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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失态,她只能紧紧抓住他的衬衫,压抑内心的激动。
她温顺的紧贴在他的胸膛,赵棠雍看了怀里人一眼,面对她的乖巧,总算露出今天的第一抹笑容。
车子抵达花园酒店,赵棠雍在服务人员的引领下,搭乘直达电梯就往专属客房去。这一路上,傅筱安像是依附的菟丝花,紧紧攀住身侧健硕而温暖的身子。
她终于也可以依靠了,终于可以不再逼自己勇敢。
闭上眼睛,深深的汲取赵棠雍身上的气味,想要把这一瞬间的温暖,清晰的记忆在脑海中。
进了房间,赵棠雍腾出右手调高了空调温度,“进浴室去,把你自己弄暖。”
轻轻一推,活像个落难者似的傅筱安便被赶进浴室。
扭开开关,温暖的水源源不绝冲刷过渴望温暖的冰冷身子,她掬捧温水泼脸,让被冻得发青的脸颊不再毫无血色。
保住体温的同时,她也发现,身体里有一个角落被入侵了,被外头那个狂妄男人的温柔,毫不保留的入侵了。
而她竟忘了抵抗,甚至还打开心墙,欢迎着他占领。
心中警铃大响。
赵棠雍甩开浸了雨水的大衣、围巾,解开身上那些服饰的拘束,衬衫习惯性的卷起袖子后,抓起话筒就打给张秘书了解后续的处理。
他弓起臂膀,单手撑在腰侧,不在意头发散了些许在额上,“嗯,我知道了。明天叫人把厨房那见鬼的美式瓦斯炉换掉,全部改成智慧型电子式炉火。好,就先这样吧!”
挂上电话后,他整个人呈大字型的坐在沙发中央。
现在他有点烦躁,还有些自责。倘若今天没有执意去找她呢?那后果会变成什么样?以她的糊涂程度,只怕会把好好的一栋房子搞得灰飞烟灭,然后连自己都落得尸骨无存。
一想到最坏的情况,赵棠雍就忍不住直皱眉。
该死,他干么要在意?!真要有那么一天,也是她的错,她把自己的安全当作什么了?竟然忘了炉上的水就跑出门去,真是个笨女人!
重重的呼了一口气,他把手枕在脑后。
明明是再平常不过的举动,可他的举手投足就是像足了一位出身皇家的天生王者,就连仰头闭上双眸,养精蓄锐的姿态,都散发出与众不同的气质。
沐浴后的傅筱安,穿上干爽的浴袍走出来,一眼就看见客厅里他似是睡去的模样。
她定在原处,迟疑着该不该上前,担心是否会打扰他。
忽地,似是察觉了被注视的目光,紧闭的双眸掀了掀,“有话要说就过来。”他动也不动的说。
傅筱安悄悄走近他,望着他俊朗的面容,“两句话,对不起,还有谢谢你。”
掀开眼皮,赵棠雍冷冷瞅着两颊恢复红润的她,“还真是简单扼要。”撇了撇嘴,“你去哪里了?”
“到出版社签约。”
“出版社签约?你又跟别人签了什么约?”
“你说过你不在的时候,我可以自己安排生活的,对不对?”
“所以呢?你想叫我住嘴,不许问?”
这个王者的脾气不大好,瞧,眉毛又杀气腾腾的拢起来了!
“不是这样子的。我接了一份翻译的工作,是学姐介绍给我的,平常就在家里工作,有事情可以忙才不会成天发呆啊,而且,你想要找我,我也随时都在。可以吗?”她问。
“哼,你不是都已经决定了吗?”现在才问,一点诚意都没有。赵棠雍在心里发出一记冷哼。
看他又闭上眼睛,她难掩关心的开口,“是不是累了,要不要到床上去睡?”
