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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没有人送过你”难缠“这两个字?”
“没有,大家都说我很好相处。”她确实很好相处,因为少有意见,可是也教人摸不透心思,所以无法跟人家交心,当然也没什么要好的朋友。
唇角抽动了一下,他不客气的泼她冷水。“所有的人都被你的外表蒙蔽了。”
“我哪里难缠?”
“我说一句,你就回一句,这还不够难缠吗?”
“我只是回一句,又不是回好凡句,你会不会太计较了?”
他往她的脑袋瓜敲了一记。“如果我说一句,你回好几句,那是刁钻。”
“难道我应该放任你说个不停,一句话也不回吗?”以前人家说十句,她不见得回上一句,可是一碰到他,她就变“多话”了,甚至无聊的跟他陷在这里打转。
张着嘴半晌,他好委屈的举起双手。“我投降了!”
“你知道错就好。”她满意的摸了摸他的头,好像他是一只宠物,立刻招来他一瞪,不过她视而不见,继续当他是宠物的摸着他的头。
下一刻,邵轼齐突然没头没尾的迸出一句。“我的肩膀很有担当哦。”
“……嗄?”她的手缓缓的收了回来。
“我是说,我的肩膀很结实,不管多重的担子往上一靠。都不会垮下来。”他豪气万千的拍着肩膀。“当你想要有个地方可以依靠的时候,尽管靠过来。”
眼眶瞬间涌入一股湿意,因为感动。因为他那份体贴的心意……她努力摆出不在乎的态度。“我可是很重哦!”
他故作不悦的板起面孔。“你太瞧不起你老公了吧!”
“我是好心警告你。”
“你当你老公是弱不禁风的男人吗?放心,就是天塌下来了,我的肩膀也可以顶住。”他举起双手,摆出健美先生的架式,逗得她忍俊不住的笑出来,他抗议的嘟着嘴。“你怎么可以嘲笑你老公?你就不担心我会受伤吗?”不过,他看起来一点都不像受到伤害的样子。
略微一顿,她柔情似水的说:“你的肩膀现在可以借我靠吗?”
见他点了点头,她的头往右倾斜,落在他的左肩上,轻轻说道:“谢谢你。”
“你干么跟我客气?老公的肩膀本来就应该给老婆靠。”
是啊,如果可以的话,她希望一辈子占据这个位子……不,千万不可以心存这种妄想,像她这种会带给别人不幸的人,怎能霸占他这么好的男人?他的肩膀只是她暂时的依靠,暂时的……
为什么他要那么殷勤的送她“上下班”呢?
打从第一眼看到她,邵轼齐就认定她应该是被人捧在手心上的女人,因为她柔弱的外表,更因为她眼中的孤傲,他宠她、呵护她,是出于本能,不过他知道,她对他的殷勤其实很别扭,她并不习惯被人照顾。
有时候他不免猜想,过去她过的到底是什么样的日子?
因为那天晚上她作了恶梦,他决定请征信社对她的身家背景深入调查,可是从出生到现在,征信社提供的资料看似完备,却无法满足他想要知道的事情。
她过去过的到底是什么样的日子?他总觉得这个问题根重要,非得找到答案。
这个时候,张院长从左边走道后方的办公室走出来,此时是她巡视小朋友们读书的时间。
“你来了啊。”她笑盈盈地来到邵轼齐面前。
“院长好。”他有礼的欠身。
“小寒还在包装明天要寄给客户的东西。你可以进去办公室等她。”
“她工作的时候,我还是不要打扰她,免得她分心。”清了清嗓子,他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其实,我想跟院长聊聊,熊否请院长给我一点点时间?”
点了点头,张院长就着台阶坐了下来。“你是不是想跟我聊小寒?”
他跟着在她身边坐下。“我知道小寒在这里生活了一两年的时间,院长对她的认识应该不少吧?”
