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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
第一一二章 大婚(上)
第一一二章大婚(上)
御翰的习俗,男女双方成婚的前三日都不能碰面,早朝时,萧千策见右下首的首位少了那个能够让他提神之人,便有些无精打采,昨日那家伙就没进宫,害他一夜都没睡好,在床上辗转难眠,只盼三日能快些过去,可这还没一日他就想念的紧,三日这么长让他如何熬。
皇帝的脸色现在很难看,脾气自然也大了些,早间起床后就像一卷台风,扫到谁谁倒霉,皇帝一会儿嫌膳难以下咽,一会儿嫌龙袍穿着难受,不止那些宫人,皇帝见了不顺眼,连宫门槛皇帝也嫌碍事,下令通通拆了。
总领太监给一个聪明懂事的小厮使了个眼色,小厮忙去养心殿透风,让诸位大臣今儿个上朝时悠着点,皇帝正烧着一把无名火。
所以,朝上大臣人人自危,全都偃旗息鼓不作声,只是可怜了掌管典礼事务的礼部尚书丁大人,对于掌吉礼、凶礼的丁大人,此时便是萧千策眼里的头号眼中钉,当然是往死里的为难。
“三日能缩短不?”皇帝的口气倒是可以商酌。
“请皇上忍耐。”丁大人躬身回禀,心下惶然。
“那把婚期提到明日。”不是询问而是肯定语气。
“这样太过仓促,礼仪恐有不周,若有差错会令天下人笑话,还请皇上三思。”
萧千策还欲再问,丁大人先行上奏道:“启奏皇上,大金皇帝差遗使节前来贺皇上大婚之喜,使节就在殿外,恭候皇上召见。”丁大人连忙转移话题。
“宣。”皇帝一声令下,一会儿功夫,一位身着白色王服,束银蟒腰带的年轻男子上殿,身形轩逸的男子身后,一同上殿的还有二十名北国佳丽。
这位使节正是洪瑞景阳,褪去了少年的青涩,稳重成熟了许多,继承了世袭的外姓王爵位,是大金现任的洪瑞郡王,加上璎炎荣光辞去暗部之首的重任去了北云十郡,现在冥光帝将暗部交由洪瑞景阳打理。
景阳向皇帝行了礼,抬眼打量萧千策,那人有昆仑片玉之貌,面上虽呤着一抹淡笑,却显得异常冷漠,风雅从容中一股内敛的威势油然而生,直摄人心,这个人便是师父心这所系之人,是她到死都还念着要回南方的缘由。
而师父她竟然还活着,当暗部在属下向禀告这个消息时他犹感欣喜,为了能让师傅安心待在南方,他并没有将她还活着的事呈报给璎炎兀鎏,然而纸终究包火,御翰皇帝大婚,大金自然要准备贺礼,事情这才泄露出来。
“我大金冥光帝向陛下敬献佳丽二十人,还请陛下笑纳。”洪瑞景阳虽然这么说,但他却不懂,明明人家皇帝大婚,娶的还是她师父,送这样的礼哪里是在贺喜,分明是在添乱嘛。
她师父若是知道了,这还得了。
话说璎炎兀鎏也懂礼尚往来,当初修武帝萧千御送他美人十名充裕后宫,如今他将佳人加位,送与萧千策贺他大婚之喜,璎炎兀鎏安的什么心思,萧千策心里明白着,不就是想他后院起火,他坐看一折好戏。
“既然贵这陛下一片心意,朕就收下。”接着萧千策又唤出礼部丁大人,命他择出朝中大臣家中未曾婚配的年轻男子,将美人一一赏了下去。
景阳先还在替师父操心,经萧千策这么一赏赐,他顿时舒心多了,她师父那样水灵清透的人儿,值得人一心一意的对待。
之后又是一些客套的祝词,才退了朝。
下了朝,萧千策便觉得坐立不安,以他对璎炎兀鎏的了解,那人是绝对不可能轻易放手,当即便唤随云,可叫了半天无人答应,萧千策又唤随雨,也是无人应声,正要发火,身后的侍卫才回禀,说两位御前侍卫今早陪家中夫人去了将军府,现在人还未归。
萧千策一声低咒,只得派了其他人带兵去将大将军府保护的滴水不漏。
再走了几步,看见龙笑儿带着两名侍女匆匆往宫外的方向而去,正感无聊的萧千策便将人叫住。
“笑儿,过来陪朕说会儿话。”萧千策唤道。
“小表舅,我赶着去将军府看新娘子,没空,你找别人吧。”龙笑儿不作半刻停留,一溜烟没了影。
