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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都只是刚开始而已。
“我们明天可以见面吗?”安森皱着眉,用虚伪的被她的拒绝伤害似的口气说着。
“当然可以了,”黛丽笑着说道,“或许明天下午吧。”
“一直到明天下午以前我会一直想着你,而且只想着你的。”安森给了她一个意味深远的眼神,在她的手背上轻轻啄了一下,他帮她把车门关上,叮咛彼得好好把黛丽送回家。
安森看着黛丽的马车远驰而去,一个得意的笑容浮现在他的嘴角,趁着还没有任何一个客人出现在停车场之前,他选择悄悄地走到自己的车上,在被任何人发现他是独自一个人离开之前驱车走了。
查德在他的马车上,看着在他对面用纪家的家徽装饰着的空座椅出神,她是怎么了?他生气地责怪着好,但是该死的,他又是怎么了?把一个年轻女孩带出舞会不是他拿手的吗?他也别人都了解该怎么和安森这一类的痞子相处的,而且他绝对比别人更懂得热烈追求他喜欢的女孩子。
她原本应该只是雷瀚这项生意处理过程中的一部分而已,查德提醒自己,他绝对不能把个人的情感和生意混为一谈,难道他还没学精吗?他还没学到玩火是有多愚蠢的吗?特别是和这种女人沾上关系的事情。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他和雷黛丽跳舞做什么?带她到温室里去告诉她,他关心、喜欢些什么干嘛?天啊!他甚至还亲了她!而且在他亲她的时候,他觉得自己像是一个少不更事的糊涂少年,好象从来未碰过女人的样子,他一定是该替自己找个情妇了。
车子停在惠特摩门口,查德在轮子还没完全停止转动之前就跨下车子,走下车子后,查德举起他修长的双腿直直往大门口走去,他刚进门就获得一阵朋友亲切的招呼声。
“查德!”马威廉高举起他的杯子唤道,“你总是知道在最恰当的时候出现,那个位子刚刚空出来。”查德走向牌桌,坐近那张腾空的椅子。
韩罗伯挑起一边的眉毛说道,“你今天看起来就是一副要来抢劫的样子,我开始怀疑威廉是真的要帮我们忙才请你来的吗?”
“发牌吧。”查德催促着,并且叫住一个服务生说道,“给我一杯白兰地。”过了一小时之后,查德的怒气以及不顺畅大部分都在牌桌和白兰地里卸除了,但是牌桌上的其他人却承受了被他连续挫败的莫大压力。原来在牌桌上玩的人除了威廉和罗伯以外全部都弃甲投降不玩了,又新加进来三个觉得查德的运气一定会改变的男人,不过截至目前为止,他们的期望都没有什么斩获。
查德很舒适地斜靠在皮椅上,他穿着黑色长裤的修长双腿在桌下伸长地放着,他赢来的钱全都堆在他左手边的桌上。
“总该轮到我赢一次吧!”威廉说着,边把手中的牌掷出去,“我发誓,查德,我的小孩,当我看了小孩子的时候,我一定要请你来教养我的小孩子。你怎么能够在一赢再赢之后却还是保持着那种丝毫不感兴趣,不在乎的样子呢?我真是甘拜下风。”威廉边说着站起来,穿上他的外套。
“要回家了?”罗伯问道。“还是要回卡文那儿看石小姐要不要跟你跳支舞?”
“石小姐?叫她去死。”威廉被激怒似的说道。
罗伯不可思议地看着威廉,“哦,这样啊,那么我想,你对她最近被史奇那小子缠得很紧的事也是一点都不关心喽?”
“谁说她和史奇那小子见面了的?”威廉说道。
罗伯不在意似地耸耸肩,“那是我听来的,就是听说而已。”威廉不发一言地看了罗伯一眼就一阵疾风似的离开房间了。
威廉一走,罗伯就开始忍俊不住地颤动着笑了起来,“我敢赌十镑,他一定是直接冲到卡文那儿去了。”
“他有一半的可能会去把史奇撕成碎片。”查德说道,无视于罗伯的嘲笑,“这样子或许可以解决他自己的问题和石小姐让威廉分心、神智不清的这个问题。”
“他早就应该向石小姐求婚的。”罗伯正色说道,“他一直都很爱她,你是知道的,但是他却疯狂地认为她应该证明她也是同等地爱他。说到可爱迷人的女性,”他停顿了一下,“听说你对女人的品味突然改变了是吗?”