他迟迟没有回答,沉吟许久,才又说:“我这几天到国外几个据点去视察,顺便跟合作对象开会,时间太赶了,没帮你带礼物。”
他是在跟她交代行踪吗?傅筱安望着他,忍不住笑了。“没关系。”
他救了她呢!这此任何礼物都还要珍贵。
拿过搁在一旁的提袋,她小心翼翼的把里头的东西逐一拿出来整理擦拭,暗自庆幸一切多亏学姐细心,把稿子装在塑胶封套里,要不然这些稿子铁定跟手机落得同样的下场。
忽地,赵棠雍张开眼,恰好瞥见熟悉的封面,冷不防从她身后探出手来,一把抽过了封面是他自己的商业杂志。
“你买的?”
“……”看着他手中的杂志,她有些尴尬的点点头,默认了。
出于想念的冲动,出于体贴的想要了解,这应该偷偷做的,却被人赃俱获了,傅筱安只能在心中暗骂自己是笨蛋。早知道就不整理提袋里的东西!
“干么买这个?”
“没有啊,就只是想看看。”她一语带过。
“是想看看我有多少身家,想看看我有多少能耐,再想看看你还能从我这儿讨到什么好处吗?”挂着浅浅笑容,他戏谵却冷酷的说。
他的话,还真是伤人!
对,他是用五千万买下了她,可是并不代表可以这样践踏她!
尽管她气愤的捏握住拳头,终究还是咬住下唇,倔强的别开脸不回应。
杂志没骗人,他很了不起,他很富有,他高高在上,但是杂志也是骗人的,他很可恶,为人一点也不仁厚,甚至很歹毒,光是她,就不知道被他羞辱过几次了!
她不发一语别开脸去的举动,让赵棠雍突然感到不舒服。
怎么不反唇相稽了?难道,他真的刺伤她了?
“你生气了?”
仓卒收拾受伤的心情,须臾,傅筱安回过头正视他,刻意笑得灿烂,“我哪敢生气,我只是一个小情妇,乖巧是我的第一守则。再说,知己知彼,百战百胜,这也是当初你教我的,我只是好好学习而已,你说,假以时日,我应该可以变得很聪明吧?”说完,又回过头去,把心里的五味杂陈留给自己。
赵棠雍冷不防的靠上前,双手从身后横过她的颈子,将她囚在他的怀里,手掌从她浴袍的领口探了进去。
他没有轻薄她,而是交错着双手,紧紧抓握住她单薄的肩膀。
“好样的,这么倔强。”他低喃,“看来,不多花点心思在你身上,你是不会把我放在眼里了。”
微侧着脸,他顺势吻上她脆弱的耳颈,恶意勾引起她身子的一阵颤栗。
“听着,我就在这里,想要知道什么,就自己过来认识、熟悉,从现在起,我开放这个权利给你。”说完,他含吮着她的耳垂,极其挑逗。
傅筱安抓住胸前的衣襟,忐忑着他突如其来的举措,尖锐的颤栗一路从脚趾窜上她的身子。
须臾,他才轻笑着退开。“我先去洗澡,待会带你去吃晚餐。如果可以的话,请你先换上纸盒里的衣服,然后勉为其难的拿出你的耐心,稍等我一下。”
松开对她的箝制,赵棠雍起身走向浴室,留下一脸红赧的女人。
那是什么口气啊!跟她装卑微,存心刁难她?!
杂志封面的他依然自信的笑着,傅筱安有种被看透的不安,最后,她索性翻过杂志,硬定把那张叫人怦然的脸,遮盖起来。
第六章
明明只是吃顿晚餐,却隆重得像是要参加宴会,傅筱安扯扯身上的洋装,不禁怀疑这样的装扮是不是太招摇。
可是,情妇不就是得负责取悦?如果这样能让金主开心的话,她又有什么好抗议的呢?没资格呀!
轻搂住她纤细的腰,赵棠雍堂而皇之的带她走向饭店里著名的日式餐厅。
他的出现,让整个餐厅的服务人员都骚动了起来,一度甚至考虑婉拒其他顾客的光临,并打算派出主厨来一对一服务,但傅筱安觉得很不自在,那太慎重了。
接收到她眼里的抗拒,所以赵棠雍招来领班,“不用刻意招呼我,一切一如往常就好,别妨碍其他客人用餐。”
“是。”领班俐落退开,如实把他的话传递出去。
这种陌生的高档饮食环境,傅筱安并不是很熟稔,即便她曾经在古苑餐厅工作过,第一次变成接受服务的对象,还是挺别扭的。
“放轻松,就只是吃饭而已,想吃什么就吃什么,不要因为我而勉强自己,我应该不是那么苛刻的人才对。”
然而她不语端详的反应,却让他不由得认真的思考起来,难道,他真的很苛刻吗?
