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候以‘故人’相称的。
他不要她了么?
心下黯然,她的最后一招如图穷匕见,把她心里的悲凄伤痛尽数释出,令一帮凶徒全数伏命。
她收住招式,同时也止住眼底泉涌,留给身后璎炎兀鎏一个萧瑟的背影。
铁心竹迟疑须臾片刻,回转身抬眼迎上璎炎兀鎏深邃的眼眸,那里有痴、有恋,而且毫不遮掩。
她扬眉展笑一如往昔,眼前人的心意她清楚明了,可是他想要的东西她却给不了分毫。
铁心竹伸手抚上圆滚滚的肚腹,心下骂一句苍天弄人,正值此时璎炎兀鎏伸手将她环住,她身形一滞,却在一瞬之后平复,头轻轻靠上他的肩。
在孩子生下来之前,她做胭脂。
原谅她的无情,她只能为他做到如此。
——————☆☆☆将军太勾魂☆☆☆——————
‘云雨亭’,有权有势之人享乐的盛地,在这里,不要痴心朝朝暮暮,也不要妄想郎情妾意,有的也仅仅是肉体之间的欢愉,软语承欢,柔肠百转只不过是一场虚浮幻念。
在这里若要为所欲为,只需有钱或权即可。
美女如云,众云娥之中,醉卧一位俊朗公子,身形样貌百般讨女子欢心,独那一双阴郁骇人的双眸,让看的人胆颤心惊。
男子左拥着妖娆美人,右抱着清秀娈童,身后有众美环绕,脚边是佳丽匍匐。如坠云端,演一段‘云深不知处’。
美人执酒,欲喂入男子口中,娈童不甘,灌一口酒以唇渡入其口中争宠,男子来者不拒,吞下他口中芬芳酒酿,对于他们讨好似的服侍他乐于享受。
他喜欢高高在上将一干人等踩于脚下看他们对他显露卑微之色,他将是王者,御翰的江山迟早是他的,他要所有人都要看他脸色过活。
他身边不缺环肥燕瘦各种标致美人,也不缺灵秀俊雅各类漂亮男孩,只要是他想要的人,哪一个不是乖乖就范,可是那个女人,居然拒绝他的求婚。
哼,装什么清高,到了床上还不是一样的淫荡。
那铁家,还真能出美人,一个老大就够销魂,还有老二纤细高洁,老三是典型的冰美人,对人冷冷清清,正是他想征服的类型,就连那老四也是一脸的灵秀精致。
思及那铁家四美,男子忽觉空虚,将身压上缠在他身上的妖媚女子,享云雨之欢,在他予取予求之中,邪妄的双眸中并没有身下娇美女子的身影,他的眼中只有另一个女子的清冷,恋的是她绸缎纱衣下的冰肌玉骨。
正享受时,门被轻轻推开,从外间步入一位女子,身形秀美,五官精致,若非一双凌厉的眼眸,定会被人误会为一位青涩女子。
那女子在男子身前躬身跪下,不带任何情绪的唤一句:“修公子。”
被唤之人,正是韩修,只因战神已逝,无人再在他头上施威,此时的他正是得意之时。
韩修并未停下身下动作,暗哑道:“嗯……怎样,那人死了没?”他知道若不是什么大事,竹潇定不会来打扰他的‘性’质。
“我们的人失手,那人还活着。”竹潇据实以报,并无闪躲。
韩修动作顿停,从身下女子的身体中退出,转身扬手,给伏跪在地上的竹萧一记清脆的耳光。
面上虽然刺痛,而竹潇的心更痛,这个男人不是一个好男人,更不是一个好主子,但不论他怎么样,她永远跟随他,报答他再生之恩。
韩修怒上心头,从他们安插在大金的探子传回的消息,他得知铁心竹不仅未死还成了太子妃,这样一个隐患若是不除,他是寝食难安。
怒气稍消,韩修示意一干人等退下,然后亲自扶起地上的竹潇,用拇指指腹拭去她嘴角的腥红。
“对不起,我太激动了。”
竹潇敛下眼睫,仍旧面无表情,她从十五岁就跟在他身边,距今已有三年,他的脾性她很清楚,这不是他的第一次,也绝对不会是最后一次。
而韩修却清楚,这是她原谅他的信号。将竹潇抱起,横置于榻上,褪下她一身淡蓝衣衫,与她共赴巫山。
缠绵间,他许她无限江山。
而她只是悄悄合上眼帘,她知道他在哄骗她,然而她却心甘情愿的被他骗。
——————☆☆☆将军太勾魂☆☆☆——————
尚京,韩相府。
一处特别的院落中央,坐着一位人到中年却依然俊朗之人,面容谦和,举止淡雅,正独自一人自弈自娱,此人正是御翰宰相韩墨。
为何说此院落特别,只因偌大的院落中除了四角几盆幽兰,就只有正中的一张石桌和两对石椅,除此之外再无其它。为何如此设计,只因四周空旷,无可躲藏的地方,在此谈话不怕被人偷听。
韩修独自一人站于韩墨身旁,垂手待立,他就是再自大也绝不敢在他精明睿智的父亲面前嚣张。
翰墨拈子沉思间,不甚在意的道:“听说铁家回拒了你的求亲?”
