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擒郎-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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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锦姑跟著我三十年了,她的为人我清楚,她不会无故造谣,或在人背后乱嚼舌根,她是正经了点,可也都是为你好。”
  “是。”她应著。
  “这事我会再琢磨,还有,听说你把黄老板列的菜肴单给退了。”
  “是,儿媳想着老太爷的身子不适合这样大鱼大肉的吃喝,所以要他多列些质地软,对身体好的食材。”
  “嗯!”她颌首。“这事你顾虑得周全,可也别太寒酸了,毕竟是老爷子八十大寿,若是太素,也惹人闲话。”
  “媳妇明白。”她点头。
  “还有,这戏棚子开始搭了,得留心些,别让那些闲杂人等出入内院,毕竟都是女眷住的地方,得顾忌著。”
  “媳妇记住了。”她再点头。
  “还有……”秦氏继续说著,一项一项地提出来,一刻钟后,才止住话题,喝了口茶水。
  “这几日你二姨娘可还有来闹月银的事?”
  “没有。”她简短地回答。
  “嗯!”她颔首,“若是又上你闹去,就要她直接来找我,说你不管月银的事。”
  “是。”
  秦氏忽然沉默下来,缓缓地喝著茶,一会儿才道:“有件事,我得问过你的意见。”
  “娘请说。”艳衣抬起头,有些诧异。
  “这阵子綉蒂常来,你对这事有什么想法?”
  她眨了下眼。“翟徐两家是世交,徐姑娘会常来也是能理解的。”
  “綉蒂是个好姑娘,我以前也曾想过要她来当我媳妇儿,像四儿今年也二十一了,与她只差五岁,可她偏死心眼,所以我也不好强人所难。”
  艳衣在椅上动了下,不明白母亲真正想说的是什么,可不安却逐渐在心底扩大。
  “这几天我想了又想,若是让她做妾也是委屈了她,你可有什么想法?”
  彷佛一桶冷水浇下,艳衣只觉身子由内而外寒了起来,她双眸瞪大,一时间无法相信自己所听到的。
  秦氏观察她的反应。“男人纳妾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有何好吃惊的?”
  艳衣回过神,眨了下眼睑。
  “怎么不说话?”
  “媳妇……不知……该说什么。”她好不容易吐出一句话。
  “那好吧!今儿个就说到这儿。”
  艳衣起身,行礼告退,茫然地走著,不晓得也不在乎自己往哪个方向走,她的心乱糟糟的,什么也无法想。
  她不明白婆婆为什么要对她说这些,难道她真要为相公娶一房妾吗?不期然地她的心一阵抽紧,让她不得不停下脚步。
  “哦!真槽……”她颤抖地深吸口气,手指抚上睑,感觉一股湿意。
  “真糟糕。”她澡吸口气,感觉泪水不受控制地再次滑下。“真是……”她闭上眼,觉得有些头晕,她扶著一旁的树,想让自己好过些。
  相公不会答应的,她拚命深呼吸,没什么好担心的、没什么好担心的,她不能这样吓自己,她必须冷静下来,想想这是怎么回事……
  “嫂嫂,你怎么了?”
  艳衣急忙拭去泪水,而后才转过身道:“轸怀。”她挤出一抹笑。“我只是有些头晕。”她看了下四周,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走到三婶的怡园。
  轸怀露出笑。“你要不要到娘的屋里休息?”
  “不用了。”她微笑地抚了下他的头顶。“你娘现在在午睡吧!”
  他摇头。“娘在跟大伯下棋,我觉得无聊就跑出来玩。”他转著手上的草编蚱蜢跟捏面人。“我想去找小舞可以吗?”
  “当然可以。”她颔首。“她在我房里练宇。”
  轸怀点头。“那我走了,嫂嫂。”他朝她弯身后便高兴地离开。
  滥衣看著他远去,嘴角的笑渐渐隐没,她长叹一声,靠著树干仰看著天,专心地瞧著云儿缓缓移动的模样。
  早上她还这么的快乐,没想娘的一句话竞让她如此难受,直到现在她才知道自己如此在乎相公,想到他的体贴与呵护,让她又开始热泪盈眶。
  “真是……”她抹著泪。“别只是哭……”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再次控制住自己,当她准备离开时,却听得前头林子里有声音。
  “热吗?”