查德拿起罗伯发给他的牌,把它插进手上的牌里然后丢出一张牌说,“我和雷小姐是在交涉一笔生意,没有别的了,罗伯。”
韩罗伯在重新回到牌桌上前,抬头看看新进门来的一个说道,“那么我想即使我们邀卢安森一起来玩牌的话,对你来说是没有关系喽?”
查德看起来对罗伯的建议丝毫没有反应,很平常地转过头去,查德正好看见安森靠过来他们的牌桌。
“晚安,纪先生。”
查德没有回应。
“介不介意加入我们?”罗伯问道。
安森挨到桌边,让自己平稳下来,然后用干渴的嘴唇说道,“听起来像是一个很完美的夜晚的完美结局。”拉出罗伯腾空的椅子,安森几乎是用挣扎的把自己摔进椅子里。
“你确定你能玩吗?”一名牌桌上的玩客怀疑地问。
“如果喝醉了就不能玩牌,那还玩牌做什么?”安森嬉笑着反驳说道。
“每次的赌注是三十镑。”查德颇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
“没问题。”安森回答着。
罗伯开始发牌,牌局无声地开始,在查德又连赢了三局之后,罗伯休息,由吴拜朗站起来当新的执牌者。他先要求玩家把赌局付清,安森极其自然地笑笑然后把场内经理叫来,等场内经理到了的时候,“我想要在场内作个我个人信用上的贷款。”
惠特摩的财务经理在听见他的话之后脸色不大好看,于是他清了清喉咙以后回答说,“恐怕您的贷款已经到达我们场内的最高额度了,卢先生。”
“是吗?”安森笑着。“哦,那真不凑巧。”
“是呀。”那财务经理回答道。
安森摊开他的手说道,“你知道我不是昨天才蹦出来的嘛,绅士们经常会超过贷款额度的,所以我想再延伸一点我的贷款额度应该是没问题的吧。”
“对不起,卢先生,我被赋予一项职责,您的贷款是不能延伸的,除非您先把积欠的贷款还了,否则我们是不能借钱给您的。”不想再听到更厚颜无耻的请求似的,场内经理没有等到安森有任何回应之前就离开了,回到他的办公室。
安森往后靠在椅子上,他用一种视之为平常而有点自大似的态度环顾着牌桌上的玩客,查德用一种秃鹰等待猎物似的神情瞪着安森,“好了,各位,你们现在看到了,我遇到一个难题,我现在大概已经输了四百镑,而我需要一个翻本,搏一搏的机会,”安森停顿一下给在场的男士们充足的时间来提供他一点钱或机会,但是没有人给他回应,于是他又从容不迫地说道,“我很愿意签下个人的抵借证明,你们任何一位都行。”
“你用什么作为担保呢?”吴拜朗试探性地问道。
“可以用我的马车来担保吗?”