萧千策倍感郁闷,凭什么他的新娘子,他还没看,就叫别人先看了去,不爽,还有啊,凭什么她将军府就那么热闹,他的皇宫反倒冷清,真欺负皇帝这个孤家寡人吗,可恶,着实可恶至极。
话说将军府真的很热闹,一帮女人们在竹轩里一阵忙活,非要弄一个惊世骇俗的新娘子出来,而被丢弃的男人们只得在大厅互道苦水。
“欢哥,阿梅的肚子怎么还没有消息。”璎炎荣光缠着乐正欢,讨要生孩子的秘方。这家伙,和铁心梅冷战了一个月,终于还是忍不住跑御翰来接亲亲娘子回家,娘子不回燕郡,他也只有赖在将军府不走。
两人为什么闹架,只因荣光想要孩子,铁心梅却不肯生,喝药避孕,理由是她自己都还是孩子,怎么能孩子生孩子,说等她二十岁以后再生,璎炎荣光一算他还得等两年多才能抱孩子,哪里肯依,抱了铁心梅上了床就不肯下床,铁心梅直喊受不了,于是偷跑回御翰了。
乐正欢食指一勾,璎炎荣光将耳凑上。
“今早我看小姨子过积了雨水的路面时,那走路的姿势分明是怀孕之人才有的反应,我估计八成中了。”其实哪里有什么生孩子的秘决,他不过把铁心梅的避孕药换成补药了而已。
“真的?”璎炎荣光一跳老高,在大厅上好兴奋,直喊:“我有孩子了,我要当爹了。”
然而璎炎荣光的举动却招来随云和随雨的鄙视。
“有啥好高兴的,这才是苦难日子的开始,孕妇可不好侍候。”随云抱怨着,他可是过来人。
“这个我不怕。”璎炎荣光道,他反正已经习惯侍候她了。
“那禁欲你怕不怕?怀孕十个月,你就得当十个月的和尚。”随雨补充道,他天天在家里算日子,什么时候到头。
“为啥?”璎炎荣光不解。
“也不是那么夸张,只是头三个月和最后三个月为了孩子好所以别进行房事,中间稳定期还是可以适当的排解一些需求。”乐正欢在一旁纠正道。
璎炎荣光听完肠子都悔青了,他现在不要孩子了行不行,他不要禁欲,他不要做和尚,可是,这种事由得着他来决定么,这就是自作孽不可活的典范。
厅上三个未婚男子,见了璎炎荣光的反应着实乐了好一阵,殷子戚为人斯文,所以笑得腼腆,苏南歌笑的不羁,铁心兰半吊子,也没明白怎么回事就跟着乐。
不表一帮男人的心思,单说竹轩内的铁心竹,被这几个女人折磨得就剩一口气儿了,离大斅还有三天,她都怀疑她能不能活着嫁进宫。
这几个女人,以铁心菊爱钱的性子,直把铁心竹装扮得珠光宝气,像极了开钱庄的老板娘,众人一致摇头,忒俗,换。
经过铁心梅的装扮,倒是玉洁冰清,不过不像办喜事,像办丧事,众人一致否定,忒坏气氛,换。
经过红莲的手,整一个刺客形象;到了龙笑儿手里,又变成了女侠的模样;铁扇儿一来,简直就是风尘女子再呐,赫连珊娜替心竹打扮得倒是漂亮,不过这身民族气息浓厚的新娘妆只适合在草原上穿。
韩嫣实在看不下去,终于出手了,铁心竹拽住韩嫣,一脸疲惫,她已经换了很多套衣服了,实在折腾不动了,二是求韩嫣道:“请你一次搞定,拜托了,我实在受不住了。”他娘的比打仗还累。
“放心,包在我身上,保证给你一个火辣浪漫的新婚之夜。”韩嫣说完,给众女使了个眼神,大家三下五除二将铁心竹扒了个干净。
先是一件绣着栩栩金凤的黑色绵缎肚兜系上身。
“嘿嘿,其实我就不爱系这玩意儿,这么点大的布料遮的住什么。”铁心竹笑道。
“闭嘴。”众女众口一致,哪有女人不系贴身小兜子的,她还好意思说的出口。
众怒难犯,铁心竹老实的闭嘴。
再是一件大红薄透纱衣罩体,衣长只到大腿处,胸前用红丝带系住,身上的白肉哪里遮得住,莫说男人看了会心动,就光是这帮女人见了,一个个都脸红。
韩嫣一看效果极佳,忙又拿出好几件分给众人,嫁了人的几个女人倒还洒脱,大大方方的收下,龙笑儿和铁扇儿就傻眼了,不好意思拒绝,也只得偷偷摸摸的收了起来。
套过一层锦缎中衫后,最后便是明晃晃的金色凤霞,往铁心竹身上一套,霎时彰显一股王者的气势,随意挽出的发髻,使人越显帅气。
“美极了!”
