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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猫奴堕胎!?
在场的人除了高学力本人外,全都愣住了,包括那位“堕胎”的沈猫奴。
她哪来的胎好堕?沈猫奴不明白。
这“竹本口木子”又误会了!了不起!林凌芬首先回过神,十分钦佩这位“高学历”的二十九岁成熟男子——偷听人家说话总能自动消字,乱误会一通。
现场气氛僵持不下,颇有一触即发之势。
见好就收一一林凌芬打算采取行动了。反正戏也看够了,而男女主角的感情也稳定得差不多了,该是真相大白的时候了。瞧!她多好心!
“高学力,怀孕的是‘猫’,不是‘猫奴’。”林凌芬边示意自己的爱鸟回到她肩上,边说道。
“什么!?”高学力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有种恍然大悟自己误会了人家的尴尬,还有一股浓厚的失落感——他本以为可以有个孩子的。
“还有——”林凌芬再度发出惊人之语。“猫奴还是个处女,别以为自己染指了她。”
什么!?
四人八目同时盯住林凌芬,三个女孩子脸上布满红晕。
老天!认识这么久了,到今天才知道林凌芬一点也不在意地把这种事挂在嘴上!
天啊!她们会不会“遇人不淑”啊?
“欲知详情,问问当事人就知道,小的告辞。”开玩笑!此时不溜更待何时。主意一定,林凌芬转身急走。
这一切都是误会!?高学力空白的脑袋里冒出“误会”两字以及惊叹号和问号,还有愤怒的火焰。
“该死的!可恶!”他出口骂人,无奈对象已畏罪潜逃。
谭少华和杨希如见状,两人眼波交流一下,也决定远离暴风圈。
别了,祝你好运!她们以眼睛传达心意给沈猫奴。
别丢下我!沈猫奴眼波传达出这个讯息。
只可惜——没人敢持虎须!所以愿君自珍重,有缘再会。
趁高学力未将注意力放在她们身上,两人赶紧踮起脚尖闪人啦!
现场只留下沈猫奴和她的爱猫,以及怒火中烧的高学力。
“Shi……Shit!”
虽然是中文爱好者,但今日实在被气得冒火,忍不住用四个英文字母拼成的单字表示心中满溢的愤怒。
他将近一个月来的自我谴责何苦来哉?那该死的女恶魔!把他导入摧花色魔的思径,让他在享受何谓爱情之余不断自责、无法安心!让他在面对猫奴时,被幸福和道德夹击得死去活来!
自认爱好和平不落人后、斯文有礼憎恨暴力的他,真的有一股想活活掐死林凌芬的冲动!恶魔的脖子碎裂的声音,想必是世上最悦耳的音乐吧!
沈猫奴嗫懦地看着他。她从没看过他发脾气,更何况她还搞不清楚阿芬到底说了什么话让他勃然大怒,只不过说出她是处女、没有怀孕这些事实而已,有什么好生气的?
“回答我——”高学力将沈猫奴由身后拉到面前。“那些话是真的吗?你没有怀孕,现在还是……”礼仪规范让他说不出“处女”两字,尽管已经气得七窍生烟。
沈猫奴以点头代替回答,眼底闪过的害怕恍若冷水,“滋”地一声,浇熄他满腔的怒火,让他察觉到自己吓坏了她。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要吓你……”
“能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吗?”她的语气没有不悦反倒溢满了关切,温柔得渗人心肺,让他直觉一阵舒畅。
不过——事情还是该问清楚。
“那天……我喝醉的那天,你还记得吗?”
“当然记得。”沈猫奴羞红了脸。“我和你的第一次见面……”
高学力差点为她娇羞的模样失神,咳了几声,赶紧再提第二个问题。
“为什么我醒来的时候身上会……不着寸缕?”问得自己也红了脸,不敢直视沈猫奴。
“你喝醉吐得满身都是,我只好……只好……”她声音愈来愈小。“不过我有请服务生帮你,可是他们说太忙没空帮忙,所以我才……才……”她头低得快跟地面亲吻了。
“然后替我清洗衣物?”