韩修不答,知父亲已有主意,等着他明示。
他为何要去铁家求亲,娶老三铁心梅,便是受韩墨指使,只因铁心竹已死,铁家暂时无合适的继承人,铁家两位叔叔身有残疾,其子还是襁褓之婴,铁心菊的夫君并非武将不能领兵,唯一的男丁铁心兰才十一岁,不到掌权的年龄,若韩修娶了铁心梅,再加上皇上对铁家的眷顾,执掌铁家兵权是迟早的事。
“不论使何种手段,你都要将铁心梅娶过门,你对待女人向来有手段,这一点应该不用为父教才对。”翰墨说完,落下一黑子,然后食掉一堆白子。
韩修轻笑,就是他父亲不说,他也要将那铁心梅弄到手。
“听说那铁心竹还未死。”韩墨又道。
“孩儿会再派刺客前去,这次定不会失手。”韩修信誓旦旦。
“不用,我亲自调四暗侍前去,不能小看了那女人。”韩墨轻语。手中白子落定,将先前颓势全部挽回。
铁心竹,是他一盘棋局中的不确定因素,任何一个谋士都不会允许这样一个无法掌握的因素存在。
他们韩家,等了三十年才有这翻身的机会,所以他绝对不能放过,他要再创家族的昔日辉煌。
第四十二章 不死温柔
第四十二章不死温柔
四季花卉的屏风后,一木桶内腾起氤氲水气,朦胧中一绝丽容颜若隐若现,随意挽起的发髻散落几缕青丝,被散布在空中的水气润湿,紧贴在因热水浸泡而变成嫩粉色的肌肤上。
她如远山般的眉黛隐隐含威,双目轻合,一脸闲适的靠着浴桶的木沿,酣然入梦。
然而梦中却也并不安宁太平,她浸在另一场杀戮的漩涡之中,无法平复。
稚嫩的双手紧紧握着从身旁死去的侍卫手中捡来的长剑,死也不松开,一旦松手就真是人为刀俎,她为鱼肉,只有束手待宰的份。
眼见周身的护卫一个个倒下,她的心渐凉,不停挥动手中和自己身型颇不相符的长剑,因为她不想死,所以只能是他们亡。
她双手被血腥所污,面临死亡本就让她惊恐万分,而因抗拒死亡第一次杀人的体验更让她感到慌乱无措,她近乎疯狂的挥剑,斩杀逼近身来的刺客。
她杀红了眼,分不清敌我,只要靠近她身侧的人她通通不放过,突然间一少年从她身后将她紧紧抱住,阻止她已近狂乱的动作。
“停下,他们都死了,你清醒一点。”嗓音清润稚嫩,却能安抚她幼小的心灵。
被身后人唤回神的她,这时才看清楚,她眼前横尸一片,而她正是始作俑者。
还是娃娃脸的精致容颜倏地一滞,手中长剑应声落地,她仰首发出一声长嚎,却被身后的人用小手及时给捂住。
“不许嚎,想引来更多的刺客吗?”解决掉另一方刺客的少年走近后轻声喝道,相较于抱作一团的两个小的,他已具备成人的稳重。
“就你这熊样以后怎么号令三军,早点回家喝奶去,看了碍眼。”少年微温训斥道,而眼里却盛满心疼,那小子单纯的紧,哪里见过这般残酷的画面,想必是吓坏了。
可是他却不能纵容他的软弱,他以后将会是铁家的继承人,所以一定不能是弱者,到时候上战场还这般窝囊就真是太丢人,最主要的是那人间炼狱只有强者才能生存下去,他不希望他去送死,所以他要他变强。
“御哥哥……”瓷娃娃埋首掩盖她的委屈,她不想号令三军,她只想和二妹、三妹一般整日拈花嬉戏,比谁的布偶漂亮,一天到晚不用练武,不用挨骂也不用受罚,无忧无虑多好。
“哥,心竹才十二岁,你不能要求他太多。”抱着瓷娃娃的少年感受到他在瑟瑟发抖,替他辩驳道。