张院长笑着摇摇头。“那倒未必,你应该很清楚她不是多话的人,别人说了十句,她不见得会回上一句,不过自从你们夫妻团圆之后,她变活泼了。”
“难道她没有跟院长聊过她的家人吗?”
“她是聊过一点,你想知道什么?”
“不管什么事情,请院长把知道的都告诉我。”
“我听说她出生不久之后,她父亲就因为生意失败,全家被迫从独门独户的花圈洋房搬到公寓,养尊处优的母亲受不了生活上巨大的变化,便把怨气出在她身上,认为是她带给家人不幸,因此她一直觉得自己会为别人招来灾难。”
邵轼齐闻言皱起眉头,这实在太难以置信了!“这会不会太荒谬了?现在都什么时代了,她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这确实银荒谬,可是如果你从小被人家灌输这种想法,正巧周遭的人又经常遇到不好的事情,你也会对自己的存在产生这种扭曲的想法。”
他的脸色瞬间转为阴沉。“院长的意思是说,有人刻意将这种想法深植在她的脑海里面?”
“这么说并不公平,当你周遭的人都有这种想法,大家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你的心情、你的想法当然不可能置身事外。”
他不以为然的冷冷一笑。“如果是我的家人,就算我老是为他们带来不幸,他们也会想办法安慰我,这就是骨肉血亲,不是吗?”
“一样米养百种人,宁可饿肚子给孩子肉吃的父母有,狠心抛下亲生骨肉的父亲也有,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外人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无法完全了解。”
略一沉吟,邵轼齐明白的点头。“虽然不清楚事情的全貌,可是不代表无法扭转情势,我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了。”
闻言,张院长有感而发的说:“我总觉得小寒遇见你。是上天对她的怜悯。”。
“我倒觉得她的出现,是上天对我的怜悯。”困为衔着金汤匙长大,他早就习惯以自我为中心,享受人家无微不至的伺候,却不曾想过付出;乐于接受人家卑微的逢迎讨好,却又冷眼笑看他们势利的嘴脸:当别人有求于他的时候,他会先衡量是否有利于自己……
说穿了,他就是那种自私自利型的人,直到楚玉寒出现在他面前之后,不知不觉当中,脑海里面住进了一个人,后来意外结缘,让他们的人生有了交集,从此也让他的世界多了一个想去牵挂的人。
是她,让他学会了“付出”;是她,让他体会到“给予”同时是一种获得;是她,让他的心多了一份纯真;是她,让他的生命多了人性化。
张院长正要开口,就听见办公室的纱门被推开的声音,想必楚玉寒结束工作了,她立刻起身,邵轼齐也随着她起身跨下台阶。
“你想知道什么,还是直接问她,只要耐心等候。她一定会向你坦白。”
“我知道了,谢谢院长。”目送张院长从他前面而过,绕过一棵大榕树,转向后院,教室和房间都位在那里。
“你和院长在说什么悄悄话?”楚玉寒此时来到台阶的上方,两人隔着三个阶梯的高度,可是高度却相同。
“我们只是随便聊聊。”
“随便聊聊?”她显然心存怀疑。
他对她挑了挑眉。“你在担心什么?难道你以为我在打探你的事情吗?”
“……我没有这个意思。”她确实有这种念头,可是这么想又太自以为是了,他干么打探她的事情?她可以感觉得出来他的关心,但那是因为她现在占着“妻子”这个身份,两个人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他不可能对她的喜怒哀乐无动于衷,可是除此之外,他对她当然没什么好在意。
“那你认为我和院长在聊什么?”
“……我怎么知道你们在聊什么?”
“这还用得着问吗?当然是在聊你啊!”他调皮的捏了捏她柔嫩的脸颊,真是伤脑筋,他越来越喜欢对她“动手动脚”,看这情况,总有一天他会按捺不住的把她扑倒在床上,狠狠把他脑海里面的色情画面全部付诸行动……一想到那些画面,他就忍不住吞口水,好想给她……
一瞪,她懊恼的嘟起了嘴巴。“你在耍人啊!”