拜朗想了想,“如果包括那一对茶色的踏脚垫的话,那我可以给你一百镑。”
“那车子是一年份的新车哦,”安森抱怨着,“加上那匹马,它至少值三百镑。”
拜朗是一个个性强悍的赌徒,此刻只是耸耸肩说,“一百镑,要不要随你。”
“好吧,我接受了。”安森不大开心地说着,拜朗又把场内经理叫来,其他人就看着安森签下抵押的债券,并且确定这一切是合乎程序。接下来继续玩了四局之后,安森又输光了他的一百镑,其中两手牌输给查德,一手输给拜朗,还有另一手牌则输给了六十岁的老伯爵,蓝拉斯。
“真是运气很背的一晚,嗯?”蓝拉斯对着安森说道,“还有几个小时天就亮了,像你这种年纪的年轻人不应该把时间虚掷在牌局和酒精上,如果我像你这么年轻,还是二十五岁的话,我会带着某位我可爱、心爱的女孩在被窝里温存。”轻笑着想起以前的风流事迹,拉斯喝了一大口白兰地继续说道,“可是我现在已经六十岁了。”
安森在伸手去拿自己的白兰地之前想了想拉斯的话说道,“我的确和那些投怀送抱的女人在一起啊。”他喝了口白兰地,然后像是夸口自己的能力似的说,“但是我有充分的时间可以分配给女人和牌局的,好了,现在除非你们想要否决我赢回我的钱的权利,要不然我建议我们来玩大一点的赌注,不要玩这种小孩子的数目了。”
威廉和查德同时抬起头瞪大了眼睛,查德对他对面这个已经喝醉了的笨蛋就只有感觉到不齿罢了,但是他也笨得让人同情,他心想着,等着安森继续说下去,但是他心中直觉地相信,不出五年,安森不是会因为财务纠纷而锒铛入狱,就是靠着当舞会的模范过活。像安森这种白痴根本不配被称为男人,他们的人生目的就只有女人和酒而已,他们这种人连能不能活到三十岁都还是问题。
安森志得意满地笑着,丝毫并没有察觉周遭的人对他的怀疑与不可置信的眼光,“我有一项很棒的担保品。”
“最好比刚刚你输给我的车子好。”拜朗很怀疑地问道。
像是被刺伤了似的,安森直起身体往前,“当然了,拜朗,我未婚妻的产业。”他等着看其他人的反应而没有再说下去。
“你的未婚妻?”蓝拉斯被酒呛了一下,“我的天啊,你还真不是普通的忙啊,我的朋友。”
“那个产业有多大?”拜朗问,像是嗅到了大好机会的赌徒。
“那是个很大的产业,离城里较远……大约十个小时的车程,但它的确是份很棒的产业。”
“到底谁是你的未婚妻?”查德问道,保持着他原本伸长双腿的姿势。
“雷黛丽女伯爵。”安森回答,他惹人厌的脸突然在查德的目光下变得机警起来,“雷伯爵的女儿,我相信你认识她的,虽然那项产业现在是关闭的,屋子也乏人照顾,但是它本身的确至少值六万镑。”
查德的怒气顿时高涨了起来,他思索着黛丽答应嫁给安森来避免查德把雷瀚买走的可能性,但是马上他就把这个念头放弃掉,她太聪明了,不可能不知道安森一定得有财产,不然和他结婚是没办法解决雷瀚的危机的。但是如果她出乎意料之外的答应了呢?查德想到那个骄傲地走在他身边的小女人,她的确做得出这种事,但是她也是很小心细心的女人,最后他决定了,会这么热烈地回应他的吻的女人是不会做出这么轻率的决定的。
可是他转念又想,安森既然敢在惠特摩这么多人面前宣布他要和雷黛丽结婚,这表示至少他很有信心在近期之内就会和黛丽订婚,可能就是明天,他决定明天一大早就要去阻止她。
突然间另一个想法闯进查德脑海,他握住酒杯的手指因盛怒而握得死紧,这个想法像是一记落在地面上一样的春雷,他亲过她了吗?查德的怒气又提高了一层,如果让他发现眼前这个又醉酒双玩弄女人的浑小子,竟敢在他在黛丽的唇上留下印记后还胆敢碰她,他一定会杀了安森,如果她是很欣然的接受了那个吻的话,他想他也会把黛丽顺便杀了,只有最没有格调教养并且下贱的女人,像是妓女,才会在数个小时之内亲吻两个不同的男人。
他实在是太生气了,以至于他忽略了他眼前的这个家伙本来就是个玩弄利用女人的混蛋,而且他也忽略了他是如此热衷此道。
“很不幸地,”拉斯说,“除非你和那年轻的小姐结婚了,否则你对她的产业就没有任何权利,所以我想你不能用它来做你的抵押。”
查德把椅子往后退,他眼中带着藐视与怒气地看着安森,安森像是个泄了气的轮胎,烂醉地摊在椅子上,“找其他人来借你钱吧,卢先生,”他冰冷冷地说道,“我不会和在女人背后偷偷窃取她的家产的人一伙。”他起身走了出去,事实很明显,他就是没办法忍受和安森这个人相处,即使多相处一分钟都觉得是难以忍受。
第四章
尼尔把车子驶向贵妇庄的方向,黛丽根本没办法放松心情,为什么每个人都认为她没有办法重振雷瀚呢?为什么每个人都认为这是不可能的呢?潘律师甚至还说这样做可能会毁了她自己,她是这么积极地想重建、重回自己家园的怀抱,而这个想法怎么可能毁了她自己呢?
