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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吱!”客栈里的床,自然不如家中来得结实,随便晃个几下,就晃出声音。
“啊!啊!”况且床上的战况,已经不是可以用“随便”两个字形容,简直就是在拚生死。余恨知几乎是用尽全身的力气在报复上官云中,非得把她搞得欲仙欲死才甘心。
在到达天堂之前,每个人都得先到地狱走一趟,上官云中在地狱门口走了无数遍,最后终于到达天堂。
上官云中的声音哑了,喉咙也干了,全身是汗。
她浑身虚脱地任由余恨知将她的腿从身上拿下,任由他色迷迷地搓揉她胸前那两粒饱满的圆球,她星眸半眯地看着他的大手梳拢她两股间浓密的毛发,似乎还没有玩够。
“累了吗?”他确实精神充沛,永不嫌累。
“累了。”她伸长两手,勾住他的脖子,让余恨知将自己抱上他的大腿,跨坐在他身上。
“你不累吗?”她小手爬上他的肩,发现他真的好强壮,随随便便就可以抱起她。
“这点小游戏就喊累,那我还要不要混?”他咧嘴一笑,露出一口贝齿。
“就会说大话。”他不累,她倒是快累惨了,也不想她才懂人事,就这么折磨她。
上官云中累到整个人趴在他身上,两粒饱满的圆球不经意地往他胸膛摩呀摩,迟早会把他摩出病来。
余恨知的脑中一直记得,不要太快,她今儿个第一天识得男人,别太冲动吓坏她。
“累死了。”她娇嗔。
偏偏越是纯洁的小白兔,越能勾引心急的猎人。
就如此刻,她将身子都交给他,迳自闭上眼睛休息,她不知道这样做是很危险的吗?很容易被吃掉。
余恨知越是想克制自己别冲动,就越忍不住冲动。他捧住她的粉臀,将她抵向自己的灼热,让她亲身感受他有多想要她。
“五更喽!”
客栈下面隐约传来更夫的敲锣声,通知人们已经是寅时,该起床迎接新的一天。
“呼呼!”
“噢噢!”
人们已经开始下床梳洗做早餐,而床上的人儿,却还陷在无边无际的情欲之中,难以脱身。
在苏州停留了二十来天,依然打听不到有关上官流星的任何消息,余恨知和上官云中决定先回京城,他日若有进一步消息,再赶回苏州。
回程比去程多耗了些时日,等他们再一次踏上京城的街道,已是两个月后。
尽管有一堆事情等待他处理,余恨知还是非常体贴地先将上官云中载回家,让她先行歇息。
未料,马车方在水云斋门口停下,还没来得及卸下行李,莲儿便已经从水云斋里头冲出来,朝他们挥手大喊。
“小姐!余公子!你们总算是回来了!”表情如释重负。
上官云中以为她是特地出来迎接他们的,心想难得莲儿这次这么懂事,还懂得为主子接风。
“你瞧,我给你带回来了一支簪子,拿着吧!”上官云中从包袱里,掏出一支镶着珠花的发簪交给莲儿,莲儿一边喘气,一边接过簪子瞧了一眼,高兴地收下。
“这支簪子真漂亮,谢谢小姐。”莲儿最喜欢收礼,尤其爱收上官云中送的礼,总觉得赚到。
上官云中抿嘴笑了笑,怀疑莲儿是为了伴手礼才这么殷勤,还特地跑出来接她哩!
莲儿喜孜孜地把玩簪子,玩着玩着,才发现不对,正事都没提,高兴个什么劲儿啊?
“不好了,小姐,咱们家遭小偷了!”这才是莲儿冲出来的主要原因,报信儿。“你不在的期间,不晓得什么人闯进咱们家,把店里和内院搜得乱七八糟!”
余恨知和上官云中甫从苏州回来,便听见这个不幸的消息。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会有人想要偷裱画店。
“我不是吩咐你把店门关起来?”会不会小偷误以为店里头放了珍贵字画,才来闯空门?