“是不苛刻,而且还很大方,只是,有时候很严厉。”
“我对你很严厉吗?”
“非常严厉,比我爸爸还严厉。”
“我是你的男人,不是你父亲,别拿我跟你父亲比较,我还不到儿女成群的岁数好吗?”夹了一口食物,他霸道的塞进她的小嘴。
“唔……”她涨红脸抗议的睨着他,终究还是乖乖的低头咀嚼。
就这样,赵棠雍招呼着整个晚餐的步骤,专注的看着身旁女伴的每个表情。
若不是心知肚明两人的关系,傅筱安会以为这个高高在上的男人,爱上了她这只丑小鸭。
他是个很会宠女人的男人,无所不在的体贴,让身边的女人享尽一切的呵护宠爱,这样无上的待遇,要女人不去爱上他,真的很难。
只是,为什么突然这样?
看来,不多花点心思在你身上,你是不会把我放在眼里了。
所以说,他是想用温柔击败她,让她眼里只能有他?天啊,多霸道、多贪心的男人啊!
“赵棠雍,你不能怪女人会爱上你。”她突然认真的说。
这女人竟然对他指名道姓!
“女人,我虽然不喜欢你像张秘书那样拘拘谨谨的称呼我,但也不喜欢你指名道姓的喊我,如果可以的话,建议你可以省略我的姓氏,这样听起来会让人感觉温柔一点。”
他喝了一口温过的清酒,“还有,女人当然可以大大方方的爱我,我只是不喜欢被婚姻绑住,谨守分际的爱我是允许的,而且欣然接受。”
侧过脸,她凝望着眼前这过分出色且自信的男人。
太难了,他的温柔让女人有了太多贪心的想象,难怪女人都想要利用婚姻的手段霸占住他。所以说,他不是太多情,就是太无情,给女人无限的希望,却又让女人彻底绝望。
“清酒,要喝看看吗?”他端着酒杯问。
傅筱安点点头。
他毫不避嫌的将他的杯子凑近她的唇,亲昵的喂饮她一杯酒香淡雅的清酒。
“嘿,小口就好,别一次喝那么急。”他顺手抚过她唇上的湿润。
好吧,就满足他吧,谁叫她是他花了五千万元包养下来的女人呢?如果连她都不能顺应他在爱情自由的要求,那他也太可怜了,赔钱又伤情啊!
所以傅筱安告诉自己,她会回应他施予的感情,不让自己糊涂的爱上他,尽管很难,她也会努力去做,谁叫她是他的情妇呢?
饱足的晚餐后,酒廊里传来的爵士音乐吸引了她的注意,嚷着要去看看,赵棠雍无条件的应允了。
她开心的想要品尝每一种酿造后的香醇滋味,拉着他的手就想要跳舞,他知道她醉了,脸颊上微醺浅染,带笑的双眸滴溜滴溜的转动这年纪特有的风情。
眯起眼,赵棠雍心里萌生一股强烈的占有念头。
他不希望别人看见她美丽的微醺模样,痛恨酒吧里的其他男人垂涎她可爱的笑容,于是拉过她,紧紧将她护卫在怀里。
“筱安,你喝醉了,我们回去吧!乖,听话。”
她迷蒙的望着他,听见他要她听话,便不吵不闹的点点头,任由这个男人带走自己。
只有她自己心里明白,一切都是心甘情愿呀!