黛丽无声地望向窗外,她的脑筋是一片混乱,事实和理想以及华特的话全部混在一起,她的脑筋现在像是打了结,动也动不了。她也觉得胃有点不舒服,有点恶心,像是那晚喝了太多香槟酒的感觉,但是她努力燃起斗志,她一定要证明给他们看,证明她能做到,证明他们的想法是错的。
黛丽看着窗外的房舍一间一间过去,而自己又不太舒服,她往车前靠过去探头看。
“就快到了,雷小姐,”尼尔对她说道,“再过两条街我们就到了。”
黛丽又坐回车内,继续看着窗外的街景,她突然发现有一个熟悉的身影从一家店门闪出来,走进巷子里,“停车!停车!”黛丽边叫着边站了起来,事实上没等尼尔停稳来扶她下车,她就从车上跳了下来。
“天哪!雷小姐!”尼尔看着黛丽往另一边跑。
“待在那儿,尼尔,我马上回来!”
很快地黛丽就已经跑到刚刚安森进去的巷子,那一定是安森,金色的头发和宽阔的肩膀。他在那里,正轻轻笑着,他旁边有一个人,但是被遮住了。
总算今天还是有一些不错的事发生,黛丽心想着,她必须和安森谈谈,她边想着边走进巷里,巷子里的味道并不好闻,似乎有着食物及酒气、腐败的味道。她要和他谈谈,他会给她建议的,至少他待过雷瀚,他知道那是值得的,虽然他现在住在伦敦,但是只要他到雷瀚住几个月他就会发现雷瀚的好,他是她可以依靠的人。她可以告诉他自己的计划,一切的一切,包括她昨天想象过他们的未来。
只要再几步路黛丽就可以听清楚安森的讲话内容,他又在笑,发出低低的笑声。黛丽终于追上他,但她却听见另一个女人的笑声,那时黛丽本能地想掉头就走,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留了下来,她想弄清楚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安森站在角落,抱着一个女人靠在墙上,他抱着那女人的肚子,亲吻着她的双颊,颈项,亲得啧啧作响,而那女人刚不断发出娇喘的声音。
黛丽完全没有移动,她的脑筋一阵混乱,眼睛也蒙上了一层泪光。但是安森并没有察觉到她的存在,更进一步地把手伸进那女人的裙子里,而那女人发出一种兴奋的呻吟,就在这时候那女人张开眼睛瞄到了黛丽。
“噢,天哪!”她呢喃着,急于挣开安森的怀抱。
“噢,不不不……天哪!”那女人高声地哀叫起来,“那是……小姐……”
“什么小姐?”安森仍然抵着她,回头想看看到底是哪个不识相的女孩或是又有谁被他的魅力吸引住了,但是映入他眼帘的却是黛丽。
“黛丽……”安森把手从那女人裙子底下抽出,并且把那女人推开。那女人马上掩着脸从那酒店的后门逃跑了,连看都不敢看黛丽一眼,“亲爱的,不要被刚刚你看到的惊吓到或是觉得如何,”安森说着,朝那女人跑掉的方向作了一个不屑的表情,“这种逢场作戏是不具任何意义的,每个男人都会有这种经验。”黛丽瞪着他,眼里充满了不敢相信及愤怒,“你慢慢会学会的,那是男人的生理欲望。你是这么贞洁,这么纯真和完美无瑕,而这也是你最迷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