“嗯,我还有帮你用吹风机吹干。”
帮助陌生的他免于醉倒街头,还帮他清理沾满秽物的衣物!这善良体贴的小女人。高学力以盈满浓情的眸子看着她,深情里盈着感动。
可是那滩血迹——“床上的血……”
“那是我在捡碎玻璃的时候,手不小心被割到,又找不到卫生纸,只好随手抓起床单压住伤口……我非常怕血,所以……”
一切真相大白,犹如拨开乌云,天日重现。高学力心头的罪恶感瞬间消失,轻松得不得了!再想起自己那时慌忙的情景……忍不住笑了起来!老天!他为自己丰富的想像力绝倒,要不是自己胡乱地猜测,林凌芬那个大恶魔哪有机会诓骗他?活到二十九岁了,竟然被一个后生小辈骗得胡里胡涂,他该为此感到惭愧才是。
一下子勃然大怒,一下子又面露笑容,沈猫奴实在看不出他到底是生气还是高兴?
“可以告诉我你在气什么、笑什么吗?”她小心翼翼的开口,怕他又突然生气。
高学力看了她好一会才答道:“我气你那个好友骗我,害我误以为自己藉着酒意欺负你;笑的是自己竟然被诓骗了这么久。”
“你……欺负我!?”沈猫奴会过意,俏脸飞红直望着他。
“呃……这是因为……呃……”一没了怒气,高学力又回复“竹本口木子”的本色——木呐口钝。
“因为什么?”沈猫奴决心打破砂锅问到底,超强的好奇心使然。
“呃……嗯……这个……我……你……”咿唔了半天,他还是说不出来。
“该不会是床单上的血让你以为是……”不会吧?太荒谬了!
高学力点了头,落实她的猜想。
“那么你之所以对我好是因为这个误会,为了弥补?”她顿时感到心寒。原来从头到尾都是她一厢情愿,人家根本无心。
“不!不是!”高学力否认,“刚开始或许是这样没错,但到了最后,原本只想补偿你的想法变了质,转换成真正的情感,不再是为了弥补,而是真的希望你在我的世界里,活在我的人生中!”
“真的吗?”她很想相信,可是……世上哪有这么圆满的事!?所以她害怕去相信。
“我从不说谎。”尽管隔着眼镜,他眼里的认真仍清楚地透射出来,直人她的心坎。
久久,沈猫奴才开口说了令高学力雀跃不已的话。“我相信你。”顿了一下,又继续道:“还有,我喜欢你。”
多少次他想着她说出这句话时,自己会有什么反应;多少次他告诉自己,如果有一天她对他说了这句话,他也要对她说——以一种极度认真、深情并夹带罗曼蒂克的姿态……但是今天她说了,而他却兴奋得呆掉了!之前N次的排演全都无效!
呜……为什么?为什么男子汉大丈夫的他会说不出这类话来“他甚至还想说那句虽俗套却足以表白他情感的话呢!但……此时此刻他就是说不出口!
北风轻轻刮起,刷过地面连带卷起已落的些许枯叶,像是在嘲笑他口才的驽钝……
再次证明,爱情,可使沧海成桑田、高山成平地、大石化为软泥、幼鸟头上长毛……也可以让原本活像民国初年老学究的高学力摇身一变,挤进W大师哥俊男之列,而且排名不差!
