是太祖皇帝与他的一位被封为贤妃的皇妃娘娘手植的,据说这位皇妃娘娘平生最喜欢梨花,你得好生照料这些树,这位皇妃娘娘可是太祖皇帝之后太宗皇帝的生母,如果到了花期,而这些梨树开不了花,可是要杀头问罪的。“
“啊?”金成双瞪大了双眼,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身前的太监,“梁公公,梨树不开花还要杀头啊。”
“咱家刚来时也跟你一样的表情,不过这还不是最奇怪的,慢慢的你就习惯了。”梁公公漫不经心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