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古色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青莲-第7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青莲,我的名宇。”她笑道。
  “喔,青莲呀,真是俗气名字。”她哼了两声表示不屑。“你今天碰到本女侠注定命该终绝,还不跪下来求我饶你一命。”
  嗯哼!她终于有机会为民除害,一展毕生绝学……咳!咳!怎么有柳絮飞进嘴巴里,这样叫她怎么要威风,扬名立万?
  “既然注定命该终绝,求饶有何用?”人哪,果真有点意思,她不该怕麻烦而离群索居,错过不少趣事。
  “当然没用,阎王要你三更死,岂能容你到五更,纳命来。”她要一剑刺穿她的咽喉。
  瞿玉蒲吞了吞口水,一剑刺向前却停在半空中,很潇洒地摆出飞燕穿堂的姿势,上身微倾誓要夺人魂魄,只消再往前刺上几寸便能了结一条人命。
  但她额前豆大的冷汗却直往下落,两眼惊恐地直盯着在她脚旁打转的“大犬”,那冷光森寒的尖牙咬在腿上肯定痛不欲生。
  不要呀!快定开,她的肉不好吃,又腥又涩,咬起来会塞牙,绝对不合它胃口,等她杀了妖女再来杀它,别咬她……
  “若是没用,为何要求饶?”青莲虚心求教,一解其惑。
  “呃!因为、因为……你该死嘛!”问那么多干什么?害她差点没法回答。
  “谁该死?!”
  “当然是妖女……”
  冷沉的低音由背后响起,瞿玉蒲忽觉颈后的寒毛一根根竖起,寒冽的声音似乎由喉咙问推挤而出,好像是、是……
  “你再说一遍谁该死?”
  嫩绿色的身影一瞧见那张冷若冰石的脸,吓得面色青白、手脚发软,握不住手中剑的任其掉落地面,直插入泥。
  “风、风大哥……”
  若说天不怕,地不怕的瞿玉蒲有惧怕的对象,除了她动家法如报父仇的爹亲外,唯一的人选非风寄傲莫属。
  并非他会动私刑,或是见她一回打她一回,只是光那张抹霜涂雪的冰山脸孔就够她吓得连作三天噩梦,更别提他那连阎王都心惊的严厉嗓音,她一听,脚就颤了。
  平时她是有多远躲多远,能不碰面尽量下碰面,即使要绕道而行才能避开他,她也绝对下会有二话地先溜为快。
  说实在话,她还真躲得彻底,寄傲山庄虽然大,可是连着三个月没见上面也算是离奇,可见她有多怕碰上这位活阎罗。
  “风、风大哥,我的玉女神剑可不可以还我?我还要带着它行走江湖……”行侠仗义,威扬四海。
  他冷斥,“一把破铜烂铁。”
  “什么?你怎么能污辱我宝贝的神剑,瞧这剑身多么完美,剑光闪闪又带杀气,锋利的剑芒见血封喉……啊——你、你居然……居然……”她的爱剑断了。
  “破铜烂铁。”两指轻折,风寄傲将断成两截的刀刃丢向她跟前。
  “我的剑……”她眼眶一红,呜咽地低抚。呜……怎会是破铜烂铁?!
  卖她剑的打铁老陈明明信誓旦旦地说它是旷世名剑,由精钢铸造无坚不摧,耗时六个月日夜烈火捶打,再用十丈流泉冲刷其锋,方能造出举世无双的千古兵刀。
  她省吃俭用不敢乱花月银,存了好久才存到七十八两九分钱,还向娉婷姐姐借了二十二两才凑成一百两,买下这把号称削铁如泥的好剑。
  铁她是没削过,不过用来削果皮倒十分顺手,她正打算拿来炫耀一番,让大家欣羡她的眼光独到。
  可是……
  看着断得平顺的长剑,瞿玉蒲欲哭无泪。真正的高手根本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将它攀折断,那她还能拿着它和人比划吗?不过一把烂剑而已。
  她被骗了,一百两银子就这么由眼前飞走了,真心痛呀!