一道浑厚如潮的低沉男音从屋顶传来,屋内女子皆惊,铁心竹抓了几支簪子朝声源出袭去,击破屋顶玉瓦,但却未能击中来人,于是几个闪身出了房门,再一跃上了屋顶。
铁心竹刚站稳,便飞来一物,夜色下看不清楚,但她仍能感觉飞来的东西无碍,于是接在怀中,竟是个孩子。
“就算嫁人也不该连孩子都不要吧。”
戏谑的语气,稍稍带点蛮横,那是他对她说话时的专用口气,铁心竹闻言忍不住轻唤:“阿鎏?”
“还算有良心,没忘了我。”夜色尽头,一男子长身而立,一身傲然。
第一一三章 大婚(中)
第一一三章大婚(中)
璎炎兀鎏于将军府的所有人而言,算是不速之客,铁心竹让所有人都退下,余下屋顶这片空间给他二个说话。
院子里的人就只能远远望着屋顶,见那二人有说有笑,状似亲密,所有人都在心底暗叫一声:要坏事。
屋顶上,两人并排抱膝而坐,铁心竹的怀里抱着许久不见的女儿,夜荷很安静,只是伏在娘亲怀里,睁着黑亮亮的美瞳望着四周。
璎炎兀鎏好奇她为何还活着,她也不把他当外人,和盘托出,他听后,不觉苦笑,原来,迷恋上她的人,不止他和萧千策两个,对于萧千御的情深,他只能说那人太傻,然而,他自己何尝又不傻不痴呢。
明知她已做下选择,但他却仍然放不下。
“阿竹。”
“干嘛?”
“大金的后拉,我为你留着,你想什么时候回来都可以。”璎炎兀鎏眼里满是执着,仿佛他眼前的人儿就是他的皇后。
“阿鎏,你这是何苦。”明明知道她不会再回大金的。
“对不起,我不是你的御哥哥,我不懂什么叫成人之美,我只知道我喜欢的就决不放手。”
他,还是那样的霸道。
铁心竹眉心徽拢,一声叹息既浅又轻:“对不起,我不是你的胭脂,我是铁心竹,我对喜欢的人也决不放手。”
“即便他有了别的女人,你也这般守着他不放。”他试问。
“是的,他是帝王,三宫六院不可避免。”从她答应做他的皇后之时隔不久,她就有所觉悟,没人愿意和别的女人共享夫君,她亦不例外,但她既然选择和他一起走这条帝王路,她就必须面对现实。“他对别的女人怎么样我不管,我只看他对我的好。”
“死心眼的傻子。”他忍不住咒骂。
“看不开的呆子!”她以眼还眼,以牙还牙。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正是因为情痴,所以才会相互吸引着对方,纠缠不休。
“原来,我让你这么惶惶不安。”
一声湿润止,一青衣男子在铁心竹的左侧坐下,长臂一揽,将她收入臂圈,向另一个男人宣势他对她的所有权。
铁心竹睨一眼萧千策,这家伙,动作还真快,他怕失去她呵,她窝心的靠向他的肩窝。因为爱他,所以她才会惶恐。
两人的举动引来璎炎兀鎏的嗤鼻之声。
“来喝喜酒?还是来抢亲?”萧千策笑问。
“带女儿来求医,顺便喝杯喜酒,只要新娘肯点头,你这个皇帝的亲我也敢抢。”璎炎兀鎏回道,其中孰重孰轻,哪句真心哪句假意,就不得而知了。
“求医?夜荷怎么了?”铁心竹坐直身子,抱起夜荷左看右看,怎么也不像有病的样子。
“你不觉得荷儿一直很安静吗?”璎炎兀鎏道。
“不对吗?女儿家文静些不好吗?”铁心竹可不希望女儿像她这样。