瞧!原先上了发油,整顿成服帖得不能再服帖的中分头发如今已从桎梏中获得解放,随风拂动高唱自由的笙歌;六百度的黑色塑胶框大眼镜正式宣告退休,换上了金属框的金边眼镜,将之前隐藏在沉重眼镜后面的斯文俊容衬托得更加英挺;之前的中山装、厚重西装丢进衣橱角落,取而代之的则是轻便随性的衬衫、长裤,一改以往给人的呆板感觉。
因为年龄的缘故,和同样以斯文俊秀挤入帅哥之流的寒逸尘一比——他更给人稳重睿智的成熟感,“佛要金装,人要衣装”,先人的智慧果真不容小觑。
可惜的是——…在他荣登俊男偶像之列的同时也宣告死会,成了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的男人之一,不知伤了多少心仪者的芳心。
当然,他的改变只为了一个人,他不愿自己带给她太沉重的感觉,而这些改变着实让他自己轻松了起来,仿佛脱开了紧箍在自己身上已久的束缚,长达五千年之久的传统压力已不复存在,焕然一新的感觉让他雀跃;不过——本质的“竹本口木子”性格丝毫不变,这使得他成为“禽兽馆”恶女们调侃的对象,有时要约心上人出来还得过五关斩六将,经过千山万水方能会见佳人一面,真是凄凄惨惨戚戚!
就像现在,他只不过是站在“禽兽馆”大门前等待佳人,瞧他怎么回事!头上一只黄金鼠在凌虐他的头发,肩上一只太阳鸟时而咬他的耳垂,一只拉布拉多犬抬起前肢撑着他的大腿练站立,一只波斯猫覆在他的脚上睡得醉生梦死——他何德何能获得它们如此的“宠幸”?害他僵在原地至少有十分钟之久。
不过,一切的欲哭无泪在瞧见伊人对他的巧兮情笑后,全化成了幸福与满足。
“吃饭、睡觉、酒囊、饭袋!进去!”沈猫奴喝命道,动物们也很识趣地进屋,暂时放过可怜的他。
“为什么取这种名字?”他牵着她的手走下楼,满脸疑惑地问道。
沈猫奴轻偎着他,为他解惑:“好玩呀!本来我们还想取各‘奸淫’、‘掳掠’、‘烧杀’、‘抢夺’呢!”
喝!高学力猛然倒抽口气,但想起它们对他的“暴行”——
“我比较喜欢你们原先的想法,完全符合它们的行为。”他皱着眉,一副煞有其事的样子。
沈猫奴咯咯地轻笑,收紧勾在他手臂上的双手,轻声地问道:“亲爱的,你要带我去哪”“
“呃……啊……这个……我……”又来了!每当她一有什么亲密的小动作或言词,他就开始紧张,像个小男孩一样,天!他身分证上的出生年月日是不是写错了?他根本不像二十九岁。
他的样子好可爱!让人不喜欢他都难!
“去看夜景?”她询问道。
“对……”他原本就想带她去那里,他有话要对她说,是很重要的话,为此他已经做好充分的心理建设。
不一会儿,两道人影映落在鲜为人知的坡地上,融人灿烂的浩瀚星空。
沈猫奴被这夜空迷失了心神,而高学力则在一旁思考该如何启齿。
唉——万事起头难!
“怎么了?你好像很紧张。”沈猫奴敛回心神看向他。
“我……呃……这……”唉!搞了半天,他还是说不出任何一句完整的话。
唉——人生最郁卒的事,莫过于无法表白自己的心意。
高学力懊恼地双手耙梳头发,无意识地低吟——
凤髻金泥带,龙纹玉掌梳。
走来窗下笑相持,爱道画眉深浅入时无?
弄笔偎人久,描花试手初。
等闲妨了绣功夫,笑问鸳鸯两字怎生书。
唉——他羡慕死这阙词里描述的夫妻生活了;只是他何时才能凝聚起胆量向她表白呢?完全没意料到他的低吟会尽数收人沈猫奴的耳里,他仍兀自沉溺在“郁卒”的思绪里。
欧阳修的《南歌子》!沈猫奴感动得眼眶盈着泪,不发一语。
罢了!总有一天他会有勇气说的。他这么告诉自己,于是回过神不再为这种事伤神,却发现——
“你哭了!?”高学力紧张地抓住猫奴的双臂。“谁欺负你,快告诉我!”
“傻瓜!”沈猫奴破涕为笑。真服了这个呆情人!难道他没发现自己刚才说了什么吗?真笨!
她又哭又笑的,实在是让他无所适从,单轨的脑神经简直快烧坏了!