  “剑是防身而不是用来伤人,三脚猫功夫也敢丢人现眼,你令瞿家人蒙羞。”小女孩的侠女梦也该醒了。
  “什么三脚猫功夫,我很厉害的。”见凌厉的黑眸一眯,她的振振有词变得越来越小声。
  “嗯?”还敢辩解。
  “我是说我会勤练剑术,把武功练得出神入化,和你一样锐不可挡。”希望啦!她心不贪,有他一半修为就于愿已足。
  “不必。”他厉一言。
  “不必?”什么意思?是说她的武功已经登峰造极,不用再练了是吧?
  瞿玉蒲暗自得意,以为自己武艺大有进展,已是高手之列,不需要再苦练七十二招流星剑法,她终于可以扬眉吐气了。
  “你再练上五十年也不会有什么出息,除了仗恃一点功夫胡作非为外,还能做什么正经事?”是他太纵容她了,才会养出她胆大包天的骄气。
  “我哪有胡作非为……”她头一低,呐呐地口吐不满。
  “你还不认错?”
  风寄傲怒喝,让她惊得脸色发白,飞快的往后一跳。
  她是真的不知道自己做错什么事,一脸茫然和受惊的怯色,小媳妇般缩着身子,不敢抬头看向怒气横生的兄长。
  除妖卫道是英雄侠士该有的义行,为什么她反而挨上一顿骂,连剑都保不住还得深受苛责,她要保护大家的安危何错之有?
  “到现在你还不晓得错在哪里?看来我对你期望太高了,你只有嫁人一条路可行了。”一议她的夫家去烦心。
  “等、等一下。”她忽地跳起,十分惊恐。“我不要嫁人,我到底什么地方做错了?”
  一旦嫁了人,她哪有机会舞刀弄剑?肯定被绑得死死的,哪儿也去不了。
  风寄傲的目光一凛,斜睨断掉的剑。“你要伤了莲儿寸毫,我会亲手将你折成两半,如同那把剑。”
  “谁是莲儿……”她根本不认识什么莲……呃,是指青莲?
  她怯生生地转过头,以眼角偷觑一旁平静如水的绝色佳丽,缩起的玉颈又短了半寸,嗫嚅地想张口又阖上,话到舌尖转了一圈又顺涎液咽下。
  不过瞿玉蒲又担心遭人误解,忍不住想为自己辩白,她要将眼见的事实说出来,不让妖孽横行庄内,危及众人的性命。
  “风大哥,她是妖怪呀!我亲眼看见她和一个白胡子老头交谈,那老头会突然不见的法术。”真的只是一眨眼而已,咻地消失无踪。
  但笑不语的青莲不为自己辩解,淡然地扬起唇,以笑容和宽大的眼神注视着她。
  “白胡子老头?”风寄傲扬眉。
  “真的,真的,我没看错,那老头不高,差不多和……”她往周围的下人们一瞟,拉出个五尺高一点的小厮。“和他一样,背微微驼,胡长过胸,右手拄着半人高的竹头拐抆……”
  她还没说完,被她拉住的小厮蓦地脱口而出,“你说的是土地公啦!”
  胡子长长,弯腰驼背,手持绿竹杖,个头不高很和气,帮着农家巡水田。
  “咦!你不提我还没想到,那个人和土地公庙的土地爷爷长得很像……”她忽地愕住,面露狐疑,越睁越大的双瞳透着难以置信。
  她看见的不会是真的神明吧!
  这样就能解释他为何会钻入土里一下子就不见了,因为他是掌管土地的神嘛!有点小法术也是理所当然的事,谁能不让他回家?
  瞿玉蒲讪然地挤出一抹涩笑,颈子越缩越短,要是能把脑袋瓜子往下压,她肯定会缩进胸口,露出两颗羞涩的眼珠子等人散光。
  “胡闹够了吧!”真的该为她找个婆家了。
  “呃,风大哥,我、我以后会先查清楚……再大开杀戒。”
  “还有以后?”一次就够他吓破胆了,她还想有下次。
  看来婚事要越快进行越好,免得夜长梦多,留久了恐将不利,趁着外头还不知道她的劣行前,赶紧找户人家“嫁祸”,否则时日一久会嫁不掉。
  风寄傲认真地考虑起人选,脑中已有几户好人家可供选择,以寄傲山庄的威名,相信不难谈成此事。
  “他们的行迹真的很可疑嘛!鬼鬼祟祟地在人少的角落嘀嘀咕咕,我又没见过她,哪知道她是受邀进庄的客人。”讨厌啦!都是那个女人害她在众人面前丢脸,下次一定要捉出她的狐狸尾巴以正视听。
  “不是客人。”风寄傲看向青莲的眼神多了一抹柔情,语气少了惯常的冷意。
  “什么不是客人?我听得很含糊。”一头雾水。
  刚硬的眼角略为往上扬,“假以时日,你得喊她一声嫂子。”
  “嫂子?”