“初夏已经会说话了吧,可是荷儿,还从未说过一句话。”甚至连爹都不会叫。
“不可能,生下来时哭得那么响亮,不该是个哑巴,我记得夜荷也会咿咿呀呀的发声,没道理不会说话。”萧千策将夜荷抱过来,试着哄她叫一声娘来听听,夜荷会眉开眼笑的拍手,却就是不发声。
“铁争为荷儿检查过,说她一切正常,所以无从下手。”璎炎兀鎏道。
“怎么办?”铁心竹见荷儿这样,不觉想哭,她可怜的女儿,怎么这么命苦。
“风药还在宫中,他应该有办法。”萧千策道。
“我正是知道风药在这里,才带夜荷来的。”女人他留不住,说什么他也不能再让留在身边的女儿受苦。
三人带着夜荷,深夜入宫,风药也好说话,只开出一个条件,就是要大金的镇国之宝耀阳碧玉,璎炎兀鎏二话不说就允了,只要能医好女儿,他可以不惜一切代价。
其实就算璎炎兀鎏不答应,风药也会医治夜荷,毕竟她是他的小娘子嘛,他怎能让他未来的娘子受有口不能言的痛苦。
风药答应三个月内,一定能让夜荷开口说话,于是璎炎兀鎏将夜荷留在宫中,并擅自决定留在尚京直到夜荷恢复,在此期间他便住在铁心竹的将军府,因为他是偷偷前来,不便张扬。
铁心竹也由着他,毕竟她的将军府还是很安全的,萧千策一听璎炎兀鎏要住将军府,哪还敢让铁心竹回府住,硬是要把人留在宫里。
过了子时,铁心竹因有孕在身,实在熬不住,在男人们讨论夜荷的情况时,靠在椅子上就睡着了。
风药见了,让萧千策把人抱到偏殿去睡,说怀孕的人受凉了麻烦,萧千策将人安顿好,才抽身,却被睡梦中的铁心竹抓住不让走,萧千策只得又在床沿坐下,可他和璎炎兀鎏有话要说,于是点了铁心竹的睡穴,让她好好睡一觉,有些话他并不想她听见。
“她又怀孕了?”璎炎兀鎏轻睨一眼萧千策,这个该死的混帐,居然又让她受苦。
“嗯,这次比上次反应要强烈许多。”萧千策淡淡而谈。
她没什么食欲,吃了就吐,才一个多月,人居然瘦了,老是头晕,体温也比一般孕妇还要高,她这样的情况他很担心,十个月她要怎样熬,他说干脆打掉这个孩子,可她死活不肯,说什么都要生下这个孩子。
他不忍逆她的心意,又加上风药拍着胸口保证,只要好好调养,母子一定平安,他才容她生一胎。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她你和那个女人的事?”
“大婚当晚,我会告诉她。”
“你倒聪明,那个时候米已成炊,她就算想反悔不嫁都来不及。”
“她不会后悔。”他了解她,她认定要做的事从不会后悔,她刚刚在屋顶上说过,即便他有三宫六院,她也会待在他身边。
萧千策抬手抚上她纯洁无暇的睡颜,嘴角抿出一抹笑意,他绝对不会让她受那样的委屈。
璎炎兀鎏长吁一口气,他受不了他们两人那种只能看见对方的表情。
“竹瑶说,她姐姐竹潇用音律迷惑人心,所以你那晚才会迷失心智。”
“谢了,听你这么说,我心里更有底。”
“你修书把这件事告诉我,就不怕我在她面前说你的不是?”
“一封书信便可知你是否真心喜欢她,你若爱她,决不会看着她伤心,当然不会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