他无辜的眨了眨眼睛,一副“你自己太笨”的表情。“我和院长唯一的交集是你,不聊你,我们还能聊什么?”
“……那你刚刚干么不直接承认?”
“我哪有不承认?我们确实没说什么不能让人家听见的悄悄话,只是随便聊聊,而我们的话题是你,就这样啊。”
张着嘴半饷,她只能挤出四个字。“强词夺理!”
“生气了啊!”他又忍不住捏她的脸颊,这里是他唯一可以碰触她,却又不会教人瞧出真正心思的地方。
“你干么老爱捏我的脸?”楚玉寒生气的眼睛瞪得更大了。
“你的脸又细又嫩,很好捏啊。”他嘻皮笑脸的道。
“我也要捏你的脸。”这种对话实在很幼稚,可是这会儿她哪管得了那么多。
“好啊。”他热情无比的倾身靠过去,将俊颜凑到她前面,若有人瞧见这幕画面,会以为他正在等候她的吻。
看着那张近在咫尺的美丽容颜,呼吸一窒,她可以清楚听见自己怦怦怦的心跳声,脑袋中剩下的就只有一片空白了。
“你干么不捏?舍不得吗?”他笑得太开心了,教人看得很火大。
面对这样的挑衅,怎么可以没有反应呢?楚玉寒举起手准备攻击他的脸,因为动作太大太急了,竟然整个人扑向他,他直觉的伸手一抱,而她的双手很自然的转而圈住他的脖子,他脚步一晃,抱着她往后跌坐在地上。
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两个人仿佛被电到似的,完全无法移动,随着渐渐凝聚的亲密氛围,一股渴望悄悄进驻心房,四片唇瓣情生意动的迳自往前移动,眼见就要寻到对方的时候,像是学校下课钟响的声音响起。
两人先是一怔,楚玉寒接着像是被烫着似的跳了起来,邵轼齐也匆匆忙忙的站起身。下一刻,育幼院小朋友们吵闹的声音就从后院的方向传了过来。
“时候不早了,我们该回家了。”
“时候不早了,我去拿背包准备回家了。”
两个人同时出声,接着像是做坏事的小孩子慌慌张张的转过身,一个往外走,一个跑上台阶直奔办公室。
看着散落在办公桌上的发票,邵轼齐头痛的揉了揉太阳穴,虽然透过各种管道得到许多发票,可是现在连六奖两百元的影子都没有,他的计划如何进展下去?
难道是他把事情想得太容易了吗?他可以轻易的拿出特奖两百万,但是有满满一桌子的发票,也不见得可以得到一张中了六奖的发票,更别说是中了二、三奖这样的发票,除非他登报高价“悬赏”,但这种事当然不可能。
看样子,他现在只能祈祷其他的管道可以搜寻到发票,要不,他恐怕得再从长计议,想想是否有其他的方法。
念头刚刚转过,内线电话就响起了,他按下通话键。“什么事?”‘
“娄先生有事找老板,现在在一楼。”
“你请他上来。还有请林秘书送两杯咖啡进来。”他结束通话后,将桌上的发票收拾整齐,摆在一旁。
刚刚从办公桌后面站起身,娄晙就来到办公室外面,虽然两个人的目光对上了,娄晙还是礼貌性的敲了一下门,才走进办公室。
“你怎么来了?”他、娄晙、霍天擎和莫霁云是在哈佛读书认识的好友,同是富家公子,又加上俊美出色的外貌,因此被同学们封为“贵公子美男团”,不过他们四个之中,真正可以称为贵公子的是莫霁云——一位出生在中东阿拉伯海上的石油王国叶来,拥有亲王血统的王子。
“我中午跟客户在这里用餐,突然想到有一样东西忘了给你。”
“什么东西?”