回到酒店,她像个天使般枕在雪白的床上,睡得不设防,赵棠雍双手撑抵在床上,低头从她微嘟的红唇偷窃了一个吻。
她毫不抗议,只是发出浅短的一声娇笑。
拨开贴散在她颊上的发丝,浓烈的渴望在他身体里酝酿。
伸手拉下她洋装背后的拉链,裸露出雪白的肌肤,往她肩膀抚去,洋装就这么轻易的离开了她的身子,低下头去,他轻轻的亲吻那白净的背脊。
她是属于他的,身上的每一寸,也包括心里、脑里的点点滴滴。
要拥有她,很容易,可是他却破天荒不想这么野蛮的去掠夺属于她的纯粹,只是安分的帮她褪下累赘的洋装,拿出衣架吊挂在一旁,接着拉过柔软的羊毛被,包裹住这美丽的身躯。
只是这样的过分慎重,让心中另一个自己发出抗议。
为什么要这么在意她?她不过是个情妇,为什么要这么小心翼翼的把她捧在手心上?大可不顾一切的占有她啊!
可是,他知道自己不想吓坏她,再者,扮演一个野蛮的掠夺者,只会让他讨厌起自己的不文明罢了。
他不差这一次的男欢女爱,但是,想要给她一份呵护的心情,却很深刻。
瞧瞧他给自己找了什么麻烦!看来,豢养情妇,并不如他想象中来得轻松啊!赵棠雍苦笑。
“好好睡,我的情妇。”
摁暗房里的灯光,他走到客厅,翻出几份文件,靠着沙发安静的审读起来。
“赵棠雍……”
凌晨五点钟,一记夹杂着惊慌的哽咽在宁静的房间响起,赵棠雍搁下手中的原文书籍,赶紧起身。
区隔着客厅与寝卧的屏风旁,就见他的天使赤裸着身子,像个无助的小孩似的,低低喊他。
不能说没有受到冲击,那无瑕的姿态,天使的形象,深深的魅惑了他身为男人的视觉。
然而她的泪,逼回了他的理智。
他快步回到卧室,抓来长袍,从身后包裹纤瘦的她,“怎么了?为什么突然醒了?”
傅筱安的脸颊有些苍白,甩甩头,甩去未干的眼泪,抿着嘴,不愿意去回忆梦境里,她看着他闯进满是瓦斯气味的屋子,然后一记措手不及的气爆,他被炸得尸骨无存……
“没有、没有,只是突然没看见你,我……”
他在她腰上系好长袍的结,给了她一抹安抚的吻,“要不要喝水?”
“不用。”她还有些恍惚,睁着茫然眼神,“你在做什么?为什么还不睡?”
“在看一些文件,顺便翻翻书,找点资料,好为早上的会议抱佛脚。要来陪我吗?”
“好。”
他领着她,赤脚走过饭店的地毯,来到沙发上,拾起书本继续方才的阅读,傅筱安则侧着身子,枕在他腿上,仿佛这就是注定的姿态,属于她和他。
赵棠雍顺着她的发丝,宁静感受这难得的幸福。
她又睡去了,嗅着他的气息,温驯的睡去,知道他要离开的脚步,惊扰了她。
赵棠雍恢复西装笔挺的模样,昨晚的温柔少了点,干练的神色多了点。
他单脚屈膝的蹲下身,“我要去上班了,今天你暂且乖乖留在这里,等厨房改装完再回去。”
“改装?为什么?先前你不是才让人重新整理装潢过的吗?”
“为了避免危险,我叫张秘书让人把那见鬼的美式瓦斯炉改掉,换成电子式的炉火,所以需要一点时间。”
“不需要这么麻烦的,昨天是我不小心,以后我会注意的。”
他摇摇头,“既然是发生过的事情,就代表未来还有潜藏的危机,我不允许这种危机继续存在。”
“不要这样宠我……”
“谁叫你是我赵棠雍的女人,只要你永远对我乖顺,我就会一直宠你。”
她知道他会,除了不能给一桩婚姻外,她相信他会给她全世界。
他吻了她,留下短暂温存的力道,旋即起身离开。
傅筱安突然没有自信了起来。
她在心里对自己说,要尽一切所能去满足赵棠雍,要顺应他在爱情中自由的要求,要给他一份没有压力的感情回应,可是,现实中,却不知怎么做。
她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他给的温柔,也不知道怎样的体贴才是他需要的,为此,她很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