正当他摸不着头绪时,沈猫奴突然冲动地钻人他怀里,搂紧他且问声道:“我怎么会喜欢上你呢?真是的!”
砰!高学力只觉得脑子轰隆一声爆了开,因为她突然的拥抱及突然的言语。
“呃……嗯……啊……这个……我……”他真的很想很想说出“我爱你”这句虽俗不可耐,却是表达他心意最为完备的话,但天生口钝再加上不好意思……
星子一闪一闪,仿若在对懊恼的他说话——
加油!高学力!我们支持你!
第九章
黑发、碧眼、西方人专属的鲜明轮廓、高挑完美的西方人体型,加上二分之一法兰西血统的浪漫特质及集性感于一身的举手投足——这就是W大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学生会公关大臣兼花花公子——刁斯贵是也!
不过他本人不太喜欢人家叫他的中文名字,因此在学校里,“蓝提斯”的名号比刁斯贵响亮得多,虽然代表的是同一个人。
其实这个名字也没什么不好的!有哪一对父母不希望自己的儿子将来是个既“斯”文又富“贵”的人?坏就坏在他冠上的姓,刁斯贵——吊死鬼……这音也太像了吧!完全搭不上他俊美贵族的外表,甚至还有毁坏之嫌!所幸托了法籍母亲的福,他的外文名字挺高格调的。因此,他向来都以蓝提斯的名字出现,而校内师生也习惯叫他蓝提斯。
当然!在地窄人稠的小岛上,有外国人不希奇,有混血儿也没啥大不了,但他的存在仍是个震撼,因为他的血统来自中法合作,那双碧眼绿眸放电强度之高媲美核能发电厂!再加上甜得跟蜂蜜没两样的性感薄唇……声浪之高无人能出其右,荣登帅哥俊男第一名!
完美的外表加上甜得腻死人的嘴巴,让他在各学院交流中无往不利,尤其当外交的对手是女性同学,自然更是如鱼得水;那遇上同性的对手呢?放心——他老大自然又有一手,天生豪放爽朗的个性让他能放诸四海皆兄弟,瞧!如此得天独厚的外交人才可真是W大之光啊!
但——即使如此,他仍旧有着很要不得的脾性。他从小到大实在是顺利得令人吐血!没遇过所谓的挫折,运道好得教人嫉妒,再加上只有二分之一的中国血统,只遗传了中国两千五百年的传统,所以他不懂得“虚怀若谷”的真谛。高傲——便成为他的性格之一;不过实在是运道太好,这种烂性格在他身上竟然也成了一种吸引人的特质,更显得他为人猖狂,让人人认为他有“狂”的本事!太过分了!这世界还有天理吗?人道沦灭啊!
有鉴于此,所以有些又妒又羡的无聊学生老爱和他打赌,赌的内容是应有尽有;赌赢了就表示他们比他厉害,失落的自信心得以抬头;赌输了就表示他本事高超,天下没有他做不到的事。然!至今他仍未输过,他们也没赢过;但是——中国人的赌性坚强,那群常败将军这次又想到新的东西好赌了!立誓要赢一次否则天理何在!是吧?
“嘿!蓝提斯,这回咱们来打个特别的赌如何?”
刁斯贵扬扬浓黑的剑眉。“什么赌?”他可也遗传了二分之一的赌性。
“呐!”常败将军一号指着不远处一个边走边看书的女孩。“赌你一个星期内追不到她。”
“嘎!?”刁斯贵诸愕地看向那群手下败将。“你们是不是输昏头了?我会有追不到的女孩子?哈!笑话!”
“我们就是赌你一个星期内追不到她!”常败将军们齐声吼道。
刁斯贵诡异地看着他们。他可不是笨蛋,同寝室三年了,他们脚上有几根毛他可一清二楚,这个赌对他太有利了,一定有鬼!
“喂!她该不会是已有男朋友了吧!”他泡马子的原则就是绝不横刀夺爱、绝不涉入三角以上的关系,绝对的一对一。
“NO,NO,NO!”常败将军M号摆动食指。“你可以去查,保证她身家清白,还是孤家寡人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