“哼,你我十二岁时,都不知在鬼门关晃过几圈了。”身为皇子,在太子之位并未明朗的情况下,会被多少双凶恶的眼睛盯住,稍有不慎就是万劫不复,更何况他是皇长子,更是众矢之的,也正是因为如此才造就了他多疑的性格。
“心竹毕竟不是我们皇家的人。”小少年反驳一句转而又对娃娃脸哄道:“别搭理我哥,我的小竹儿,不怕,不怕,你策哥哥的怀里最安全。”
沉稳少年忽觉恶心,然却心有不甘的嘟囔:“你就宠着他吧。”
其实他也想把那瓷娃娃捧在手心,疼着、怜着、宠着。但他却不能这么做,因为他希望他是一只翱翔天际的鹰,而不是一只锁在笼内的金丝雀。
瓷娃娃费力挣脱小少年温暖的怀抱,飞扬起秀眉,一双勾魂大眼明亮璀璨,不服道:“谁说我怕的,我堂堂男子汉顶天立地,我一定会成为大将军守护好两位哥哥。”
两个少年憋笑,也不知谁刚刚抖个不停,还真嘴硬,还有,谁要他守护来着。
就在此时,死尸中忽然窜起一人,举刀砍向背对着他的沉稳少年,小少年和瓷娃娃见此情景一前一后飞身扑到沉稳少年的身上。
一道血光乍起,三人如叠乌龟一般从上到下,由小到大的趴倒在地上,那刺客还待再补一刀之时,翻过身来的小少年一弹指,一道流光射入刺客的眉心,刺客登时毙命。
两少年起身发现瓷娃娃仍躺在地上,五官纠结,忙将他翻个身,却见他整个后背被血浸透,小少年欲扒掉瓷娃娃的上衣,瓷娃娃却紧紧拽着衣领,展开比哭还难看的笑:“一点小伤,不碍事。”
她的父亲大人千叮咛万嘱咐,要她不准在人前宽衣,以前她还不明白为什么,直到四弟出生,她看见那小娃娃身上和她不同的地方,才知道这世界上居然有男女之分。
小少年哪管他说什么就是要扒,瓷娃娃挣扎,沉稳少年干脆将瓷娃娃牢牢按在地上不让他动弹,以免伤口越扯越大。小少年趁机撕开瓷娃娃的衣衫,三下五除二将她上面扒了个精光。
然后是两道唏嘘声传出,在幽然的山林中格外清晰。
“傻子,你扑过来干嘛。”沉稳少年呵斥,但表露出的却是忧心。他后右肩背上的伤痕深可见骨,哪里是什么小伤。
瓷娃娃哪知道为什么,她见策扑过去,她条件反射似的跟着就扑过去了。
不过她此时才顾不得他们说什么、做什么,她只能悄悄地将手伸向裤腰带,死死拽住,庆幸伤的是肩背而不是屁股,衣服没了还好,反正她上面和男孩子没啥差别,若是被扒的是裤子那就真是糟糕,她下面可没那活儿。
三人转移到相对安全的地方,沉稳少年前去取水,留小少年照看瓷娃娃。
“铁老将军虐待你么,怎么瘦的跟排骨似的。”小少年怜惜道,食指指腹在瓷娃娃后背游移。
她后背颇敏感,不由轻颤,小少年更加疼惜,俯下身舔拭那让他心疼的伤痕。
“唔……”瓷娃娃急忙用手捂住口中的低吟,一种说不出的快感夹杂着丝丝生疼让她绷紧了浑身皮肉,然后逐渐放松。
良久,在她昏昏欲睡之时听得身侧小少年极细腻轻声地一句:“不要再为我受伤。”
瓷娃娃不明白,他那一句什么意思?虽然她自己都不明白,但小少年却清楚,那家伙刚刚不是往他大哥身上扑,而是直接往他身上扑的。
行动比任何言语都更能表明心意。这样的家伙,叫他怎么能放开手。
“策。”
“嗯。”
“给件衣服穿呗,我冷。”也许是受了伤体弱,大夏天的她也感觉到凉。
小少年褪下薄衫,将瓷娃娃拖入怀中,与其肌肤相亲,再将衣衫搭在他身上,对怀中的他温柔笑道:“现在这怀抱是单薄了些,但将来定让你随便靠。”
她嘿嘿应承,这人好温柔,她会永远记住,即便死去也不会忘掉,然后感觉身体越渐冰凉……
她要死了么?