  一双美眸漾出笑。“在林子里怎会热?”
  “那倒是。”翟治临笑道。“转眼又五月天了,时间过得真快。”
  温丝萦笑眼瞧他。“可不是,大哥都老了。”
  翟治临瞅著她,眼神专注。“我是老了,可你却一点儿也不见老。”
  她避开他温烫的眼神。“大哥说笑了,只要是人便都会老。”
  两人沉默著,一会儿才听见温丝萦细声道:“听下人说,最近大哥常咳,可有看大夫?”
  “只是小毛病。”
  “小病也会成疾。”她软语说著。“让大夫为你把把脉,好吗?”她面露忧色。
  他停下脚步,没有答话,只是凝视著她,而她再次移开视线?
  “过些日子我要到杭州一趟,你可想一起来?”
  她诧异地抬头。
  “你已有好些年不曾回家乡看看,成天闭在这府里……”
  “我不闷。”她摇首。
  “带轸怀一块儿去吧!”他说著,眸子闪著晦暗不明的火。
  “为什么?”她轻问。
  “就像你说的,我老了。”他蹙眉。“到了这岁数……”
  “有什么事还不能看开呢?”她接下他的话,不让他说完。
  他的喉头滑动了下,似有千言万语想掏出,却又给尽数吞下,他在身后交握的双手锁得更牢,深怕自己抑不住这股冲动而触碰了她。
  “就因我走错了一著,就得全盘皆输吗?”他粗嘎地问。
  她颦额,右手握紧巾帕。“你想赢什么?”
  他张嘴,却下能语。
  “你并没有走错棋,因我不是棋,你也不是。”她柔声轻喃。“别再说这样的话,回去了,好吗?”
  他说不出话来,只是瞅著她,黑眸中闪著痛苦。
  “这辈子我就得带著遗憾一起入土了,是吗?”他问。
  她无语。
  他仰首长叹。“你知道我有多不甘心。”他闭上眼,眉心刻苦一条皱痕。
  “别再说了。”她急促地说。
  他低下头,黑眸锁著她,而后突然栘开视线,深怕自己再多看一眼便会不顾一切,不顾一切地带她离去。
  两人站在树林中,久久不语,半晌,才听见温丝萦轻语。“泡杯茶好吗?”
  他颔首,与她并肩而走,两人朝树林处走去。
  艳衣立正原地,不敢移动分毫,甚至不敢大声呼吸,直到两人定后,她才长吁口气,虽然她不是每个字都听得很清楚,可她听到的部分再加上之前沐文曾同她提及的,己让她明了公公对三婶的确有男女之情,而且这情是压抑而深埋的。
  她不自觉地又喟叹一声,这府里……有多少暗流啊!
  第八章
  原以为疲惫的一天将在丈夫回来后好转,因为她亟需与他说说话,他会为她这退锦姑,会将她抱在怀中让她休息,她可以与他说说笑,然后……
  当她打盹著等相公回来时,夏曦突然惊慌地跑进来。“夫人,不好了,不好了……”
  “说过多少次了,这样冲进来成什么体统!”锦姑厉喝一声。
  夏曦让她吓住,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怎么了?”艳衣克制著打呵欠的欲望,将手上的书放下。
  “他们……打起来了!”夏曦结结巴巴地说著。
  艳衣一震,立刻起身,直觉道:“小舞与红儿吗?”
  “不是,是他们,坛肆少爷、五少爷、轸怀少爷……”
  “在哪儿?”艳衣大惊,
  “在后院戏棚……夫人……”
  末等夏曦说完话,艳衣已奔跑而出,锦姑的声音在她后头响起。“少夫人,别跑……用走的……”
  艳衣越跑越快,差点摔在石子路上,她气喘吁吁地冲到后院去,只见一堆仆役围在初步搭好的戏棚子周围,当她瞧见翟亚坤一个过肩将坛肆摔在台上时,情急之下,她大喝一声,“让开!”