“关了呀,小姐,早就关了。”莲儿委屈不已地解释。“你和余公子离开京城的头一天,我立即便将店门关起来,早就没营业了。”她又不懂裱画,才不会给自己找麻烦。
“可有什么损失?”敢情是偷儿老早探听清楚,家里只剩莲儿一个女人家,想藉机上门欺凌莲儿。
“什么损失也没有。”莲儿摇头回答余恨和的问话。“这个小偷花了天大的力气,将家里里里外外都搜过一遍,却连疋绸布也没有带走,真的很奇怪。”
按理说,对方若是有心取财,一定会将内院仓库中的布疋通通拿走。那些珍贵的苏州丝绸,有的比金子还要昂贵,除非小偷不识货,或是有其他目的,否则没有道理不拿走那些布疋。
“咱们是什么时候遭小偷的?”不晓得怎么搞的,上官云中总觉得事情不单纯,对方可能想要别的东西。
“嗯……”莲儿努力回想。“大概是在十天前左右,正确的日子我也不记得了,不过大概是那个时候。”
十天前?那不就是……
上官云中和余恨知互看一眼,心照不宣。
“我已经报官处理。”莲儿嚷嚷。“但是没有什么用,那些官衙的差爷,才不会理咱们这些市井小民,去了也是白去。”
莲儿显然受了官府不小的气,卯起来唠叨个不停。
上官云中和余恨知在意的不是官府的态度,而是那名小偷的动机。倘若他们没猜错,这名小偷极可能和在苏州袭击他们的夜贼是同一个人,时间点也相符。
“云中,你过来一下。”余恨知将上官云中叫到一旁商谈。
“好。”上官云中跟随余恨知走到旁边,莲儿好奇地看着他们,但没有跟过去。
“你有什么想法?”她相信他一定也感受到其中的蹊跷,整件事都很不对劲。
“我已经知道,这名小偷要的是什么。”他不仅看穿其中的蹊跷,还知道答案。
“哦?”这倒稀奇,她还想不透呢!
“他想要‘云中书’。”余恨知猜。
“云中书?”不会吧,消息已经流出去了?
“没错。”余恨知点头。“我的手下刚刚才告诉我,说苏总管已经投靠了王老爷子,我怕苏总管为了建功,把‘云中书’在你手里的事情,透露给王老爷子,人也是他派过去的。”只是书没偷成,反被他打了一顿,再加上确实也没有找到书,对方才会回头搜查水云斋,结果还是没找着,反倒引起官府侧目。
“原来,方才在城门口和你交谈的男人,是你的手下。”难怪他的脸色这么凝重。
“嗯。”余恨知点头。“只是我没想到,这件事会和咱们在苏州遭袭有关联,一直等到莲儿说店里也遭小偷,我才将这一连串事件连起来,得出这个结论。”
“原来如此。”难怪他们会不断遭小偷。
“都是我的错。”余恨知委实难过。“我不该雇用苏总管,惹来这一连串风波。”识人不清的下场就是被反咬一口,他学会了,却付出昂贵的代价。
“快别这么说。”上官云中反过来安慰他。“这件事不能怪你,若一定真的要怪谁,也只能怪我爹留下的书太吸引人,引来这么多祸害。”
大家只要一听宋版孤本就疯了,也不管内容如何,一个劲儿地抢夺。她会狠下心搬来京城,一方面是为了她哥,一方面也是受不了成天打发那些偷窥的藏书家,干脆一走了之,一了百了。
“谢谢你,云中。”余恨知听了好感动。“谢谢你如此体谅我。”她果然是个心地善良的好女人,他没爱错人。
“说什么谢。”傻瓜。“这整件事本来就不是你的错,你毋须道歉。”他也是受害者,而且从某一方面来说,比她更值得同情。
情意在彼此的眼底流动,里头有体谅、有温柔、还有止不住的爱恋。
“我先赶回铺子了,手下还在等我。”余恨知依依不舍地跟上官云中道别,打算先去办事。
“一路小心。”上官云中像个妻子般叮咛余恨知,气氛好温馨。
“改天我再和你商量对付敌人的计策,我先走了。”都说要离开,他还在舍不得。
“嗯,慢走。”上官云中目送余恨知上马车,点头说她晓得。