“你不是……”娄晙完全忘了自己要说什么,因为目光不经意的瞥见到桌上那叠发票。“你很缺钱吗?怎么突然对发票这么感兴趣?”
他送上一个白眼。“如果我缺钱,我会把投资在你公司的钱先要回来。”
“那你要这么多发票做什么用?”
叩叩叩!秘书端着两杯咖啡走进来,摆到茶几上,又退了出去。
“我想要把中奖的发票捐给育幼院。”邵轼齐走到沙发坐下。
“我还以为育幼院比较需要的是钱,而不是发票。”娄晙跟着在对面坐下,他若有所思的对好友挑起眉。“我看事情不是这么简单吧,你在搞什么鬼?”
“我真的计划把中奖的发票捐给育幼院。”
“邵总裁怎么会有这种闲功夫,干这种没有经济效益的事情?”娄晙当然不相信事情会这么简单。
“你不觉得这样比较有意思吗?”
“我想对育幼院来说,不管捐的是钱,还是中奖的发票,他们都不在意。”
邵轼齐没办法反驳,只好转移话题。“你不是说有东西给我?”
娄晙取出皮夹,从里面拿出一张发票递给他。“因为你说要中奖的发票,茵茵昨天晚上特别把前两个月的发票全部搜出来对了一下,没想到中了一张头奖。”
“什么?”
“我确定过了,真的是头奖二十万。”
“……茵茵中了发票二十万?”太震惊了,他差一点反应不过来。
娄晙哈哈大笑,很高兴见到他受到惊吓的样子。“她也觉得不可思议,以前她对了至少三四十次的发票,却连两百元的中奖发票长什么样子都没见过,没想到第一次中奖就是头奖,她说这是肚子里面宝宝带给她的好运。”
“茵茵怀孕了?”
“对啊,我又要当爸爸了,小靖乐翻了,说他要妹妹,那个小子以为这种事是我们可以决定吗?当精予和卵子相遇的那一刻,性别就决定了,哪能由得我们要男要女?不过,我也希望有个像茵茵一样活泼好动的女儿。”
看到好友全身上下散发着幸福的光彩,邵轼齐开心之余,同时也生起一股渴望,如果他和小寒有自己的孩子,那个孩子一定漂亮得不像话……
“你的表情很诡异哦!”娄晙倾身靠向他。
“什么很诡异?”他故作镇定的拿起咖啡品尝。
娄晙嘿嘿嘿的笑了。“你今天有照镜子吗?现在的你有一种恋爱的氛围。”
咳!他口中的咖啡差一点喷出来。“……我看起来像在恋爱的样子吗?”
“不是,只是有那种氛围。”娄晙的视线落在他摆在一旁的发票。
突然大肆搜索中奖的发票,这种反常的举动八成跟女人有关系……没错,而且一定是和他们这几位好友“仰慕”已久的那位“逃妻”有关。
“我可是已婚的男人。”
“我听说你那个落跑的妻子回来了。”
邵轼齐不自觉的坐直身子。“你的消息挺灵通的嘛。”
“最近打电话给你,你没有一次有空,我只好找岳伯问清楚,你这位大少爷到底在忙些什么,没想到会听到这么爆炸性的消息。”
“你的意思好像我老婆不应该回家。”
“我可没有这个意思,她出现的正是时候,完全出乎我的意料,我还以为这一次会眼睁睁看着你被伯母送上相亲拍卖场。”
“这种事情绝对不会发生。”
“伯母用不着费心帮你安排相亲,我想她应该不在意,她只是希望你赶快找个对象安定下来,倒是你早在之前就背着他们偷偷结婚,你认为她不会追究吗?”
“我宁可她大发脾气,而不是让一群自以为娇贵的千金绕着我打转。”
眉一挑,娄晙很不客气的道:“你那种不冷不热的态度,不消一个晚上就可以把那些女人赶跑了。”
“我干么浪费时间在那些女人身上?”
“你这个小子未免太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