  一听见她的声音,仆役急忙往旁退。“少夫人……”
  这时戏台上的轸怀跳到翟亚坤背上,以双手捶打他的头,当艳衣瞧见小舞与红儿也在台上时,差点没晕厥过去,她们两人拿著搭戏棚的竹子敲打翟亚坤,还拚命戳他。
  同时间,房管家也汗流浃背地赶了过来,嚷道:“都杵在这儿做什么,还不架开他们!”
  艳衣快速自木梯上到戏台,听见房管家在下头喊著:“少夫人别上去。”
  “这是在做什么!”艳衣怒喝一声。
  她才刚说完话,就听见翟亚坤大叫一声,将背上的轸怀拉下地,红儿手上的竹子在这刹那戳上了翟亚坤的眼睛。
  “啊……”他尖叫一声,掩住右眼。
  红笮吓了一大跳,急忙丢掉手上的竹子。
  艳衣大喊,“快叫大夫。”她瞧著一道鲜血自翟亚坤的手指缝中流出,心开始下沉,老天!不要有事……
  翟亚坤放开手,看著掌心的血不住发抖,他的右眼刺痛,惊恐在瞬间攫注他,他失明了……
  “大姐……”小舞丢下竹棍,慌张地从另一边跑到姐姐身旁。
  艳衣将妹妹揽到身侧,双眸瞪著翟亚坤的睑,而后在瞬间松懈下来,“没事,五弟,只是划破眼下的皮。”
  翟亚坤瞪著她,似乎没听见她的话,
  “只是划破皮。”艳衣又重复一次,指著自己的眼下。“划了一道。”
  他发抖地摸了下脸,惊怕地眨著眼,对,他瞧得见……眼下很痛,可瞧得见……
  “好了。”艳衣安抚道。“大夫一会儿就来——”
  “你这个小蹄子!”翟亚坤气愤难抑的冲向红笙。
  她尖叫一声,跑到艳衣身后躲起来。
  仆役们在翟亚坤街上前时拦住他。“少爷……”
  艳衣突然感觉台子晃了下。“哦!糟糕……不要再上来了……”她喊著,十几个仆役的重量让才刚搭的台子摇摇欲坠。
  “台子快垮了。”工人们喊著。“快下来。”
  台上的仆役们面面相觑,就在大伙儿准备跳下时,只听得一声巨响,台子垮了一半,所有人开始大叫。
  “噢——”艳衣惊叫一声。“别乱动!”
  她话才说完,就听见第二声巨响,台子整个垮下,艳衣只听见一堆的尖叫声,她的耳膜几要破裂,因为小舞与红笙就在她旁边扯破喉咙地尖叫著。
  所有的事情在一瞬间发生,也几乎在一瞬间结束,她在飞扬的尘上中不停咳嗽。“好了,咳……别叫了……”
  四周因垮下的戏台而扬起大片尘上,艳衣看了身边的红儿与小舞一眼,发现她们倒在一堆仆役身上,她也是……艳衣赶紧起身,难怪她不觉得痛,不过下边的人已在哀痛连连!
  “快起来。”艳衣拉起红笙与浅舞。
  “少夫人,没事吧!”房仕彬慌张的声音传来。
  艳衣回道:“没事。”她轻咳几声后,喊道:“肆弟,轸怀?”
  “我在这儿,嫂嫂。”轸怀朝她走来。
  “肆弟?”艳衣在一堆仆役中寻找著。
  “大姐……”坛肆挣扎著起身。“哎哟!”
  “怎么了?”滥衣在他身边蹲下,一脸焦急。
  “没事……”坛肆圆润的睑上淌著汗水。“脚踝好像扭到了。”
  艳衣听后松了一大口气,幸好不是什么严重的伤,她指了两名仆役要他们把坛肆扶起。
  “这是怎么回事?”翟家的三公平翟崇阵惊讶地看著垮毁的戏台。
  “三叔。”红笙跑向他,张手让他抱起来。
  “怎么了?”他一回府就听到下人说后院出了事。“又调皮了是不是?”
  “五叔要打我!”她害怕地将脸埋在他颈边。
  翟崇阵一听,怒道:“亚坤,你在哪儿?给我出来!”
  艳衣转头瞧见公公、三婶和二姨娘全朝这儿走来,她在心里呻吟一声,这下难收拾了!