  瞿玉蒲迟顿的怔了一下,她看看神情似在笑的风寄傲,又瞧瞧眼眉含春的青莲,灵光一闪地明白了他所指的含意,顿时呆若木鸡。
  “莲儿,这是我奶娘的女儿,我一向视她如妹,你就跟着我喊她玉蒲。”一个专门找麻烦的妹妹。
  黑眸一眯,他的心中不无感伤,当年要不是奶娘牺牲自己以身相护,那一刀砍下的力道怕是会将他连骨带皮削成两半,哪有命留下。
  为了感念她无私的舍身之恩,当他有能力自立时便接来奶娘寄养他处的女儿,当成亲妹加以呵护,让她有个家。
  不过风寄傲和她并不亲,一来他忙,二来她躲他躲得凶,虽然两人的居所相隔不远,可是要见上面的机会少之又少,她也因此而疏于管教。
  “她似乎受惊不小。”整个人僵住了,像见到负戟夜叉似的。
  他冷哼。“别管她,小孩子心性,等嫁了人就不是我的责任。”
  烫手山芋要趁早丢掉。
  “这样好吗?”婚姻不是良药,择错了良人是一生难愈的毒。
  “哼!那是她自找的,你差点死在她别脚的剑招下。”一想到此他就无法谅解。
  平时任她胡闹也就罢了,居然连人命也敢拿来玩,仗着会两下庄稼把戏就任意伤人,下分青红皂白地举剑相向,她的行为举止已超过他所能容忍的程度。
  “她很有趣。”性子直了些,却不失纯真。
  “看不出来。”风寄傲将她拉到怀中,托起白嫩柔荑细细抚搓。
  看着他专注的神情,心湖微漾的青莲反握住他粗厚的大手。“你相信她所见的一切吗?”
  她想给他暗示,希望他不要太沉溺在这段情爱中,她能给他的时间并不多。
  “不信。”他根本是嗤之以鼻,鬼神之说向来荒谬,他敬天敬地敬父母,但不敬魍魉。
  对风寄傲来说,瞿玉蒲的说词全是推托罪行的借口,不足以采信,福德正神既是百姓信奉的神祇,又岂会在寻常人面前现身。
  “你应该信她的,有土地的地方就有土地爷爷,他是土地的守护神,庇佑苍生,而我……”便是莲台小仙,侍奉菩萨左右。
  “啊——她怎么可以当我嫂子,那等着当新娘子的娉婷姐姐不就成了弃妇?”
  回过神的瞿玉蒲气愤地大叫,打断了青莲的未竟之词。
  第六章
  万娉婷,年十九,精通琴、棋、书、画,善女红,绣鸟能飞、绣鱼能游,栩栩如生的绣工堪称一绝,是曲阜一带知名的才女。
  她是医圣万弃和毒娘子辛飞娘的掌上明珠,也是他们的独生女,虽受娇宠却不骄矜,文笔流畅能写一手好文章,秀外慧中、温柔婉约,堪为妇女典范,是少数才貌双全的纤纤佳人。
  而毒娘子辛飞娘正是风寄傲的师父,当年她和丈夫因口角勃溪而离家出走,正好遇上风家遭屠杀的惨事,她在屋瓦上伏身观看了许久,才决定纵身一救。
  其实她原先的用意是想找个打杂的分担家务,十六岁的风寄傲个子高又长得壮,做粗活绝难不倒他,肯定是很好的帮手。
  可是他伤势太重,有一度差点咽下最后一口气,在丈夫的妙手抢救下才救回一条命,她认为他筋骨佳,只做杂工划不来,干脆收其为徒传授一身绝学,日后便可照料她体弱的女儿。
  辛飞娘的武功路数十分阴狠歹毒,但只要肯下苦功就一定学得精,她师承西域邪教,因此人邪,所传授的功夫也邪门得很,一出招不伤人便伤己,在现今的武林之中,竟无人敢与她对战。
  “娉婷姐姐、娉婷姐姐,不好了,要发生大事了,你快点出来呀!别老是窝在房里缝衣绣花,你就要被抛弃了……”
  哎呀!人呢?怎么不见了?该不会是先一步听到消息,想不开就……