直到余恨知的马车走出胡同口,她都还傻傻站立在原地,舍不得离开。
莲儿把一切看在眼底,自认为她绝对可以大声说——
“小姐,你爱上余公子了,对不对?”并且沾沾自喜自己未卜先知,比上官云中自己早一步知道。
“我——我哪有爱上他,你不要乱讲!”即使上官云中是真的爱上余恨知,但被当面点破仍是令人难堪,难怪她打死不承认。
“还嘴硬?你瞧瞧自个儿的脸,红得跟粒桃子似的,光会骂我胡说。”莲儿有法宝,不怕她不肯承认。
“我的脸?”上官云中用手摸摸自己的脸颊,好烫。
“不信的话,你可以回房间照镜子,就知道我有没有骗你。”脸红得那么明显,幸福都写在脸上,真教人嫉妒。
“真的吗?”莲儿越说,上官云中的脸越烫。“我赶紧回房间照镜子。”
话毕,上官云中直往水云斋的内院冲,莲儿只得跟在后头叹气。
丢下她一个人看家,又一脸幸福的回来,小姐真是没人性,枉费她跟随了她这么多年,好东西都自己独吞。
不过——
拿出珠花簪子又多瞧了几眼,莲儿越看越欢喜。
看在这支簪子的分上,就原谅小姐喽!
第十章
回到京城的第二天,余恨知便派来一顶轿子,说是有要事同她商量,请上官云中立刻进府。
上官云中以为他是要和她商量云中书的事,二话不说上了轿,进余府去。
余恨知不在花厅,也不在书房,据说在藏书阁,上官云中只得自个儿过去找他。
藏书阁内依旧安静,门扉依然紧闭,只开几扇小窗通风。
“余恨知。”她走进藏书阁,将门带上,一边找人。“余恨知,你在哪里?快回答我。”
一楼没人,她只得沿着楼梯走上二楼,在茫茫书海中,寻找他的踪迹。
“奇怪,躲到哪里去?”又不是小孩子,还玩捉迷藏,真受不了他。
上官云中在一排文史类的书前站定,思索余恨知会躲到哪儿去的时候,他大少爷却悄悄躲在她身后,准备来个瓮中抓鳖。
“余——”
“我在这里。”他从后头搂住她,左手支起她的下巴,便在她娇艳欲滴的红唇印上一吻,害她差点忘了生气。
“干嘛这么无聊和我玩捉迷藏啊……”她回应他的吻,余恨知顺着她的颈侧一路吻到锁骨,两手还不安分地摸进她的衣衫里头,隔着肚兜爱抚她的酥胸。
“我以为你是有急事才唤我过来。”没想到是这种不正经的事,早知道她就不来了……
“这也是急事。”他想念了她一整夜,早已按捺不住,不快点儿叫她过来怎么行,迟早要气血逆流身亡。
“胡说……”她嘴里斥责,可身体却自然起反应,胸前的蓓蕾在他的轻挑细捻下变得又红又挺,两粒圆球胀得几乎快蹦出肚兜。
感受到手里丰满的呼唤,余恨知索性解开她的腰带,比甲和外衫跟着瞬间掉落。
上官云中惊呼一声,但微弱的抗议声很快没入余恨知的嘴里,成了最诱人的呻吟。
他解开她肚兜的带子,将肚兜脱下丢向一旁。
没有太多事前准备动作,余恨知抱起上官云中,走向最靠近他们的墙壁,扯下她的褒裤,解开自己的裤子,便开始冲刺。
激情过后,上官云中浑身乏力地挂在他身上,下巴靠在他肩上,心想这真是太疯狂,在他的引领之下,她竟然变成一个荡妇,该打。
“要命。”老是这么玩,迟早会心脏麻痹。
余恨知抱怨。
得了便宜还卖乖,不理他了。
“哼!”上官云中喘吁吁地将肚兜和衣服穿上,表明绝不再跟他胡闹,他只得也把裤子拉好。
“我要回去了。”说什么急事,结果骗她。
“先别急着走。”他将她扣住,找一个空箱子坐,顺势将她拉上自己的大腿,请她消消气,别再跟他计较。
“我还以为你是要跟我谈‘云中书’的事情。”她娇声抗议。
“你连生气都这么美。”教人想亲一下、咬一口,然后吞下肚。
“贫嘴!”她不否认他的话很动听,但可否正经一点儿,别老是捉弄她。
余恨知连忙正了正脸色,认真回道。
“我本来就是要跟你说这件事。”怎么知道会被另外一件事吸走注意力,他也很无奈呀!