  “这是怎么回事?”翟治临威严的声音在大厅响起,他的视线扫过站在他眼前的滥衣、坛肆、红儿、浅舞、亚坤及轸怀。
  他的身边坐著夫人秦氏,再过去是二姨娘乔氏,三夫人温丝萦,除此之外,一旁还站著翟崇阵及房管家,厅外,翟沐文在门边好奇地偷听著。
  “亚坤。”翟治临冷冷地喊了儿子一声。
  “是……”翟亚坤眼下的伤已敷了药,可不知是对父亲的害怕抑或疼痛,让他的脸颊不由自主地抽搐著。
  “孩儿……因为无聊,所以在园子里走动,后来想起……想起后院在搭戏棚,所以就顺道走到那儿去。”他吞了下口水后,才继续道:“孩儿到那儿后,就瞧见红儿、浅舞跟怀弟在戏台上跳来跳去,因为那戏台子还没搭好,孩儿想他们在那儿跳来跳去危险,就要他们下来,谁晓得他们三人不睬,孩儿一火大就想上去捉他们下来,谁知他们东躲西藏的,还拿竹棍戳孩儿——”
  “才不是这样!”轸怀嚷叫一声。“是五哥先打人,我们玩得好好的,他突然跑上来,还抢走我手上的竹棍。”
  “是这样吗?”翟治临瞟了红笙一眼。
  红笙吞了下口水,才点头说道:“是啊!五叔说我们不听话,就把竹棍抢走了。”
  “后来呢?”
  “后来小叔叔想把竹棍抢回来,五叔就这样转著转着……”红笙举起手表演。“不让他拿。”
  翟亚坤的脸顿时一阵青、一阵红。
  “他只是逗你们玩。”乔氏忍不住出声。
  “再来呢?”翟治临继续问。
  尹坛肆紧张地接了话,“我……我经过的时候正好瞧见,就叫他把……竹棍还回去,结果……他要我上去跟他比试一下,说……都是小鬼头没什么好玩的,要我跟他比划比划,我……说……我没学过武……”
  “他就笑肆哥是胆小鬼。”一旁的浅舞再也忍不住插嘴。“还说他不会打伤他,然后他自己就在那里哈哈笑,我听了很生气就说肆哥不是胆小鬼,他自己才是胆小鬼,上次在岛上他也没有出来救我们,他才是胆小鬼。”
  艳衣在心里呻吟一声,已明白接下来为何会打成一团了!
  “你这孩子怎么这样说话!”乔氏恼怒地瞪了尹浅舞一眼。
  浅舞朝姐姐身边靠去。“是……是他先不好的,他要打我,肆哥才会跑上来救我。”
  “好了,都没事就好,”秦氏揉了下太阳穴。“戏棚子再搭过便是。”
  “怎会没事?亚坤差点就让人戳瞎。”乔氏不平地说著。
  听见这话,红笙蠕动了下,显得很不安。
  “那也是他咎由自取。”一旁的翟崇阵悻悻然地开了口。“都几岁人了,就只会欺小。”
  乔氏原本只是不平,一听见“咎由自取”四字,怒气不期然地迸了出来。
  “什么咎由自取?”乔氏站起身,横眉竖眼地瞪著翟崇阵。“三少爷这句话——”
  “好了。”翟治临不耐烦地打断她的话。“都回房去。”他挥了下手。
  温丝萦自椅上起身,朝翟治临与秦氏点个头后,便要带著儿子回怡园,在经过乔氏身边时,听得她冷冷地说了句,“若是轸怀受伤,老爷不会这么轻易就善罢甘休吧!”
  温丝萦转向她,美丽的脸上不带一丝表情。
  乔氏让她瞧得更是怒气高张。“难道我说错了吗?反正我们母子在这府上自头至尾都是多余的——”
  “金玉。”秦氏沉声道:“别在这儿闹!”
  “我哪有闹?我就要点公平。”乔氏豁出去地喊,这阵子她真是憋够了,先是儿子让大少爷遣去做运卒,而后又被关在柴房里,再来让蜂螫伤,一连发生这么多事,没人关心也没人来探望,还有月银的事,更别提大少爷来训人的窝囊气,这零零总总加起来,就算她多能委曲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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