猛然间,她突然脱离冰冷,落入一个炽热的怀抱,如扇羽睫扬起,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盛怒下却又带几许无奈的英俊容颜,那微微上扬的剑眉只有她在犯了什么过错,他生气时才会如此,那狭长摄人的双眸半眯,似将她生吞活剥一般。
她做错什么了吗?
璎炎兀鎏拧眉,她做什么无辜的盯着他,她居然在浴桶中睡着,那一桶水早已冰凉,现在不是盛夏而是严冬,她想冻死自己么,那些侍女都在做什么。呃,是他忘了,她自认是一个祸端,所以拒绝任何人服侍,不让别人再待在她身边。
梦中人的怀抱温暖如风,而现在这个人的怀抱热烈如炎。
天啊,为什么这样作弄她。一个她就已经很知足,干嘛还多给她一个,还好,她不用花心思去还这个人的情,反正没了‘不离’她也只剩几个月的命好活,只是可怜了肚子里的孩子,跟着她一起受苦,也只能期盼孩子他爹能够拿到剩下的‘不离’,让生命可以延续。
除掉她已经服下的四粒还有九十六颗,若孩子能活到那岁数也只能算他倒霉,一切就看这孩子的造化,她能做的也仅仅只是将他带到这个世界,其余的她都给不了,可幸的是,这孩子有个很好的爹,他定能将这孩子照看好。
“想什么呢,都出神了。”璎炎兀鎏将她抱上床,拉过被子替她盖上,还掖好被角,若再不把她捂严实了,他定难自持,指不定会做出什么荒唐的事,谁抱着个赤裸裸的美人还会坐怀不乱,更何况他想要她。
“没什么。”她笑着敷衍。
他正欲俯身亲吻她,她先一步察觉他的举动,一侧身,佯装困倦,嘟囔道:“我累了。”陷入假寐之中。
璎炎兀鎏只是摇头,临出营帐前回身再望一眼装睡的家伙,她恢复了记忆却没有舍他而去,是不是表明他还有机会。
铁心竹听得璎炎兀鎏离开的脚步,睁开眼眸,暗自低语:“苍天,若有一世咱俩互换,你做人来我做天,看我怎么玩死你。”
她愤愤然的闭眼,思及这一次的遇袭,很明显是冲着她铁心竹而来,可想要她命的人,会是谁呢?
‘奉皇上之命,来送王爷和将军一程。’这一句,真真叫她痛心,还以为他会顾念十二年的兄弟情份,却没想到她的御哥哥如此无情。
他虽然无情但她却不会无义,她从来不会对他记仇怀恨,因为她知道那人的心中,第一的永远是御翰,为了御翰他的御哥哥可以牺牲任何人,当然包括她和策。
策掌朝政她握兵权理所当然是他最大的威胁,想当年文锦帝被废,起兵造反的不正是文锦帝的兄长和他最信任的将军,也就是当时的四王爷萧泓隆和她家老爷子铁战,前车之鉴犹在,他那多疑的御哥哥如何会放过他们。
只是,她一定要回御翰,她一定要站在御哥哥的面前,亲口对他说一句:“她和策从来都和他是一条心,他们还是那个当他遇