“那你还不快说?”就会装可怜。
“我认为再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你干脆把‘云中书’买给我好了。”余恨知提议。
她就知道!
“我不是说过,我绝不会卖‘云中书’吗?”不要以为他们关系改变了,她的决心就会动摇,休想。
“可是这套书真的不对劲。”余恨知劝道。“我记得你苏州的老邻居曾经说过,你爹是为了绑住你,才弄出这么一套书,对不对?”
他的耳朵真利,该听的和不该听的,他全听进耳朵里,比顺风耳还厉害。
“别听他们胡说,他们老糊涂了。”她打死不承认。
“真正糊涂的人是你,留着这么一套危险的书籍,将来不知道还有多少人要打这套书的主意,你不如趁早将它脱手,免得日后后悔。”
他的话不无道理,整个大明国有多少藏书家?挡了一个又来一个,永远也挡不完,不如将它早早卖掉,也好省事儿。
“我就是不想卖。”其中有很复杂的理由,不谈也罢。
“真的不卖?”他低狺威胁,耐性尽失。
“不卖。”管他怎么威胁,不卖就是不卖。
“好吧!”他还真容易投降。“既然你不卖,我也没办法逼你,不过我倒是想到了一个法子可以解决王老爷子这件事,你要不要听听看?”
接下来就看见两人交头接耳,拟定计划,定要教王老爷子死心,从此不再妄想云中书。
“谈完了书的事,接下来谈咱们的婚事,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要跟我成亲?”
只是,眼下的人比王老爷子更难对付,王老爷子可以用计甩掉他,她还不能将他的话当成耳边风,烦!
“还不到谈这件事的时候。”她又使出太极拳。
“那要什么时候谈?”别以为这套有用,过时了。
“等摆脱王老子爷以后?”她建议。
“云中——”
为了封住他的嘴,上官云中又使出亲吻这一招,效果一样良好。
不多久,他们俩又浑身脱得精光,嗯嗯啊啊地玩起来。
余恨知一面抱住上官云中的粉臀冲刺,一面想她真麻烦。
他早说过不必太快穿上衣服,她老是不信。
在开始计诱王老爷子上当之前,上官云中特地去了一趟闵府,因为这项计划需要用到他们夫妇,她先来征询他们的意见,问他们肯不肯帮忙。
“好啊好啊!”这么好玩的事情谁不玩?“我和相公都没有问题,一定挺你到底。”古芸媚拍胸脯保证,代替她丈夫首肯。
“谢谢。”上官云中仔细瞧古芸媚的小腹。“已经开始看得出来怀孕,肚子都凸出来了。”
“毕竟都四个月大了嘛!如果还像以前一样平坦,那不是很奇怪吗?”古芸媚摸着肚子满足地微笑,脸上洋溢着幸福。
“媚儿……”有件事情,她一直想问。
“什么事,云中姐?”她们又不是外人,是好姐妹,有话直说即可。
“……你觉得成亲好吗?”她一直对爱情不抱希望,对婚姻也不认同,总觉得那是傻瓜才会做的事。
“很好啊,至少我就没有后悔过。”有疼爱她的丈夫,善解人意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