  呸、呸、呸!瞧她的芝麻糊脑袋,尽往坏处想,人都还没见着就自乱阵脚,难怪大伙儿会笑她没定性,毛毛躁躁地像个长不大的小娃儿。
  一头急躁的牛……不,是小鸟儿般轻盈的身影飞进唤秋阁,廊前迎风草急促地摇了几下。
  “慢点、慢点,别急着开口,喝口温茶润润喉,别伤了嗓子。”老是莽莽撞撞,迟早伤了自己。
  盈满澄黄茶水的白玉瓷杯递向前,纤细十指握捧着杯沿,藕白的雪腕挂着叮叮当当的银镯玉圭,煞是美丽。
  “不能慢,再慢就来不及了……”管他伤不伤喉,拿起茶杯就口的瞿玉蒲一阵牛饮。
  “瞧你慌的,天垮下来也轮不到你操心,怎么累出一身汗?”一方丝帕轻拭沁额薄汗,姿态绰约。
  “娉婷姐姐你不要再漫不经心的守着闺阁,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地当个大家闺秀,现下有外敌来袭了。”她要不及早做准备,肯定会溃不成军。
  “外敌?”万娉婷拿着绣花针的素手忽地一顿,因她紧张的神色而略颦起眉。
  孩子气重的玉蒲向来爱大惊小怪、夸大其词,一件大鹅落毛的小事到了她口中,就成了人心惶惶的瘟疫,一夜之间死了一村子鹅。
  外面的世道她并非不清楚,虽然乱了些,还不至于起暴动,以寄傲山庄立足江湖的威名,想来找麻烦的人得考虑再三,枉送一条性命值不值得。
  “玉蒲,你这张讨喜的小脸都挤成肉包子了,要不要坐下来好好说,天大的事儿也用不着你操心。”家里的男人会一肩扛下,不需妇道人家担这份心。
  一想起搁在心头的那个人,粉腮微酡的万娉婷略带羞意,她一如待嫁女儿地缝着百子图、戏水鸳鸯,一针一线绣出羞于言语的情意。
  她的爹亲多年前为了采集山壁间的草药落谷而亡,平时和爹多有争吵的娘亲竟因无法接受这噩耗,以托孤的方式将她丢给唯一的徒弟风寄傲,带着爹的尸身离去,从此浪迹天涯,不知去向。
  以前以为他们夫妻相处不睦才会吵闹不休,后来见娘伤心欲绝,几欲断肠,她才骤然明白,那是他们打情骂俏的情趣,实则相爱逾恒。
  虽然说她并不渴望那样的婚姻生活,却又不得不羡慕有个人深爱着自己,相扶相持的由黑发走到白头,不离不弃、长相左右。
  恋着一个人的心情是沾着蜜,心口暖暖的,只要想到他就会忍不住想笑,发呆、犯傻全为了牵肠挂肚的那个人。
  “谁说不用我操心,都快发生出人命的大事了,你还像没事人悠哉地绣着嫁裳,我呀!都为你不值。”瞿玉蒲说了老半天也没说上一句重点,只顾着气呼呼地鼓起腮帮子。
  “什么嫁裳?尽是胡说。”万娉婷羞红了脸一低首,我见犹怜地绣着花色。
  “哪有胡说,辛大娘明明把你指给风大哥,要他照料你一生一世,不得有一丝疏失,照说你们早些年就该成亲了。”
  瞿玉蒲的心当然是偏向她多一些,毕竟她们打小一起长大,情同姐妹,有些女孩家的私事也只能说给彼此听,情感自然亲近。
  一提及婚事,秋水翦翦的眸子为之黯淡,“风大哥大仇未报,他一心在寻找仇家,此事急不得。”
  她也想早日鸾凤配,生几个白胖娃儿逗逗趣,姑娘家的芳华有限,年近双十不再是天真的小丫头了,若再蹉跎下去她都年华老去了。
  可是风大哥不提,她一个女孩家,怎好开口?虽知他报仇心切,无心儿女情事,但是终身大事总是拖下得,成家立业是人之常理,他还要她等多久呢!
  她不敢问,也不能问,自古女子得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